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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快的冲过去,金毛立刻转身欲扑向她,香香急叱道:“金毛,不可!”并柔身上前阻挡金毛,而那丫鬟被金毛凌厉的眼神和欲扑向她的动作吓住,惊呼着向侧面躲闪,正好碰在莲芯平日梳妆的妆台上,将妆台上的梳妆匣子、粉盒、胭脂、唇脂等物尽数扫到了地上。
但听瓷器碎裂声后,床头地上已是一片狼藉,发簪耳珰、钗环珠琏撒了一地,更有那些装着香粉胭脂的精巧瓷盒悉数摔碎,红的、白的胭脂香粉铺撒遍地,并飘散在室内空气中。几人鼻端瞬间就被这浓烈的脂粉香气充盈着。
金毛还在尽力的嗅着,可是空气中浓密的香粉被它吸进后,它立刻便不停的打起了喷嚏。香香掩住口鼻,默默看了莲芯三人须臾,上前拉起金毛颈间锁链,“金毛,咱们走。”
前脚刚走出潋滟坊,香香就对林漠渊道:“叫人将潋滟坊围起来严密监视,不许任何人出来。”林漠渊微诧异地看向她黑色的帷幔,看不清她面上表情,但他依然命手下龙卫军将潋滟坊围住。
莲芯房中,只剩秋娘坐在房中,看着莲芯的丫鬟细细的收拾着满地狼藉,而莲芯此刻却已在下面密室中,密室已不再是堆满杂物的凌乱着,收拾的干净,并放了一个小巧的矮榻,以及一应用具。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百五十九
耶律野靠坐在榻上,亓瑶默默坐在墙角杌子上,莲芯也就是乌兰,站在榻前带了焦急的情绪问道:“主人,他们已将潋滟坊围了起来,且已疑心奴婢房中有机关,适才虽侥幸躲过,若是他们再带着那獒犬过来,恐怕此密室会被他们发现。”
“至少他们今夜不会再来了。”耶律野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意,眼光扫过安静坐在那里的亓瑶,“真是想不到你的贵妃皇嫂比你的皇兄更想救你。或者她更愿意做你嫡亲的王妃嫂子。”亓瑶盯着他满是戏谑的眼神颤声道:“你不可胡说!”耶律野得意的看着她瞬间煞白了的脸色,“她若再敢来,孤或者会连她一起掳了,孤的国师见到她定会欣喜若狂,你也有个可心的伴儿了可好?”“香香姐的金毛极凶猛,你抓不住她的。”亓瑶心中虽怕极了他,但怕他真的伤了香香,所以勇敢的迎视着他那张凶悍的面容,尽力大声的说着。
淡淡一笑,耶律野收回凝注在她身上的眼光,转头对一脸担忧的莲芯道:“不必担心,明日孤就走了,看他们来搜什么。”“可您身上有伤,城门又把守极严,如今连咱们潋滟坊都被龙卫军围得密不透风,主人如何出去?”“孤自有法子,他们困不住孤的!”那样自信的语气间,耶律野胡须密布的面容上,一双深邃的眼中闪动着充满野性的光芒,令一旁看着他的亓瑶觉着这密室中更加的恐怖森寒起来!
翌日天色刚刚见亮,潋滟坊后院早早的停了一辆马车,当那扇小门悄悄打开时,一直守在那里的一名龙卫军侍卫警惕地盯着从小门中走出的几人。
首先出来的是一个秀丽的女子,青色的羽缎斗篷,侍卫认得她是潋滟坊的莲芯,只见她转身去扶一个披着黑色狐皮大氅的男人出来,男人身材高大,虽满面病容,但容貌英挺,只唇上留有浓密髭须。
男人身侧有个瘦弱的小厮,与莲芯一起扶着他,小厮也长得极清秀。那侍卫走上前拦阻道:“莲芯姑娘,你们不能离开。”
莲芯指着身边男人道:“我们的琴师病得很厉害,我要陪他去看病。”“你们不能出门,叫郎中上门医治即可。”“这位军爷 ,琴师已病了几日,郎中上门开了几副药,吃了不见好,昨夜病得易发厉害,人都烧得迷糊了,所以我想带他去找莫神医瞧瞧,您知道的,莫神医从不上门给人瞧病的。”
华都城的人没有不知道莫神医的,医术高明不下于宫中御医,但脾气古怪,不论贫穷富贵,一律不上门诊病治病,且一日只看十人,所以若要求他诊病,必须一早就去排队。
侍卫听她说得合理,又见那男人确实脸色青黄,病重憔悴的样子,便犹豫着,莲芯又趋前悄悄塞了一锭银子在他手中,“军爷,我们看完病就回来,您也瞧见了咱们这几人可是你们要寻得人?”
侍卫瞧他们确实与上面要寻的人的画像,相去甚远,犹豫片刻,终是将手中银锭塞进袖中,退了开去。看着几人上了马车,缓缓驶离街头。
然而,那侍卫看不见的是马车并没有去莫神医处,而是向着东城门驰去。比较顺利就出了城门,莲芯松了口气笑对着车内男人道:“主人,您果然猜得不错,想那安王和皇城守卫,定是将注意力都关注在了北门,因为那是咱们回狄国的必经之路。”
莲芯说完,目光依旧久久停驻在耶律野的脸上,他刮去满脸的虬髯,竟一扫之前的粗犷,加之受伤后的憔悴,使他带了淡淡的清隽儒雅。
面对莲芯痴迷的眼神,耶律野略不高兴地咳了一声,莲芯脸色一红底下头去。耶律野侧头去看一直安静坐在马车一角的亓瑶,她面色苍白着,带着对前路的渺茫和恐惧,默默盯着在手中绞来搅去的淡粉色绢帕。
耶律野看着亓瑶时,冷硬的眼中闪过的一抹温柔,被悄悄关注他的莲芯看得一清二楚,心中竟微微的酸楚着,但她明白在耶律野的心中,自己只是他的奴,不该有任何非分之想。
普陀寺的山脚下,天玑看着亓玉珏的背影问身旁的天枢,“王爷怎会让咱们一早到这里来守着呢?那耶律野若是想要出城,定是会走北门,才能回到狄国,这东门也就是来普陀寺上个香什么的。”“昨夜宫里传出消息,耶律野挟持着公主,很有可能就藏在潋滟坊中,昨夜龙卫军搜查并围住了潋滟坊,耶律野十有八九今日会不顾一切的出城。”天枢面无表情的答他。
“那更应该在北门守着呀!”天枢瞥他道:“王爷让在这儿等着,自然有他的原因,公主的安危,没有人比王爷更牵挂的了。”天玑见他说得在理,也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便转身四处查探去了。
马车里安静异常,因走在山间土路上,比之前刚出城的大道颠簸许多,因是赶路,也不敢放慢速度。莲芯关注着每一个大点儿的颠簸,都让耶律野的眉头蹙紧,心痛着他伤口一定因着颠簸而剧痛,却不敢开口去问,见他的眼光有意无意间只往亓瑶处扫去,知他心中已有了那个娇弱的公主。
第一百六十章
一百六十
突然,疾驰的马车猛地停住,莲芯迅即抓住门框才没有甩出马车,而毫无防备的亓瑶低呼一声,离坐弹出,耶律野眼明手快,一手抓住身旁的马车窗沿,一手拉住亓瑶。
亓瑶被他的力道一带,便撞进他怀里,亓瑶急得双掌急推,以离开他的怀抱。耶律野这一动力,扯着伤口,加之她再往他怀里撞来后又推开他,更加弄疼了他,耶律野疼的额上汗珠立刻冒出。
在门口稳住身形的莲芯见了,刚要呵斥亓瑶,却被耶律野凌厉的眼神制止。“怎么回事?”调匀呼吸的耶律野冷然问到。
莲芯这才想起马车为何突然停下的事,掀开车帘看时,身形僵住。耶律野将亓瑶拉至身后,冷静地盯着莲芯,“何事?”
莲芯默默将车帘完全拉开,立在马车前的亓玉珏的目光便与耶律野的目光交在一起,“安王果然是安王,居然能想到来这里堵孤!”耶律野轻笑说到。
亓玉珏面上却无一丝笑意,淡然盯着耶律野的脸说道:“本王说过,你若敢打我皇妹的主意,本王会让你耶律皇室永无宁日,瑞王爷何偏不相信本王的话呢。”
耶律野闻言,敛去笑意,眼中亦迸发出凛冽寒意,“安王此言差矣,并不是孤先来招惹你们的,是你们先将孤的王妹抓了起来。同样是护持自己的妹妹,孤错在哪里?”
“诺敏公主不是本王抓的,瑞王该去找抓她的人。本王只管救自己的妹妹,其他事情与我无关,你若放阿瑶过来,本王可以放你离开。至于诺敏公主,若有机会,本王亦会想法助她脱困。”亓玉珏眼中厉色略淡了些。耶律野轻蔑笑道:“若想亓瑶安然回你身边,必须将诺敏交给孤!”
亓玉珏盯着他淡淡道:“看来瑞王是不明白自己此刻的状况吗?此地已被本王的人围了起来,莫说救下阿瑶,就是将瑞王即刻拿下,也易如反掌!”
“安王可以一试,别的孤不敢保证,但在安王动手的瞬间,要了初阳公主的小命还是很容易的。”耶律野稳稳的坐在车中,盯着亓玉珏浅笑着。言毕目光扫过马车门前的莲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