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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透出异样的潮红,她微颤着手抚上他的额,竟是烫得吓人,不及多想亓瑶立刻捡起地上狐裘给他盖在身上。
亓瑶此刻心里矛盾无比,她既害怕耶律野醒过来与他独处在这暗黑的密室中,又怕他这样不死不活的昏迷着,让她独自面对这黑暗的恐慌。
不知乌兰为何这许久都不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亓瑶心中的恐惧愈深,她甚至盼着耶律野快些醒过来,哪怕他用那吓人的厉眸瞪着她。突然,传来耶律野梦呓般的□□声,亓瑶立刻看向他,见他浑身轻颤,似是极冷的蜷缩着,从靠着的地方倒下。
亓瑶赶紧过去将狐裘重新裹紧他的身体,摸着他的额头虽滚烫依旧,可脸上潮红已无,只是青黄吓人,粗重的呼吸已变得微弱,嘴唇上干裂爆皮更增可怖。
他是不是要死了,亓瑶惊恐地微晃着他,“求求你,别死好吗?”声音已带着哭腔。偏此时有一只老鼠从她脚边爬过,恰被她低头看见。
亓瑶惊叫一声跳开,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眼中泪水不知不觉着落下。偏那只老鼠似对她极感兴趣,向着她慢慢靠近,“你别过来!别过来!七哥!七哥快来救我!”亓瑶闭着眼睛轻声而惊恐地喊着。
“噗!”极轻微的声音,慌乱哭泣着的亓瑶依然听见了,她睁开眼睛看见那只老鼠已死在她的面前,身子几乎被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斩断。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眸,看见耶律野已重新倚坐起来,张口费劲地喘息着,亓瑶竟有些惊喜地看着他,“你醒了?你不会死了吧?”
“你既求我,我便……不死就是。”耶律野喘息良久,竟嬉笑着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亓瑶居然也没觉得生气,她捡起地上狐裘给他盖在身上,“那个乌兰为何还不来呢?”“她定是被人绊住了,无法过来。”
亓瑶看着他干裂的唇,“可这里连水都没有一口,你又在发热,如何是好?”耶律野再次咧了咧嘴角,眼神清亮地盯着她,“你在关心我?”亓瑶脸蓦地通红,退开几步轻声嗫嚅道:“我怕你就这样死在这里,剩下我一个人很害怕。”
耶律野盯着她,竟没有再调侃。片刻沉静后,响起耶律野的声音,“将那把匕首给我捡过来。”亓瑶依言拾起死鼠身边匕首,并在一旁布带上蹭干净血迹,然后递回给耶律野,耶律野并没伸手接,反而从腰间解下一把精巧艳丽的刀鞘递给亓瑶,亓瑶接过刀鞘,见刀鞘亦是小巧精致,上面嵌满红蓝宝石和绿松石以及珍珠珊瑚,与手中匕首把上嵌的黄色蜜蜡组成了一个小型的宝石库。
亓瑶将匕首□□刀鞘递还给耶律野,耶律野却笑着道:“你拿着防身吧,这玩意儿花里胡哨,本就是女人的饰物,若非那刀子还算锋利,我才不愿戴在身上,如今就给你用吧。”
“我不要。”亓瑶不愿接受他的东西。本来一直目光柔和的耶律野,见亓瑶拒绝,眸中戾气迸发,沉声道:“拿着!”亓瑶被他吓得立刻收回手来,握着匕首不敢再拒绝。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百五十六
室中安静须臾,亓瑶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见耶律野盯着她,立刻勉力压抑着不敢再咳。“过来。”耶律野毋庸置疑的声音,亓瑶不敢违背,慢慢向他靠过去。耶律野喘息着调匀呼吸,然后一把抓下自己身上搭着的狐裘大氅,对亓瑶道:“拿去裹着!”亓瑶没有接,瑟缩道:“我不要,你在发烧,且身上有伤。”
“我叫你拿去披着!”耶律野已无力举着,手垂了下来,狐裘落在身上,但锐利的眼盯着亓瑶,亓瑶再次屈从。密室中阴暗潮湿,亓瑶又在发烧,更觉着冷,此刻狐裘披在身上立时觉得温暖许多,她见耶律野苍白的嘴唇和蜡黄的面色,知他本就失血过多,此刻只着亵衣,恐怕更是寒冷。但耶律野眸中厉色又令她不敢再将狐裘给他,目光逡巡间,见到耶律野的黑色夹袄扔在那里,便拿过来想帮着他穿上。
耶律野锐利的眸再次柔和起来,他此时无力转动自己左边身子,只得示意亓瑶将夹袄搭在他身上即可。亓瑶的手触着他隔着亵衣的身子都觉得火烫,不由担心,“这里什么都没有,乌兰再不来,你如何撑得下去。”软软的声音中透出的柔弱,令耶律野一贯刚硬的心也柔软几分,“别怕,我死不了,不会丢下你独自待在这里的。”
亓瑶正犹豫着要不要坐在耶律野身旁,将狐裘搭在两人身上,这样可以让他温暖一些。密室的门在此时打开了,乌兰见了耶律野肩背上浸出的大片血迹,和滚烫的身子大惊道:“主人怎么将伤口挣裂了!”又盯着亓瑶身上的狐裘厉声道:“你怎么敢拿主人的狐裘披在自己身上?”
亓瑶吓得立刻脱下狐裘欲递给她。“是孤让她穿的。”声音平淡清冷,却带着冰冷的威仪。乌兰缩回手冷冷看着她举过来的狐裘,“主人叫你穿你就穿着吧。”
景阳九年正月十八,香香盯着镜中,正在给自己梳头的林舒,“今日已过了三天了,阿瑶还没有消息吗?”“没有,公主那样胆小,这三日的担惊受怕是可想而知的。”林舒满面忧色的说着。
“那他岂不是急坏了!”香香一急,转头去看林舒时,正将一枚玉簪往她发间插的林舒手被迫一松,玉簪落在地上,摔成几截。林舒立刻退后跪下道:“奴婢该死!”
“快起来,不过一支簪子,你快告诉我,他可还有什么法子没有?”香香将林舒拉起问到。“华都这么大,一时半会儿哪找得到?王爷也急,怕公主经不住这样的惊吓和委屈,今日一早进宫求皇上,说只要将诺敏公主放了,咱们亓瑶公主一定会被放回来的。”
“皇上准了吗?”看着香香急切的眼神,林舒默默的摇了摇头。香香收回盯在她脸上的目光,抬手整了整发髻迈步就向外走,林舒急拦住她道:“娘娘,您不能去,您去了越发的于事无补!”
看着林舒眼中的焦灼,香香颓然停下脚步,“那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无视亓瑶的安慰无动于衷,我也做不到坦然坐在这里,看着他无法可施!”
林舒上前低声道:“娘娘不必太过忧急,外面的事自有王爷操持,娘娘在宫里好好的,别让王爷担心就好。”“可阿瑶那样柔弱的人,我哪能不为她担心呢?偏偏皇上非要扣着诺敏,不肯用她换回阿瑶来。”
林舒眼中带了一丝冷意,“都是秦家的人撺掇皇上不可换人,王爷也不是全无线索,只不过怕耽搁久了,公主被狄国瑞王爷带出了华都城。”
香香闻言眼神晶亮地盯着林舒,“你是说他已经查到一些线索,只是不能确定?”“是。”“那你去将他们打听的线索问来告诉我。”
“娘娘想做什么?您应该安心的待在宫里,不要让自己遇见任何危险才是,正月十五那日,狄国人可是想将娘娘一起掳走的!”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只管去将消息给我打探回来。”香香说得笃定而沉稳,眼中的毋庸置疑令林舒不敢再多言。
东曦宫颐心殿内,刚用过晚膳的景阳帝,正与秦睿在商讨着搜寻亓瑶的事。王允突然进来禀道:“皇上,明贵妃娘娘求见。”
亓玉珩微诧异的看向秦睿,秦睿唇畔带了微讽的冷笑,“今早安王来求皇上以诺敏去换初阳,被皇上拒绝了,定是又使人告知贵妃,想让贵妃来求皇上。”
沉下脸来的亓玉珩蹙眉不语,秦睿淡漠道:“皇上不好回答贵妃,可以不见她。”亓玉珩凝他许久轻叹道:“她从未主动来找过朕。”
秦睿默默看他,眼中神色复杂,由哀怜到哀怨,然后转身走进后殿。王允接收到景阳帝的眼色,立刻出去传香香。
香香进殿解去大红色白狐毛镶边的重裘斗篷,露出身上妃色蜀锦夹袄,因着室中温暖而面色很快泛出桃花般的淡粉色。亓玉珩压下心中宠爱柔情,沉下脸看着她。
香香并不直视他,“阿瑶被耶律野掳走整三日了,她自来柔弱娇怯,这三日不知是怎样的搓磨,皇上可有法子救她。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百五十七
果然是为亓瑶之事,亓玉珩心中暗忖,脸上神色更加不悦,“爱妃,亓瑶是朕的皇妹,朕对她的关爱不比你少。”香香无视亓玉珩的不愉,“可若是狄国人将她藏着不动,光靠这样毫无头绪的搜索,何日才会找到她,又或者他们已暗中将阿瑶转移出城也未可知。”
“你也希望朕用诺敏去换回阿瑶?”亓玉珩盯着香香的眼中已燃起怒色。香香直视着他微眯的凤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