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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妹妹真会想,这个府里有谁会牵挂你呀!王爷吗?”徐绾讥笑着大声说到。府门前仆从一大堆,袁梦珊的脸立时绯红一片,低声强辩道:“灯会上,出了刺客这么大的事,咱们都在那里,王爷在府里听了,自然会担心的。”“王爷担心,也是担心贵妃和公主的安危,绝不会担心你我的性命,妹妹还是别自作多情的好!”
徐绾在安王府中终于知道了,当今明贵妃就是亓玉珏当初,欲娶做安王妃的逸香,因此此刻便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袁梦珊闻言,变了脸色,“姐姐是吓糊涂了吧?”徐绾见她敢如此说她,立时就要发作。
“王妃和侧妃还是先进府里来吧。”雨墨的声音适时响起,徐绾虽跋扈,但在安王府却轻易不敢惹雨墨,且不说雨墨的丈夫是亓玉珏第一护卫天枢,就雨墨的身手也是极高的,而一旦她与雨墨发生冲突,亓玉珏也是站在雨墨一边斥责她。何况雨墨从来都谨守本分,不卑不亢,让她也寻不出她的不对来。
徐绾憋屈着跨进府中,见袁梦珊神色平静,心中怒气便想对着她发作,“妹妹适才还说王爷会担心咱们安危,可是他连房门都不肯踏出半步来,哪有一丝关心咱们的样子。”袁梦珊压低声音说道:“姐姐小声些,王爷大病初愈,这些事能瞒着他就瞒着的好。”想起亓玉珏大年初一,从宫中回来就卧床不起,全靠穆怀秋和宫中御医悉心医治,总算如今渐好。毕竟深爱着他,徐绾终于强压下自己心中怒意,黯然回了自己的主院。
亓玉珏的房中,亓玉珏和天枢刚要步出房门,雨墨正好走了过来,见亓玉珏穿戴整齐,似要出门,微诧异道:“王爷这是要出门?王妃和侧妃都已平安回来了。”
亓玉珏脚下不停,“阿瑶出事了!”“啊?公主不是在宫里吗?”雨墨有些反应不过来。天枢看了眼亓玉珏前行的背影,对妻子简短道:“公主与贵妃一起出宫赏灯,遇上刺客,将公主掳走了!”
见雨墨吃惊地瞪大眼睛,天枢拍了拍她的肩,“别让王妃她们知道,看好府里,有消息通知我们。”言毕疾步追亓玉珏去了。
亓瑶是亓玉珏心中最重要的亲人了,没想到居然会被人掳走,想着她胆怯的性子,却落在以凶狠残暴闻名的耶律野手中,雨墨都替她惶惑。
看着天枢他们消失的背影,她才转身步出亓玉珏的院子,前方有黑影闪过,“谁在那里!”随着雨墨的声音,巨大的银杏树黝黑的身影下慢慢转出一个窈窕的身影。
雨墨上前细看,竟是侧妃袁梦珊,微欠身施礼后,雨墨问道:“夫人不是回房了吗?怎会在这里?”“哦,我想着今日街上闹这么大动静,怕王爷挂心,所以想来看看王爷歇息了没有。”
“夫人费心了,不过夫人该知道,王爷最不喜王妃或夫人,擅自来他这里,以后夫人还是别自作主张,免得王爷发怒。”雨墨盯着袁梦珊闪烁的眼神淡淡说着。
袁梦珊勉强笑道:“我并不想惹王爷生气,只想着在门外瞧瞧,若王爷已歇下,我也就回去了。”“那夫人瞧见了什么?”
看着雨墨脸上不带任何情谊的浅淡笑意,袁梦珊竟有些心慌,她保持着面上的平静低声道:“我刚过来,什么也没有瞧见就遇见了你呀!”
雨墨依旧带着那样得体的笑容,“夫人出来,佩儿没跟着吗?也没人给夫人提盏灯,这大晚上的,若踢了石头或崴了脚,王爷会怪责奴婢的!我正好过去,就送夫人回去吧。”
亓玉珏刚坐上马车,天玑就出现在他车前,不等亓玉珏开口,天玑已回道:“王爷,秦睿已护送皇上和贵妃回宫,公主不知被耶律野掳到何处,五城兵马司和龙卫军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咱们的人可寻到线索。”亓玉珏语气虽仍平静,但已失了平日耐心,打断了天玑的话。
“耶律野被秦睿刺伤,咱们的人循着血迹,找到一处无人居住的院子,院子里有大量血迹,房中有沾血白布,当是在那里包扎过了,才又转移地方的,想来耶律野受伤不轻。”
见他停住,亓玉珏转头盯着他,“然后呢?”“然后就断了踪迹。”天玑垂下头。“把你们的人手都派出去,一定要在天亮前找到!”“是。”
匆匆赶到宫里见了景阳帝,亓玉珩盯着他,“七弟消息还真是灵通,你在家里养病,还能这么快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今夜的事闹得这样大,况臣的两位夫人也去逛灯了,臣怎会不知?皇兄知道,阿瑶是臣弟最牵挂的人,她被耶律野掳去,臣弟实在忧心如焚。”
看着亓玉珏脸上毫不掩饰的忧急,景阳帝叹道:“朕也忧心,阿瑶自小胆小,今日朕带着她出宫赏灯,本是想让她开心的,却不想那耶律野居然潜来华都,还敢在那么多龙卫军的面前,公然挟持贵妃和阿瑶,朕若慢一步,想来贵妃也一并被他们掳去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百五十三
听得香香也差点儿被掳,亓玉珏心中惊诧,但他明白景阳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此刻一定紧盯着他的脸色,所以一贯克制力极好的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异常来。
微调整了心情,他看着景阳帝,“皇上应该明白耶律野为何会掳走阿瑶吧?”景阳帝却没有接他的话,“七弟不必太过忧心,朕已让秦睿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关了城门,在全华都城挨家挨户的搜索,耶律野是逃不掉的,朕也定会将阿瑶救回来。”
“耶律野敢在两国开战期间,大摇大摆的闯到华都来,还敢在护卫重重下挟持华天公主,自然有万全之策,皇上这样搜查,未必搜得出结果。”亓玉珏并未因景阳帝的话宽慰多少。
景阳帝一时没再说话,眼底深处幽深无限,亓玉珏并未容他深思,“皇上,耶律野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救出诺敏公主而已,咱们只要将诺敏放了,阿瑶很快就会回来。”
“你怎知只要咱们放了诺敏,耶律野就会放了阿瑶?”“耶律野虽狂放不羁,但若非咱们先擒下了诺敏,掳掠女人的事,他是不屑做的。”
“七弟的意思是朕先做了小人了?”亓玉珏的话令景阳帝心中不悦,脸色便沉了下来。“臣弟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何况擒下诺敏公主之事本非皇上本意,且人也不是皇上让人擒的。”亓玉珏直视着景阳帝淡淡说着。
见他面上怒意微退,又急声说道:“皇兄,阿瑶比一般女子更加柔弱胆小,她本就极怕耶律野,如今被他挟持着,不知是怎样的煎熬!就连那粗鄙的狄人耶律野,尚能不顾安慰,只身潜入华都,相救自己的妹妹。咱们做为兄长,在自己的华都城里,居然救护不得自己的妹妹,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景阳帝终于有些动容,“朕自然是要救阿瑶的,想来现在肯定已将他们堵在了华都城里,所以你先别着急,朕不信这样挨家挨户的搜,会搜不出来。若真到了那一步,朕会考虑的。”
“好吧,那臣弟告退了。”见皇兄松了口,初步目的达到,亓玉珏不想再浪费时间,决定亲自去寻找亓瑶。
亓玉珏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殿外,内室便步出一个着银蓝底色上遍织亮蓝色如意云纹锦袍的男子,男子阴郁俊俏的五官带着一丝急迫,“皇上,不能用诺敏去换呀!月如好容易将诺敏诱来,鹿鸣关战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而狄国乃虎狼之师,极难对付,好容易有了诺敏这个极受耶律宏基和耶律野重视的狄国公主在手,关键时刻能起到千军万马难以达到的作用,咱们怎能轻易放弃这样重要的筹码!”
“云卿,朕知道不该,可阿瑶毕竟是朕的皇妹,若朕置她的安危于不顾,华天子民会如何看朕这个皇帝,天下人又将如何看朕这个做兄长的。”
秦睿深情地凝着他凤眸上微蹙起的眉,“皇上差矣,您不只是初阳公主的兄长,更是华天的天子,家国天下,您既坐拥天下,需先守住您的国,然后才能维护您的家人!臣自会尽心尽力去寻找初阳公主,而安王也会倾其之力搜寻公主,所以皇上只需掌控大局就好。没有人会怪您的,而初阳公主,既是生在帝王家,有些事情就是她的宿命。”
景阳帝在殿中来回度着步子,“希望你们能将阿瑶找回来,不然安王定然是不肯罢休的。”“他不罢休又如何?初阳公主是他的胞妹,原该他护好她才是!”秦睿漠然说着,回眸见亓玉珩面色渐坦然,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亓瑶鬓发微乱地坐在一角默默打量着置身的房间,这样的布置,当是女子的闺房,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