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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个极偏僻阴暗的院落门前,耶律野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四处扫视一圈儿后,揽住亓瑶的纤腰,亓瑶大惊躲闪,却无半点作用,只觉着身子一轻,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待重新脚踩实地时,才发现他们已置身在一间庭院里了。
耶律野径直推开一间房门,侧头看站在那里的亓瑶,“进来。”愣怔中的亓瑶,乖乖的跟着他走进屋内,他划亮火折子将桌上蜡烛点亮,房间便明亮起来。
亓瑶站在门口,警惕地盯着他在房中翻找,最后在一个斗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和一大卷干净白布,往桌子上一扔,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右手拖过一把椅子坐下。
见他坐下,一直紧张的亓瑶略松了口气,这才看见地上有许多血迹,那血迹一直到她脚边,再顺着门口延伸到他们刚才站着的院子里。
那样多的血,让亓瑶心惊着仔细审视自己周身,除了溅上的血迹,并无任何伤痕,这才看向耶律野,果然见他脸色苍白,正自己在解开衣衫,虽是玄色衣服,但左边身子从肩部以下,全部濡湿着。这才想起他初抓住自己时,身后秦睿一剑刺来,她听见的“噗”的那一声,竟是刺在了他的身上。
似知道她在看他,“过来帮我包扎!”简短命令的口气,亓瑶心中不悦,恨不得他就这样流血流死,她就可以跑掉了,但她看着他可怖的面孔,和浑身的杀气,以及浓浓的血腥味,只得无可奈何的缓缓走了过去。
他已将衣衫褪下,□□出上身,男人健壮虬结的肌理,在古铜色的肌肤上凸现着,男性的阳刚之气令亓瑶的脸瞬间绯红,她迅速垂下眼帘走到他身后,左肩到后心处,那个大约五寸长的伤口,像一张大嘴一样张着,鲜红粘稠的血不停流出来,伤口极深,两边的肉向外翻着。
这个伤正是秦睿所刺,耶律野避开了后心要害,却避不开秦睿精湛的一击,那剑从后心划到左肩,左肩处几乎可见肩骨。
亓瑶看着这样的血肉模糊,早忘记了羞涩,只惊恐地惊呼一声,伸着手想按住那伤口不让它流血,却又不敢去碰触,心中骇异着半晌不动。
耶律野知她是吓着了,尽力放柔声音指着桌上的瓷瓶以及剪刀和白布道:“瓶子里的药粉洒在伤口,将布剪成布条,把伤口缚紧,别让它继续流血就行了。”
亓瑶见他额上布满汗珠,脸色也已是蜡黄色,知道再不给他止住血,恐他支撑不住。她有一瞬间的犹豫,若此刻转身就跑,他是否有力气起身追自己。
似洞察了亓瑶心中犹豫,耶律野冷声道:“便是再重些的伤,你也无法从孤手中逃掉!”
愤怒且害怕着的亓瑶到底不忍心见他在自己眼前流血而亡,她拿起桌上瓷瓶,拔开瓶塞,将药粉洒在伤口上,但很快就被伤口中流出的血冲掉,亓瑶慌乱地低喊道:“药被血冲掉了,怎么办?”
“将瓶中药粉全部倒上去,拿块布压紧,再用布条缚紧就好。”耶律野的声音已不如适才沉稳,气息也渐粗重凌乱。亓瑶早忘记自己是被他挟持而来的,只慌乱着按他指点,给他裹伤。
当她手忙脚乱地,终于给他裹好伤处,再看了看血也不再很快浸透白布时,她自己已是满头大汗。耶律野依在椅子中喘息良久,才有力气开口,却是毋庸置疑的颐指气使的口气,“帮我将衣衫穿上。”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百五十一
亓瑶这才想起这么冷的天,他还光着上身,便再次手忙脚乱的帮他穿衣,她从未帮人穿过衣衫,何况是帮男子,每每不小心手指触着他□□的肌肤,便羞红了脸顿住,甚至几次不慎碰着他伤处,他吃疼的吸气声,令她更加羞涩慌乱,最后终于勉强穿好后,她的脸已是红得似欲滴出血来。
望着眼前这如桃花绽放般娇艳的容颜,耶律野眼底有火花一闪而过。他带着不羁的笑调侃地凝着她道:“你已看过摸过我的身体了,你们华天的女子闺誉甚为重要,如今只能嫁给我了吧?”
亓瑶闻言又羞又怒,颤抖着声音道:“我,我是帮你裹伤,哪……哪里摸……摸你……”虽然此时的耶律野虚弱至极地依坐在椅子里,亓瑶仍如避恶魔般急退几步,尽力离他远些。
看着亓瑶惊恐的眼中很快蓄满泪水,耶律野依旧一本正经地绷着脸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可那是事实,孤虽无所谓,但你是闺阁女子,别人未必知道事情的原委。所以本王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勉强娶了你便是。”
“都怨你!好好的干嘛要掳了我?”亓瑶眼中泪水终于滑落。耶律野有心还要逗她,却突然凝眸细听着什么。这个院子此时只有他们两人,因而安静异常,耶律野似听到了什么,扬手灭掉了烛火。
本就紧张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亓瑶,见他突然灭了灯烛,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自己身边,吓得张嘴就欲惊叫,耶律野的大手却在她叫出声之前,捂紧了她的嘴。她使劲挣扎,奈何在他的大力下,完全无用,但觉着他俯身到自己耳边,心中更加惊惧。
“别动,有人来了!”耶律野的低声耳语,亓瑶才明白他并非要对她无理。心静下来也就听见了院子里轻微的脚步声,似只有一个人,那人缓缓靠近他们这间屋子,在门上轻叩三声,又敲一下,再叩两声。
耶律野松开亓瑶,“去开门!”亓瑶开了门,月光下见站在门外的是一个黑衣蒙面的人,从她窈窕的身影看,当是一名女子。
与此同时,房内灯光已重新亮起,那蒙面女子越过亓瑶,对已坐回椅子上的耶律野跪拜下去,“主子,奴婢得了消息,知道您大闹华都,估摸着您会来此处暂避。”
“嗯,你来的倒快,起来吧!”耶律野肃着脸说了,面上无半分对亓瑶时的戏谑。站起身的蒙面女子闻到房中的血腥味,抬头看见耶律野的脸色时,惊声问道:“主人,您受伤了!奴婢看见院子里有血迹,院子外也有,您伤了哪里,可伤得厉害?”说到最后,声音竟带着颤意。
“没关系,皮外伤而已,已经包扎好了。”耶律野说话时,眼睛看着默默站在那里的亓瑶,嘴角不由微微翘起,然后转眼对黑衣女子道:“乌兰,你既发现院外有血迹,想来他们很快能寻到此处,你还有地方吗?”
“有!主人随我来。”乌兰立刻转身前面带路,耶律野起身欲走时,竟踉跄了一下,亓瑶下意识的低呼一声,跨前一步想扶他,却猛然惊觉自己是被他强行掳来的,随即顿住了脚。
而乌兰早已是风一般的回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想扶他。耶律野咧了咧嘴角道:“不用,你看紧她就好。”乌兰担忧地凝着他,“主人,如今全城闭城门搜索,您身上有伤,能否顺利出城尚且难说,还带着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实在是累赘呀!不如先不管她,待奴婢改日将她给主人送去狄京?”
乌兰以为亓瑶是耶律野看上的女人,觉得自己要全力护好主子,实在无暇他顾。“你以为她只是一般女子吗?她可是华天的初阳公主!你该知道我要她有何用处了吧?”耶律野扫过她露在黑色蒙面巾外的眼睛,声音是冰冷的威严,乌兰心中一惊,知道自己那话令主子不高兴了。
乌兰一直潜伏在华都,为耶律野搜罗华天的讯息,所以京城的人和事物,她都知之甚祥,因此立刻躬身了然道:“主人是想用她换回诺敏公主?”“正是。”耶律野颌首。
乌兰再不敢多话,拉起亓瑶就走,耶律野跟着她们很快离开了这座小院。
这一夜全华都城都是动荡不安的,安王府门前也同样的喧嚣无比,安王妃和安王侧妃的马车相继停在府门口。内院总管雨墨,带着几个婆子丫鬟,焦急地守在门口,见王府马车回来,方松了一口气。先一步回来的侧妃袁梦珊本已踏进门槛,见王妃的车驾回来,立刻退出,站在门下恭立着。
满心不快的徐绾扶着海棠的手下了马车,抬眼见袁梦珊站在那里,“你跑得到快,竟先回来了。”听她语气不善,袁梦珊柔笑着说道:“姐姐当时顾着赏灯,走到前面许多,待突然乱了起来,妹妹再看不见姐姐身影。想着姐姐身边护卫都是得力的,定能护好姐姐,且街上混乱一片,妹妹便想着先回府中等姐姐,免得府里牵挂。”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百五十二
“哟!妹妹真会想,这个府里有谁会牵挂你呀!王爷吗?”徐绾讥笑着大声说到。府门前仆从一大堆,袁梦珊的脸立时绯红一片,低声强辩道:“灯会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