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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撩拨得徐涛心中火气更甚,他使劲一拉,莲芯便摔进他的怀中,他用手臂捁紧莲芯的身子,挑衅地盯着秋娘,“小爷今日偏要她陪酒!”
“恐怕你不能如愿了。”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压住了房中的嘈杂,众人抬头见着一个,身穿黛青色起亮银花纹的织锦阔袖襦衫的俊逸男子,如一棵挺拔的云杉般立在门口,黝黑深邃的眼光盯住徐涛,浑身散发出淡淡的凛冽气势。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使徐涛下意识地松开了搂紧莲芯腰身的胳膊,已在他怀中挣扎得云鬓松散的莲芯,惨白着惊恐的面容,迅速离开他站到秋娘身后。
此时亓泰也已起身来到男子身前躬身行礼道:“七叔也来了。”亓玉珏淡淡地瞥他一眼,便对五儿道:“陪你家姑娘去梳洗更衣,本王还等着看她跳舞呢。”言毕不再看亓泰二人,转身欲走。
被亓玉珏如此无视的徐涛,在看见他转身后,原本的压迫感消失,加之酒壮怂人胆,心中怒火立刻腾起,“慢着!”伴着他的大喝声,亓玉珏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徐涛追上几步大声道:“安王不日就要迎娶我的妹妹,应该在家好生准备,却还有闲心跑到这种地方来,和我争女人,这样似乎不太合适吧。”
亓玉珏蓦地转过身藐视着他,那股压迫感再次袭来,“怎样,你也配和本王争女人?”徐涛瑟缩了一下,看着门外自己的两个健壮的护卫,重新挺直了身板,迎上亓玉珏不屑的目光,“不管你和谁在这里争女人,都对不起我妹妹!”
亓玉珏露出不羁的笑问道:“我此刻偏要带走莲芯,你待怎样?”“那我们定国将军府就要考虑你和我妹妹的婚事是否合适!”徐涛毫不退让地瞪着他吼去。
“那很好呀!”亓玉珏笑得愉悦,“你们去皇上跟前要求去,就说定国将军府,不想将女儿嫁给我亓玉珏,求皇上收回赐婚的口谕!”说完拉着莲芯扬长而去。
大怒的徐涛口中叫着:“你别走!”向着亓玉珏冲去,亓玉珏无动于衷地拉着莲芯继续前行。一般亓玉珏到潋滟坊这种地方来,天玑都会要求替天枢陪他同来,而天枢性格本就沉稳木呐,且家有娇妻幼子,并不愿意去那样的场合,便也乐得天玑替自己护卫王爷。
天玑见高叫着冲过来的徐涛,便回身拦住狂怒的徐涛,见天玑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徐涛立刻站住脚,指着他大声对自己的两个护卫道:“给我打!”
走在前面的亓玉珏听见后面这狂妄的口气,面色一沉,旋即脸上浮起讥诮的笑容。他站住脚回头对天玑道:“徐四公子醉得厉害,你可以给他醒醒酒。”
天玑原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听了亓玉珏的话,立刻高声答了,挥拳迎上铁掌帮的两个高手。而因楼道不够宽敞,想要扑过去抓莲芯的徐涛,被打斗的三人阻在这边,眼睁睁地看着亓玉珏轻笑着与莲芯等人坦然离去。
定国将军府,因安王和徐绾年纪都已不小,皇上也希望他们尽快完婚,所以钦天监选的吉日很近。时间仓促,徐夫人为女儿准备嫁妆的时间也便显得不足。
丞相府秦夫人自然有时间,就来帮着姐姐准备。这日,是秦夫人给侄女添妆的日子,她特意将已出嫁的月如叫了回来,同她一起来到徐府。
徐夫人看着长长的礼单,略吃惊地抬头盯着秦夫人,“妹妹怎么给绾儿这么多东西?”秦夫人轻笑道:“你就绾儿这一个女儿,我这做亲姨母的,当然要多给她添妆才是。”
徐夫人看了身边乖乖坐着的女儿一眼,感慨道:“我一连生了三个儿子,好容易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得了这个丫头,老爷和我从小便宠着她,她难免性子娇纵些,可到底还是一个好孩子呀!这模样在京城也是数得上的。可有些别有用心的下作东西,非要将我们绾儿传得万般不好,以至于她的亲事蹉跎到现在,月儿比她小两岁,都已经成亲快一年了。”
见徐夫人满脸气愤,秦夫人劝道:“大喜的日子都要到了,还想这些不高兴的事做什么。如今绾儿不但嫁的是王爷,而且还是她心心念念想嫁的人,就算晚嫁得两三年又有什么关系。”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百二十六
坐在一旁的月如也温婉的笑着对徐夫人道:“姨妈如今该高兴才是,表姐这些年心中只有安王,现今可不是心想事成了嘛,况且还是皇上亲自指的婚,这几年的憋屈可全变成了荣耀不是!”徐绾听了似笑非笑的盯着月如道:“我虽高兴,可也担着心呢,这满京城里,有多少名门闺秀的眼睛都盯着我们王爷呢!是吧,表妹?”
徐绾得意洋洋的嘴脸刺激着月如,尽管她一向在长辈面前,都保持着绝佳的大家闺秀风范,也忍不住睇着徐绾笑道:“姨妈,您瞧瞧表姐多不害臊,这还没成亲呢,就已经是我们王爷、我们王爷的叫上了。”秦夫人笑着回应自己的女儿道:“绾儿这是实在高兴,反正此处都是自家人,这样叫叫也没有关系。”
徐绾心中微恼,可在母亲和姨母面前,到底不敢太过放肆,忍住心中怒意,也微笑着回应她,“我与安王不日就将奉旨完婚,话虽说早了些,可到底没说错不是吗?表妹就别像那些妒恨着我的人一样,挑我的毛病了吧!我虽然是个王妃,表妹也不差呀,好歹还是个郡王妃不是吗?比我也就差了一点点,只是以后再不能叫我表姐了,咱们这辈分可就差了一辈了,该叫婶婶的哦!”
月如脸上笑意再也维持不住了,“我哪里是挑表姐的毛病,不过是想要提醒着表姐,不要得偿所愿就放松了戒心,你就算是御赐的安王正妃,拜堂当日,不还同时有一个御赐的安王侧妃同时拜堂吗。成乐郡王成亲一年了,也只有我这个郡王妃,没有我的同意,他是不能往郡王府中领进一个人来的!他虽只是个郡王,比安王差了一截,可好在他心中只有我一人,郡王府也是一切以我为主,进不进侧妃侍妾我说了算。”
本来笑看着表姐妹俩说话的徐夫人和秦夫人,见两人越说越不对,立刻各自喝止自己的女儿。“月儿,你是怎么回事,你一直懂事乖巧,为什么每次对你表姐就这么没有耐心,姐妹俩不能好好说话吗?”月如便极听话的闭口垂眸不语。
那厢的徐夫人也说着徐绾,“绾儿,你就要嫁人了,以后姨妈家的表姐妹,就是你最该依仗的亲人,大家要相互依仗扶持,不能再像在闺中时那样使小性儿,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个脸红经涨的。就好比这次皇上将你指婚给安王的事,那安王是多少人家惦记着的,为什么偏偏就指了你,自然是因为你有个做皇后的表姐,替你在皇上跟前说好话不是!”
“我自然要记着我表姐的好了。”徐绾兀自不服气,“表姐打小就对我好,不像表妹处处同我做对,在外面胡乱说我坏话,以至于她在京城倒是美名远扬的,我却总不受人待见!”
已经安静下来的月如立刻抬头怒道:“我哪有到处说你坏话了,你名声不好是我说的吗?”“月如,闭嘴!”秦夫人一扫往日温柔,大声喝止自己的女儿。
便在此时,将军府的大管家大步跨进房中,先给秦夫人母女见了礼,才对徐夫人急声道:“夫人,成乐郡王送四公子回来了!”徐夫人先笑看着月如母女,“亓泰是来接月如的吗?瞧瞧亓泰对月如多好,妹妹算是给月如找了个好姑爷。”突又觉着哪里不对,重新去看管家,见他一脸惶急,便瞪着他问:“什么叫做成乐郡王送四少爷回来了?”
管事很纠结地嗫嚅道:“四公子被人打伤了,满脸的血,所……所以郡王陪着他回来的。”“什么,涛儿被人打伤了!伤得重不重呀!跟着他的护卫都是废物吗?”
徐夫人惊呼着,已起身向门外走去。徐绾和月如母女也紧随其后。管事边跟着走,边回答道:“大公子给四公子的两个护卫也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当她们看见亓泰和徐涛时,就见徐涛靠在软椅上,一张脸肿得像猪头一样,鼻中和嘴角流出的血糊得满脸都是,看着极是吓人。
徐夫人见了儿子的样子,眼一黑,腿一软就往地上坐,徐绾惊呼着“母亲!”和徐夫人的贴身丫鬟一起身手扶住她。秦夫人伸手阻止了向自己见礼的亓泰,高声叫道:“去请太医了吗?”底下不知哪个小厮回道:“去请了,应该就快来了。”
徐夫人已被扶坐在徐涛身旁,拉着呼疼不休的徐涛的手,“儿”一声“肉”一声的哭了起来,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