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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爷如今恶化的伤势,憔悴的身影,眼前天枢吃惊的表情,李伯儒想起当日几人在王爷房中的谈话。
穆怀秋忧心忡忡道:“王爷,您的伤若不再养月余,是经不起路途颠簸劳累的!”“是啊,玉珏,你现在急着回华都做什么?”亓玉珏的眼光轻扫过几人担忧的脸色道:“圣旨已下,本王若不尽快回去,皇上本就不放心本王在外带兵,若再被朝中有心之人挑唆两句,皇上恐更加不能放过本王啦。”
“你将遇刺受伤之事告知皇上,皇上还会逼你不成?”孟非凡依旧劝到。亓玉珏淡然冷笑道:“皇上是个疑心极重之人,无论我们说什么,他都会认为是我找借口拖延。何况……”见他欲言又止,孟非凡追问道:“何况什么?”
微眯了深邃的眼睛,亓玉珏恨声道:“若我没有认错的话,那日与我交手的刺客首领应该是林漠渊。”“林漠渊!”孟非凡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龙卫军副统领?”见亓玉珏肯定地点头,孟非凡依旧不敢置信地说道:“是皇上想要杀你!可是,可是……”
看着眼前一脸淡漠的憔悴的亓玉珏,孟非凡突然悲愤无比,“他当年以卑鄙的手段得了皇位,又用你的性命逼贵太妃交出遗诏,并为先皇殉葬。如今他的皇位稳了,又想除去你,你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亓玉珏感动于他对他的真诚,“非凡,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可你是昌平侯世子,为了你们侯府,以后切不可再说出今日这样的话来!至于我的安危,你大可放心,皇上毕竟不会明着对我动手,他只是疑心太重,我只要让他明白,我从不知道母妃为何殉葬的事,又处处忠心对他,他自然不会轻易杀我的。”
“那你不怕他认为你已经认出了行刺你的林漠渊来?因为你居然放过了他们!”一直没说话的穆怀秋问到。亓玉珏淡笑着看向李伯儒。
李伯儒沉吟道:“若我所料不差,王爷替香香姑娘挡的这一剑,是故意为之。既隐藏了王爷的功力,又让皇上知道,王爷就算身负重伤,也不敢有半点违背他的旨意。至于放过林漠渊,是为了表示无论何时何地,王爷都不敢动皇上的人。”亓玉珏听了但笑不语。
第十章
十
孟非凡笑着大呼道:“我就说嘛,这么些年来,玉珏哪里对女人动过半分心思,这次却为了逸香这个模样平平的于滇女子,差点丢了性命!我就在奇怪她有什么魔力,能让你动心,却原来是你小子耍的鬼心眼。”
亓玉珏斜睨着他,心中却闪过那一双清明澄澈的乌黑眼眸,以及那张平凡单纯的脸对着他直言着:“你长的真好看!”
微怔间,耳边穆怀秋的声音响起:“王爷这招应变虽好,不过到底太过危险,如今还要带伤赶路,老夫实在没有把握,不让王爷留下病根。”
看着穆怀秋花白胡子的脸上满是忧色,亓玉珏豁然道:“穆先生何必耿怀于这个,若我不尽快启程,恐怕是性命都不能保,哪里能顾全得许多,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华都城,东曦宫的东配殿是景阳帝的御书房,他每日下朝后,若有事需单独召见哪个臣子,便是在此处。御案后的亓玉珩,明黄色的龙袍衬着他白皙的面容略少了血色,观之便失了帝王的霸气明朗,柔美狭长的凤目中却透出几分阴郁森然。他头上的冠冕已经取下,只用一只精美的黄金嵌宝束发顶冠,将头发束在头顶。
微眯了凤目,看向立在下面行礼的丞相秦明轩,秦明轩已年过五旬,颌下胡须已半数花白,清瘦的脸上是文人特有的柔和的书卷气,已耷拉的眼角,掩不去眼中岁月留下的沧桑和积淀的睿智。身上是绛紫色的官服,乌纱帽后的帽翅随着他的呼吸而轻轻的颤动着。
“丞相免礼。赐座。”早有太监给丞相搬了椅子放在他身边,然后王允轻轻一挥手,带着房中宫女太监悉数退下。亓玉珩开口打破了御书房中的沉默,“秦爱卿,后日出城迎接安王的仪仗可安排好了?”“臣已按皇上的要求都布置妥帖了,只是,若安王届时不能准时赶回,如何是好?”
“怎么,秦爱卿怎会认为安王不能准时赶回?”“臣是怕安王路上或有什么意外耽搁,若后日不能及时出现在城外,皇上岂不空迎一场!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实在是有损皇上威仪!”景阳帝淡漠的脸上更加的阴沉了几分,“那就是安王自恃战功,藐视皇权!”见秦明轩默然不语,他抿了嘴角,噙了一抹凉薄的笑意,“朕算着他接到圣旨时,尚有月余时间,就算他嫌骑马辛苦,坐马车回来,时间也是足够了,除非他不顾圣旨,故意拖延!”
秦明轩心中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便恭声回道:“皇上放心,臣明日自会安排好,若安王不能准时回京,到时也不至于叫大家茫然无措。”“那就丞相多费些心吧!”
秦明轩回到丞相府时,比平时晚了许多,不过家人倒也习以为常。午睡起来,梳妆完毕,秦月如依旧觉得懒懒的。翠羽见了劝道:“小姐,出去走走吧。”对着镜中理了理发间的钗环,秦月如慵懒的说道:“也好,母亲这两日让我给她画的花样子还没画好,这便过去接着画吧。”
来到母亲的院子外,却见父亲的小厮也在母亲院子里,便知父亲在这里。于是回身叫翠羽留在院中,她独自走了进去。
刚迈进房门,母亲的话让她停住了脚步,只下意识地站在外间,听着父母亲的对话。只听母亲问道:“老爷,听说安王就要回来了,后日皇上还要出城亲迎是吗?”“嗯。”“那安王尚未娶妻,此次又是立功归来,皇上可会为他赐婚?”
秦明轩抬眼凝视着妻子,“你想做什么?”秦夫人微有些尴尬地笑看着丈夫道:“安王不但长相俊美,更难得的是不沉溺酒色,也不像其他皇室贵胄那样,只图享乐,不思进取。我听得人都称他为我华天国第一将才!他这个年纪,若是月儿能做了他的安王妃,将来定然不错的。”
秦明轩眼神复杂地看着妻子,“你怎知月儿嫁了他就好?他心中的人是宫里那位。否则,怎会这么多年都不娶妻。”秦夫人满不在乎道:“你是说宁妃娘娘?他们是不可能了,难不成他再不娶妻啦!况且咱们月儿心中有他,时日久了,生儿育女后,他自然慢慢就转回心思来了。”
秦明轩沉思良久才叹道:“月儿还小,慢慢再找吧!安王,还是算了吧。”秦夫人不解道:“安王为何不可,文彩武功都是本朝顶尖儿的,月儿又一直属意于他,老爷,你就去求求皇上,给他们赐婚吧?”
再次叹一口气,秦明轩盯着夫人道:“夫人还是死了这心思的好,皇上恐容不下安王了!”外屋的月如一惊,更加凝神细听,果然听得母亲急问道:“老爷何出此言,皇上不是一直和安王兄弟情深吗?这次安王在外奋战三年,立得如此战功,皇上怎会……”
“皇上的心思岂是咱们该揣测的!安王遇刺,身负重伤,后日恐无法赶回。可皇上已让我安排,若后日安王不能准时返回,就会立刻降罪于他……”
秦月如再也无心听下去,心中惶急着转身出了母亲的上房。在院中与上房丫鬟们玩着的翠羽,见自家小姐眼神慌乱地疾步而去,竟不叫她一声,就出了院子,立刻大声叫着小姐追了出去。
第十一章
十一
与此同时的东曦宫西配殿颐心殿里,看着龙卫军副统领林漠渊被手下扶着离开的背影。王允转身悄悄打量了眼皇上,见皇上难得的舒展了这几日一直微皱的眉眼,脸上是淡淡的轻松。
于是他提起桌上的粉彩提梁瓷壶,将壶中茶水倒入茶杯,捧了茶杯举到皇上跟前。亓玉珩轻啜着杯中的雨前狮峰龙井,惬意地微闭了凤眸。王允小心地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安王?”闻言,亓玉珩睁眼盯着王允,“怎么,你关心他?”王允躬身道:“老奴心中眼中关心的只有皇上,皇上这几年一直忧心鹿鸣关的战事,好容易战事已了。这两月又为安王的事操心,老奴实在是担忧皇上的身子吃不消啊!”
凝着王允眼中的真诚,亓玉珩释然轻笑,“朕确实疑他不肯甘心做个王爷,为免他日养虎为患,只有除了他,方可让朕放心。可是方才听林漠渊所言,他似乎并没有异心,朕……又有些犹豫,当年,朕答允他母妃留他一命。”亓玉珩蹙眉轻叹:“也罢,他若能准时赶回来,朕便信他!”
“可林副统领说已重伤了安王,万一他因伤重,无法准时赶回,皇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