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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好的帐篷中,刚服下火灵芝胆的亓玉珏努力调匀呼吸,用自己的内息引导着火热的药性游走在自己的脉络间,天枢和摇光在旁密切地关注着他。只见他青白的脸色渐渐变红,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眉头慢慢皱起,细小的汗珠一点一点变大,继而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
外面有兵器撞击的响声突兀地响起,接着是打斗声。天枢眉头一皱,再看亓玉珏,面色火红,身体微微摇晃,他立刻对摇光道:“你去外面看看,守住帐门!”摇光点点头掀帘出去。天枢走到亓玉珏身后坐下,抬手抵在他的背心,用自己的内力协助他压制霸道的药性。
身着白衣,胳膊吊挂在胸前的宋子墨,悠闲地站在那里,淡淡地看着这边,他手下狄国武士正与王府侍卫打在一处。摇光并未加入搏杀,只握着剑稳稳地站在帐前。天枢和摇光手下这两队王府侍卫们将帐篷护得死死的,不论狄国武士多么悍猛,都无法攻入帐中。
伤亡渐大,一名狄国武士头目问宋子墨,“国师,安王府护卫名扬天下,皆是强手,再打下去,我们恐难抵挡。”宋子墨凝目沉思,并未理睬手下,俄顷目露精光低声道:“坏了,亓玉珏一定是服下了火灵芝!”然后,他看见天枢从帐中缓步走出,目光与账外守着的摇光相对时,松快地颌首。他便知道已无可挽回了,且手下伤亡渐大,便挥手叫住手下,转身离去,天枢他们倒也没有追来。
……
“哦?那逸香姑娘有没有想过爬上山顶去看看?”香香听了沮丧道:“没有,爹爹和哥哥他们都坚决不准。”“听说天月山上曾经发现过蓝冰莲?”“是呀!那可是我们于滇国最珍贵的宝物呢!”穆怀秋惊喜道:“你是说你们于滇却有蓝冰莲?可是收在于滇皇宫中?”
见香香迟疑着不语,穆怀秋解释道:“咱们今日虽侥幸得到了火灵芝给安王服下,可以让他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甚至功力更高,但那是因为火灵芝霸道的药性封住了他重创的肺脉伤处,今后若是不小心服食了与火灵芝相克的东西,他的旧伤立时便会复发,并且是除了天下至灵的神物蓝冰莲外,无药可救!”
香香脸上欢快的神色一点一点褪去,穆怀秋心中不忍,口中安慰她,亦是安抚自己的心,“你也不用难过,其实火灵芝亦是百年难得的灵物,哪有那么容易轻易被相克了去,且只要这世间有蓝冰莲,咱们总要想法子得到才是。”
见香香听了自己的话,不但没有松快起来,反而眼圈竟已红了,他立刻劝道:“你别这样,你不是说你们于滇国有蓝冰莲吗?就算你们于滇皇宫戒备森严,凭我们安王府的能耐,不管用尽什么法子,定要将其弄来,届时王爷再服下这蓝冰莲,与火灵芝相辅相成,王爷这伤方能彻底的痊愈。”
满以为香香听了自己这番话,能稍微放心些,不想香香眼中泪水如决堤的江水倾泻而出。“你为什么还哭呀?可是担心蓝冰莲在皇宫中,咱们不易得到?”香香摇头啜泣:“于滇皇宫中的那朵蓝冰莲早已没有了!玉盒中所放着的是一朵冰山上的极品雪莲而已,虽也极为珍贵,却如何能与蓝冰莲相比。”
“你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香香水雾弥漫的哀戚双眸有些慌乱地瞪着穆怀秋,“您别问我好吗?反正蓝冰莲没有了。”看着她如小鹿般慌乱着,穆怀秋轻叹一声安抚道:“既然你们于滇有蓝冰莲,知道它是长在何处,发现了第一朵,自然就会有第二朵,第三朵,咱们可以再找,总会有希望的。”
香香凝眸看他,“真的吗?”“真的!”穆怀秋眼中的坚定鼓舞了香香,她展眉道:“蓝冰莲开在天月山,只要叫人去找,去守着就可以啦!”“正是。”穆怀秋点着头,似赞成她的话,也似安慰自己。
天渐黑时,穆怀秋终于在发现火灵芝的附近找到了想找的草药。二人回到宿营处就见天枢静静地守在营帐外,穆怀秋问道:“王爷怎样?”“没事了,我点了王爷的睡穴,让他可以好好歇息一宿。”
青原镇,秦睿青白的脸阴沉着向停着的马车走去,走在他身边的秦月如不甘地劝道:“哥哥真的不等安王他们吗?说不定穆先生已找到解药了。”
秦睿闻言盯着她的眼光中寒芒闪过,令月如觉着周身一寒,不觉退了一步,秦睿转开视线咬牙道:“安王!竟然敢抢火灵芝,而且还将火灵芝吃了,我看他如何回京面圣!”言毕大步跨上马车。
听着车中传出两声压抑着的咳嗽声,月如和阿晋交换了个担忧的眼神,阿晋忍不住问月如:“三小姐,公子身上的毒怎么办?”“哥哥不肯等在这里求解药,咱们只有回京再说,穆先生不是说有一个月的时间吗,想来他们到时也回京了,他们既答应了我,自然会想法子配得解药的,届时我去替哥哥要解药。”
第六十章
六十
青原镇王衡为亓玉珏租的小院子,因长期不住人,后院并没有种植什么花草,只有一片尚算茂盛的紫竹林。竹下有石桌石凳,石桌上放着一张瑶琴,香香拨弄着琴弦,有些生涩地弹奏着一首曲子,亓玉珏不时给她纠正指法。只一会儿香香就将手指举到自己眼前,香香脸上皮肤虽微黄粗糙,但手上肌肤却极是细腻白皙,芊芊素指匀称细长。此刻娇嫩的手指已有些微微红肿,且带着火辣辣的疼。
因琴声停了,走神的亓玉珏拉回思绪,见香香蹙眉轻吹着手指便道:“既是手疼就别再学了。”香香本是因为见亓玉珏忧心独孤烨的安危,想让他疏解一下,见这房中有架瑶琴,才拉着他要学弹瑶琴的。
哪知没弹多久手指就受不了了,便也不想再弹。她收回手见亓玉珏眉间忧色不减,大眼珠一转脆声道:“不如你好好弹奏一曲,我跳舞给你看如何?”
亓玉珏知道香香是好意,不忍拂她心意,又想起那日自己服食火灵芝后,胸中如火焚烧般难受时,隐隐听得她欢快清越的歌声,便如饮下一盏山泉般清凉,稳住了自己体内烦乱的气息。
想到这里他不由浅笑着问香香,“你的歌声那样悦耳,想来舞也跳得不错,要跳什么曲子,我给你抚琴。”“就是我刚才弹的那支曲子。”“你方才弹了一首曲子吗?”亓玉珏一脸茫然,香香微翘起嘴,“人家弹了许久,你竟没有听,难怪我学不会呢!我现在手疼,不想弹琴,就给你唱一遍吧,你可要仔细听啊!”
听完一遍,为香香的歌声打动的亓玉珏笑着点头,“你的歌唱得真是好听!”手指跳动,琴声淙淙,果然便是香香唱的那首曲子,虽然瑶琴弹奏这样节奏明朗,曲义欢快的歌曲并不十分合适,但亓玉珏娴熟的指法和技巧,使得这曲子别有一番韵味。
随着琴声,香香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前脚从横碾到竖,后脚跟住前脚,双脚踩拍,随着音乐节奏碾动舞步,步伐轻快灵巧,昂首、挺胸、立腰,手腕的动作更是变化多端,美轮美奂,时而扬眉动目、晃头移颈,时而拍掌弹指与琴声应和。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随着舞姿转动转圈时左顾右盼,带着明快的喜悦。
一曲舞罢,院中出奇地安静,只微风吹着竹叶轻响,而一股淡淡的清冷幽香漂浮在空气中,那是香香的体香,因着跳舞发热而比平日浓烈许多,整个院子里都是这淡淡的香气。
亓玉珏微笑着,眼中是激赏的惊叹,香香满意地看着他脸上展现的从内心深处发出的真实的愉悦,她笑睨着他,“我跳的舞好看吧。”亓玉珏的笑意在扩展,“好看。”“与华天的舞蹈相比,哪个更加好看?”“你们于滇的舞和华天舞的风格完全不同,怎么做比,各有各的特色,不过你的舞蹈功力很是深厚,节拍踩得也极是精准,造诣极高!”
“那比月如姐如何?”亓玉珏敛去笑容思索片刻道:“我不曾见过她跳舞,并不知晓,不过像她这种华天的大户千金,自小便是什么都要学的,至于她们精于什么,却是轻易不会展示于人前的,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香香犹豫着问:“我看得出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吗?假如有一天她也这样为你跳舞,你也会这般与她评说吗?”
她一直盯着的他的眼眸,在她问完此话时重新变得深邃起来,那是她完全看不懂的幽深。
便在此时天枢从院门处走来,见亓玉珏盯着自己,天枢也不废话,直接禀道:“王爷,天玑传回来的消息,那日他和独孤公子循着打斗声过去,就看见诺敏公主携下属与大批的华天将士在激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