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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帝虽不愿诺敏嫁给亓玉珏,但也不欲他娶香香,所以听了诺敏所言并不阻止。香香柔美的纤纤素手轻握住亓玉珏的手,对他柔暖而笑,然后抬头,清澈的剪水双瞳迎上诺敏挑衅的目光,“好,我可以与你比试,可是我不会武功,你与我比什么呢?”
诺敏沉吟:“你们于滇以出产好马闻名,你该会骑马吧?”“会。”“可还会射箭?”香香蹙眉答道:“我哥哥说我没练过功,手上无力,射箭空有准头,却无力度,是没有什么用的。”
在场的华天国人听了香香的话,心中都暗叹,此女太无心机,哪有对人如此实诚的,况且还是一个要与她一决高下,公开扬言欲夺她夫婿的女子!不想,诺敏已言道:“那咱们也像适才我五哥与昌平侯世子那般比试如何?只是我们只射三箭,你既无内力,咱们就只比准头如何?”
香香坦然道:“好。”在大家都认为毫无悬念的是诺敏公主稳赢时,在场中看见的却是无论诺敏如何驱策□□坐骑,那马绝不肯超过香香的坐骑,只如爱侣般与香香的马并驾齐驱,甚至每当香香跑近箭靶,因射箭而缓了下来,诺敏的坐骑也会缓下等待。
诺敏虽然急躁且惊诧,但她依然信守承诺,并不阻碍香香射箭,所以香香三箭都极准的射在了靶心,与她的命中率不相上下。这样两人就只能以谁先到达终点来决出胜负了。
诺敏的骑术虽不如自己的五哥,但在狄国这种马上民族也是出类拔萃的,所以她对自己的驭马之术还是很有信心的。可今日与逸香的竞技,令她大为吃惊。
虽然马是由华天的马中随意牵选出来,但逸香的马也是这样选的,两人都是同时面对不熟悉的坐骑,诺敏本来对自己的驭马之术很有信心,可为何逸香这样一个不会半点儿武功的女子却明显比自己驾驭的得心应手,那马儿竟如本就是她的坐骑般,随着她的心意或减速,或飞驰。而自己无论如何驱策,坐下马儿只紧随逸香身后,随着她的马驰骋。
在诺敏万般无奈中,两骑几乎是并驾齐驱地驰到了终点,当然是香香领先到达。香香对吃惊且疑惑地盯着自己的诺敏颌首道:“对不起,我必须赢了你,因为我不能让你抢走他!”
这样的结果令大家惊叹,看来天意如此,都认为诺敏稳赢,没想到却输了。只有亓玉珏不吃惊,耶律野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脸上沉稳的淡漠,“安王殿下,你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对吗?”“本王为什么会知道?”“因为逸香没有武功,而阿敏在女子里算是功力高的,且她还上过战场,逸香姑娘几乎没有任何胜算,相信你是不会希望我妹妹赢的,可你淡定若此,自然是知道逸香姑娘会赢?”
亓玉珏看着他,“本王淡定,是因为就算香香输了,本王也不会娶令妹的。这比试是令妹提出的,香香愿意与她比试便比试好了,与本王何干。”看着耶律野眼中怒色,亓玉珏接着道:“令妹倒比耶律皇子坦荡,本王希望她能觅得如意郎君,就别在本王身上浪费时间啦。”
耶律野听得怒意更甚,狠狠地盯着他却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待心中怒意稍减,才发现亓玉珏的脸色极差,与自己对视的眼神虽然凌厉,却能感受到他眼底深处隐忍的煎熬。联想到他是因伤不能与自己比试,耶律野心中了然,定是适才射那三箭牵动了伤势。
耶律野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他咧嘴笑道:“也是,孤的皇妹是该重新找个好姻缘,安王殿下看来伤得不轻,若就此废了武功,岂不是毁了诺敏的终身了吗。”言毕迎向沮丧走来的诺敏,拉着她再次走到景阳帝身前行礼道:“希望皇上能允许诺敏留在华天,给她些时间,让她能挑个满意的夫婿。”景泰帝看了眼亓玉珏,转头爽快道:“好!朕准了!”
回王府的马车上,亓玉珏斜倚在软垫上,看着香香在一旁忙碌着收拾自己吃药用的杯子和水,想起当初刚受伤往回赶路时,香香也是这样在马车中照顾自己,她当时什么都不会做,完全不会伺候人,如今竟也娴熟若此了。想来在家中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豪门贵女吧。
“香香!”“嗯?”“今日那个诺敏公主要与你比试时,问你什么你答什么,若她再问你可否识得任何马儿的性情,你会不会也实话告诉她?”香香眨了眨明亮清澈的双眼道:“不会。”亓玉珏挑眉:“为什么?”“因为爹爹说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虽然你知道了,我相信你会为我保密的。”香香信心满满地看着他,然后蹙眉续道:“再说她若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我赛马啦,其他的比试我可没有把握赢她,所以就算爹爹没有说不能告诉别人此事,我也不会让她知道的。”
第三十四章
三十四
亓玉珏凝视着香香眼中狡黠的得意,心中微微震颤了一下,没想到这一直被父兄呵护着,纯洁的如天上白云般的少女,仅仅跟着自己两个月,就不得不学着玩弄心机了。
心中有些痛惜地看着她道:“我一直让你扮作男子,便是怕你在我身边,有损你的闺誉,将来嫁人时受人诟病。今日事急,说出了你的女儿身,你可会怪我?”香香看着他轻笑道:“我怎会怪你,我在月亮湖赠你月亮神时,就喜欢上了你,就想与你在一起。然后你又不顾性命的替我挡了那一剑,我当时心中好痛,从此我的心就只为你跳动了,我跟着你,你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你让我扮作男子我就扮作男子。”
那双黑亮的大眼中,恢复了纯澈的清亮,使她的整张脸焕发出圣洁的光芒。亓玉珏心底深处,那被尘封已久的柔暖突然蹿动了一下,似有什么在融化。右胸的疼痛使那融化凝住,开始激荡的心情重新平静下来,手下意识地抚上伤处,香香见了急道:“你这里还疼得厉害?不是吃了药吗?也不知穆先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亓玉珏盯着她温言道:“你放心,我会娶你的。”香香抬头看着他,瞪大眼眸道:“我不担心这个呀!你今日当着你们皇上说要娶我的时候,我很开心,这开心一直持续到现在。那两个想要嫁给你的姑娘,一个被你拒绝了,一个与我比赛输掉了,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现在只希望穆先生早些找到治你伤的法子,回来治好你,我就带你去见我的爹爹和哥哥们好不好?”“好。”
…
定国将军府,小丫头迈进大小姐的院子,就听见了不时响起的碎裂声,这响声让她惊怔在院中不敢再动。立在大小姐闺房门前的贴身大丫头海棠见了她问道:“什么事?小姐这会儿心情不好,若非要紧事就一会儿再来回吧。”小丫鬟低声道:“是姨奶奶家的表小姐来了。”
海棠一听不敢怠慢,轻叩房门大声道:“小姐,表小姐来啦!”然后返身疾步迎出院外,见那随时都恬淡雍容的靓丽女子,着一袭淡碧衣裙安静地立在那里,海棠恭敬地行了礼,听得女子问:“你家小姐在屋里发脾气?”海棠无奈笑着:“表小姐来得正好,快去劝劝吧。”
房中的满地碎片,被丫鬟们迅速清理干净,海棠端上茶水放在两个小姐身前的几上,带着众丫鬟走出房间。静默片刻后,碧衫女子看着脸上余怒未消的徐绾道:“就知道表姐回来会闹,母亲特叫我来劝劝表姐呢。”
徐绾扬起秀丽的眉,“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看我昨日被他当场拒绝,你很开心吧?只可惜他要娶的是那个于滇丑女,你这么多年的心思也是白费啦!我得不到,你同样得不到。”碧衫女子微怒道:“我好心来劝你,你怎么像个疯狗般逮谁咬谁!”刚刚平静些的徐绾立刻站起叫道:“我是疯狗你是什么?名门淑女、大家千金?从小母亲就拿你们姐妹来和我比,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在人前装模作样,背地里不一样口出秽言吗?”
见她重新动怒,碧衫女子忍住心中对她的厌恶,平复了脸上的表情轻叹着:“好了表姐,算我说错啦,不该骂你,可是你这样子,安王永远不会喜欢你的。”徐绾坐下轻嗤:“我这样子,他不喜欢,你这样子总好吧,他还不是依然不喜欢?我劝你也死心吧,他如今想娶的人是那个于滇丑女。”“你错啦,那个于滇女子只不过是他用来搪塞皇上赐婚罢了。”徐绾惊喜抬头,“你是说他并不喜欢那个丑女?”
“他心中的人一直都是宁妃,怎么会去喜欢那样平凡的一个女子。”“那又如何,不管他喜不喜欢她,昨日他已经公开宣布会娶她为妃的。咱们争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