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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孟非妍,亓玉珏也很高兴,见她一来就数落自己不由苦笑,“你也说了,她要每日割出血来给我配药,这样的药我怎能喝得下去?”
第二百六十六章
二百六十六
“轻轻割一个小口子,我并不是很疼的,且挤一点血出来并不影响什么!”香香竭力说到。“就是啊!”非妍立刻接道:“逸香已经连续割了几天的血给你,你此时放弃不是前功尽弃吗?而且逸香之前受的痛不就全都白废了嘛!”
“所以我不能容忍再让她这样伤害自己!”亓玉珏决然的看了香香一眼,阻止了她想要继续劝服他的意愿,转眼看着非妍露出关爱的浅笑,“你看你把自己弄得这般憔悴消瘦,若是叫昌平侯夫人见了,可不叫她心疼死了!”
非妍抬手摸着自己的脸颊,眸中痴缠忧烦交替出现,最终化为认命的从容,“我也思念母亲了!”“待我解决了于滇的事情,咱们一起回华都,你自然就见到你母亲了。”
“我……还不能和你们回去。”非妍心虚的低下头拒绝了亓玉珏。亓玉珏敛了笑容,“你今日回来,不是打算随我们一起的?”“我是陪他来见逸香的师父的。”非妍的声音已经很小声了。
亓玉珏怒气起来,也没有注意非妍的话,“我听说你痴迷一个于滇的小和尚,难道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放下吗?”
非妍垂头不语,但明显对亓玉珏的话不以为然。亓玉珏怒意更盛,气息微急促起来,香香怕引发他的病情,立刻抢声道:“我与非妍许久不见,想与她说说话,你歇息一下吧?”
亓玉珏慢慢收回怒视着非妍的眼神,转向香香,“你劝劝她也好。”
踏出房门,不待香香开口,非妍已抢先道:“你别学着珏哥哥来说我,我对湛明的心意你最明白,即便我们没有结果,我只要能守在他的身边便心满意足了!”
“我并没有说要劝你,只是珏他现在不能动怒,所以我才会拉你出来。你和海净大师他们一起来的?”见非妍点头又问:“此刻海净和湛明都在师父那里?”
非妍再次颌首,“一到这里,他们就急不可待的去了你师父那里。逸香你师父病得很重吗?”“嗯。”香香红了眼眶,“穆先生说师父没有几天了,这几日都是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现在湛明去看她,她可是清醒的。”
非妍听出了端倪,“你的话什么意思?不是因为海净大师是你师父的旧识,湛明他只是跟着他师父去看看你师父的吗?”
香香看着非妍一脸的懵懂急迫,拉了她的手走到屋后清静的菜地,“湛明他其实是师父的亲生儿子。”
这话让非妍大为吃惊,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她来回的走了几步,停在香香面前盯着她,“难道湛明师徒和你师父是一家人?”
“不是。”香香答了两字又顿住,非妍忍不住抓住香香的提高了声音,“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说清楚吗?这样说一半留一半的急死人了!”
“师父原本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君,可是师父十五岁那一年救了一个身负重伤,容颜半损之人,从此竟被那失了容颜的男人偷去了一颗芳心,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一生!”
香香刚一顿住,非妍问道:“不会是你师父爱上了她救的这个人吧?”香香看着她苦笑颌首,非妍奇道:“你不是说那人容颜受损了吗?难道是你师父的未婚夫太丑,以至于你师父对一个容颜受损之人都能动心?”
香香睨了她一眼,“你觉得海净大师容貌如何?”“海净大师长得好坏与你师父的未婚夫美丑何关?”非妍一时听得糊涂,但旋即她就睁大了眼睛瞪着香香,“你是说……”“没错,海净大师正是我师父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非妍惊诧地微张了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呆了片刻,毕竟好奇心占了上风,“不是说救下的那个人毁了容貌吗?你师父是被他的什么吸引的?嘴巴很甜?”
嘴巴甜吗?那是个冷到骨子里的男人!可是那冰冷的眼神,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那即便损毁一半的脸,依旧让十五岁的杜槿顷刻沦陷!
杜槿尽心竭力的照顾那个重伤的男人,不但在他走投无路,频临死亡之际救了他,给了他一个栖身之地,还将自己的人和心也全部交给了他!
后来他伤势快好时,他的手下找来了,于是他叫杜槿在那里等着他,等他安全回去后,就派人来接她。
可他一去就是杳无音讯,杜槿这才惊讶的发觉自己对他和他的家一无所知,甚至他的大名都不知道,他留给她的不过是一个阿南的称谓。
偏偏这时杜槿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身孕!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慌乱无措地面对这一切,她即不敢回家,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那个男人!
就在这时海净找到了她。杜槿哪里还有脸面与海净回去,她告诉他自己的心和身子都给了别人,让他重新去找一个妻子吧!
骤知真相的海净又怒又伤,他抬手想打她,可面对那张从小看大的娇俏脸蛋,他实在下不去手!转身一拳砸在门上,狂奔而去!
几天后,海净重新出现在杜槿眼前,虽面容憔悴,但眼神清亮,不再是那日的血红。他平静而诚恳地对杜槿说,只要她肯回家依婚约嫁给他为妻,他会好好待她,他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百六十七章
二百六十七
杜槿当时手轻抚在自己的肚子上,听了他的话,用满含歉意的眼神看着他,并轻声而坚定的告诉他,她不会再嫁给阿南以外的任何男人了,因为她的心全给了阿南,并且有了他的骨肉!
看着说完话就低下头去的杜槿,被绝望伤心充斥心扉的海净,没有了几日前乍闻此事时的暴怒冲动,只有一种无力的忧伤感,平定了些许心情,海净再次艰难的开口对杜槿说可以将孩子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来对待,不然杜槿一个未成亲的小女子如何独自生养孩子。
杜槿闻言全身一颤,终于不可遏制的哭了起来,海净手足无措地哄了许久,杜槿才收了眼泪。见杜槿没再拒绝他,海净以为她接受了自己的建议,谁知第二日醒来后发现,杜槿给他留了张让他当作重来没有认识过她的字条后悄然离去!
接下来杜槿全凭一股倔强之气,独自生养孩子,并不停打听那个男人的消息。
然而居无定所的奔波日子,终于让杜槿母子双双病倒在路边,被路过的好心人送到附近的庙中救治。
哪知在庙中杜槿遇见了一个游方僧人,居然是已经剃度出家的海净!当海净顶着戒疤的光头出现在杜槿眼前时,杜槿眼中写满了震惊和愧疚,海净却只说了一句话,“我出家与你无关。”
待杜槿病愈之后,在海净的劝说下,杜槿将年仅两岁的湛明留在寺中,独自踏上了寻人之路。
“完了?”见香香停了叙述,非妍问到,“那你师父到底找到那个负心人没有?”“我不知道。”香香摇着头,“师父只给我讲了这些,后面的她不肯说。”
“那一定是找到了,那个人不肯对你师父负责,不然怎会是如今这个局面。”非妍笃定地猜到。“也许吧。师父定居此处后,再没提过湛明的生父的事,该是彻底绝望了。”
香香叹息般答了起步走着,非妍跟上她问道:“你去哪里?”“师父那里,也不知她现在是醒着没有。”“你师父她时常都是昏睡着的吗?”“嗯。”“那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她好吗?”“好。”
二人来到杜槿房外,非妍被守在那里的金花吓了一跳,顿住脚问:“怎么有一头豹子在这里?”香香过去抬手抚上金花的大头,将原本因看见非妍,而警惕立起的金花安抚着重新趴卧下去。
“这是师父六年前在山间捡到的一只失了母亲的小猎豹,便一直养到现在,自师父病倒,它日日守在师父门外不肯离开。”
二人进到里面,杜槿果然是昏睡着的,非妍略奇怪道:“湛明和海净大师怎不在这里?”“大约见师父没醒,去看玉珏去了吧。”香香说着话,手中已经开始在水盆中打湿了布巾准备给杜槿擦拭面部。
非妍站在床前仔细打量杜槿,模样寻常,脸上皮肤有些粗糙,肤色晦暗,心中微诧异,湛明的娘亲竟是如此模样平凡,想来湛明那毁了脸的爹该是,曾经拥有一张如何惊艳的容貌呀!
“觉得师父不像湛明的娘亲?”见她一直盯着杜槿的脸看,香香将手中湿热的布巾轻轻的擦在杜槿脸上。
“你师父大约是长年心中苦闷郁结,面相竟比寻常三十余岁的人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