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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金花并没有像平日香香抚它的头时那样微眯着眼睛,两只耳朵向后倒着,享受着香香的爱抚。而是立着双耳,瞪圆双眼直直的盯着香香的眼睛,香香甚至从它的眼中看出了悲伤!
心中一动,香香抱住它的头颤声问道:“金花你为什么这副神情,难道你也觉得师父不好吗?”“逸香姑娘!”天玑忍不住出声相唤。
松开金花站起身走到天玑面前,香香已平复了面上表情,“天玑大哥,可是亓玉珏他醒了?”“没有,王爷依旧在昏睡。”看着娇柔美丽的香香承受着两个最亲近的人徘徊在生死边缘,天玑竟微觉得心痛!
他们是主,自己是仆,暗自提醒着自己的身份,天玑收摄起心中那份怜惜的心痛,“逸香姑娘,穆先生让你去找他,他有话要给您说。”
进到穆怀秋的房中,看他一脸沉重的表情,香香心里一沉,“穆先生,是玉珏他……”“不是。”穆怀秋打断她,“是令师。”
“师父?可师父适才与我说话时,精神好了许多!我以为这样的病不应该会伤及师父的性命呀!”“你师父曾经中过毒,一直没有解清毒素,如今病倒,被压制在体内的毒发作出来,已是药石罔顾!”
惊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的香香依旧难以置信的盯着穆怀秋颤声道:“我从不知道……师父她曾经中毒过?穆先生,你都没有法子救我师父吗?如果找到解药呢?”
“令师自己医术高超,她说她中的毒是没有解药的,这些年虽一直用药物压制着,但身子已是油尽灯枯了,只这一病就彻底发作出来,现在即便有解药也是于事无补的!以老夫的能力,只能让她拖得半月余。”
“您是说师父最多只撑得半月了?”“是,所以我叫你来就是想问你,她可还有什么想见的亲人,要速速通知他们来见上一面。”
香香有些无力的跌坐在椅中,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穆怀秋默默看着她,心中很是怜惜,这样尊贵娇艳的女子,又是在悉心呵护中长大的清纯孩子,此刻心里承受的压力和痛苦实在太大!
轻轻抚着她的头,穆怀秋温言说道:“孩子,这是一个人成长过程中必须要面对的生离死别,你别太难过了。”“穆先生,逸香自小没有娘亲,是师父一直像娘亲一样引导着我长大,师父……她还有……心愿未了……怎么可以……”香香哭得气滞声噎。
“所以你可知道她此刻最想见什么人?咱们想法将人找来见她一面。”香香止了啜泣,抬起泪眼,“师父最想见的人未必见得到,不过另有最需要见的人必须见这最后一面吧?我明日就到皇都去找他们。”
“告诉天权吧,他去将人接来,这里你师父需要你照顾,玉珏他……更需要你!”穆怀秋说这话时脸上的伤感无力,让香香心中诧异。
不过想到杜槿只还有半月的寿数,她总要为师父尽些心力,“我速去速回,师父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可玉珏更没有时间了!”香香闻言睁大了不可思议的双眼盯着穆怀秋,“您什么……意思?”“今日你也看见了,玉珏的伤迅速恶化,我已经不能控制,他现在随时可能……”穆怀秋微红了眼眶实在不愿说出那个大家不能接受的结果。
香香却出乎他的意料,没有绝望哭泣,反而眸色坚定地看着穆怀秋道:“好,就让天权去找人,我留在这里陪他!适才我师父告诉我一个法子,或者能救他,不过我需要您帮我。”
第二百六十五章
二百六十五
穆怀秋原本低落至极的心立刻燃起一丝希翼,“你师父的医术高超,她即有法子,我自然会配合你救玉珏!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们也要试一试!玉珏的身上担着的可不只是他一人一命啊!”
过得两日,亓玉珏喝了几剂穆怀秋新配的药后,日渐好转,而杜槿却时常陷入昏睡中,香香衣不解带的两头照顾着,人很快消瘦下去。
所幸亓玉珏第二日醒来,知道了杜槿的情况就叫天玑迅速召回摇光,以便能帮着香香一起照顾杜槿。
这日亓玉珏刚喝了一口香香递上的汤药,便微蹙了眉头,香香凝着他关切道:“很苦吗?”“很腥,这药怎么一日比一日腥气重?”
香香垂下眼睫,“我不知道,是穆先生给你配的药,如今没了蓝冰莲,便是再难喝,你也好生喝了这些药才是。”
言毕也不看他,起身拿了一小碟渍果子,“这果子是揽月峰上的一种野果,师父每年都腌渍好些给我吃着玩,虽不是很甜,但含在口里压制汤药的涩苦之味还是很不错的。”
“不用。”亓玉珏拒绝了她手中渍果,却仔细凝着她的脸,“你脸色这样的差,可别是这两日累病了,我叫穆先生来给你瞧瞧。”
“不用了,穆先生这些日子也着实辛苦,何必还要劳烦他呢!我不过是睡得少点儿,没事的。”香香将手中果碟放在桌上,回头看见亓玉珏关切探究的眼神一直在她脸上逡巡,便微慌乱着低下头避开。
见香香娇俏无措地搓揉着腰间垂下的丝绦,明显的是有事瞒着他,亓玉珏伸手拉她的手腕,想要将她拉近自己问话,不想香香竟痛呼着挣开他的手。
亓玉珏翻身下了榻走近她,香香紧握着自己的袖口,不敢看他的脸,只低头看着地上亓玉珏那不及套进靴中的双足。
默得片刻,感觉到亓玉珏微凉的手指触到她的颌下,轻轻抬起她的脸来,被迫着抬眸迎上他的双眼,那双一贯深邃的眼中研判的神色,慢慢转为痛惜,“你竟憔悴若斯?香香,你从不善说谎,现在告诉我,我喝的药中是不是加了你的……血!”
面对着他的逼视,香香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就看见他眼中骤起的怒意,“你怎么这么傻,穆先生他竟然也……”
他气得虽很,手却极轻的抚上她挡住的手腕,那里果然裹着厚厚一圈药布。“没关系的,就取一点点血入药,并不疼。”香香拉着阔大的衣袖想要遮住那里。
“不疼?每日都要割一刀取血,我喝了几日的药,便已割了几刀!”亓玉珏说着话,脸上怒色也渐浓。
“天枢!”应声而入的天枢见亓玉珏赤脚站在房中怒色满面,不敢开口劝他上榻,只恭谨立在那里等他吩咐。
“告诉穆怀秋,我明日起不再吃药了,叫他别再配药!”口气冷而严厉。“王爷……”天枢有些急,开口想劝他又被他的眼神吓住不敢说下去。
“你为什么不吃药?蓝冰莲是不可能再有了,你不吃穆先生配的药只有死路一条!”香香急了,心中也漫起怒意。
亓玉珏回眸于她,竭力克制着语气道:“没有了蓝冰莲,就看天意,我断不能靠日日饮你的血来续命!”
香香见他额上已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知他定是右胸疼得厉害,心中怒气登时散尽,换了柔和语气扶着他手臂道:“你先坐到榻上可好?赤足站在地上,若伤了风寒,你这身子如何受得住!”
见香香说得眼圈已红,亓玉珏也便顺从的退回榻上,由着香香将衾被给他盖在身上。天枢默默退出房去。
香香见亓玉珏眼神停在自己的手腕处,拉下衣袖挡住药布,“穆先生自有分寸,每次只用我少许血来配药……”
“少许也不行!”不容她说完,亓玉珏打断她,眼中神色坚定,语气倒比适才柔缓许多。见他如此坚决,香香急道:“难道你就让我看着你每天疼着咳着,随时可能吐血而亡?明明我体内有蓝冰莲的药性,可以减轻你的痛苦,甚至治好你!”
“没有你的血我未必好不了……”突然响起的脚步声让两人微诧异着同时看去,有天枢守在外面,怎会有人擅自进来!
很快一个穿着秋香色襦裙,圆脸的俏丽女子出现在二人眼前。“珏哥哥!香香!”女子带了喜悦的笑容叫着他们。
“非妍!”香香欣喜地起身迎上她,仔细审视着许久不曾见过的姐妹,发现她一贯圆润的脸蛋儿竟瘦了许多,衣着也素简,不由叹道:“你竟肯为他吃苦若此。”
“你不是为了珏哥哥连命都可以不要吗?”非妍依旧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香香虽被她说得脸红,心中倒无一丝怪责,只下意识抚上自己手腕。
“很疼吧?每日都要割一刀,你这手腕以后还怎么看。”非妍说完转眸看向亓玉珏,“珏哥哥,逸香这样做不过是想要救你性命,你却不识好歹,非要辜负她!”
看见孟非妍,亓玉珏也很高兴,见她一来就数落自己不由苦笑,“你也说了,她要每日割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