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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细嫩的肌肤,感受着他脸上的胡茬硬硬的,他平日并没有留胡须,如今参差不平的胡茬在他毫无血色的苍白脸上,愈显憔悴病容。
想着两人从两情相悦起,就几乎总有各种原因不能在一起的艰难,到如今豁出一切终要相守时,他竟又变成这个样子。
第二百四十六章
二百四十六
香香心中的不甘和急切,都被他这些天,这样了无生气的躺在这里搓磨殆尽,她现在只求他能醒过来看看自己。
手不知何时抚上他依旧浓黑的眉,恍惚间觉得他细密如女子的睫毛似抖动了一下,骤然停手盯着他那双闭着的眼睛,凝着呼吸期盼着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果然那睫毛再次抖动了一下,香香惊喜而情不自禁的呼唤他,“珏,你醒了吗?”亓玉珏的眼皮缓缓张开,黝黑的眸由散乱到迷茫再到深邃,最后专注地凝在香香姣丽的容颜上!
这一刻的香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抓住亓玉珏依旧冰冷的手,不错眼的盯着他,“你真的醒了?不是我做梦吧?”
掌中那冰冷的手动了动,同时凝着她的亓玉珏牵起嘴角微笑着,用暗哑的声音说道:“不是。”“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都昏迷了六天了,穆先生说你明天再不醒过来,就……”
后面的话香香实在不愿意说下去,不过他终于在今日醒了,欢喜的香香大声的叫着,很快穆怀秋李伯儒、天枢雨墨遥光等,只要在王府的人全都来了。
大家见亓玉珏终于醒了,微微松了口气。亓玉珏的目光逡巡着扫过满屋的人后,费力问道:“那日……我在皇宫,皇上说要……阿瑶……去狄国和亲,可……可是真的?”
众人没想到他醒来第一句会问这个事情,一时慌乱着转开眼光不答,亓玉珏喘息急促着将目光停在香香脸上,香香见了他迫切的眼神,紧了紧抓住的他的手低声道:“秦月如帮着他以最快的速度准备了嫁妆,于昨日已将阿瑶送出了华都!”
“什么?”又惊又怒的亓玉珏翻身坐起,“阿瑶已经嫁为人妇,他怎么能……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咳嗽立刻引起右胸的剧痛,很快虚汗便淋漓在他苍白的脸上。
穆怀秋趋前拉开他的衣襟,快速扎了几支银针在他的穴位上,暂时止住他凶猛的咳嗽,这才扶着他靠在雨墨递上的引枕上。
“怎么会这样?穆先生,您不是已经将赤灵蛇做了药给他服下了吗?”香香惶急焦灼的问到,这话也问出了其余人的心声。
穆怀秋看着众人征询的目光叹道:“赤灵蛇做成的药只解了王爷中的毒,而之前被火灵芝强压下去的伤势却已复发,看来王爷确实是吃了碧灵草吧?”
最后一句话他是问的亓玉珏,亓玉珏淡然道:“他们是让我吃了一粒药丸,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凝神间又补充道:“徐绾死前对我说了’比邻’两字,我当时不明白,现在想来应该是碧灵吧?”
“那就是了,一定是碧灵草!看来当年秦睿他们果然是寻到了碧灵草的,而且还捉住了守护碧灵草的碧灵蛇,幸而咱们一直养着那条赤灵蛇,不然王爷这毒……”
穆怀秋的话没有说下去,但大家自然明白若无赤灵蛇,他们的安王殿下此刻早已毒发身亡!于是都带了侥幸心理感激的看向香香,多亏了她这两年来悉心饲养着赤灵蛇。
独摇光却盯着亓玉珏抱怨道:“以王爷身手和咱们在宫中的实力,何苦听那皇帝的话,老实吃下这剧毒的药。”
亓玉珏微蹙着眉头,目露不悦之色,却没有回答摇光。天枢拉了摇光一把,用眼神警告她不可放肆,又看了自己妻子一眼。
雨墨会意的转了话题,“要说王爷当年服食火灵芝胆之事知道的人极少,且有碧灵草会解去火灵芝的药性,使王爷旧伤复发这样的机密信息,就是我们也不知道,却如何让皇上知道了?”
李伯儒叹道:“自然是这王府中有皇上的眼线!”话语甫落就听得外面喧哗之声,做为内院总管的雨墨立刻走了出去。须臾进来道:“是侧妃听说王爷醒了,请求进来见王爷?”
安王侧妃袁氏,先前只是怀疑她是景阳帝安排在安王府的眼线,但她一直谨小慎微,又一心都在亓玉珏身上,还为他怀过一个孩子,最后被正妃徐绾害得流产了。
所以王府中人并不是很防备她,这次亓玉珏带了天枢摇光潜回华都救香香,本是极机密小心的,不想进宫却遇见景阳帝给他设置的陷阱,弄成如今这样子,自然是她给景阳帝通的消息!
各人面上神色各异,但明显都带了排斥的表情,雨墨问亓玉珏道:“之前她一直要求来照顾王爷,我们商量了没敢让她再靠近王爷,今日王爷醒了,可要见她?”
李伯儒道:“袁氏留不得了!王爷要早做定夺。”亓玉珏哑声道:“叫她进来,你们先出去吧。”众人退出去,香香依旧坐在那里。
亓玉珏柔声对她道:“你也先出去好吗?”“可你现在这样,她若伤你怎么办?”香香忧色满面。
“谅她没有这个胆子!”亓玉珏眸色一深,精光闪现间带着鄙夷的不屑,这自信的光彩掩淡了他满面憔悴,香香略微放心,起身随众人走了出去。
第二百四十七章
二百四十七
等了许久,雨墨终于出来凝着她淡淡道:“王爷让你进去。”袁梦珊蓦地抬头有些难以相信地看着她,从亓玉珏那日回来,她就想来看他,但他们所有人都冷冷的阻止她进到亓玉珏的卧房去,她知道他们都猜到是她给景阳帝通的消息,恨不能杀了她!那他也很恨她吧?
怀了忐忑的心缓步进去,室内只他一人倚靠在床上,脸色那样青白憔悴,眼窝深陷,只眸光深邃幽黑,叫人惧怕,她迅速低下头,“王爷终于醒了?”声音竟已哽咽。
亓玉珏没有回答她,室内静默得令袁梦珊觉得窒息,许久听得亓玉珏暗哑低沉的轻咳声音,袁梦珊立刻趋前伸手想要替他拍打胸前,却在迎上亓玉珏冷然的眼神时僵在那里。
讪讪的垂眸收手后听见他暗哑疲倦的声音,“你走吧。”袁梦珊惊诧抬眸看他一眼,旋即垂眸侧身,“王爷既不愿看见妾身,那妾身另去叫人进来伺候王爷。”
亓玉珏见她似没懂自己的意思,便说道:“你回家去吧,别在这里虚耗时日了。”袁梦珊怔怔的立在那里,眼中很快溢满泪水,继而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王爷……是也要休弃了妾吗?”见亓玉珏不语,当是默认了,于是她眼泪落得更密,“徐绾是正妃,她那样的家世,她的爹娘兄长那样的宠爱她,被王爷休弃后,她在娘家都待不住,只能住到宫中托庇于皇后,最终……死在宫里。”
说到这里,袁梦珊偷瞥了亓玉珏一眼,见他眼神中有一丝微微的动容,“妾的母亲虽是正妻,却没有儿子,且体弱多病性子柔弱,妾若不依从父亲给宫里送信,母亲在家一定更是艰难,若被王爷休弃,妾和母亲也是死路一条!”
“今王爷生气是因为妾将王爷回来欲救明妃之事告知皇上的缘故吧?”袁梦珊用绢帕轻试脸上泪水,默默看了不言不语,也不看她的亓玉珏。
幽怨的继续说道:“当年华都城有多少闺阁女子想要嫁给安王殿下!我与她们一样做着梦,却不敢奢望,直到有一天我的父亲将我叫到书房,告诉我皇上会将我指给王爷做安王侧妃!那一刻我欣喜万分,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袁梦珊泪痕斑斑的脸上带着梦幻般的浅笑,痴望着亓玉珏冷漠而又棱角分明的苍白容颜,“果然父亲接下来的话让我激动的心瞬间冰凉。他叫我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事情立刻送消息给他。”
见亓玉珏依旧冰冷的倚在那里,没有半分动容的意思,刚刚止住的眼泪重新汹涌而出,袁梦珊跌坐床前的脚踏上,拉着亓玉珏的衣袖泣道:“王爷,我真的是被迫的!”
亓玉珏深邃的眼终于凝在她脸上,“女子出嫁从夫,你既是真心嫁我,若是嫁进王府时就坦言相告,本王自会帮你,如今却来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妾不敢!王爷您对妾来说是高高在上的天!初嫁王府时,妾本想着卑微小心的侍候着王爷,待将来替王爷生个一男半女时,或者王爷肯偶尔关注妾一眼,那时妾便寻个机会将真相告知王爷,可是……妾好容易寻机得王爷相顾得来的孩儿竟然没有了,妾的希望也便没有了!”
亓玉珏淡漠凝着她的眼中终于燃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