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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王爷以此为由,不将帅印交与龙虎将军,而是遣人回京解释,想来龙虎将军也无话可说。而另一方面,咱们只须让皇上知道华天已是危机四伏,他已无将可用,届时就算明知王爷不奉召,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昌平侯盯着成竹在胸的李伯儒,“看来先生已有良策在胸?”李伯儒笑凝着默立在亓玉珏身后的遥光,“你可将昨日收到的消息告知侯爷他们,也好叫他们心中有数。”
遥光坦然迎上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说道:“我按照王爷指示,在半年多前让安排在成乐郡王府的一个叫柔儿的丫鬟去勾引亓泰,她不负所望成功为亓泰怀上了一个孩子,果然引得郡王妃妒怒,将她的孩子弄掉,加之华都城盛传她与皇上苟且之事,亓泰一怒之下与秦月如和离!”
“昨日柔儿传来消息,她用抹在唇脂上的密毒毒死了亓泰,嫁祸给秦月如的人,如今景阳帝以亓泰酒醉后打了一个丫鬟,那丫鬟气急之下,毒死亓泰,并服毒自戕为结果,昭告了成乐郡王的死因。”
遥光淡然说完,退回亓玉珏身后。李伯儒看着满帐听完这一惊人讯息后,表情不一样的众人,浅笑着开口,“这样一来,庆王明着不好说什么,可心中对景阳帝的恨意怕是无法消融了!”
“可就算庆王心中有恨,也不会公然反叛呀?”天璇不解李伯儒为什么高兴。“我们并不指望庆王造反,只要他恨皇上就够了!”“这样的话,咱们若是反了,申田郡富饶,届时庆王只须不肯好好配合朝廷出钱出力,就是咱们的好处了!”
“还是梁总兵反应的快!”李伯儒笑赞了梁斌一句。昌平侯不由松散了一直紧绷的脸,“咱们一面以战事为由,暂不奉旨,一面又让皇上疲于应付各地乱局,无人可以接替玉珏。果然是上策啊!”
“侯爷高见,想来皇上唯一能调来接替王爷对战耶律野的人,如今只有徐跃了。”昌平侯盯着李伯儒,“可徐跃是皇上登基后,亲自提拔上来的定国将军,对皇上极忠。且他的长子于数月前刚死在耶律野手中,玉珏才又休弃了他的爱女,恐怕他会迫不及待的来接替玉珏手中的帅印!”
“那咱们就不让他有机会离开西南郡!”亓玉珏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冷厉。“你是想让人去刺杀他?他的护卫可也不是泛泛之辈!”昌平侯不无担心的提醒他。
“侯爷多虑!”李伯儒笑着接过话去,“让人刺杀是下下之策,且易被人抓住把柄。”“这么说,你们早已想好高招?”
李伯儒依旧智珠在握的浅笑着走近昌平侯道:“西南郡紧邻赤野郡,独孤烨和王衡在那边经营多年,无论是军中或者绿林,都有不小的势力,要弄出个兵变或者□□什么的,都不过小事一桩。且徐跃驻守那里的主要目的,就是防守边界!而边界那边的竹南国承元帝,与咱们王爷的关系,天下皆知!”
亓玉珏以战事吃紧,无瑕□□为由,不肯奉召回华都的折子放在镇国公独孤青云面前,兵部尚书吴应元等眼巴巴的望着他。
独孤青云手指无意识的轻敲着金丝楠木油亮光洁的桌案,眼睛停在折子上那一个个龙飞凤舞的行草上,这手字和写字的人,都是他极熟悉、极欣赏的的一个,他看着他长大,放任着自己的爱女从小与他耳鬓厮磨、青梅竹马……
感受到身旁几道企盼的目光,他收回飘远的思绪,“如今已近腊月,皇上又病着,丞相也处在伤痛中,这折子就暂时不要上奏,应元你以兵部的名义叫安王尽快将鹿鸣关战事交与独孤枫,速速奉旨返回华都!”
新年将近,天气越发的冷了,满眼望去都是厚厚的积雪,白茫茫一片,冷了眼,也冷了心。
金轮宫,秦雅如披着明黄羽缎面的貂裘斗篷,站在寝宫外,盯着满庭的挂雪裹霜的枝蔓,似眼睛都刺痛起来,不由微眯了眼,犹豫着要不要迈下台阶,身旁红色身影晃动,徐绾已快步踏入雪地。
她身上红色的羽缎斗篷边缘雪白的狐狸毛,立刻与地上白色积雪融为一体。“你风寒才好,可别贪玩儿打湿了衣衫,再受寒凉,到时姨母又该心疼了!”
徐绾回眸笑凝着秦雅如,“我哪有那么娇气,表姐又不是不知道,我前几日不过是略咳嗽了两声,却被表姐拘在房中好几日,可憋死我啦!”
秦雅如疾步走下台阶,走近徐绾身旁,微皱眉盯着她,“你也是嫁过人的,说话怎还这般不经脑子,这样的话大声说出来,若被人听了去可不好!”
徐绾四周环视一圈儿,略低了嗓音道:“我打小就喜欢表姐,便是因为我与表姐都是随性之人,不像月如那样拿腔作势的,一心讨得所有人都喜欢。如今表姐贵为皇后,又是在您的金轮宫里,咱们还不能随性说话不成!”
第二百三十章
二百三十
秦雅如展眉苦笑:“绾儿,我也因你合我心意,疼你之心比对月如这个亲妹还要多些,可如今情势不是咱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抬手拂去徐绾发上雪花,就手将她斗篷上的雪帽罩在她头上,口中依旧说道:“原本以为那个于滇的狐媚子已失了皇上的宠爱,想要治治她解气,不想皇上还肯维护着她,居然夺了我主理后宫的权利,可见皇上心中还是放不下她,连林舒都重新回到明华宫了,想来只要她肯在皇上面前施展她的狐媚功夫,恐用不了多久,她就又是这后宫第一宠妃了!”
徐绾也微变了脸色看着她:“她心中只有我命中那个冤孽,恐怕是无心和表姐争宠的,只可惜那一场风寒怎么就没有要了她的命呢!”“她无心,皇上未必无心,但凡有个台阶,皇上或者就会复了她的位份,又或者为了讨她欢心,让她来做这个皇后也未必!”
“不会吧?”徐绾看着气得脸色雪白的秦雅如,心中暗生悲凉之感,明朗的庭院中,她眼角的细纹竟已是如此的清晰繁密!慢说是那貌倾天下的李明月,即便是秦月如也远胜皇后许多!
“怎么不会,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不但不肯听众臣劝谏,早立明儿当太子,还为那个狐媚子得了风寒一事,就夺了本宫属理后宫的权利,还将本宫禁足在这金轮宫中!”
“那不如乘她如今还没有复宠,尚禁足明华宫中,咱们便彻底除了这后患!”“咔嚓!”一声掰断了手边一枝带雪的枯枝,想起亓玉珏竟不顾自己颜面,毫不犹豫找个借口就将自己休弃,徐绾对香香的恨并不比秦雅如小!
“可月如说叫我不要轻举妄动,免得给了皇上废我的口实,若我真动手杀了那个狐媚子,皇上怎会轻饶我?”秦雅如有些犹豫。
“表姐放心,安王因她而将我休弃,这华都城的人都知我恨她入骨,届时表姐只管将一切都推在我身上便是!”徐绾说得慷慨,令秦雅如大为感动,上前握住她的手,“绾儿,果然不枉表姐疼你一场,你放心,咱们好生计划,未必就能查到咱们头上,退一步讲,就算暴露了,皇上如今倚重姨父,未必会重罚你。”徐绾颌首道:“好!只是表姐切不可告诉月如,她定会阻止咱们的!”“我晓得,她就是喜欢把什么事都想得太复杂,最终什么也做不成!”
因着要过年了,在秦月如旁敲侧击的暗示下,景阳帝终于撤了皇后的禁足,顺带也取消了明华宫的禁令。
恰逢几日后便是腊八节,于是定于那一日,皇后于金轮宫中宴请阖宫嫔妃。
腊月初七,曹昭仪携了吴修容一起来给皇后请安,待秦雅如赐座后,曹昭仪笑道:“今年秋日里宫中的金桂开得极盛、极好,嫔妾和吴修容闲来无事,便做了些桂花酒,想着皇后娘娘明日宴请后宫姐妹,就给娘娘送些过来。”
秦雅如笑看着她二人道:“你们有心了,你二人的位份也许久不动了,待过年乘着皇上心情好时,本宫会寻机奏请皇上给你们进一进位份。”
二人闻言大喜,立刻跪下叩谢道:“嫔妾谢过皇后娘娘提携眷顾之恩!”秦雅如微笑着示意宫婢将二人扶起来,“至于桂花酒嘛,你们先拿回去,明日皇上也会来,你们可到时当着皇上的面献给本宫,不是更好吗?”
二女相顾一眼,甚为诧异皇后竟肯这样让她们在皇上面前露脸,随欣喜的再次起身行礼,“多谢娘娘美意,嫔妾今后定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
翌日,众嫔妃都精心打扮得或艳丽,或妩媚,或端庄精致,早早来到金轮宫中,沉寂许久的金轮宫,重新热闹起来。当亓玉珩带着秦月如到时,阖宫嫔妃,仅香香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