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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二百二十四
听完蕊儿的话,画眉心中冰凉一片,皇后这是要乘着公主失宠,除掉公主这个后患吗?皇上如今似乎也不再心痛在意公主了,难道自己的主子已经靠不住了?
可是自己是跟着公主从于滇过来的于滇人,这宫里恐怕没有哪个主子愿意要自己的,况且公主明明知道自己背叛了她,还在今天下午救了自己险被皇后砍去的双手!
罢了,先顾着公主的命吧!咬咬牙对傻傻哭着的蕊儿道:“你好好伺候着娘娘,她额上的布巾勤换着。”说完向外走去,身后传来蕊儿惶急无助的声音,“画眉姐姐,你去哪里?”“月华宫!”
见亓昊已睡得香甜,浓密睫毛在嫩白的小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独孤鸣凤满脸慈爱的温馨,伸手替他掖好被角,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腰,吩咐嬷嬷和宫女夜里仔细些,别让殿下受了凉。
采薇看着她的一脸倦色道:“殿下今日精神头可真大,好容易哄睡着了,娘娘也去歇了吧!”独孤鸣凤轻笑着点头往外走去,刚刚踏进自己的寝宫,采蘋急步迎上来道:“娘娘,明华宫的画眉来了。”
“哦?何事?”独孤鸣凤有些奇怪,在这后宫中,虽因着亓玉珏的缘故,她与香香虽相互扶持,可平日却是甚少私下来往的。
画眉一见她进来,立刻过来跪着哭道:“宁妃娘娘,求您救救我们娘娘吧!”“怎么了?”“今日午后,皇后娘娘突然带着前安王妃来到我们明华宫,前安王妃挑我们娘娘的理,说我们娘娘对皇后不敬,行礼不规范,然后皇后就罚我们娘娘在雪地里跪了两个时辰,现在我们娘娘浑身烧得火烫!”
宁妃急道:“既是如此,该赶紧传御医才是!”“去了,可当值的御医被皇后宣去金轮宫了,说是前安王妃也受了凉。”“那就出宫去宣其他的御医呀!”
画眉哭得更是无助,“我们明华宫现在就如冷宫一般,哪里有资格去宫外宣御医。”宁妃沉眸一想也是,“那你没去找皇上?”“找了,郡王妃在那里,当时奴婢也不知道娘娘发烧了,所以皇上还不知道娘娘发热的事”
宁妃果断转身向殿外走去,并对身旁吩咐道:“采薇去御医院说本宫要宣御医,并让他直接到明华宫去。采蘋去颐心殿告诉皇上明贵妃发着高热,人已经烧迷糊了。”
说完跟着画眉急急来到明华宫,看着烧得一脸通红的香香,宁妃思忖着,怕是等不及宫外御医拿了令牌赶进来。
看了画眉一眼道:“走,到金轮宫!”画眉提着灯笼跟上她急急的脚步迟疑道:“奴婢之前去金轮宫求过皇后,她不肯让太医去明华宫。”
宁妃没有回答她,只在灯笼暗淡的光线下,盯着地上的路走得尽量的快一些,刚才看见的香香的样子,让她害怕,若是香香有个好歹,他怕是要急疯了吧?
皇上看来终于对香香淡了,这也是好事,只是在这宫里没有了皇上的庇护,皇后姐妹又深恨于她,香香该是举步维艰的,自己一定要尽力护好她!
皇后盯着宁妃带着明显的不悦,“宁妃这么晚来见本宫何事?”“妹妹来请求皇后让御医去明华宫给明贵妃瞧病的。”因心中着急,宁妃没有拐弯绕角。
冷冷瞥了画眉一眼,“本宫适才给画眉说过了,绾儿也病着,刘太医在给她诊治呢,完了自然会去明华宫,不过是受凉了,至于急得这样?”
“明贵妃烧得厉害,一直昏迷不醒,恐耽搁不起,请皇后速让刘太医去明华宫!”宁妃着急着言语便急切起来,皇后听得火起,“宁妃这话何意,同样是受凉了,难道明贵妃该治,绾儿就不该医治吗?”
“我……”宁妃着急着不知该怎么回,但她明白皇后是故意的,就在此时,听见金轮宫宫女禀道:“娘娘,东曦宫福成公公来了。”
福成给皇后行了礼,起身禀道:“皇后娘娘,皇上说让刘太医即刻随奴婢去明华宫。”宁妃闻言紧绷的心略略放松,皇上到底还是牵挂着香香的。
宁妃和刘太医赶到明华宫时,听得里面乱糟糟的,皇上却在外间坐立不安,一见他们急道:“快进去给贵妃诊治!”一旁的王允见他说完要跟着进去,立刻拦住道:“皇上您不能进去,您本就病着,万一贵妃将病气过给您怎么得了!”
宁妃见他眼中犹豫之色也劝道:“皇上就在这里听信儿吧,臣妾随时给您汇报贵妃的情况。”亓玉珩凝着她低声道:“好!朕已让人去叫陈冬阳了。”
香香已经开始轻微的抽搐,蕊儿吓得一味的哭,画眉也茫然无措着,宁妃急声道:“刘太医快!”刘太医忙忙的拿出银针,又叫画眉蕊儿将香香摁住,快速的在她相应的穴位上下针,香香的抽搐总算慢慢止住。
刘太医这才开始认真切脉。不久宁妃宣的太医以及陈冬阳都赶来了,折腾一宿,香香的高热慢慢稳定,没有再继续升高,也没有退下去,人也仍旧昏迷着。
在所有人一再劝说下,亓玉珩回颐心殿歇息,宁妃倒是守了香香一夜。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二百二十五
香香是三日后醒来的,当她看见侍立在床边的林舒时,眼中露出诧异的神色,林舒笑着轻声道:“娘娘可算是醒过来了!奴婢们担心死了。”
“林舒?”香香带着不确定的神情,却恍然惊觉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几乎发不出音来,林舒依旧带着真心的喜悦笑容点头道:“是奴婢呢,娘娘那日病得凶险,连皇上都来了,他见娘娘这里近身伺候的就画眉和蕊儿两人,便对宁妃娘娘说了,仍旧让奴婢回来伺候娘娘。”
见香香眼中疑惑,又急急道:“娘娘烧得厉害,嗓子肿着说话自然费劲,您别说话,先喝点儿燕窝羹,奴婢慢慢儿告诉您可好?”见香香点头便俯身下去将她扶起,又拿过两个引枕垫在她腰后。
转身时蕊儿已乖巧的捧了燕窝羹立在她身边,对着蕊儿嘉许的一笑,伸手接过影青色细瓷小碗,搅动着调羹舀起一勺喂入香香口中,香香咽下是喉部疼痛无比,她不绝皱了眉头再不肯喝。
好容易因香香醒来而放松的林舒,重新忧色满面道:“娘娘,您这几日瘦了好多,本就病得这样厉害,再不吃些东西,身子如何吃得消?”
香香摇着头哑声道:“咽不下去。”林舒无法,又恐她做着再受了凉,只得重新扶她躺下,再唤了太医进来给她施针,折腾一番香香又昏昏沉沉睡去。
又过得两日,香香终于可以吃点儿稀粥了,见她精神尚好,林舒细细给她讲了这几日的事情。皇上虽然没有再到明华宫来,但他停了皇后总理六宫的权柄,由宁贵妃和贤妃暂时共同执掌后宫。
见香香眼中疑惑,林舒笑着点头,“皇上晋了宁妃娘娘为宁贵妃。”香香浅笑道:“跟皇后一比,皇上总算觉出宁妃的好来。”“其实这跟好不好又有多大的关系,阖宫上下谁不觉得皇后霸道跋扈,不过是因着秦家的势力。”
“秦睿刚死,皇上还念着他,且丞相也还在,秦府势力正强才是呀?”林舒盯着她微笑答道:“奴婢的意思并不是说秦家势弱了,而是如娘娘所知正如日中天。”
“那为何皇后会为这点儿小事丢了手中权柄?”香香明白如今皇上对她可是恨多于爱,不会为皇后罚她而伤皇后的颜面。
“娘娘该知道,自皇上病着这几月,朝中一直在力谏皇上立太子,而呼声最高的自然是皇长子亓明,亓明养在皇后名下,秦府又如此势大,娘娘也该是了解皇上的心性,他心里能高兴吗?况皇后又是个不知收敛的。”
香香了然盯着她道:“你是说皇上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打压皇后?”“对,也是警告秦家!不过……”林舒说到这里有些犹豫的停下盯着香香不语。
“怎么,有什么事不好开口?”“是皇上为了顾全秦家的颜面,以娘娘不敬皇后的理由,再次将娘娘降为明妃了。”
看着林舒小心翼翼的说出此话,香香不由轻笑,“你何必这般介意,你该知道我并不在乎这个,我甚至希望他将我贬为庶人,撵出宫去!”
林舒听了脸上忧色不减,“奴婢知娘娘不介意,可皇上绝不会放娘娘出宫,在这后宫中一直无宠也就罢了,可娘娘当初独宠后宫,又不愿与其他妃嫔结交,如今被皇上冷落且还降了位份,禁足在这明华宫中,前几日是皇后来搓磨娘娘,娘娘险些丧命,若以后别的嫔妃也来挑衅,这样的事情还不定有多少!”
笑凝着她的担忧,香香柔声安抚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