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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间香香已走了进来,细看时发现香香素淡的脸上一片忧急,眼睛也微微红肿,心中痛惜着,哪里还忍得住想给她脸色看的初衷,离了御座俯身扶起她欲行礼的柔软娇躯,用极温柔的声音问道:“爱妃何事一脸忧急?”
香香挣开亓玉珩扶她起身的双手,重新跪下,“臣妾求皇上允臣妾出宫。”亓玉珩和内殿里听着的秦月如闻言皆是一惊,亓玉珩心虚地扫了眼内堂,转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香香,“爱妃有事起来说,为何好好的突然要求出宫,莫非是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
这问话倒让香香略有些迷茫,但很快收起心思道:“臣妾收到消息,臣妾的皇兄遇险,臣妾必须去找他。”香香的话让亓玉珩悬起的心立时放下,然后他再次拉起跪着的香香温言道:“爱妃的皇兄是于滇太子,哪会轻易遇险,即便真的有什么事,朕自会派人去帮于滇太子,爱妃如今已是朕后宫嫔妃,哪能轻言离宫。”
“皇上不知,臣妾三哥若非遇到了极大的危险,不会将跟了他近二十年的雕儿放出来找臣妾的。”香香急急的说着,眼圈不由又红了起来,亓玉珩牵了她冰冷的手扬声叫王允速去将有关于滇消息的奏折拿来。
奏折拿来,香香也不顾避讳,上前与他一起翻找,最后终于在昌平侯的奏折里看到,于滇太子失踪的消息。
亓玉珩转头就见香香已是泪流满面,香香在他面前一直是冷漠而淡然的,此刻的急切伤心是他从未见过的,也令他心痛不已,不由揽她入怀,“你别着急,朕即刻给孟非凡下旨,叫他带人找寻于滇太子。”
香香轻挣着离开亓玉珩的怀抱,抬水眸凝着他,“皇上若真看不得臣妾着急伤心,就让臣妾亲自去寻臣妾的皇兄吧?臣妾熟悉于滇的地形,又自小与三哥亲厚,除了臣妾恐无人轻易寻得到三哥。”
“不行!”亓玉珩已收起心中怜惜,断然拒绝道:“你已是朕后宫嫔妃,不得轻易出这华天皇宫!”见香香眼中哀伤渐化为坚厉,他不欲与她翻脸,便转开眼神抢先对着殿外唤道:“王允,带贵妃回明华宫,朕还有事要处理。”
香香见他说完回到御案翻阅奏章,竟再不看她一眼。王允走到香香身边恭声道:“娘娘还不快谢恩,皇上金口复了您贵妃的位分。”
抱着最后一分希望,香香看向亓玉珩,“皇上不用复臣妾位分,只要允臣妾去寻皇兄即可。”亓玉珩忍着不去看她的眼睛,沉声对王允道:“还不送贵妃回明华宫!”
看着香香的背影,想着她眼中的失望,原本就烦闷的心中更加郁堵起来。偏此时福成尖着嗓音疾跑进来趴在地上颤声道:“皇上,徐将军阵亡了!”
半天没有听到皇上的动静,福成心中不安却不敢抬头,可这寂静让人心慌,实在忍不住的福成偷偷抬头瞄向皇帝,却见他面色青白的紧蹙眉头,右手握成拳头敲打着胸口。
“皇上!”惊呼着冲上前去,却手足无措着不知怎么办。一直在里间听着外面动静的秦月如已急步出来,见了唇色发青的亓玉珩大惊着对福成道:“快去宣太医!”
回身扶亓玉珩躺靠在宽大的龙椅上,又见他似出气艰难,便伸手解开他龙袍襟上盘扣,握拳轻敲他的胸部,只须臾亓玉珩的面色和唇色就略略好转一些,见他眼神恢复一丝清明,并带了柔和的亲近看着她,秦月如便噙了浅笑柔声问道:“皇上可要喝点儿水?”亓玉珩嘴唇微动,尚未说话,福成已带着御医陈东阳匆匆赶来。
很快还远将军徐海阵亡,皇帝急怒攻心病倒之事就传遍朝野。
云雀和画眉看着香香心神不属地凝着那棵,景阳帝特意为她移植过来的银杏树,当初那样枯败欲死的样子,不想最终竟活了。
画眉说道:“皇上病得厉害,娘娘既担心着,不如去颐心殿看看吧?”“你还真成了华天的人了,皇上好好的待在这皇宫里,有那么多人伺候着,有最好的御医给他诊治,哪里需要咱们公主为他担心?公主此刻担心的是咱们于滇太子!”云雀盯着她恨声说到。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百八十三
“娘娘如今已是华天的贵妃娘娘了,你还公主公主的叫着,也不怕坏了规矩,这里毕竟是华天皇宫,而不是于滇了!”画眉回瞪着云雀,不甘示弱地继续说道:“再说这棵银杏树是皇上特意为咱们娘娘移过来的,娘娘盯着银杏树满脸忧色,自然是担心皇上了。”
“那是因为太子养的玉环就埋在那银杏树下而已,太子如今下落不明,你全不担心吗?还惦记着让娘娘去争宠的事。这宫里现在都在围着皇上转,咱们娘娘正好可以松快一些呢!也省得阖宫嫔妃都盯着咱们明华宫!”
景阳帝不许香香出宫,香香这两日都在苦苦思忖着,怎样求得皇上肯让自己出宫去寻三哥,偏皇上病得不轻,连去求他的机会都没有。这会儿无意中听到云雀的话,突然心中一动,对呀,此时宫中无人注意自己的明华宫,似乎可以……
相互争执着的云雀和画眉,就看见她们的娘娘眸中亮光闪烁,转身进了房中。
待二人跟进去就听香香道:“画眉,我适才看见茉莉花开得很好,所以突然就想吃茉莉切糕了。”画眉立刻笑道:“奴婢这就去给娘娘做茉莉切糕。”
看着画眉离开的背影,云雀斟了一杯茶递给香香,“娘娘这两日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会儿终于觉出饿意了,奴婢重新给您泡一壶清茶,待会儿配着切糕喝。”
说罢端起桌上茶壶欲出去,却被香香直直的站在门前拦住了去路。云雀莫名其妙的盯着她,香香回头看了看外面,然后对云雀道:“如今宫里的人都被皇上的病引去了注意力,我想趁机出宫去!”
云雀闻言大惊,“娘娘怎么有这想法,这后宫比咱们于滇皇宫守卫可严密多了,凭咱们如何出得去!”“好生计划一下,还是有可能成功的。”“娘娘,偷溜出宫若被发现了,是会被严惩的,况且如今皇上病着不能护您,皇后本就恨咱们明华宫的人,一旦被她抓住把柄,哪里还有好的!”
“所以我一人出去就好,你们到时一律推说不知道就好。”云雀急声道:“娘娘,奴婢怎会是这个意思,况您真是一个人跑了,咱们明华宫的奴才哪里逃得掉责罚,再则奴婢是您的奴才,即便是您让奴婢去死,奴婢也没有半句怨言,奴婢的意思是您根本出不去这皇宫。”
香香转动着眼珠再次瞄了门外一眼,压低声音道:“咱们叫了林舒来好生计划一番,总能想出法子的,只是此事就咱们三人知道,切不可让画眉和其他的人知道了!”
看着主子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云雀咽了口唾沫点头道:“奴婢不会说的,可是画眉是咱们于滇的,您怎么反而相信林舒一些呢?”香香脸色微暗,“我也想信她,可她已是皇上的人了。”
颐心殿内,秦睿关切而忧心地睨着榻上看奏章的亓玉珩道:“皇上这次病得这么重,怎就不肯好好歇息,还要看这些做什么?”
亓玉珩并不抬头,“朕哪里静得下心来歇息,只两天的时间,狄国人又夺了我华天一座城池!”“鹿鸣关易守难攻,狄国人夺了鹿鸣关,一直到风府镇都几乎无险可守,如今狄军士气正高,咱们怕是不止损失一座城池呐!”秦睿叹息般说着。
“徐海误我呀!”亓玉珩抬凤眸凝着他,“朕当初若是另派他人,或者就让梁斌为帅,也许鹿鸣关就不会失了!”
“徐将军他是善攻击的将领,却并不擅长防守,且他性子是霸道了些,可他也尽了全力,如今连命都搭上了,皇上就不要怪他了吧?”秦睿一向阴冷的眼中带了淡淡的哀伤。
那哀伤令亓玉珩悚然惊觉,“朕倒忘了徐海是你的表哥。”“臣心中最重要的人是皇上!”秦睿回凝着他说到。“朕自然知道云卿对朕的心,只如今朕忧心着选何人来代替徐海才是。”
“皇上适才不是说梁斌不错吗?”“可梁斌是守城之将,却不是帅才。”“那独孤枫如何?”亓玉珩凝着他的眼中带了暖意道:“云卿果然处处为朕着想,你们两家关系一直不睦,却肯不计前嫌的推荐他,朕心甚慰。不过风府镇是华都城的最后一道有利屏障,不能让他离开。”
默然对视着,两人其时心中都有一个极好的人选,却又都不愿意说出来,最终亓玉珩轻叹一声道:“朕已急召昌平侯回来,由他挂帅领兵吧!”“那于滇呢?听说于滇太子遇险下落不明?”
亓玉珩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