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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婉妃又抚了抚自己的鬓发:“对了,我可不是小产后依旧是贵妃的姐姐您,你妃位比我大,我是该听您的。”
说着,婉妃敷衍的一屈腿,又自个儿站直:“贵妃娘娘,可够了?”
从兰贵妃小产后,她就看清了,这女子,这辈子也别想生个一儿半女,做主中宫了。大概也不可能被皇上所喜爱了。对于她这个盛宠不衰的人来说,是最不屑瞧的。
兰贵妃看着笑语盈盈的婉妃,面无表情。忽而转头抬高声音喝一声:“来人,掌嘴!”
话音一落,跟在兰贵妃身后的五大三粗的白嬷嬷上前就架住还没反应过来的婉妃。
婉妃一边的宫娥內侍就要上前,兰贵妃冷眼一扫,冷幽幽的道:“谁敢忤逆本宫,通通杖毙。”
几个小宫娥瞬间吓得不知该如何做。
兰贵妃自从小产之后,性情大变,杖毙的宫人不知有几。皇上却是从不曾过问的。
“你敢!”婉妃被白嬷嬷架着,这一会儿,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看着兰贵妃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
卓夷葭站在原地,冷眼看着殿中的三个宫中地位最高的大腕撕着逼。
婉妃在白嬷嬷的手里挣扎着。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满意的撇了撇嘴。白嬷嬷是三娘的人,是她一个小宫妃能挣扎的了的?
“不敢?你以下犯上,本宫有何不敢?”兰贵妃上前,呼上嘴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声音响彻整个昭阳殿。所有人都傻了傻。谁都没想到,兰贵妃就这么赤裸裸的扇了婉妃娘娘一个大耳刮子。
婉妃更是傻了,两眼茫然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兰贵妃,打乱的鬓发搭在前面,双眼有些愣。
孙贤妃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往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看着兰贵妃冷着脸道:“兰贵妃,你虽是六宫最高阶位,可也不该如此蛮横!无论如何,婉妃也是正三品宫妃,她犯了什么样的大错值得让你掌掴?”
兰贵妃看向孙贤妃,冷笑了一声:“姐姐也知道本宫是六宫最高阶位的宫妃么,那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教本宫?”
卓夷葭看着孙贤妃被一噎,放在一边的手紧了又很快松开。
“虽我阶位低于你,可我也掌管过六宫。知晓宫中嫔妃该遵守的规矩,你如此行事,就不怕皇上责怪么?”孙贤妃站在兰贵妃的面前,厉声的质问道。
兰贵妃看着孙贤妃,嘲讽道:“姐姐不用教本宫怎么做人。你那么会做人,还不是被降了阶品,还不是靠着拉拢婉妃讨好皇上过日子?”
说着,兰贵妃也不待黑下脸的孙贤妃回话,转身便往昭阳殿外走去,路过卓夷葭时,说道:“跟本宫走。”
还架着婉妃的白嬷嬷将婉妃一放,呆愣的婉妃摔在地上捧着脸,看着已经走向昭阳殿门口的兰贵妃,嘴慢慢的张开。
卓夷葭跟在兰贵妃后面,走到殿门口处,不忘转头一看。便捕捉到孙贤妃看着兰贵妃眼中那阴的发沉的目光,和里面夹杂着的些许杀意。
卓夷葭眉头下意识的一皱,转过头很快跟了上去。
殿外,兰贵妃由黄嬷嬷搀扶着,缓步上了鸾撵。
昭阳殿中爆发出婉妃的哭声,越来越大,夹杂着骂声,最后连哭带嚎。
在身后的哭嚎声中,兰贵妃的內侍捏着嗓子高呼道:“贵妃娘娘起轿!”
兰贵妃坐在鸾撵中,听着身后的哭骂声,满意的打了个哈欠,勾了勾唇角。转头倚靠着鸾榻。
鸾撵往昭阳宫外走去,卓夷葭低垂着头安分的跟在一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官服摆上的血渍上。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鸾撵出了昭阳宫,往着御花园穿过,走向兰贵妃的宫殿中。五月深宫杏花开尽,缠绕在后宫墙上的杜鹃开的正艳。一点点一簇簇拥在墙头,大老远便甚觉美丽舒畅。
兰贵妃坐在鸾撵上,倚靠着身后的鸾榻,隔着浅白草绿的轻纱瞧着外头的景色。面上冰冷,没有多余的情绪涌动。似在看那一簇簇开繁的杜鹃,又似透过杜鹃在看墙外的景致。
第四百八八章 感谢
跟在一旁规规矩矩走着的卓夷葭,抬眼用余光看着轻纱里头坐着的兰贵妃。又想到将才兰贵妃对着孙贤妃和婉妃的一言一行。
这些年,她跟兰贵妃之间,到底隔了多少东西。以至于再见时,面目全非往日。
她心中唏嘘的叹了一口,转头,跟着扫过那墙上缠绕的枝丫和火红的杜鹃。可兰贵妃是她连接卓家的第一步,该试探的,总要试探。
她目光从那一簇簇的杜鹃上收回转头落在鸾撵轻纱的角上,目光看着不时被微风吹起来的轻纱角,和里头若隐若现的宫鞋。
卓夷葭斟酌着,慢慢开了口:“贤妃娘娘是先皇时就入宫的娘娘,算起来,入宫已有三十多年了,贵妃娘娘,怎么与她不快呢?”
话音一落,鸾撵同一边的黄嬷嬷跟另一边的白嬷嬷皆是抬头不动声色的向着这边看来,目光扫过卓夷葭之后,又很快的垂下头。面上无甚表情。
卓夷葭的话音落之后,鸾撵中没有声音回应,鸾撵旁没有人敢回话。一时间一行人变得寂静而尴尬。
良久,里面坐着的兰贵妃这才转头,淡淡的扫了旁边跟着的卓夷葭一眼,冷笑了一声,却没有作答。
卓夷葭闭着嘴,未再多言。
绕着走了没多大一会儿,一行人便已经走到了兰贵妃的宫殿中。
宫殿旁边种着一株株的棣棠花,五月将好是花期,一株株开在墙边,被开繁的花压低了花枝,高一些的更是伸到了墙头去。点点黄星缀着。旁边就是一株开满花的碧桃,上面少有绿叶。一朵朵开在枝头,给寂寞的宫墙添了无限生机。
过了殿门,兰贵妃下了鸾撵,径直走进殿中。
卓夷葭抱着手臂紧随其后。
兰贵妃的大殿还是当年入宫时的那座,里面的陈设依旧跟当年无二。
卓夷葭扫了一眼,很快低下头去,安心的跟着上去,走到殿中央站定。
兰贵妃在前面,由黄嬷嬷搀扶着,走到上位坐定。目光落在殿中央站着的卓夷葭身上,摆摆手:“坐着罢。”
卓夷葭点头应声,转身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定。依旧垂着头等着上面的兰贵妃说话。
五月的清晨已经敞开。此时约莫辰末时分,午门外的百官大概都已经进了大殿得以皇上召见。但偏偏她这个正角儿却是还在后宫,被一番女人轮流蹉跎着。
且皇上都未曾派人来说上一句。这样的事儿,怪是不怪?
当然怪了。卓夷葭偏头看了看殿中放着的漏壶上。
晨气敞开,天朗气清之时,便有些热人了。但这样微微的热热也热的是卓夷葭这种穿着里三层外三层官服的人。兰贵妃只着春衫襦裙,自然是热不了的。
可一旁的宫娥却仍旧是跪着,小心翼翼的为兰贵妃打着团扇。
兰贵妃接过一旁黄嬷嬷递来的清茶,捏着杯盖翘着兰花指打了打上面的茶叶,吹了吹,轻声道:“本宫听说这京城中还未有人见过你的面,是也不是?”
说罢,兰贵妃浅浅的酌了一口清茶。
卓夷葭抬头,看着跟往日温和如玉气势大不相同的兰贵妃,规矩的回道:“回贵妃娘娘的话,是。”
“这倒是怪了。”兰贵妃嘴里说着,面上却依旧无多表情。她轻轻放下手中的彩釉描金茶杯,道:“本宫那大哥连脸都未见过,就这般护着了?”
说着,兰贵妃抬眼,看向卓夷葭:“你知本宫今日为何要去昭阳殿替你解围?”
卓夷葭看着兰贵妃,没有讲话。只是看着她。
兰贵妃坐在上位上,靠着榻上的桌案,一只手搭在上面,扶着案沿,看着卓夷葭,径自道:“那是今儿一早,本宫将起身,就收到哥哥递来的信,让给本宫出面护你的。”
卓夷葭看着上面的兰贵妃,愈发觉得模样跟往日不同了。怎么看怎么不像。她都有些想不起来,兰贵妃当年在闺阁中的模样了。
这说的很明白了,就是想要卓夷葭承下卓家这份情。将恩落在卓夷旭头上。
“难为娘娘了。”卓夷葭看着兰贵妃。她是卯中到的午门,而后便被孙贵妃带走。若是卓夷旭担忧她,想必第一时间就往宫中递了信。
兰贵妃却是辰中才去昭阳宫。中间整整一个小时,卓夷葭又不是傻子,哪里会真的信兰贵妃是真心护着自个儿的。
不过是关注着昭阳殿的风吹草动,哪儿那么巧,她刚杀完人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