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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卓夷萍起身,卓夷柔也跟着起身。两人往外头走去。
已经临到年节时分,跟往常一样,卓家早就开始贴窗花,除杨陈了。一路走过,旁边许多小丫鬟修剪的庭院里的枝丫,或者小厮爬在树上挂着灯笼。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过多的话,来来往往的小丫鬟向着两人见礼。
“对了,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走在前面的卓夷萍忽而转头看了眼卓夷柔。
“何事?”卓夷柔看着卓夷萍,挑眉问道。
她可不觉得卓夷萍会跟她什么好事。
卓夷萍回过头,看向铺满石子的路:“今年的赏雪诗会请帖已经下了,咱们家两张,一张你的,一张我的。今年你去么。”
卓夷柔这两年都被太夫人禁足了,除了天家的宴会。许少有见到外人的时候。又因为自己的事儿,这两年的赏雪诗会她从来未曾参加。毕竟为数不多的几次天家宴会都是被那些个小娘子冷嘲热讽的。
“去啊,当然要去。”卓夷柔看着院子里修剪枝丫的丫鬟,脸上带着笑意:“帖子都下了,不去多不礼貌。”
卓夷萍回头看了一眼卓夷柔,‘嗯’了一声没有言语。
主院里待着客。卓夷柔和卓夷萍到的时候,孙家的大老爷正和卓太爷华太君说着话,孙家的冰人坐在孙大老爷的下手,听着众人的话,一脸笑意。
两人走到主院外面,停在帘子外头。里头传来华太君的笑声。
小丫鬟看到,打起帘子进去通报:“太爷太夫人,二小姐三小姐来了。”
华太君一听,点点头,又转头吩咐道:“去旁边看看宴都摆好了没。”
“是。”站在一旁的倚梅退下。
守门的小丫鬟出来,替卓夷柔和卓夷萍打起了帘子:“二小姐三小姐,太夫人让你们进去。”
卓夷萍点点头,轻轻提着裙子,往屋内走去。卓夷柔落了半步,微微垂着头,跟在卓夷萍旁边走了进去。
“萍儿 / 柔儿跟祖母请安,跟祖父请安。”两人站在屋子中央,对着上面的华太君卓太爷行着礼。
屋子两旁,一边坐的是孙家的大老爷和冰人,一边是大房的高氏,还有二房的卓子华和何氏。
华太君看着屋中央站着的两人,笑着点点头,又转头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孙大老爷:“这是我们家二姐儿和三姐儿。萍儿柔儿,这是孙家大伯,快行礼。”
闻言,两人又转身对着孙大老爷行礼:“萍儿 / 柔儿见过孙家大伯。”
卓夷萍站在前面一些,身子站的挺直,模样不卑不亢,动作不骄不纵。反正也不是她的亲事,倒是少了几分羞涩,多了一些从容。
比起卓夷萍,卓夷柔就有些扭捏了。站在旁边,低着头行完礼,还偷偷抬头瞥着面前这位,以后的公爹。
孙大老爷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儿点点头,目光落在卓夷柔身上一瞬又离开了。
“都说卓家女难求,今日见到了,倒真是一个比一个标致。我们家有福了。”回过头,孙大老爷看着华太君说道。
“孙家也是顶好的,孙大侄可不要妄自菲薄。你们家大郎,可是京都出了名的好儿郎。”华太君脸上带着她惯常的笑意,也看不出真假有几分。
卓夷萍和卓夷柔走到何氏下手坐好。卓夷萍规规矩矩的不说话,抬着头一脸淡然的听着屋中的人讲话,心思却在想别的事儿。
卓夷柔微微垂着脑袋,却是极认真的听着屋里头的每一句话。特别是孙大老爷的话,脸字儿都是琢磨透了的。
孙大老爷听到华太君的话,笑了笑,摇着头:“不过都是小儿们的胡闹,太君还真信的不成。”
华太君张口,正准备说话,别一旁的卓夷柔突然打断。
听闻此言,卓夷柔抬头开口便打断了华太君的话,笑道:“孙伯父可是或错了,京城里哪个女子不说孙家大郎的好。还取了‘如玉公子’的名字。陌上人如玉嘛。”在老子面前夸儿子,总不会错。
卓夷柔说着,脸上的笑意越发深,跟她爹一般的丹凤要微微上翘,勾人的不行。好看极了。
可是整个屋中,除了卓夷柔跟她娘何氏,皆是脸上一沉。
第三百四八章 出门
坐在卓夷柔一旁的卓夷萍都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卓夷柔,眼中一闪而过不满。
孙大老爷抬眼看了看卓夷柔,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宴都摆好了吗?”华太君坐直了身子,看着帘子外头问道。
倚梅从帘子外头走了进来,看着华太君点头:“都好了。”
“好,那咱们就都…入席吧。”说着华太君看向孙大老爷。
屋子里说着话,一个个笑语晏晏。待客的侧厅摆好了宴席,都纷纷移步上座。
京城卓家谈着亲事,另一边的怀荣王府里头,赵凤曜站在书房中桌案后头,一手拿着兼毫笔,笔尖沾着墨,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微微俯身,认真看着桌案上面的画。
画上蒹葭苍苍,湖畔有美人依水而立。
“良鱼,这样可以了么?”赵凤曜站直了些身子,转头看向良鱼问道。
一旁站着研磨的良鱼闻言,伸长了脖子瞅了瞅宣纸上的画,眼中微微惊异:“咦,这不是那灯上的画么?”
赵凤曜又俯身,细细看着面前的画,脸上带着笑意:“跟她画的比,怎样?”
“像是像极了。不过,爷您等等,我去廊下看看。”说着放下手中的墨条,蹭蹭的跑出了书房的门。
站在书房门外,看着看着廊上挂着的美人灯,转了一圈,细细的看了上头的画,又跑回了书房。
“爷,我将才看了。像倒是像。不过外头的画挂着风吹阳晒的,都有些褪色了。你这画幅看着就要鲜艳许多。”
赵凤曜站直了身子,眼睛看向书房外,又问道:“哪个好看?”
“哪个好看?”良鱼轻声的重复了赵凤曜的话,一脸难色,说哪个都是得罪人。
他偏头看向赵凤曜:“哪个好看不都是爷您的么?”
纠结这个作何。
“可不一样。”赵凤曜站直了身子,转头看向良鱼:“她画灯的时候,你是见过的。将画完的时候,跟如今我将画完的时候,哪个好看?”
良鱼看着赵凤曜,这么执着的问,也不能打哈哈,便有些许忐忑的问:“爷您要听实话吗?”
赵凤曜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您可不许责怪我。”良鱼看着赵凤曜,又补充道。
赵凤曜再次点点头:“好。”
“我觉得吧,这两幅画……”良鱼看着赵凤曜,心里头惴惴不安,声音愈发小了些:“四姑娘的,略胜一筹。”
“是吗?”赵凤曜挑眉,又端端的看起自个儿的画。
“是呢。”良鱼说完又赶紧补充道:“主子你说过不罚我的。”
“不罚你可以,那你说说她的画比我好在哪儿。”赵凤曜说着,转头瞥了良鱼一眼。
良鱼看着赵凤曜当真没有生气,胆儿就大了一些,直言道:“我也不太精画。可看着也晓得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儿。四姑娘那美人画的,隔着纸你都能看到她的笑,真真的不行,好似就会从画里走出来一般。爷您这个,跟她比就差远了。”
一口气说完,良鱼赶紧又加了一句:“不过爷您的话比起别的,可就好多了。”
赵凤曜转头看着良鱼,脸上看不出喜怒,只道:“你说的,当真?”
良鱼看着赵凤曜的样子,有些不安的点点头,舌头有些打结:“当当真……”
本来良鱼以为要发火的赵凤曜忽而一笑,眸子里含情脉脉,转头看向自个儿摆在桌案上的画,笑着轻声道:“她当真是什么都极好的。”
良鱼抬眼瞧瞧的瞥了瞥赵凤曜,松了一口气。还好主子没有因为他说了实话罚他……
书房里看着画,书房的门轻轻推开,有人进来,看着赵凤曜道:“爷,二皇子的信。”
赵凤曜听着,将手里的画笔搁在砚台上,伸出手接过下属递来的信,拆开看了起来。
看完,将信放在书案的屉中:“良鱼,准备一下。要去二皇子寝殿参宴。”
“是。”良鱼应声,出了书房取准备车马。
冬日渐深,冷意愈发重了。赵凤曜披着大氅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着神。
这是他回京之后,第一次出王府。不久前他回京之后,去宫中禀明,明献帝看到一脸的开心,说着许多冠冕堂皇的话。
说若是他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