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小厮跟着伍二甫好事没做几件,坏事做的可不少。早习惯了狐假虎威,狗仗人势那是信手拈来。
这老鸨听着可就不愿意了,我被一个公子哥说了还好,一个奴才也敢对着她呼呼喝喝,当即便冷下了脸:“我将才说了,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公子再想听,也要等别人先来的吧。”管青楼的,哪个没有后台?
“哎,你这青楼是不是不想开了?”伍二甫手一甩,向着老鸨摇摇摆摆的走来。“跟老子抬扛。”
伍二甫的话越说越不好听,老鸨看着一脸写着‘老子要闹事’的伍二甫,冲着旁边的龟公递了个眼色。几个龟公见此上前来将伍二甫架住。
“我听这位公子的口音,是外地人吧。外地的小哥们这几日来,大多也就是参加北地春闱的。公子也是赴考的吧。不在家里温习功课备考,怎的来听小曲儿呢?家里人晓得可是会寒心的。公子还是回去好好备考吧。”说着老鸨对着龟公使了个眼色。
能来北地春闱的,必定不是南边人。南边都是去京城会试的。北地再大的官儿,也是外放的。能在南商翻出个五指山来不成?老鸨心里可没曾觉得是大事儿。
龟公眼疾手快的将伍二甫往外头拉。旁边伍二甫的小厮可就不干了,起哄着跑到伍二甫的旁边:“你们要做什么,敢动我家少爷,不想活了是不是!”
被架着的伍二甫全身无力,脑子有浑浑噩噩,当即甩开旁边龟公架着自己的手冲着老鸨道:“老子就是来春闱的,老子自己都不担心你娘的担心个球?老子告诉你,老子连春闱的题都有,就算老子天天在青楼逛窑子,照样拿春闱会元!”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
那老鸨眼睛蓦然睁大,而后对着旁边的龟公甩了一个凌厉的眼色。龟公们拖着伍二甫二话不说使劲儿往外拖出去。
伍二甫连同带着的一堆小厮,被丢出了红楼外。躺在地上的伍二甫,从眼珠子的缝里,看着天上飘着的朵朵白云,打了个酒嗝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红楼里,安静之中,老鸨的一声笑意传开:“好了好了,将才有相公点了阳春三月,就这曲儿了。阿红,起唱……”
红楼里丝竹乐曲又起,好不欢乐。
卓夷葭坐在酒楼里,看着被丢出来的伍二甫,勾了勾嘴角。春闱不过十日了……
“回吧。”卓夷葭起身,从旁边拿出斗笠带上,起身。
知书跟在卓夷葭身后,突然身子一顿,看着楼下的街道上某一处,声音带着不确定:“主子,那是……”
已经转身的卓夷葭听到知书的声音,转身看向街道,身子一震。
不远处的孙云舟,背着手,脸色沉沉的看着街上躺着的伍二甫。
第三百二章 意外
孙云舟本想早些来临邑城,却因为山西铁矿的事迟迟没有动身。等来到临邑城的时候,已经比他自个儿预计的晚了许多天。甚至他祖父都到了好些日子。
孙云舟来的时候,孙相因为风寒都病了好几日。一切似乎都没有异常。歇息了一日,到临邑之后的第二天,他便准备上街逛逛。来的地方,第一个自然就是最容易听到消息,也是最冗杂的地方,红楼。
结果一来,就看到了伍二甫在楼中闹事的这一幕。
孙云舟背着手,看着被甩在街上的人,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爷,要去看看吗?”跟在孙云舟后面的小厮朝云看了看孙云舟的后脑勺。他跟着孙云舟这许多年,可猜不透这主子的心思。
孙云舟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看着路上的一群人将地上躺着的醉酒男子拉起来,扛走。才悠悠开口:“派人去盯着他们。不准被发现。”
“是。”朝云应声。旁边另外跟着的人悄声离去。
而后孙云舟倏忽抬头,看着街道旁酒楼临街的窗户里。蓦然看见临窗站着的,带着斗笠的白衣女子。
女子的面貌严严实实的裹在斗笠中,他明明看不见女子的样子,偏偏就觉得那女子在看他。
忽而女子转身,往里走去。身后跟着的垂着头贴身的丫鬟上前一步,将窗户关上。
孙云舟看着那女子的背影,又将目光移到跟着的丫鬟身上。
关了窗,一切又变的平静。
明明关了窗,都带上了斗笠。偏偏客栈里还看不见有人出来。孙云舟脸色幽深的盯着客栈门口。
孙家真的如他所料,被盯上了。
“朝云。”
“小的在。”
“将才临窗的女子你见清了没。”孙云舟对着身后的朝云问着,眼睛却是看向将才那扇窗户的。
朝云顺着孙云舟的目光看去,而后点点头,“见清了。”
“派人守在客栈外,跟着她们。”孙云舟依旧看着临街的那扇窗,而后又补充道:“后门也要派人守着。”
朝云点点头,派人跟了过去。
客栈中,关好窗户之后,卓夷葭一脸严肃的坐在雅间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知书站在她的身后,抬着头看着她。
“将才,孙公子可是认出主子了?”知书跟在卓夷葭的身后,问的有些不确定。若是孙云舟看出了小姐的身份,那事情就大了。
卓夷葭摇摇头:“我带着斗笠,他应是看不出来的。”说着话,声音却是沉沉的。
“那主子是担心?”知书在后面,跟着问道。
在京城时,她很少跟着卓夷葭出门,如今到了临邑,知画大多时间都是在宅子里伴随着赵凤曜,为他调理着身子。于是跟在卓夷葭身边的,大多都是知书了。
卓夷葭没有回话,忽而转过头,看向知书,眼睛里带着疑惑:“你在京城,见过孙云舟没有?”
在她的印象里,出门大多带的都是知画。但是她有些记不清,是不是带着知书出去过。
知书摇摇头:“虽然跟主子出去过几回,孙二公子见过,但却是没有见过孙大公子的。”见过也是她看他。他确实没有见过她的,
“你确定?”卓夷葭看着知书,又问道。这事儿太重要了,她的心头有些慌。她怎么都没有想过,会在北地的临邑见到孙云舟。
知书听卓夷葭这般问,不敢立刻答,又细细的想了一遍,又回道:“的确没见过孙大公子。”哪怕是卓夷葭带着她出去那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跟孙云舟没有打上照面的。
卓夷葭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放不下。又起身,走到床边,透着窗柩之间的缝隙,看向街道。
孙云舟还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窗户处,卓夷葭眉心一凝,往后退开一步。
“我们,待会儿下去。”卓夷葭皱着眉头,直接走到凳子上坐下。
身后的知书张了张嘴,而后又往紧闭的窗户看了一眼,终是没有说什么。
卓夷葭这一坐,就做到了夜幕将至。下楼的时候,直接往府中走去。走到一小半,身后的知书上前,俯身在卓夷葭耳边轻声道:“主子,有人跟着。”
卓夷葭眼神一凌,身子却依旧向前走着。而后慢悠悠的转过了巷子,走出了街道。在街道上逛了起来。
慢悠悠的拐了一个又一个偏僻的巷子,转了一个又一个的街,穿过一群又一群的人流。酉末,卓夷葭跟知书总算甩了一群人,往宅子走去。
知画将从赵凤曜的屋子出来,正准备去药房调药,便看到了卓夷葭跟知书从外头进来。
“主子。”知画冲着进门的卓夷葭行礼。
卓夷葭一脸肃然,没有应声,大步的往书房走去:“过来。”
知画站直身子,看着径直往书房走去的卓夷葭,跟了上去。
卓夷葭走到书房中坐下,对着前面站着的知画问道:“世子的身子怎么样了?”
卓夷葭跟知画说着话,知书到一旁掌灯,昏暗的屋子里慢慢的亮了起来。
“这几日都在服毒,每隔三个时辰就会昏迷一次,这才将将醒过来。这几日身子越发羸弱了。”知画如实对着卓夷葭说到。
为了不诱发赵凤曜身子里的子蛊,他每日都服着害身的毒,以备淳耳配药诱惑子蛊。
卓夷葭垂下眼眸,一脸的肃然变得凌厉起来。
“算算时间,淳耳还有七日回来。”卓夷葭边说边抬起头看向知画,“快马送信给他,让他脚程快些。”
知画一愣,看着卓夷葭不知何意,而后还是点点头。
卓夷葭不再说话,慢慢的站起身子,开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一脸严肃。
知画转头看了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