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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了油亮药剂的探测头真被汉克抓在手里,在她微微鼓起的小腹上缓慢移动。
显示屏上,代表着子宫的透视图正中,一个小小的生命安安静静蜷缩着。
和普通的B超不同的是,这个胎儿周身萦绕着隐隐的浅绿色絮状光谱,仿佛什么能量绕着它涌动着。
北极星的男友交食站在侧边握着女友的手,盯着图像一脸的紧张。
“胎儿很健康,没有被影响。”汉克仔细检查了一遍数据,给出结论。
——大约是不想把万磁王搞到发疯的缘故,天眼会和阿贾克斯那群人并没有给北极星注射变种人强化药剂。
接触洗脑控制之后,北极星除了本身因为能量透支有些虚弱外,并没有受到其他不可逆转的伤害。
好消息让这对历经波折的小情侣抱在一起。
西尔维娅尴尬的侧了侧头,正好对上查尔斯温和微笑的脸。
她蹭过去:“教授你找我啊?”
每次一到学校就被教授发现什么的……早就习惯了qwq。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教授矢车菊般色调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摆了摆手:“是你想来找我啊。”
西尔维娅眨了眨眼,眼神瞟向别处,又瞟回来:“他们……”那些黑袍克隆人。
“没撑住。”查尔斯摇摇头,轻轻回答。
这个残忍的答案像是一记冰凉的镇定剂,将西尔维娅从看见“金刚狼大战小狼女”开始的好心情冲刷得一干二净。
她心情沉重的跟着教授来到实验室另一端,半掩着的金属门后仿佛藏着一群张牙舞爪的怪兽,可以吸走人的一切美好情绪。
查尔斯推开了门。
门内的空气带着药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西尔维娅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中国人骨子里对药味、腐臭味、死亡、或者其他什么“不吉利”的味道都有着某种天生的忌讳。
但很快她又强迫自己呼吸起来。
她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些棺材或者白布什么的,但没想到,屋里空荡荡的。
只有一台心脏起搏器一样的什么仪器在嘀嘀嘀响。
病床上躺着个男人,脸上没什么生气,如果不是“嘀嘀嘀”还在响,她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死在她当时下意识的二次元化下,毕竟她真的不确定人的大脑变成纸片之后还能不能复原。
——X…24。
……
“和你无关,西娅。”
坐在轮椅上的教授微微侧过了头。
“他的复原能力比罗根还要强,我只是让汉克关掉了他脑内的程序。”
西尔维娅有点茫然的用眼神问:然后呢?
“他早就没有了思维的能力,完全由脑内扎根的死程序控制一切。程序在,他可以'活动',他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完成任务。”查尔斯慢慢的解释说,“而程序关闭了,他的身体也就不动了。”
“……你懂我的意思吗?”
什么样的人算是人,人什么样才算是活着……这是两个很复杂的命题。
他们要拿X…24怎么办?
放了?不可能。
不放?这样吊着他的命放在这里耗死?
还是……杀了?
这种想法在西尔维娅脑子里转了一圈,她甚至觉得这算是解脱,而且后续省去了很多很多麻烦——但很快她就因为自己的想法沉默了。
她没有资格和立场做抉择,也不希望看见这种抉择。
甚至这种抉择出现的最初原因,就是错的,就是原罪。
——X…24的出现是错误,但他本身不是。
教授体贴的没有说话。
……
等他们离开这间明明很宽敞、但偏偏狭隘得仿佛让人产生窒息感的房间,路过了北极星和交食,路过了汉克,路过长长的老式走廊……来到靠近花园的露台之后,查尔斯才停了下来。
“我很高兴,西娅。”
查尔斯的声音微低而富有安抚作用,像是缓缓奏响的大提琴,在黄昏的余晖下流淌出没有歌词的小调。
“从认识你开始,到现在,你似乎都没有变过。”
没有因为掌握过分强大的能力而变,没有因为面对的黑暗和真相而变,也没有因为自身立场和身份的转变而变。
她的长辈将她教导得很好,而在那个人给她的引导下,她自己走得也很好。
——不偏不倚,虽然有过彷徨,但从来没有偏移初心。
“当你被卷进这些事之后,你总要面临类似今天的这种选择。”
“这只是个开始,西娅。”而你之后需要面对更多更多。
“……你准备好了吗?”
天际已经看不见太阳的影子了,群山环绕的西彻斯特,只剩隐约的余晖挂在天际,像吃完了一盘意大利面后残余的番茄酱汁,浓稠稠的,昭示着它曾经来过。
西尔维娅的脸在晚霞下染上绯色。
她靠在栏杆上,看着教授,有点难过又柔软的笑起来:“不,这种事情永远都准备不好呀,教授。”
“但我会走在准备的路上。”
然后,会走多久?
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留下X…24的时候我就在想,X…24该不该死。
然后没有答案。
哎,最近这几章其实都挺平淡的,大家追了这么久的文到现在,有没有什么建议可以提一提_(:зゝ∠)_
蜻蜓总觉得有些不足,但又抓不住那种不足在哪里_(:зゝ∠)_
第87章 铁人独白
(本章预警。以及; 希望大家能看一看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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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噔……噔噔……嘭!”
一只被捏得卷巴巴的空啤酒瓶被床上的男人高高掷向天花板; 在撞上颇具现代化和艺术气息的顶灯之后; 掉在地上,弹跳几下,最后砸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
残余的酒液从半空中掉下来,在地上撒成几个小点,偶尔冒出一个两个小小的气泡; “啪”的一下破碎; 带出酒气。
在这个空旷而又奢侈的房间里,大理石地面上、高档的真皮沙发上、垃圾桶旁……四处都散落着类似的啤酒罐、和一些碎的或者没碎的玻璃酒瓶。
杂乱的景况和整个室内装修格格不入。
而瘫在床上的房间主人更是状态颓废。
歪歪斜斜、品牌高级定制的衬衫像一把皱巴巴的咸菜; 扭七扭八的挂在小胡子男人身上。
往近了看; 他那双焦糖色的眼眸里充斥着血丝; 黑眼圈估计用多少化妆手法都遮不住,这一副不知道几天几夜没有睡觉的模样,看着实在有些骇人。
可托尼·斯塔克根本没有心思去关心他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
他甚至连现在外头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知道。
臭烘烘的酒气熏得他脑袋疼; 但他乐意让它疼着——酒精麻木神经,而疼痛使他清醒。
双重折磨,自我折磨——傻子才这样干。
哈!
可他托尼·斯塔克不就是个傻子吗?!
尽心尽力的帮罗杰斯找“可怜的、被洗脑的老朋友”那么久,等来了泽莫的一句“他杀了你父母”。
他、杀、了、你、的、父、母、
多可笑?
……
托尼承认,那一刻; 那一瞬间; 他是真的想要冬日战士死。
西尔维娅之前隐秘的反应也证明了; 在“那个世界”,他有过更激烈的反应。
残存的理智和罗杰斯的手拉住了他; 他不知道Cap到底看出了多少,那浑浑噩噩的一场你争我夺后,将洗脑词使用权交到他手上的金发蓝眼男人只说了一句话:
“只要留他一条命,托尼,只要留一条命。”
他留巴恩斯一条命,那巴恩斯怎么就没留他父母一条命呢?
哦,洗脑。
呵。
洗脑。
托尼问自己,如果有人问他“一个人在洗脑状态下被控制着做了错事,那个人有错吗?”……他会回答什么。
——连他自己都会回答“那不是他的错”。
是的,看啊,连他都会这样说。
——但一切的前提是,被杀的人不是他的父母。
于是,现在,在联盟内,他就成了“不讲理”的那一个。
托尼看得出来,所有人都觉得巴恩斯是没错的——他们没说话不代表他不知道他们的态度。
——所有人,除了他以外。
托尼冷眼旁观、半步门都不出,连当初史蒂夫带着巴恩斯过来的时候也半点反应没有。
他猜那个老冰棍大概是想搞什么“道歉”。
可道歉有什么用?
原谅?有资格说出原谅的两个人早就不在了。
……
这两天过得就像两个世纪那样漫长。
史蒂夫带着似乎恢复了正常的巴恩斯回了布鲁克林,旺达他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