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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样的朋友在一起,我们还有希望找到幸福吗?”徐正不由这样地问自己。
歌唱到半路,意兴所至难免不喝起酒来,啤酒从杯干到对瓶吹,仿佛感情就是一只需要麻醉的狮子。而原来不胜酒力的徐正,现在却啤酒只要一下肚,混沌真元就会马上把它分解掉,所以搞得李强他们只有吹胡子瞪眼的份。
“在高原上待过两年,连酒量都变高了。”李强郁闷地说。
徐正笑了笑,知道他们是心里妒忌,所以谦虚地说:“话不能这么说,话不能这么说嘛!”
渐渐地李强他们喝得有点醉了,不过兄弟间的感情却因为这半醉半醒间又被揉搓在一起,每个人都越来越放开自己,连唱个歌都开始变着花样来唱。
唱着改编过的歌曲,侯斌和向程两人在旁边都要笑疯了,徐正却说:“多好的歌啊!让你这样糟蹋了。”
李强喝了口酒笑了骂道:“少在我面前装正经,我还不了解你?不就是放不下读书人的那张脸嘛!”
“斯文败类!”
徐正面不改色地说道:“李强你喝醉了。”
李强说:“我没醉!我清醒得很,我说徐正啊,咱们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的话就陪我继续喝。”
徐正无语,向程却在这时候端了自己的酒瓶过来说:“对!是兄弟就干了这瓶。”
侯斌在昏暗的包厢里转了一圈,找到了无意中放在沙发后的啤酒也举起瓶来骂:“一世人,四兄弟,啰唆个屁啊!”说完咕噜咕噜带头开始喝起来。
看着这帮从小到大的朋友,徐正的“道心元婴”忽得打了个战,热血陡一上脑。
“不就是喝酒嘛!我奉陪到底!”徐正想完也举起瓶子灌起来。
那一晚最后是徐正一个人送三个人回去的,因为就他没喝醉,他不送谁送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十天的时间里,徐正已经把火舞技掌握得“烂瓜滚熟”,而且徐正还充分发挥了人类的主观能动性,通过他自认为的天才儿童般的智慧对某些细节还作了些创新。
徐正花了工夫,自然混沌真元浑厚了少许,可是“道心元婴”却未见有什么变化,只是现在的“心灯”比以前更加透明了,看上去也不如以前那样光艳纯净,徐正心想其中一定有问题,可是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又没个高人指点!婷儿又在闭观悟道中。”徐正心烦地蹙了蹙眉毛。
好在他天性比较开朗,加上过年的时候,喜气洋洋的大家不知不觉中也感染了徐正的心绪,所以没几天,徐正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就为此,以后的岁月中,婷儿没少教训过徐正。
转眼就到了农历十二月二十九日。今年不同于往年,今年没有年三十,于是今天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年尾。
记得还是很小的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过年了。其实小孩的心里都恨不得天天是过年才好,因为过年的时候,不但吃好的,穿好的,还有家里的长辈们塞红包。徐正总记得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天天总是笑呵呵的,是孩子那种天真烂漫的笑,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倒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小财迷。
在天南,年夜饭那是很少包饺子和煮面食吃的,年夜饭一般都是做些“当归红枣蛋”。
当十二点的钟声刚刚响起,新的一年就这样悄悄来临了,屋外的世界仿佛像约好了一般,或远或近的地方同时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真真正正地辞旧迎春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了。
为了讨个吉利,徐正也跟着放了一串大红鞭炮。放完走进屋里,徐正发现母亲早就把煮好的“当归红枣蛋”一碗碗都端到了桌上。正当他准备来个“飞擒大咬”的时候,电话忽然不知趣地响了。
“喂,徐正。赶快给我爬出来,这年关闷死我了。”电话那头传来徐正死党之一李强的号声。
“李强哦!都几点啦!你不困我都困了,改天吧?”徐正懒懒洋地说。
“好吧!带冷兵器的,开车来接我。”徐正说完挂断了电话。
不到半刻钟,李强便骑着他新买的宝贝爱车来到了徐正家。
“阿姨,新年好啊!”李强刚进门见到徐正的妈妈,就笑呵呵地说着。
“哟!李强哦……快进来,都几点了?肚子饿不饿啊?来来来,吃碗当归红枣蛋”徐妈满热情地说。
李强大声回答:“谢谢阿姨。”
年夜的街上行人并不多,徐正坐在李强后座上还在骂着这个烂人。
“你老实说你刚刚吃了多少?你这个家伙,一辈子就只知道不能亏自己,连兄弟我那份都吃光,算你狠。”
徐正虽然心里清楚得很,他根本不需要进这些五谷杂粮,反而吃这些东西还得消耗自身真元净化,不过二十几年的习惯了,一时难以改过来。
“我的老太爷你别晃啊!我可还是新手,连车牌都还没上,万一出了事,一车两命啊!”李强威胁着说。
“什么?连车牌还没上?我算服了你了,死就死吧!”徐正有点泄气地说。
车开得很快,冬夜的寒风把徐正的声音一下子吹到了车后,李强都没听见他说的话。
年夜里车子也并不多,刚刚买车的人难免有点车瘾,这不李强又加快了速度,徐正略微估计了下大概有80码吧。
徐正深吸了口气,就这样站在路边的街灯下默默静思起来,夜还是一样的夜,星辰还有一样的星辰,徐正慢慢把神识融入身体中的每一个微小部分,调和和梳理每一个细胞的场势,使之趋于无极化的状态。然后慢慢又收回神识,不思不辨,内不觉其身,外不知宇宙,开始直接通过元神“道心元婴”与道冥一。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以至于当徐正收功的时候,竟然怀疑起这种顺利的感觉,心中埋下了恐惧的种子,修仙之路从此又凭空多添了一道门槛。
“我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徐正心想道。
其实徐正的问题不出在修为上,也不出在境界的体悟上,而是俗话说得“尘缘未了”,意思说的是,当时徐正正处于“旧我未破,新我未立”的过渡阶段。身心在两我之间的往复与挣扎是正常的,也因此,有时候他会表现得连平常人都不如。
杀自己来长新肉能不痛苦吗?那简直是每个人最脆弱的时刻啊!
可是徐正心里并未了解到这一点,错误地把新我与旧我当成是完全对立的矛盾体,而忽略了他们之间的同一性,也因为这一看似小小的失误“道之所离,千里有余”。
从古至今有多少前人,就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微小失误,空让百年道基尽付流水?
“空留百年身,未做逍遥人。遗恨少年时,错让花归尘。”
徐正算是幸运的。他还是少年时,凭借着如意宝玉夺天地造化的能量和慧致兰心的婷儿的悉心教导,总算勉强跨进了玄妙之门。
略感无助的徐正,轻轻地拿出贴心戴着的玉佩,放在嘴边喃喃自语:“婷儿,你要平安出关哦!有你在身边也就不用我瞎琢磨还琢磨不透了。”
徐正用暖暖的手掌轻轻包住玉璧,用手心温柔地呵护它的每一条纹理,仿佛这一刻把所有的幸福和未来都抓在了自己的手上。
“这改变我一生命运的玉璧啊!你会指引我到何方呢?”
路边街灯昏暗,寒风冽冽。徐正的眼睛中却开始爆出一团又一团坚强的火芒,似要穿透那无尽的黑暗。体内的仙灵之气“混沌真元”又由如失踪回家的第一天一样,迫不及待地在整个体内荡漾开。不过这一次可不是微小的外溢,这次几乎是毫无保留地施展《太上宝文》中有关构造小自然的道法“大地回春”。
那勃勃的生机,方圆一公里之内都能强烈地感受得到,很多小孩子此刻都笑笑嚷嚷地告诉父母,家里的鸡蛋全被自己给竖起来了。
江南第一古居,水云居里,更是闪过一道电光。“爷爷,你去哪里?”一名惊艳绝尘的女孩从房间里冲出来对着天喊道。
清潭大桥上,行驶着一辆最新款的宝马,正在车里的赵晴微笑地对赵军豪说:“师兄,好强烈的春的气息啊!此处真是一方宝地。”开车的赵军豪微笑地点点头,脚下不由加了加速朝市议会开去。
沈丽如幽魂般刚转过这个街口,一股强烈的生机细细拂过她身体,死鱼般灰色的眼睛,亮光闪烁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样。在她把那个移动硬盘交给了他,却只换回暂时的解脱的时候,她已知道,她的心已经彻底死了。灵魂充满了愧疚和疼痛,沈丽如枯槁的树木般,毫无思想地沿着街灯前行着,她走得很慢,仿佛这条路是她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虽是如此的慢,却容不许她回头。
( 。。)
割脸的寒风,偶尔吹开笼住面庞的长发,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