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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三!”
身后有人叫唤。
傅令元应声回头。
褚翘朝他跑过来:“正好碰上你!我也不用进去酒店问了!”
傅令元皱眉。
“你这什么破表情?”褚翘不爽。“我又不和你抢老婆。”
傅令元双手抄兜里,速战速决地问:“找我干什么?”
褚翘明朗地笑:“打听到你和你老婆住这里,我特意来看看。”
随即她打量傅令元,“你这一大早的是从哪儿刚回来?你老婆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下一秒,她忽然凑近傅令元,嗅了嗅,“还是从外面洗完澡回来……”
脑子里立马有所猜测,“傅三,你不会是刚……”
褚翘神色复杂地滞住没说完。
傅令元似没听到她的话一般,道:“如果没什么事,我进去了。”
“欸等等!”褚翘拉住他的手臂,恢复笑意,“好吧,其实我是来帮傅妈妈和清梨问你,你今晚真的不回家过年?你爷爷可是希望一家团聚的。有你爷爷在,你爸——”
“我和傅家已经没关系了。”傅令元打断她,随即捋开她的手,“还有。我们的婚约也无效。这事你自己去找我爷爷处理,当年定下来的时候,本来我就不在场,现在也不需要我出面。”
“都最后的时候了,你就不能给我点好脸色?”褚翘笑着摇头,瞥了一眼傅令元身后的方向,遽然环上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往他的嘴唇上凑。
***
阮舒一走出酒店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褚翘和傅令元相拥接吻。
眯了眯眼,她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扭头就走,站定在原地。
***
傅令元不避亦不让,任由褚翘凑上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褚翘的嘴唇在马上贴上来的时候及时止住。
“这么淡定?”褚翘挑眉,“保持着与他近距离的姿势。你是看穿了我不会真的吻上来?还是想在临别前占我的便宜?”
傅令元懒懒地掀眼皮子:“你就算真亲上来了,那也只是被猪啃了一下。”
“你嘴真欠!”褚翘哭笑不得,手指在他的脖子上暗暗拧了一把,“幸亏我没嫁给你。”
说完。她改为同志式地抱住他,低声说:“给你临别赠言。女人很敏感的,拜托你在外面偷吃完擦干净嘴,留这么多痕迹,是生怕你老婆不知道吗?”
“好自为之,兄弟。”最后拍了拍他的背,褚翘放开傅令元。
傅令元勾了勾唇:“希望你以后不要碰上像我这样会偷吃的丈夫。”
“当然不会碰上。”褚翘骄矜地扬扬下巴,“我的眼光和运气可都比你老婆好。”
话闭,她冲傅令元身后的方向挥挥手。
傅令元皱一下眉。转回头,这才看到了阮舒。
阮舒并没有在看他,而是在对褚翘回之以挥手致意。
待褚翘的车子开离,傅令元继续自己的步子,行至阮舒面前时顿了顿。
“三哥,早。”阮舒抿唇笑,一贯如常,未有丝毫异常。
“傅太太早。”傅令元掠过她兀自走进酒店。
风里带出新鲜的烟味儿和……沐浴露的香气。
以及,他身上的衣服和昨天分开时所穿的。并不一样。
捺捺心绪,阮舒跟上他。
一时沉默。
乘电梯的时候,傅令元主动开了口:“昨晚和陈青洲说话了?”
“嗯。”
“说什么了?”
“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然后呢?”
阮舒晏晏言笑,通过轿厢上的镜面与傅令元对视:“我和三哥的关系,别人自然挑拨不了。”
傅令元眸子深深,不做回应。
阮舒顺势询问:“今天三哥有安排吗?”
“你希望我安排吗?”傅令元反问。
阮舒唇角微弯:“都听三哥的。”
傅令元嗤笑一声:“那就不安排了。下大雨了。”
话落,电梯“叮”一声,傅令元迈了出去。
阮舒跟上:“那今天是一整天都呆酒店里?”
“不喜欢?”傅令元甩话。
阮舒笑:“都可以。”
傅令元瞍她一眼,刷开房门,问:“吃过早饭没?”
“吃过了。”
“那我只叫一人份。”傅令元走过去打房间的座机。
忽听阮舒问:“三哥回来前,是不是刚洗过澡。”
傅令元动作一顿,挑眉注视她:“是。”
“我明白了。”阮舒点头,没再说什么,自行走去第二进的沙发。
傅令元收回思绪给前台打电话,叫客房餐点服务,挂断电话后,看到阮舒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是一杯她喝掉一半的水。
傅令元坐到她的对面,随手拿起旅游杂志翻阅。
彼此安静。
没多久,服务员将餐点送上门。
“要一起吃吗?”傅令元向阮舒确认。
阮舒坐在沙发里笑了笑:“三哥自便。”
傅令元没勉强她,却也不想再在房间里和她无聊地耗,兀自走去外面的晒台上的躺椅坐着。
天色比方才要阴沉,风也刮得厉害。
大雨将至。
眯了眯眼,傅令元起身,欲走回房里。
扭头正见阮舒立在敞开的落地窗前,冲他笑:“三哥吃好了?”
隐约察觉她有些古怪,打量她两眼,却又说不出古怪在哪里。傅令元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掠过她。
刚踏进去,后背突然贴上来她柔软的身体。
阮舒圈住他的腰,低低道:“三哥,我们做吧。”
第088、我忍你很久了
傅令元怔了怔。
“怎么?三哥被我的主动吓到了?”阮舒笑了一下,“还是说,你现在没有想做的欲望?”
她弯着唇角与他对视:“可是我现在很有欲望。”
因为在室内,而且空调很暖,她只着一件薄薄的打底衫。话落的同时,她的手指抓住衣摆,反手便将衣服脱掉。
随即她朝他迈进一步,靠进他怀里,勾住他的脖子:“你说的,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挑,逗。”
傅令元低垂视线。
黑色的蕾丝内衣裹着她丰满的雪团,此时因为贴在他的胸膛上,所以压得更?了些。曾经握它们在掌心的柔腻手感立即浮现他的脑海。
她的手指在他的后颈轻轻地挠,她凑在他的唇边却故意不吻上来。呼吸略微急促,气息亦热热烫烫的,携着她的淡淡的橙花香气,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身体里。
“傅太太热情得我有点不敢相信。”傅令元勾勾唇,眸色深了两度,干燥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往上提。搂得紧紧的,紧得她的耻骨与他的耻骨贴合得毫无缝隙。
阮舒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有些快,明明什么都还没开始做,身体已热烘烘的,额头上微微发汗。
她知道,是她吃的药开始渐渐发挥效果了。
她不敢乱吃黑市的那种催,情,药。那种药往往是心机不纯的人用来迷,奸的,就像之前谭飞给她下的那种,容易令人失去自我意识,无法控制。
她是在网络上做了各种功课后,买的正常的用以刺激性,欲的药物,有点像“兴,奋,剂”。算是一种类型的情,趣用品。
原本吃一颗就够了,但她的情况特殊一点,为以防万一,她吃了两颗。
如今身体有点飘有点浮,好像半悬空一般。
不过,她的意识异常地清醒,清醒得她的神经跳动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兴奋……她一直在找寻的那种感觉。
她明媚地笑了笑,终是吻上他的唇,细细地啄。
只啄了两口,傅令元骤然按住她的后脑勺,凶猛地吮,吸她,像是瞬间被点燃了火。
他不断地压迫过来,她不断地后退,彼此在对方的身体摸索,同时褪掉对方的衣服。当她的后背撞到落地窗冰冰凉凉的玻璃上,两人完全赤,裸相见。
他的唇舌描绘着她。
她只觉得脚底下更浮了。
内心深处汹涌上来陌生的渴望,令她惘然。
他的手在她下面蓦然很深地探了一把。
阮舒险些溢出声。
贴着耳蜗的是傅令元含笑的低语:“现在我相信,你完全准备好了。准备得很充分。”
“傅太太的水还是那么多。”
神思涣散,分不清是药物的作用还是身体的反应,他的声音像从远处飘来的,阮舒听见了。但也只是纯粹地听见了而已。
除了吃药,还有一件事烙印般地记挂着,即便此刻脑筋有点运转不过来,她也未曾忘记,拆开一直攥在手里的避,孕,套。
她的手哆哆嗦嗦的。
所幸他好像很配合,一动不动地站着。
搞了有一会儿,终是顺利帮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