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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青只得开口:“跟在阮姐身边进出比较紧密的就荣一和林璞。荣一对外的身份只是保镖,林璞不仅是董事长助理,而且是董事长的弟弟。所以两位堂主想方设法联络的是林璞。不过暂时没得到理会。”
他个人认为找林璞比荣一靠谱。因为如果找的是荣一,依照荣一对自家老大的憎恨程度,多半会拦下消息阻止传到阮舒的耳朵里。
傅令元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非但如此,他更多想一层的是,之前在酒店,闻野故意挑衅他,甚至撤掉了那一层的守卫放行他去相亲大会的现场,分明狂妄自大到不介意他和阮舒碰上面。
那么,这一回呢?
顿时便又记起昨晚阮舒去梁道森过夜一事。
傅令元眉峰一凛,冷笑着挂断,转而拨给褚翘。
褚翘一接起就是破口大骂:“傅三你还有脸打电话过来!你——”
傅令元自说自话打断她:“你们最好小心点。‘s’很会耍高科技玩意儿,我特别怀疑你们盯在梁道森家外面的警员早已经暴露了。”
“谁让你不早点告诉我‘s’伪装成梁道森?!”褚翘简直胸闷气短。这个问题她昨晚想到过。
仔细琢磨琢磨。她甚至觉得自己被“s”给耍了——她曾追捕过“s”,“s”肯定认得她的,却放任她当阮舒的教练、和阮舒接触?虽然她目的在于查探庄家,但“s”都不怕她的靠近?是“s”对他自己太自信,还是太看不起她这个警察的办案能力了?
晃回神,褚翘盯着自己还被铐着的手,故意把方才给同事打电话顺便收到的消息拿出来刺激傅令元:“小阮子和她未婚夫又恩恩爱爱地一起出门,由她未婚夫亲自送她去上班。”
傅令元那边二话不说直接收了线。
…………
傍晚下班。
快回到庄宅时,突然紧急刹车。
阮舒抬头从挡风玻璃望出去,正见有个女人挡在马路中央拦了车。
刚辨认出是隋润菡,隋润菡以癫狂的表情冲过来,拎起手里的水桶就往他们的车上泼。
察觉是汽油,荣一脸色一变,急急下车。
“姐!我们也先下车!”庄爻立即反应。
阮舒没多耽搁,马上推开车门。
不再有阻隔,隋润菡歇斯底里的声音清晰入耳:“我要杀了你!我要给我大姐和我二哥报仇!……”
荣一毫不留情,夺了隋润菡的打火机,一脚将她踹着远远的。
隋润菡的下巴重重磕到地面上。挣扎要爬起来,吞吐着满嘴的血,尚念念叨叨着咒骂,眼神怨毒地直勾勾射向阮舒。
平日只偷偷随行的陈家下属们早现身,悉数护在阮舒身周。
这儿距离庄宅也并不远,庄爻打电话回宅子里告知情况,调来庄家家奴。
挂掉电话后庄爻提议:“姐,不要留在这里了,我们走几步,先送你回去。”
“嗯。”阮舒蹙着眉心把视线从隋润菡身上收回,没走出几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迎面而来。
跑在开头的两个是隋欣和唐显扬,直奔隋润菡而去。
后面则是庄荒年,带了一群的庄家家奴。
“姑姑!”
庄荒年紧赶慢赶地迎到她的面前,难为他年纪一把了,累得气喘吁吁,视线逡巡着她,忙不迭关心:“姑姑没受伤吧?”
“我看起来像有事的样子吗?还是你巴不得希望我有事?”阮舒反问。显得颇为尖酸刻薄。
庄荒年松一口气,侧头看向隋润菡的情况,皱眉,再转回来,和颜悦色道:“那我们先回宅子里,姑姑不要在这里吹——”
他话没讲完,阮舒已径直掠过他,率先迈步。
宅子里,仆人马上就给她送上来热姜汤驱寒又压惊。
或许是察觉她的不高兴。庄荒年没有坐,只站在旁侧静静地等待。
顷刻,阮舒重重地落茶盏在桌面上,冷脸发威,冷声质问:“怎么回事儿?我不是让你把大侄子媳妇儿交到族里去处置?吕品告诉我她和守宗祠的男人苟且了?而且还是三个?!一个寡妇做出这种事,是要把大侄子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吗?!”
大概是没料到她会拿这件事先发制人,庄荒年未来得及立刻反应,顿住了两三秒,才先问:“那吕品应该也汇报过给姑姑,族里给大嫂的处罚是什么吧?”
“知道。不就是也让她尝尝被下那种肮脏的药的滋味?”说着,阮舒冷冷一哼,“这个处罚我挺满意的。谁让她帮他弟弟给我下药。活该。”
“可是!”她生气地落重音,“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就发生这么丢脸面的事儿?”
庄荒年叹息:“负责给大嫂送饭的人没把门锁好,大嫂吃了药之后发作,给跑出来了。所以就……”
阮舒呵呵:“那药只不过下来给她亲身体验一下的,药性必然强不到哪里去。我那晚被她弟弟下得更猛,都懂得自爱。她年纪一大把了,还如狼似虎控制不住?”
庄荒年解释道:“不止大嫂单方面的原因,还有看守宗祠的几个男人。族里好久没人犯大过错被丢族规处置了,他们难免有些懈职。昨晚上他们又给喝高了酒。今天一个个已经都在祠堂里忏悔接受处罚了。”
“事情都发生了,处罚有个什么用?”阮舒怒容未退,“大侄子媳妇的清白能回来吗?我们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姑姑放心,族里的几位老人已经第一时间将消息封锁瞒下来了。发生这种事,不可能声张的。否则大嫂往后抬不起脸来做人,守宗祠的那几个男人也没有脸继续呆族里的。毕竟大嫂是前任家主的妻子。”庄荒年安抚。
阮舒安静一瞬。语气平和不少:“大侄子媳妇现在人呢?”
“在医院。”
“她什么状态?”
“没什么状态。”
“我暂时就不去探望她了。反正我不想再看到他们隋家的人,他们肯定也不愿意再看到我。”说着,阮舒的语气又不好起来,“隋家那个小姨子,不是头一回惹我了。我住院期间她已经来闹过我一次。”
庄荒年作揖道歉:“不好意思姑姑,是我没能处理好。打扰到姑姑的休养了。”
阮舒一脸嫌弃他的表情:“都能让人堵到家门口来,你办的真是好差事!”
今天她始终对他地不停开火,庄荒年却是到现在为止依旧不愠不火,听言后。不疾不徐地解释:“其实他们今天是特意来庄宅找我的。我和隋欣正在说话。估摸隋家小姨子从仆人那儿听说姑姑你马上要回来了,所以偷偷跑出门去了。”
“他们特意来找你?”阮舒挑眉。
“是的姑姑。”庄荒年点头。
“为了大侄子媳妇儿的事儿?”
“不止。还有润东兄的事儿。”庄荒年稍顿了一顿,问,“吕品没有汇报给姑姑润东兄昨晚在医院出的状况?”
“汇报过了。”阮舒从容淡定,“十根手指头都没了。说是仇家干的呗。”
庄荒年看着她的脸:“还有大嫂和守宗祠的那几个男人的事,在润东兄和隋家小姨的病房被直播了。说是电视机忽然见鬼似的自行打开,播放的就是庄家宗祠里的事。”
“嗯?”阮舒眉心拧得紧紧的,装成干知道的样子,要多像有多像。旋即脸一冷,“二侄子刚刚不是告诉我大侄子媳妇儿的事是意外?现在又说被人直播?难道不是有人刻意为之?你一会儿一个样儿,到底哪种说辞才是真的?”
不等庄荒年回应,她猛地恍然状,噌地从沙发里起身:“我明白了!你是在存心捉弄我套我的话对吧?”
“我和隋家的仇怨恰巧正新鲜着,如今大侄子媳妇儿家接连出事,你们顺其自然地就都以为是我让人干的对吧?”
“不是不是,姑姑,”庄荒年摇头,似乎试图解释。
阮舒又抢过话头,怒不可遏:“我如果要做这件事,犯得着偷偷摸摸的吗?!在二侄子你来病房里告诉我隋家任凭我处置的时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做!”
“是他们隋家先对不起我在先,而且我是庄家家主,我怎么处罚他们都没人敢说我过分。还用迂回地明面上把人交给你,背地里我自己搞小动作?”
她哂笑:“况且,我是傻子吗?非挑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间点,让所有人都看穿是我干的?”
庄荒年的表情颇有些无奈:“姑姑,抱歉,是荒年没表达清楚意思,让姑姑误解了。荒年的想法完全和姑姑一样,荒年知道姑姑向来直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藏话。”
“所以,这件事多半是有人趁机浑水摸鱼。”他最终总结。
阮舒依旧冷脸:“现在这件事你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