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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有点为林湘担忧。如果真的被王毓芬以联姻的方式嫁去给谭飞,林湘怕是连下半辈子都得毁了。
叹息也就这几秒钟的时间,阮舒没有忘记,自己正和大伯父一家人站在对立面。她最该先担忧的是,他们和谭飞成功联姻后,她如何掰回来劣势。
一想到日渐临近的股东大会,阮舒根本不敢多休息,隔天早上就抱着满满的战斗力回归公司。昨天后来助理虽未再打电话找她,可并不代表公司里没有事情需要她处理。光就下一季新产品的讨论,就开了一个下午的会。
傍晚,唐显扬的一通电话进来了。
阮舒有点意外他会这么快找她——以她对他的了解,前天晚上她的那番话,该会令他失落好几天自愈才对。
他是邀请她一起吃晚餐的。
阮舒猜测他是思考过之后有最终的决定要讲。而他不管要讲什么,她也认为该有个了断,自是欣然赴约,不忘带上那枚准备还给他的戒指。
抵达约定的酒楼,推开包厢的门看见里面的人时,阮舒当即滞了滞脚步。
第011、供不起她这尊女大佛
很显然,唐父唐母亦未事先知晓这一顿晚餐会有阮舒,脸上的表情即刻微妙。
“舒,你来了?”唐显扬好似丝毫没有察觉到这骤然的尴尬,笑着从座位上起身,走过来揽住阮舒的肩,把她从门口带进包厢里,“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出去接你?”
阮舒默不作声地和唐显扬对视一眼,忍下心中的不快,没有当场和他翻脸:“不用,我认识路。”
旋即,她转向唐父唐母,十分礼貌地颔首问候:“唐叔叔、唐阿姨好。不好意思,我下班太匆忙,没来及给你们准备礼物。”
“你别这么客套,只是一家人一起吃饭,我爸我妈不会在意礼物不礼物的。”唐显扬体贴地帮阮舒拉开一张椅子。阮舒并没有马上坐下,轻轻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像是在等着什么。
唐母只管垂着眼皮不吭气,最后还是唐父不愿意让场面太难看,发了话:“坐吧,显扬说得对,不必这么客套,我们已经很熟了。”
“谢谢唐叔叔唐阿姨。”阮舒这才不再客气,继而笑着提及,“我前阵子刚得了一块端砚,第一时间就想到叔叔您。今天确实是不凑巧没带在身边,改天我交给显扬,让他带给唐叔叔您吧。您才是行家,我不识货,放我手上完全暴殄天物。”
唐父是个大学教授,文化人都喜欢收藏这些玩意儿。她的这句话不仅投其所好,又隐隐在抬举人,唐父俨然很受用,感兴趣地询问起那块端砚的详情。阮舒拣着话和他聊,倒是不显得局促,缓和了几分气氛。
唐母则至始至终未曾开口。唐显扬一边笑眯眯地时不时和他们二人搭上两句,一边满是讨好意味地给唐母不停地夹菜。
聊完文化人的话题,唐父顺带询问她近期的情况。
她的情况,一直都是同一种状态,根本没什么好问的。阮舒知道唐父仅是出于礼貌,自然不会真的大谈特谈,简单地回答“挺好的”,便停了话。
唐显扬就是在这个时候适时地接嘴:“爸,妈,今天约出来吃这一顿饭,是因为有件事想和你们说。”
阮舒隐约猜出他的意图,心头猛地一磕。唐显扬已然握住她置于桌上的手,拉着她一起站起来,认真地对唐父唐父道:“爸,妈,你们知道的,我和舒在一起很多年了。现在差不多也是时候该结婚了。”
唐父倒还好,控制住了表情,唐母的脸却是一瞬间拉下来。
才缓和没多久的气氛,顿时又陷入冷滞。
唐显扬竟还铁了心一般,添火加柴地继续道:“你们不是总唠叨我老大不小,催促我尽快成家吗?今天我——”
“我们是希望你尽快成家,但不是和这个女人!”唐母似忍无可忍,噌地起身打断唐显扬,怒声质问,“你是想让我们家被人戳透脊梁骨才肯罢休吗?!”
“妈,你不要听外面那些胡说八道,舒她根本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
“难道她对自己家人所做的事,也是别人胡说八道吗?”唐母凌厉的目光毫不遮掩地射向阮舒。
唐显扬脸色微变,突然就被卡了话,随即毫无说服力地辩驳:“舒她有她的苦衷。她只是……她只是……”
阮舒摁住了唐显扬的手背。
唐显扬偏过头来,对上她乌乌的瞳眸,心里头很是紧张,连忙道:“舒,你别生我妈的气,她只是对你有些误解。”
阮舒淡淡地笑了笑:“不是。我想说,你和伯父伯母先聊,我去趟洗手间。”
未曾料想她的反应如此不以为意,唐显扬怔了怔,然后愣愣地点头:“好。”
阮舒不忘朝唐父唐母也颔首示意,才离开了席座,走出包厢。
关上门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唐母气愤地坐回椅子里,并撂了句话:“我们家小门小户,供不起她这尊女大佛!”
阮舒的唇边浅浅地勾出一丝自嘲。
唐显扬今晚的行为,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结果。
说实话,即便这些年见识过不少的场面,更习惯了闲言碎语和指指点点,可方才的情形,她多少还是感到些许难堪。
然而难堪又能怎样?
她气他冲动、恼他未经她的许可擅自强迫她是一回事儿,但她始终念及和唐显扬的情份,没法儿直接给唐父唐母甩脸色。不如她这个外人自行消失,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好好协调。
既然她的话唐显扬听不进去,那只能寄希望在唐父唐母身上,让他们劝服他。
唐显扬是个孝子。他是做不到和父母完全决裂的。否则也不会和她拖了这么多年。
阮舒相信唐父唐母被逼急了,一定会有办法令唐显扬“悬崖勒马”。
除此考虑之外,她也确实是想来趟洗手间——唐显扬点的一桌子菜迎合唐父唐母的口味,几乎全是辣,出于礼貌,她不好不动筷子,吃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受了刺激,现在她的肚子又开始不舒服了,而且觉得犯恶心想吐。
出血量似乎比早上出门的时候要多了些。阮舒想换卫生棉,才记起来卫生棉在包里没带出来,只能作罢。
磨磨蹭蹭地缓了有一会儿,不适感非但没减轻,反而越来越难受。
阮舒勉强打起精神,打算回包厢后就直接和唐显扬告辞。
拐出洗手间后,却是意外地在过道上碰到熟人。
第012、孩子怎么来的?!
铮亮干净的皮鞋,笔挺的裤型,剪裁得体的藏青色西装,洁白的衬衫在灯光下尤为打眼,穿得比上一次见面时还要正式。
大概是过去的印象太深刻,阮舒不是特别习惯他如今这副正儿八经的形象。
不过单手插裤袋、斜倚在墙壁上的姿势,泄露了他的些许闲恣,手指间所夹的烟在冒着白色的雾气,只烧了一小截,应该刚抽没多久。
一个有身材又有相貌的大男人,独自一人站在吸烟区抽烟,不用太刻意举动,本身洋溢的气质便足以让人难以忽略他的存在。
阮舒稍稍顿了一秒的脚步,傅令元已有所察觉地偏脸来。
“三哥,真巧。”阮舒连忙弯唇冲他打招呼。
未及傅令元回应,她率先听闻身后有女人的声音传出:“不好意思,久等了。”
紧接着一道婀娜的身影携着浓淡适宜的香水味自她旁侧飘过,自然而然地挽上傅令元的臂弯。
年轻的气质型美女,一头长发及腰,身着黑色蕾丝连衣裙,面容有点眼熟。
阮舒习惯性地眯了眯狭长的凤目,隐约辨认出,是近期炙手可热的荧屏小花旦,因为出身底子不太好,这两天正遭网友猛烈挖坟,扒出她早年还是小太妹时被某社团老大认“干女儿”的黑历史。
傅令元这时才得以开口:“嗯,挺巧的。我和朋友在这里吃饭。你呢?”
“我和显扬一起的,你需要过去和他打声招呼吗?”阮舒客套地询问。
傅令元极淡地一笑:“改天吧,我今天不太方便。”
“那好,改天约。我不打扰你了。”阮舒瞥了一眼小花旦,微微笑了笑,抬步要走的时候,小腹骤然一阵抽搐地疼。
脸色一白,她条件反射地捂住肚子。
已经走出两步的傅令元发现她的不对劲,立即回了头:“你怎么了?”
“谢谢三哥关心,我没事。”阮舒不动声色地避开他伸过来欲图搀扶的手,轻扯着唇角解释:“只是女人总有那么几天的不舒坦而已。”
傅令元大概是察觉她刻意避开的小心思了,眉梢轻挑,斜斜勾了丝笑意,“ok,那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