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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撇开脸往更衣室走:“褚警官也可以自行去找个男人。”
褚翘跟在她身后,摇摆着手指:“no~no~no~找男人太不现实,还是喝豆浆方便。”
“褚警官的条件很好,没有什么不现实的。”阮舒站在自己的柜门前穿衣服。
“我是没觉得我自己条件差啊。”褚翘清亮的嗓音在另一边回应她,笑了笑,“你没听过一种说法么?‘每一个不想谈恋爱的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放不下的人’。”
阮舒的动作没来由地停住。眼睛直直地盯在虚处:“褚警官放不下谁?”
“你觉得是谁?”褚翘故意反问。
阮舒低垂眼帘,抿紧嘴唇,“未婚夫”三个字悬在喉咙口。
却听褚翘的声音突地近在她的耳畔:“还不是我外公喽。”
阮舒扭头。
褚翘双手抱胸,单肩倚靠在旁侧的柜门上,正笑盈盈地注视她:“我从小在我外公身边长大的。他带给我的影响很大。一直以来他对我的教育都是自己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唯独婚姻这件事上,他可太武断了,没经过我的允许,就和傅家爷爷擅自订了我和傅三的婚约。”
“傅三倒好,一跑美国跑十年。回来还直接甩个老婆到我面前。我好歹是个女人欸,半点脸面都不给我留。他以为就他不愿意娶我么?我还不愿意嫁他呢。”
“小时候没少和他打过架,他什么脾性,我能不一清二楚么?彼此都看得太透了,当兄弟还勉勉强强,哪儿能成夫妻啊。”
“庄小姐你说说,这事儿我外公是不是得负很大的责任?”
褚翘最后问,而其实不等阮舒有所回应,便兀自?淡了神色:“可他老人家两三年前去世了,我找他评理都没处儿,当然放不下他。”
阮舒表情淡漠地拾掇自己的包:“褚警官节哀。”
然后道别:“我先回家了。今天谢谢褚警官的指教。我们下周再见。”
“走吧,我也走。”褚翘和她一同离开场馆。
行至门口,外面正瓢泼大雨。
阮舒掏出,发现自己遗漏了两通来自庄爻的未接电话。
还有一条消息:“姐,今天路上耽误了,你多等我半个小时。”
“怎么了?”褚翘问。
“没什么。”
“是不是接你的人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褚翘猜。
“褚警官不用管我。先去忙吧。”阮舒依旧疏离。
“我可没什么要忙的。”说着,褚翘拉住她往场馆里回,“走走走,进去等,外面冷,还下雨的。”
“谢谢。”阮舒没有拒绝。
“要喝点什么?白水?咖啡?果汁?酒?”
阮舒本想摇头,心头在最后一个选项顿了顿,改变了主意:“酒。谢谢。”
褚翘闻言不明意味地多瞧了她一眼,才走向冰箱,很快拎了两瓶玻璃瓶的啤酒。
开过盖了。
递到她跟前。
度数太低了……但总比回到庄宅之后被荣一和庄爻死盯着而什么都喝不到来得强……阮舒握住酒瓶,往嘴里送一口。
褚翘盘着膝盖与她相对而坐,也在喝酒。
两人均无话,寂静一片。
褚翘没多久就喝完一瓶,走向冰箱,估计是打算再拿。
阮舒的目光循向她:“?烦我想再喝点。”
“庄小姐酒量怎样?”褚翘两只手,一手各两瓶,一共拎了四瓶过来。
“不会耍酒疯给褚警官添?烦。”阮舒略略颔首致意道谢,伸手接过酒瓶。
褚翘坐回到地上,弯弯唇角:“人家都说‘把酒言欢’,庄小姐光喝我的酒,却一句不吭气,真辜负了这些酒。”
阮舒凉凉道:“我确实没有丰胸的方法能告诉你。”
褚翘噗嗤笑出声,下一秒,神转折一般,便问:“一般来讲。离婚不外乎三种原因:第一,你在外面有人了;第二,他在外面有人了;第三,好聚好散。看你的样子,肯定不是第一种也不是第三种,那么就是第二种?”
毫无征兆地说转话题就转话题。
阮舒握在酒瓶上的手指紧紧收缩,不予理会,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琢磨着要在庄爻到之前,把两瓶酒都喝掉。
褚翘的话尚在继续,却是又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地换了个话题:“第一次在荣城的傅家老宅见完面之后,我就觉得你好像有点眼熟,但一直没能想到为什么。”
“最近我又寻思起这件事,才记起来,我以前确实见过你。见过你的照片的。还在上学那会儿吧。我跟着我外公来海城办事,顺便去了傅家拜访。在傅三的房间里见过你的。”
褚翘稍忖了忖,回忆道:“他桌上放了抬相机,相机里的其他照片好像都被删了,只剩一张。里面是一男一女两个高中生的合影。其中那个女的,双肩包、穿校服、扎马尾。表情冷冷的,后面稍远的距离,傅三是个背景人物,应该是无意间入镜的。”
褚翘的身体往她面前一倾:“就是你吧?那个女高中生就是你吧?对不对?那个男生我也认得的,是傅三的表弟唐显扬。”
阮舒钝钝转眸:“褚警官问错人了。要答案应该找当事人。”
“我没有要答案啊。”褚翘两只手肘都撑在膝盖上,两只手掌则托在腮边,耸耸肩道,“我是想说,我刚恍然,原来傅三那个时候就对你有心思了。”
“喂喂喂,对了,”她蹭着地板坐近到她跟前,“老实说,是不是傅三留下了在外面偷吃的痕迹被你发现了?”
瞳孔骤然一缩,阮舒的手在酒瓶上握得愈发紧,骨节发白,心底深处忍不住呵呵——这语气,分明连自称了解他脾性的前未婚妻都知道他的坏毛病。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瞎了眼了才会被他骗!
褚翘将她的所有神色都收进眼里,语气却是转为狐疑:“要真是留了偷吃的痕迹。可不太对噢。”
阮舒冲口便想吼“什么不太对!他根本就不是留了偷吃的痕迹而是公然一脚踩两船!是个只会利用女人的烂男人!”。当然,她控制住了,并充分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再为了他产生大幅度的情绪波动。
褚翘要说的并还没完:“你们的生活我不清楚。我记得的只有一件事。喏,就是除夕那天早上,我不是去你们住的酒店找傅三,你在酒店门口看到了吧?”
“与我无关。”阮舒放下酒瓶子,心里想走,耳朵里则尚收录着褚翘的话,“他头发湿湿的,身上还有沐浴露的味儿,摆明是在外面刚洗完澡,很容易叫人猜测他是不是在刚偷吃回来。我都开他的玩笑了。”
没想到会是这件事,钻心的冷意又开始在阮舒的身体弥漫——瞧,褚翘也证实了!褚翘也证实了这件事了!就是在外面刚嫖完小雅的那件事!
但听褚翘问:“你们两个那个时候是不是在吵架啊?傅三情绪挺差的,你的神色也不怎么样。”
“反正我看着像在吵架,所以当时我开玩笑归开玩笑,心里大概也猜到,你可能是故意露一身的马脚回去气你的吧?否则以他的精明程度,就算真的偷吃,也不可能粗心大意到连我这个外人瞒不住。”
她笑得明朗:“他自己因为和你吵架情绪不好。迁怒到我身上态度极差,爱答不理的。我看到你从酒店里出来,还神助攻了他一把,故意搂了一下他的脖子,借了位假装在亲他。不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太泾渭分明了,好像根本没刺激到你。”
阮舒其实没怎么听后面的话,思绪停驻在前面一段,尤其“故意露马脚”和“精明”之类的。
未再犹豫,她噌地站起身,瞪着乌漆漆的眼珠子:“他根本不是什么故意气我!根本不是粗心大意!而是因为我允许他去外面找女人所以他无所谓遮掩!”
她的反应大而强烈。整个人几乎是暴动的,冷冽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场馆里。褚翘仰脸盯着她,微微怔了怔。
阮舒也从一整墙的镜面里看到她自己此时颇有些扭曲的表情。
完全陌生。
她怎么可以……
她怎么可以又因为傅令元心绪不稳?
她刚刚就不该任由褚翘和她谈什么傅令元!
褚翘在这时抓住她的手:“你们该不会真因为这类的事情生嫌隙的吧?”
她拧眉:“误会吧?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说是你允许的,但在我的认知里,傅三不会是这种人。”
“你的认知?”阮舒冷笑,“你确定你的认知不会出错?”
旋即她质问:“那么在你的认知里,想过有一天他脱离傅家去混?么?”
褚翘?了?,但也仅仅两秒钟而已,她目光笔直且坚定地对视她的眼睛:“是,确实,我不敢保证我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