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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其实不过故意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他这么简单粗、暴。掌心灼烫,她抿了抿唇,问了个梗在心内很久而一直忘了问的事情:“那晚我们决定离婚分开以后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和其他女人……”
傅令元闻言惩罚性地猛地口…交一下她的唇:“我窗户都爬假的?”
她其实还是感觉得到的,所以几次亲密举动才半推半就地没太抗拒——正如他所言的,他都爬两次窗户了,而且他的身体反应,明显处于异常饥渴的状态。阮舒的笑意抿在嘴角,圈着他的脖子,故作不懂:“什么?你做贼爬我的窗户和你碰没碰其他女人有什么关系?”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她的身体骤然一颤,因为傅令元轻轻掐在她的月…退根上。再往上可就是危险地带了。
阮舒忙不迭离开他的怀抱,拉回自己被推高的护士服裙摆。得亏了他动作不方便,没能及时拽她回去。
她有点生气了:“真不行。你有那么急迫么?非得在受伤的时候?我不陪你胡闹。”
傅令元也有点不高兴:“那你应该从一开始就别让我亲到你摸到你。还没让过瘾。”
阮舒:“……”她发现他现在和小孩子发脾气没什么两样。
她以前完全不吃这一套的,同样的情况,只会冷脸转身走人,让他自己解决。
可现在……她竟是犹豫了。犹豫片刻,她最终依旧摇头,肃起脸色:“不行。”
傅令元倒是笑了,冲她招招手:“行了,过来吧,我刚刚也只是和你开玩笑。”
阮舒:“……”
傅令元拍了拍身侧先前为她留出的空位道:“今天留下来,陪个床。”
阮舒:“……”早把后面三个字一并说清楚多好?
见她不动,傅令元挑眉:“你别对我太苛刻了。”
阮舒嗔他一眼,这才挪回去,在他身边斜斜倚着床头,侧身靠上他的肩。
傅令元将自己的被子分一半过去,盖在她身、上。
阮舒拥着他,曼声:“你会有金盆洗手的那一天么?”
傅令元的动作滞了一瞬。
阮舒没有给他回答的时间,阖上眼,脸颊贴上他的胸膛:“你的野心那么大,还要当‘海上霸主’,估计很难会想隐退的。”
而且,哪有那么容易说退就退的?是她想简单了。
额头上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是傅令元的嘴唇碰了上来:“我说过,以后我要当小白脸,吃你的软饭,靠你养。我的女总裁大人。”
“嗯,如果你落魄了,我同意养你。”阮舒抿唇笑,心底深处热烘烘的,像春日的暖阳照在湖面上。
以为能够就此平静地度过两人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相聚时间。
不消一会儿,阮舒便察觉傅令元的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有点不安分。
“你摸哪呢?!”
“你把衣服月…兑了吧,不然该皱了,可没办法再去给你弄一套来。而且,哪个女人晚上睡觉还穿内一的?”
“不月…兑!收起你的手和你的想法!”
“……”
“傅令元你的手又——”
“不想让我的伤口裂就不要乱动。”
“你以为我不敢?反正裂伤口的又不是我。”
“噢,那你试试。”
“你——”
“嘘,我就摸清楚你究竟瘦了多少。”
顷刻之后。
“你别拉我衣服,万一坏了我没得穿。”阮舒又出声。
“所以让你先把这身娇气的衣服月…兑了放一边,不会皱也不会坏。更不会shi……”
“……”
窸窸窣窣的一阵之后。
“阮阮。”
“嗯?”阮舒的嗓音像浓稠的奶昔,能将人里里外外裹住似的。
“你邦我用手吧……”
阮舒轻轻吁一口气,有点妥协的意思在里头:“你躺好别乱动。”
“我倒想好好动一动出身汗。”傅令元自嘲。
“……”
空气中飘散开越来越灼重的呼吸。
……
约莫四五点钟的时候,栗青在外头敲门。
身处这样的环境,加之本就浅眠,阮舒其实没怎么阖眼,一有动静就醒了。坐起来后看到傅令元也睁着眼睛,嘴里叼着根没有点燃的烟卷,盯着她,手中的打火机接连不断地帕哒帕哒。
阮舒背着他沉?地穿回所有的衣服,最后转回身与他对视:“我先走了。”
傅令元眸光幽深,没有说话,只似有若无地点点头。
阮舒走出去两步,又回来,伏低身体凑到他的唇上亲一口,笑:“好好养伤。”
傅令元压着她的后脑勺再亲了一口,脸上全是玉求不满。
走出去到外间,瞥见还在沉睡的小雅,阮舒突然恍惚有个错觉:她是来和傅令元偷、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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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到底对不对?
念头蹦出来,她的心情顿时down下去——哪里是错觉?现在和偷情又有什么区别?
无法光明正大地陪在他的身边……
无法……光明正大……
她定定地站了片刻,目光凝注在小雅身、上,心底深处生出些许陌生的感觉。
她怀疑,是嫉妒……
凌晨的医院安安静静。电梯的四方空间内飘荡着机械运作的声音。
阮舒倚靠着轿厢壁,对自己现在和傅令元的关系蓦然生出一丝迷茫,记起早前她和他从江城回来后不久,她曾明确地对他宣示过主权,警告过他即便和其他女人逢场作戏也不行(可回顾第185章)。
还有什么来着?对,她还说过她又不是小三或者情、妇,为什么要被他藏着掖着。他也说过,他不喜欢找替身假装恩爱玩障眼法游戏。
然而现在……他还是这么做了。
她心里不舒、服,可还是?认他这么做了——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自己会为了爱情妥协……
电梯“叮——”地一声停住,阮舒晃回神思,抬眸瞥去,发现不是抵达一楼,而是无意识摁下了?金荣的病房所在的楼层。
电梯的门打开,略一顿,忖着既然到了就再去看一眼?金荣,遂阮舒出了电梯。
病房门口守着的两个陈青洲的心腹手下见她又来,小小地惊讶:“大小姐。”
阮舒摘下口罩,微微颔首,问:“陈青洲还在吗?”
“二爷和荣一都在里头。”
“好,谢谢。”他们没阻拦,阮舒直接便拧开门进去,沿着过道往里走。
地毯软软的,她的脚步踩在上面悄无声息,穿行到会客厅,才发现不止陈青洲和荣一。还有另外两个手下,押着一个男人跪在地上,大概是犯了什么事,在向陈青洲求饶。陈青洲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无动于衷的样子。
琢磨着应该是在处理事情,阮舒没打算打扰,正要悄无声息地先退出去。
但见陈青洲忽地打了个手势。一旁的荣一即刻抬起手臂,表情冷酷,手中的消音枪对准地上那个男人的脑门,毫不犹豫地叩动扳机。
“噗”地一声。眨眼的瞬间,从阮舒的角度恰可以看到子弹于那个男人的后脑勺穿透出一个血窟窿,窟窿口甚至还在冒烟。
两个手下得荣一的示意,没等那个男人的身体倒地,就一左一右地架起他。
也是在这时,荣一的视线扫过来,才看到站在门口隐在晦暗之中的她,非常意外:“大小姐。”
陈青洲应声转过身来,眉头一皱,同样意外。
阮舒没有说话,只是侧身让开了路。
死掉的男人被他们用衣服盖住了头,两名手下架着他的肩膀,像是扶着一个喝醉酒的人似的离开。
阮舒未有太大的反应。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是因为脑子尚未消化眼前的情况,还是因为曾经见到过陆少骢更为血腥残忍的手段,抑或是,已从心理上接受了他们的?邦身份,所以如斯淡定。如同在看普普通通的杀鸡杀鸭一般。
若真要说有点什么,那就是她还对那子弹造成的伤口还挺好奇的,所以刚刚一眼不眨地瞧得仔细了些。
直到他们经过她面前时。阮舒闻到携着些许硝烟气息的浓重血腥味儿,才稍微有些反胃地感到了一会儿的恶心,遂不禁轻蹙了眉头,并抬手用口罩捂了下口鼻。
“大小姐……”约莫因为被她看见他杀人,荣一的表情有点尴尬。又见她捂嘴的动作,以为她受了惊吓,关切着要扶她。
“我没事。”阮舒摇摇头。
荣一扭头看一眼陈青洲,然后暂且退出去。
阮舒定了定神,放下捂在嘴上的手,继续朝里走。目光不自觉地扫向方才那个男人跪着的地方,地毯上连滴血都未曾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