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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随口道,视线不移,眯着眸子辨别着她被雨水打湿的白色校服里透出来文月匈上的淡色小碎花究竟有几个花瓣。
“……”身边的那位被他的干脆和坦诚给噎了一下,抬头往他脑袋上重重地敲了一记,“外面有什么东西可看的?比我还重要?”
他这才偏回脸来,眼风懒散地扫一眼身边的那位:“我又不搞基,不看外面的美女,难道还看你这个老男人啊?”
说着,他也不问一问,便自顾自取过那位的烟盒,自里头抖出一根,埋汰道:“你不是都和青邦的大佬混成兄弟了么?怎么还抽这么劣质的烟?比我的还不如。”
那位一把夺回烟卷,教训道:“之前见你就想说了,你年纪轻轻的,烟瘾不小啊!”
他又重新抖一根出来,在那位出手相夺之前,率先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含糊着声音道:“不就是你每回在我面前抽,坏习惯给带的。要我不抽?你怎么不先树立好榜样?”
那位皱眉:“你怎么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他嗤笑:“我要是学好的,你现在还能有机会坐在这里给我讲道理?”
“……”那位又被他噎了一下,有些无奈,“罢了罢了,怎么都和你说不通。”继而转了话题,“你嫂子说让你过两天再来家里吃饭。”
“嫂子出月子了?”他问,“那我是不是能见到你女儿了?”
“嗯。”提及此,那位的脸上笑容露一丝慈爱,“格格的满月酒你没能参加,怪可惜的。”
“还真叫‘格格’?”他乐了,斜斜勾起一边的唇角,“我以为叫着玩的。这名儿,我已经能想象她将来会娇蛮任性地骑到我脖子上来。”
边说着,他吊儿郎当地晃动嘴里的烟头,看回车窗外的那抹倩影,合计道:“那我得找个基因好点的姑娘,以后生个比你家格格要漂亮的闺女,把我闺女宠得比你家格格要娇蛮任性才行。”
“你自己性子都没定,还想着娶媳妇儿的事?”那位又开启教育模式。
他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地怼过去:“你的日子还有今天没明天的,不照样娶媳妇儿生孩子?”
“你——”那位再一次噎住,突然沉?下来。车内的气氛因为那位的沉?而陡然压抑。
他狐疑地扭头,看到那位猛抽了几口烟,叹息一声对他道:“所以这点你千万别学我。你以后要是遇上自己喜欢的姑娘,一定要对人家负责,要先再三确认,自己能否给她平顺安稳的未来。”
……
平顺安稳的未来……
思绪从遥远的记忆中拉回,傅令元只觉指间蓦地一烫,敛回焦聚瞥了瞥,发现原来是烟烧到了头。
手指轻轻一弹,烟头飞出去,落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哗啦的雨水泼下,瞬间浇灭烟头的星火,浸湿整个烟蒂。
他抿紧唇,略微失神地盯住烟蒂,脑袋很空。
不多时,察觉背后有细微的脚步。
傅令元转回身。
桑站在约莫三米的距离之外。
“她……怎样?”傅令元问,声音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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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破碎
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再一次建议:“这种伤,最好还是送去法医院做伤情鉴定。”
傅令元抿唇:“你就直接告诉我你的判断。”
桑给他的回应是长久的沉?。
这样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了。
傅令元平静地吸了口气,心却狠狠一颤,很快又极淡地扯起一边的唇角,笑:“你说一说。你说一说你的检查结果。你……说一说。”
口吻携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执拗。
桑有点生气:“她身上都伤成那样了,最后那一步到底有没有发生,还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好确认的?!比起身体上的那些伤,对她造成的心理阴影才是最需要你去关注的!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轻松地承受这种羞辱!你先担心她这个人是不是就这么给废了!”
“我明白……你说的这些我全都明白……”傅令元?眸沉静,盯着她看,缓缓道,“可我还是想知道。她到底……被伤到哪种程度……我想知道……我就是想知道……”
桑听言又是一阵沉?,敏锐地嗅到一丝他的侥幸。
她深深拧眉:“我的检查肯定不如法医院的法医专业,不过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她身上的那些咬痕、吻痕。不是借助道具弄出来的假象,确确实实是人的牙齿,而且根据齿痕的大小和深浅判断,起码有三个人。”
傅令元的眼里转瞬即逝划过一丝蚀骨的痛意,沙哑着声音张口:“嗯……三个……你继续……”
桑觉得自己真是见不得他这副样子,咬了一下牙齿,又说:“她的腰侧和腿内侧的那几处青印,属于强行性行为的痕迹。至于她的下边。我粗略瞧了几眼,虽然没有发现残留的精液,但怀疑可能造成了轻微的阴、道挫伤。还有,她被喂过安眠药。手脚上绳索造成的勒痕,应该是在还清醒的时候挣扎导致,也不排除是在被侵犯的中途醒过来的。”
她是冷着声音一股脑儿全兜出来的,措辞干脆直白丝毫不委婉,一个字一个字刺刺地砸进他的耳朵里。傅令元的心再度狠颤,面色禁不住煞白。
桑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未做声,等待他的下一步反应。
一时静?,仅余雨声淅淅沥沥。
连格格都知晓气氛的沉重,脚步完全放轻,先看了一眼傅令元,然后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桑的衣服,压低嗓子道:“母后,热水已经烧好有一阵了,会凉的。”
傅令元在这个时候才又出声,问?桑:“她身体上的所有伤。你都能处理,对吧?”
没等?桑拒绝,他很快补充:“她不会想去医院的。我也不想送她去医院。我想把她先放在你这里。嫂子,你能处理她身上的伤。是吧?”
他的眼睛背着光,漆?的,深深的,看不清。?桑看了他数十秒,忽而问:“你老实告诉我,你上一次在这里说你打算动手,是不是失败了?”
傅令元表情平静从容的点头:“是。”
“失败的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桑有意无意地朝主屋的方向瞥一眼,她原本并不打算探究的,现在却想了解,“是谁做的?不像是陆家父子。”
如果是陆振华和陆少骢,傅令元根本不可能还有时间带她来这里,也不可能只到这样的程度,而一定会更加惨烈。
傅令元没有回答,只是奇异地笑了一下:“都是我的错。”
桑再度皱眉。
“那她就拜托你了。”傅令元神色诚恳,也不等她同意,直接就这么说了。
桑未接话。往主屋的方向走回。
没走几步,猝不及防听闻身后传出重重地“咚”。
桑已第一时间转身,正见原来是傅令元栽倒在地,格格在一旁摸着傅令元的额头,声音焦急而带着哭腔:“母后!傅叔叔好像发烧了!”
“要死了!夫妻俩都给倒在我这里!”?桑气急败坏地直跺脚。
……
很久没有生过病了。当时原本只是想再拿根烟出来抽,扭头的功夫眼前就给?了。他听得见?桑闹哄哄的抱怨声,让格格帮忙一并将他从地上弄进去房间。他知道她们拖他拖得很辛苦,可是他很想就借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睡一觉。所以没有选择醒。
这样被人费力拖拉的过程,令他记起一件旧事。
他和她的第三次见面。
那会儿他刚上大学,去到新地盘,需要立威,第一天就约上霸了那块儿的学长,两伙人干架,以拳头决定往后谁当老大。
结果当然是他赢了。不过也受了不少的伤,没敢马上回家。打算先把伤口给处理处理,以免回去又挨老头子的揍。所以就把唐显扬给喊来了——自己的这个表弟基本已经变成他的后备支援了。
不曾想,阮舒会一块儿出现——因为正和唐显扬一起在图书馆写作业,唐显扬急匆匆地要走,她就顺道来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从来没有以受伤的样子和她见过面,彼时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少不得要怪唐显扬。
当时他看不见自己究竟伤成什么样,只知道一只眼皮肿得厉害。视线不是特别利索,唐显扬的反应特别大,好像他马上就要死掉似的。他镇定自若地叮嘱唐显扬去药店给他买药。
唐显扬没有耽误,急匆匆地就跑去了。临走前不忘交待阮舒先呆着帮忙照看他。
一下子只剩他和她。头一回在没有唐显扬的情况下两人独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