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一颗珠子都圆滑无比,有点褪色。全部都是积累下来的岁月的痕迹。
她微微歪头盯着,恍恍惚惚地记起,这串佛珠,差不多跟了庄佩妤十年吧。如果没记错,就是那年去南山度假,她从卧佛寺带回来的。
敛回神,她又取出那本金刚经,稍微翻了两页,然后和佛珠一起放进她的那个纸箱里。
“你干什么?”林妙芙再一次像抓贼似的。
阮舒笑了笑:“带点她的贴身物品走,打算给她扎小人,让她在地底下不得安生。”
林妙芙脸一白:“你——”
“阮姐,”栗青站在外面叩了叩门,“什么时候要走?我让二筒准备准备。”
“现在可以走了。”阮舒应,扭头对林妙芙道别,“我不碍你的眼了。你之前所说的需求,考虑清楚后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罢,她抱起自己的纸箱,迈步离开。
走出佛堂的时候,鼻息间的那最后一丝残留的淡淡檀香味儿也没了。
阮舒滞了一滞。
“阮姐,我帮你拿。”栗青从她的手中接过纸箱。
阮舒未推辞,放下空空的两手,自然垂落身侧,继续步子。
栗青帮她把纸箱放到后备箱便止步。
九思给她开着车门。
阮舒回头望了一眼林宅,把栗青重新叫到跟前:“人什么时候会撤走?”
栗青扫一眼驻守的兄弟们:“原本的安排是等明天葬礼结束后。如果阮姐现在另外有吩咐,也是可以马上就撤的。”
“嗯。那就按你们原本的安排吧。”阮舒轻吁气,?了两秒,清着嗓音又开口,“把葬礼推迟吧。”
“阮姐是要……”栗青困惑。
盯着林宅的灯火,阮舒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给她摆个灵堂,找几个卧佛寺的大师,给她做场超度法事。”
这么多年,她天天与佛相依,最后应该还是会希望皈依佛门。
那就……给她一个解脱吧……
耶,加上早上那一更,今天一共更了将近九千字~
上个月在大家的支持下,拿下了钻石榜月榜的第一名,超级超级感恩~群么么~接下来三天都会发红包的,今天先第一发88份哟·;
三张免费的推荐票记得投哟~下一次10900钻再加更~
明晚继续约“服软夫妇”~
第189、每天多一点信任
回到绿水豪庭,阮舒将从林家带过来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全部先搁在空置的房间里。
洗完澡之后,感觉肚子有点饿。
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原来已经九点半了。
她忘记吃晚饭了。
傅令元也还没回来。
扒了几眼家里所有的外卖单。这个时间点,附近还能送餐的店没剩几家,而这没剩的几家,没有一家她有兴趣,干脆作罢。
厨房的冰箱里,能现吃的只有牛奶——并不顶饱。
倒是还有尚未用完的面条和鸡蛋。
阮舒盯了数秒,伸手将它们取出来。
百度是万能的,煮面的过程信手便搜来,因为她只有两样食材,所有更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三个步骤而已:烧水—下面—敲鸡蛋。
她不会做家务,但烧水还是会的。
盛了半锅的水。盖上锅盖,放置煤气灶上,“咔哒”拧开火。
倚着流理台,双手抱臂而站,无聊地等着水煮开。眼珠子随意地扫视,看到各类瓶瓶罐罐的调味料都被拆了外包装,另外用贴纸标注了它们的名称。
阮舒抓起其中一只调味瓶,盯着上面的字迹。
貌似是第二次认认真真看他写的字。
第一次,是他在各个她会去的角落都贴满便利贴,满满的全是体贴之语。
而他的字迹就像他给她的感觉一样,笔力遒劲沉稳,结构张弛有度,可每一个字的收尾都隐约携有抑制不住的飞扬。
放回调味瓶,重新归位。
注视它们整整齐齐的排列摆放。阮舒不自觉弯了弯唇角。
嗯,几乎都是她和他一起逛超市买回来的。
锅里传来咕噜咕噜的滚水声。
她去掀锅盖。
冷不防一阵腾腾的热气冒出来,直冲她的脸面。
她连忙偏开脸,后退两步避开。
定了几秒,待热气稀薄。她走回锅前,随意抓了一把面条往沸水里丢,盖上锅盖。
脸上的皮肤还残留着方才被热气氤氲的热烫。
摸了摸脸,阮舒记起傅令元第一次下厨房的时候,曾把整摞的瓷碗都摔碎。她至今尚未出过什么差错,比他强多了。
只是分了这么一小会儿的神,待她晃回来,倏然发现锅内有白色的气泡液体顶开锅盖冒了出来,沿着锅边流在灶台上。
她赶紧去掀锅盖。
有了方才被冲到的教训,这回她从一开始便刻意站远了些,待热气消散才站回去。
站回去的时候,原本沸腾至漫出来的水也缩了回去。
阮舒拿筷子搅了搅锅里的一团面,旋即抓起一颗鸡蛋,有样学样地在锅边敲了一下。
第一下太轻,蛋壳只裂开一点儿的缝。
第二下她加了劲,却是太重,她反应慢了一拍,蛋清携着蛋?一半掉在了锅外,另外一半虽然顺利进了锅里,但贴着锅壁粘住了。
心里开始有点烦了。
捺下躁气。她用筷子将鸡蛋从锅壁捋回汤水里,盖上锅盖,关掉了煤气,走回客厅的沙发坐下,捂了捂脸。
不想煮了。
四周的空气安安静静的。一惯的只余科科滚轮轴的动静。
频率比以往要慢。
阮舒顺势趴倒到沙发上,就着沙发头,朝它的窝张望。
打量了它片刻,鉴定出它大了,也胖了。
科科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在好奇她在看它什么。
她??地与它对视。
科科渐渐停了动静,与她小眼瞪大眼的。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阮舒别开脸。
丑。真丑。
她起身走回厨房,掀开锅盖。
面全部都糊了,卖相差得不能再差。
她挑着盐和味精随意往里撒,然后试了试味道。
唔……难以形容地难吃。
阮舒轻吁气,挫败地揉了揉眉心——同样是零基础,傅令元是如何做到第一次煮面就成功的?因为他的师傅是赵十三,而她的师傅是度娘么……?
无奈。
她不想再动那锅煮糊的面了,从冰箱里取出牛奶,再捎上刚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的半包饼干,进了书房。
忙活了一会儿,待她再注意时间,已然23点44分。
阮舒关了电脑,本打算回卧室的。途经健身房时,止了步。
这套房子的面积比不上屠宰场的那栋别墅,所以健身房也比那边的要小,但器械的配备却并不疏于那边。
搬来绿水豪庭之后,她尚未用过这间健身房。
正好,她还不想睡,心里头那股积攒的郁气无处纾解,索性开启跑步机跑步。
速度调得比她以往的要快些。跑了没一会儿,体能便有点跟不上,觉得不舒服。汗渍沿着脖子一直流。但是她没有停下来,想试试自己能够支撑多久。
直到一阵胃液上涌,她关了机器撑在扶手上,下弯了腰开始干呕,呕得晕眩耳鸣。
背上蓦然覆上来一只手掌,宽大且熨烫,隔着睡袍抚拍她的背,嗓音携了愠怒:“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跑太快了。”阮舒单手撑腰站直,脸色泛白,呕了半晌没一点东西没呕出来。倒是费了她不少气劲,以至于声音听起来也有气无力的,像飘在半空似的。
傅令元的手掌继续拍在她的背上,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胳膊,口吻轻嘲:“三更半夜不睡觉,躲在健身房跑步跑到呕,傅太太又犯作了?”
阮舒背对着他,没有转身,歇了口气,淡淡道:“等你。”
手上的动作滞住。傅令元愣了一愣:“怎么了?”
阮舒先问:“三哥怎么这么晚?”
“和少骢以及舅舅商量了一点事。”傅令元搂住她的胳膊,拢她近了些,嗅她身上的橙花香,旋即吻了吻她的头发:“东西都从林家搬回来了?”
“该搬的都搬了。”
“好。”傅令元自她背后将她压向跑步机的扶手,沿着她的耳朵吻至脖颈。
“有汗。”阮舒扭了一下身体。没避开他,反而与他贴得更近。
“没关系,我不嫌弃。”声音染了暗哑,傅令元已将她的睡衣从肩头拉开,吻上去,“傅太太还没回答,等我有什么事?”
“是三哥中午自己说的,有什么话等买完衣服再谈。”可是后来并没有。阮舒微垂一下眼帘,抓住摸索在她胸前的他的手掌,掰不开。她低低喘息,“请三哥为我解答,为什么异乎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