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摸了摸两处伤痕,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说:“林二小姐的脾气比以前差了。”
阮舒冷呵呵回敬:“对方是什么人,我用什么态度。”
“阮总,原来你在这里。”张未末在这时也出来了大阳台,转眸看到焦洋,她略一犹豫,“阮总如果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我没有事。”
她来得正是时候,阮舒自然而然地借此机会摆脱焦洋,叫住张未末,和她一起离开。询问:“怎么了?”
张未末踌躇着问:“我找不着饶娆了。本想看看阮总你是不是见过她。”
毕竟饶娆的身份之于阮舒而言是比较敏感的存在,问完后,张未末略微小心翼翼地观察阮舒的神色。
“没见过。”阮舒神色淡淡,口吻亦淡淡,“我出来大阳台之前,就只看到你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
“那她上哪儿去了……”张未末狐疑。继而道,“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吧。”她极其无奈,有点抱怨的口吻,“下次不接这种苦差事了。明寒今天也真的是……”
眼角余光瞥见焦洋也从大阳台走回来,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她身上,阮舒略一忖。跟上张未末:“我帮你一起找找。”
张未末稍怔,远远地扫了眼焦洋所在的方向,隐约有所了然,点点头:“谢谢阮总。”
傅令元比大家晚进去澡房,又在澡房里多呆了片刻,出来更衣室时,其他人已经都不在了。
套好裤子后,他也不着急穿衣服,任由毛巾搭在头发上,落座于长凳,掏出烟盒,抖了根烟卷出来。
最近抽得少了。抖出来后,他有点舍不得抽似的,先将烟身凑至?下,轻轻地嗅了好一会儿,才将烟塞进嘴里,“啪嗒”打开打火机,点燃。
吞云吐雾些时候,微皱的眉峰却并没有松下来的迹象,烟也是越抽越索然无味,好像并不如以前能镇得下来心绪。
搁在一旁的蓦然震动。
傅令元拿起,划过接听键。
栗青的声音传过来:“老大,陈青洲已经绕回来查城中村了。”
“速度比我想象得要快。”傅令元眸子微眯,“林夫人呢?”
“林夫人还是不肯见我们。那尊翡翠玉佛我也送店里去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的猫腻。”栗青悻悻猜测,“老大,看来林夫人的意思确实是拒绝我们了。”
“庆嫂怎么说的?”傅令元问。
“庆嫂已经开始有点不乐意再给我们办事了。自从那天阮姐从林家离开,林夫人就开始闭关,每回送进去的饭菜,几乎原封不动地再拿出来。林夫人越来越憔悴。庆嫂很担心,她指责是我们的过错,说如果林夫人再不见好转,就要打电话告诉阮姐。”
“不过老大放心,我已经加大威胁力度了,暂时还制得住她。”
傅令元沉默两秒。语气微冷:“实在不行,找个合适的机会,直接进佛堂。”
“我明白了,老大。”栗青领命。
掐断通话,傅令元手里掂着,低眸思索着什么。少顷。将指间的烟重新塞回嘴里,却是深深地折眉,愈发觉得烟味不对劲。
他想起了阮舒。
想她轻轻浅浅的淡笑,想她清甜温腻的嘴唇,想她光滑柔软的身体。
想得他一点儿都不愿意再独自一人留在这里抽烟。
摘掉剩余的半截烟卷,捻灭烟头。他迅速穿完剩下的衣服,下意识地抬腕想看时间,发现手腕空荡荡,才记起打马球之前将手表交到阮舒手里了。
继而又想起被她收走的那断了的半截表带。
傅令元勾唇笑笑,加快速度,收拾好东西,离开更衣室。
刚一拐出至外面的廊上,便看见了饶娆。
他霎时滞了滞步子。
饶娆原本正背靠着墙面,屈起一只脚的脚尖在地面上掂着什么小动静。
听闻动静,她抬头,站直身子,静静注视他。含笑问候:“令元。”
傅令元极冷地眯了眯眼,并未做回应,继续自己的步子。
见状,饶娆眼底的笑意渐渐消失,转而慢慢变成哀凉。
傅令元目不斜视地径直掠过她。
擦身的一瞬间,饶娆红着眼眶,从背后圈住他的腰,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
阮舒站在斜上方的二楼,隔着玻璃,瞥了一眼,只觉得对面玻璃折射过来的阳光异常刺目,刺得她眼睛疼。扭头便收回视线,原路返回。
门道上,方才给她指路的单明寒还在。
“怎样?画面好看么?”
“你就是故意要我看这个?”
“是故意要你看的。但并不影响这幅画面的真实性。”
阮舒面无表情:“看完了。然后呢?”
单明寒耸耸肩:“没什么。只是想,林二小姐交际过那么多男人,应该挺了解男人的。了解男人无论经历过多少个女人,深埋在心底最纯洁的。永远是自己的初恋,而最难以忘怀的,永远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饶娆把这两个‘最’都占了。”
“我是没有傅三的这份幸运,竟然能够重逢白月光。所以好奇,到底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制造机会让他们叙叙旧。”
“毕竟林二小姐现在是他的老婆,拥有知情权。我特意来跟你打声招呼。想来林二小姐宽容大度,应该不会介意,毕竟你和焦洋刚刚不也在叙旧?”
“当然,如果林二小姐有什么关于傅三上学时候的过往想了解,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噢。谢谢你。辛苦了。”阮舒略略颔首,说完就要走。
单明寒对她的反应却并未感到意外,嘲讽满满地叫住了她:“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搂搂抱抱,你的表现如此冷淡无所谓,说明你对他根本没有感情,你和他结婚只是为了利益。”
阮舒笑了一下:“幸好你是个男人,否则你这样为他殚精竭虑的行为,会让我觉得你喜欢他。”转念她便又想到了某种可能,纠正自己,“不,不对,即便你是男人,也可以喜欢他。”
单明寒的脸当即臭得不行。
而阮舒也敛了笑意:“你不觉得,作为他的朋友,你管得太宽了么?”
她乌乌的瞳仁蕴了凉意:“你厌恶我,无非是因为他把我这个大家眼中的烂女人当个宝,还为了我和家里人闹翻。”
“而我之所以是烂女人,无非是因为我勾搭过无数的男人,是只破鞋。”
“可是傅令元呢?他还不是也有过数不尽的女人?”
“既如此,为什么我脏,他就不脏?”
“我是烂女人,他就应该是烂男人。烂女人和烂男人结婚,不正好替世界上的好男人和好女人解决祸害?”
第123、闹不懂的恼意
“我是烂女人,他就应该是烂男人。烂女人和烂男人结婚,不正好替世界上的好男人和好女人解决祸害?”
“你还有什么意见?你还有什么不满?”
接连五个反问句。一开始她或许的语气还是清冷寡淡的,到了最后,俨然隐隐携带了连她自己都有点闹不懂的恼意。
阮舒极轻地蹙了蹙眉。
近来情绪莫名失控的次数有点多。
很不好。
单明寒似乎被她的气势一时堵了话,但很快反应过来。毫不避讳地承认:“是,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下贱的女人。”
阮舒抿抿唇,听着单明寒肃着神色继续道:“可就算你不是个下贱的女人,我也觉得他为了你和家里人闹翻很不值。”
阮舒闻言只觉得好笑,方才刚在心底琢磨着要压制下来的恼意霎时又噌地起来了,冷笑:“我实话告诉你,当初逼着我结婚的人是他。如果你觉得他不值,你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来找我。”
说完这个她本来就想走,可临末了还是忍不住又补充道:“单明寒,你只是他的朋友。或许你在他的人生里有一定的地位,但并代表你可以插手他自己对他人生的决定。他的家人不行,你更不行。”
饶娆红着眼眶。从背后圈住他的腰,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也忘不掉——”
最后一个“你”字还没说完,饶娆瞬间被一股大力甩开,毫无防备之下,她猛然往后踉跄,后背狠狠地撞上墙面。
紧接着,一只大手掐住她的脖子,饶娆顿觉自己呼吸不过来,甚至身体被往上提,只剩脚尖还勉强能够得到地。
她本能地去抓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映入眼帘的是傅令元阴寒的脸,嗓音同样冷得如冰雪:“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让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连一个加强语气的重音都没有,可说出话似能一个字一个字地渗进人的骨子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