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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侧身,肩头靠上墙,脑袋挨上窗框,侧脸顿时也铺上一层月光,给她绷着脸再添一分清冷。
思绪杂乱,飘忽不定。
shǒujī在玻璃茶几上的震动于落针可闻的房间里清晰无比。
阮舒蓦然晃神,匆匆走回沙发前,迅速抓起shǒujī。
来自二筒的消息:“阮总,jǐngchá来了,我去看看情况,可能暂时无法及时与你联系。”
眉心狠狠抽搐了一下,阮舒握紧shǒujī坐进沙发里,抑制不住自己的心神不宁。
…………
“砰”地枪声骤响,却并非出自傅令元的枪,而是从外头传进来,有些远,但在空旷的山林中格外清晰,不难辨认出来。
眉眼一凛,傅令元刹那顿住。
就是这一顿的功夫,让一个面甸人眼尖地留意到傅令元的小动作,第一时间上前推开傅令元挡在陈青洲跟前,非常凶地说了句缅甸话。
傅令元迅速将刚露出点头的枪塞回口袋,然后被迫松开按在陈青洲肩膀上的那只手,表情凝上对面甸人的费解,假装自己的注意力完全在刚刚的枪声上:“外面出什么事了?”
海叔和主事的面甸人同时发问手下。
守在门口的两边的人马均往外跑出去一个,边跑边打diànhuà给守在更外面的人。
而海叔才是最快得到消息的人,接完一通diànhuà后即刻肃色:“傅先生,有外人上山来了,好像还是jǐngchá。”
jǐngchá?!
傅令元心头一动。
陈青洲的表情则复杂。
面甸人的手下在这时回来复命,肯定了海叔的消息:“有jǐngchá!我们的一个兄弟太害怕了,不小心开了枪!”
面甸人的反应更为强烈,又惊又吓:“怎么会有jǐngchá?”
先前说话比较难听的后方的另外一位面甸人质问傅令元和海叔:“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玩阴招把我们给耍了?!”
“jǐngchá来了对我们青门有什么好处?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先走人?再耽搁jǐngchá就要包围上来了!”海叔皱眉,心里琢磨着,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而且这群面甸人怎么连消音器都不安的?
殊不知,之所以没有安消音器,一方面因为这些个面甸人绝大多数是工厂的工人出身,鲜少有机会对外,也就没什么必要碰枪,不是特别熟悉。另外一方面,他们原本是没有wǔqì的,一些用的是以前储存在工厂里少量的那些备用家伙,更多的是临时去黑市买的,他们又没什么钱,能勉强配几把防身已经挺不容易的了。
主事的面甸人赶紧把同伴拉回后方去,向海叔致歉,认同道:“是!我们必须赶紧走!”
青门的手下毕竟训练有素,也见过世面,面甸人以前大部分的时间都消耗在工厂的劳务工作之中,眼下一出状况,完全炸开锅,兵荒马乱得很。
不过还算比较团结,连负责守在外面其他地方的人都跑进来,等待下一个去处。
主事的面甸人也难掩紧张,挥挥手臂发号施令:“走!走!我们赶快走!”
一群人跟着他便往外涌,海叔拦住了他们问:“等等!你们要往哪里走?之前上山的路不是已经被jǐngchá堵住了?你们是不是还有其他出入口?”
海叔的目的自然是提醒他们不要忘记了这边青门的人,要走就带着一起走。
结果他的问话倒如当头一棒令面甸人清醒过来:“没有其他路,我们指的上山走的那一条。”
一语出,其余的面甸人又弥漫开乱糟糟的仓皇。
很快地,面甸人想到了什么,走过去抓住陈青洲:“你一定知道怎么避开jǐngchá下山!上山的路就是你告诉我们的!”
傅令元的目光越过重重面甸人看了一下陈青洲,极其轻微地折眉,转过去与海叔对视时已然收起表情,只与海叔从眼神的沟通上相互心领神会。
陈青洲正在回应面甸人:“没有其他路,只有带你们上山来的那一条。”
“骗谁呢?!”面甸人根本不信他的话,“你在工厂都能给大家留出紧急情况之下的逃生出口,这里的罂粟地这么重要,怎么可能会没有留后手?”
陈青洲一点不改平声静气:“这块罂粟地原本就是彭师傅发现的,瞒着我偷偷在这里种罂粟,我也是前几天被彭师傅带上来才知道路的,其余的根本不清楚,你们要问也应该去问彭师傅。”
后面两个面甸人根本听不进他的解释,拳头即刻往陈青洲身、上抡:“不清楚就打到你清楚为止!”
陈青洲的手脚全被束缚住,并无任何还手之力。
海叔可还指望着他带路,不希望面甸人太过分,插腔劝道:“陈二爷,你要拎清楚轻重,落到jǐngchá手里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完全死路一条。”
陈青洲淬一口血,抽出声音反问:“落到陆振华手里,难道我就可以有活路?”
“你想跟我们同归于尽?”海叔敏感。
此话一出,面甸人对陈青洲的下手顿时愈重:“说!到底下山的路在哪里?!想拉着我们给你陪葬?没门!”
陈青洲似乎挨不住,数秒后气息奄奄道:“好,我告诉你们……”
面甸人应声停手,将他低垂的头颅拽起:“在哪里?!”
陈青洲示意面甸人靠近。
面甸人将耳朵凑到陈青洲的嘴边,陈青洲的低语入耳:“我只能带你们走,不带青门的人。”
因为听不到,手下没办法翻译,傅令元和海叔均不知陈青洲与面甸人嘀咕什么,只看到面甸人先是愣了愣,随后目光有意无意地往他们二人瞟。
傅令元眼瞳微缩。
海叔的预感非常不好:“傅先生,陈青洲怕是又要耍花招。”
他的话语尚未完全落下,在主事的面甸人的带头之下,一群面甸人纷纷掏出wǔqì将以傅令元和海叔为首的青门之人统统包围,并且还示意了几个面甸人去外面,分明是要去摆平还守在更外面一些的青门手下。
“你们这是干什么?”海叔质问。
青门这边的手下也同样亮出了家伙,双方形成对峙之势,但面甸人因为快了一步所以占了优势。
“二位不用紧张,”面甸人安抚,“我们没想对你们怎样,只是想告诉你们,不方便带你们青门的人一起下山。”
傅令元唇角勾起一抹浓重的哂意,瞥了瞥陈青洲:“又是他给你们出的主意?”
海叔附和着接腔:“陈青洲又在使诈,破坏我们双方的关系。你们认为你们都把陈青洲折腾到这地步了,陈青洲肯定怨恨你们,不管他说什么,你们都不应该相信。”
面甸人相互交头接耳,似乎有所犹豫。
陈青洲不慌不忙,倒也不怕被傅令元和海叔知道内容,直接对面甸人说:“我和陆振华本就敌对,我不邦他们理所当然,尤其这种时候,是整掉他们的好机会。”
“而我愿意带你们下山,是因为你们之前是我陈家工厂的工人,罂粟地如果暴露给jǐngchá,就是我们的犯罪证据,不如把这个事情全部甩给青门。”
海叔在听完翻译之后,皱着眉再提醒面甸人:“你们都不想追随陆爷、投靠青门了么?”
陈青洲应对道:“你们也不用担心抛下青门之后往后的生计没有着落,还有两亿的黄金,回头等风声过去,jǐngchá撤离了这里,你们可以带着我重回这里挖。”
“我是无所谓,最终不过一死,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你们赶紧考虑,时间不多了,是要一起留在这里被jǐngchá捉个现形,还是只留下青门的活口在这里,我给你们带路下山?”
他强调的是“现形”和“活口”。
面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做出决定,冲陈青洲点头:“好,你带我们下山!”
陈青洲淡淡一笑,又向面甸人揭穿道:“你们护好我的周全吧。刚刚如果不是外面突然有动静,我恐怕已经死在傅令元的枪下。他们青门应该是想做掉我,你们不得不放弃两亿,免得你们的底气便足,不尽力为他们卖命,或者变了卦,向他们要索取更多的东西。”
“现在他们可能还没放弃要干掉我的想法。让你们留下来和他们一起面对jǐngchá。或者你们要小心他们对你们出手,把我夺了去,给他们带路。”
面甸人明显听进去了,将陈青洲当宝贝似的簇拥保护起来。
“你们!”接二连三见识他们这群人的愚蠢,海叔的好脾气都要被快要被磨没了,“这么明显了,你们还看不出来?你们是被陈青洲当靶子使了。他是想利用你们下山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