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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至此,他忽然停住。
阮舒等了十几秒之后,主动问:“你救了吗?”
“你猜呢?”闻野反问。
“你救了。”阮舒说。
“回答错误。”闻野面露讥诮,“他们又没许我好处,我为什么要救?”
“举手之劳而已,你可以把孩子送去——”
“你去举手之劳吧。”闻野直接打断,“我是去做生意的,又不是去救人的。要是见一次我就举手之劳一次,我每天还忙得过来?”
阮舒没说话,心下暗暗自嘲。
怎么给忘了?像闻野这种軍火倒爷,都是哪里战乱往哪里凑,早就见惯了生死,对人命完全是漠然的,她圣母个什么劲儿?
晃回神思,阮舒不再顺着他扯题外话。回归人皮面具的问题,质疑:“如果是从人脸上剥下来制作的,那傅令元的面具是怎么回事?”
“因为傅令元被我……”闻野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阮舒:“……”
她连翻白眼都无力了。他是靠着妄想才活到今天的吧?
闻野重新回答一遍:“因为你之前看到的他的那张脸是硅胶做的破烂货,所以才不怎么像,被你轻轻松松就辨认出来了。”
阮舒很想说,就算面具做得非常像,只要他刚假扮,她就一定能辨认出真假。
而其实他谎话编造了一堆。也没有透露他的面具究竟是用什么材质制作的才能如此b真。
她唯一稍微相信了一部分的是关于粗糙的傅令元的面具的说辞。
阮舒拂开他的手,重新拿起餐叉,挑着食物继续吃。
经此短短时间的缓冲,闻野的情绪貌似平复了不少,至少未再如先前狂躁。
他回到他自己的座位里,貌似也想开动,却没找到他的餐具。
不瞬才记起来刚刚他自己把刀叉丢她跟前去了。
臭着一张脸,他看着津津有味的阮舒嘲讽:“乡巴佬,没吃过好东西,把这些垃圾当作宝。”
那也是他带她来吃的,并非她主动要求的。阮舒腹诽,面上一声不吭地从桌面捡起他的餐具,递到他面前。
闻野看了看刀叉,再看了看她,最后没接:“脏得要死。”
也不知是在嫌弃餐布脏,还是在嫌弃她手脏。
反正阮舒特么地真想把刀叉当作飞镖直接掷到他的脸上插几个窟窿出来!
闻野自顾自把服务员叫进来重新备了份餐具,这才总算暂且“乖巧”了下来,平平静静地进餐。
只不过,每尝一道菜,他都要叽歪地评价几句,评价之语的中心基本上是两个字的吐槽:难吃。
阮舒冷呵呵:该放的辣调味全部没有了,怎么可能好吃?
…………
雄仔致力于推销新“丧尸”,倒也坦诚,没有隐瞒新“丧尸”的缺陷,就是药力过于强劲。
“不过这对你们青门来讲肯定不是问题。改良改良就好。落到其他人手里多半就是稀释纯度,你们青门是有自己专业的技师和工厂的,是真正在做生意的大家。”
傅令元的说辞还是和下午分开时相差无几:“雄哥的合作诚意我们看到了。这件事等我回去之后会重点和陆爷讨论讨论,另外还要问一问四海堂下面其他管事的意见。”
雄仔笑笑:“明白明白,傅先生有放在心上就好,终归我们这如果要合作,也是比大买卖,你们是该谨慎。”
两人正聊着。手下又进来实时汇报消息:“雄哥,没着人。”
“怎么会没找着人?”雄仔狐疑,“不是有消息说酒店的垃圾里收拾出一套带血的奥?装,就是那个女人白天穿的?”
“是,但是酒店里查不到这个女人具体住哪个房间。客人太多了。而且本来就有很多特殊客人会用假身份。现在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还住在这里。”
“所以呢?”雄仔问,“查不到不去自己想办法查,找我干什么?找我邦你们想办法?”
“不是不是雄哥,我只是先在现在的情况告诉你,我们马上就去想办法。”手下连忙退出去。
雄仔看回傅令元:“见笑了,我下面的这些兄弟有时候脑筋不懂得转弯。”
傅令元转动着酒杯,在等栗青的消息——当然不是只叫栗青来酒店与他汇合那么简单。
手机倒是突然有动静了。
不过并非来自栗青,而是一串不详的号码发来的几张照片。
照片里全是阮舒。
浅?奥?装的阮舒在逛街,样子看上去还挺自在的,且照片都非常有心地捕捉到她的些许笑意。
同框的还有一个不露脸的男人的背影。
虽然没有两人亲密的举动,但画面呈现出一种和谐。
照片的最后附赠了几句话:“在我身边她也过得挺开心的,貌似也不是非你不可、以你为唯一。噢。对了,因为今天我生日,她特意穿了异国风味的裙装给我看,还另外专门有所准备,说等晚上睡觉之前给我惊喜。她应该也没少给你惊喜?要不要邦我一起猜猜?”
傅令元微垂的眼眸凝满冰霜。
正好栗青的电话进来,傅令元对闻野的谎话连篇置之不理。
栗青却也并没有好消息,酒店的监控果然形同虚设。
但栗青发现一件事:“老大,有几帧的视频画面里,我好像看到了你的脸。”
傅令元愣了愣。
…………
阮舒后来其实都没再动餐叉了,只时不时回应两句闻野对餐食的吐槽。
终归,一顿饭是顺利吃完了。
闻野抬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随后站起身:“走吧。”
还真就简单的吃饭?阮舒将信将疑,跟着他离开包厢。
以为是回酒店房间,结果却一路下到一楼大堂,分明就是要离开酒店。
阮舒即刻自行止步:“你要带我去哪里?”
闻野回头瞥着她神情间的警惕之色,笑得嘲讽:“不走怎么见你前夫?我和他约的地方又不是这里。”
阮舒的眉心拧成小疙瘩。心中踌躇。
闻野忽然走过来搭上她的肩膀。
阮舒条件反射就要挣。
“不想找麻烦就老实点。”闻野率先低声,眼睛则往某个方向示意。
阮舒循着望过去,看到两名警察。
她下意识神经一紧——倒不是因为闻野所吓唬她的她杀人被通缉一事,她没杀人就是没杀人,闻野的枪法和她这种菜鸟肯定有差别,一定能证明她的青白。
她担心的只是她如果是个没有身份的人……
闻野又往另外一个方向示意:“那几个全是死掉的那两个男人的兄弟。等着找到你之后把你生吞活剥以报仇。”
赤果果的威胁。
阮舒嘴唇紧抿,在想如果她去投奔警察,貌似也并非完全是件坏事……
尚未思考出结果,她和闻野二人在酒店门口被警察拦住了:“麻烦,出示一下你们的身份证件。”
阮舒倒没担心,看向闻野。
如她所料,闻野早有准备,取出两本护照递过去。
警察垂眸翻看着:“夫妻?”
“嗯,来度蜜月的。明天准备从这里过境去樾南。”
闻野的答话令阮舒:“……”
警察比照着护照上的照片和他们本人,没多久就还给闻野。
“不要去人少的地方,注意安全。”
提醒着。警察放行,并且走向其他顾客。
阮舒心里反而因此憋了气——这些警察执行公务也太不认真了,勿怪总有那么多在逃罪犯一直抓不回来!
“怎么?想向警察自曝?”闻野看穿她的心思。
阮舒不予理会,趁他不备,从他手里抓过护照。
她的那本,自然就是她现在顶着的这张脸的身份。
他的那本是个米国华裔。
“喜欢?送你了。这种东西我手里多了去。”闻野嗤声。
阮舒好奇:“你从暗网里买的?”
闻野回给她一副“无可奉告”的表情。
“你手里那么多护照,不会搞混自己的身份?”阮舒轻嘲。
“你以为吕品和你一样蠢?”闻野斜眼睨她。
阮舒把护照塞回他手里,淡淡一哂:“生日快乐。”
闻野先是怔忡。不出两秒钟臭了脸,且不论她这句话本就是刻意讽刺他,即便她出自真心实意祝福,他也不需要。
收到她想要的效果,阮舒心里则是爽到的。
未等闻野回击,他的手机在这时进来吕品的电话。
他知道是什么事,臭着脸接起:“不用顾及警察。”
然后就挂了电话。
阮舒听出点意味儿,眼皮一跳,回头看酒店:“你要干什么?”
大概因为熟悉了他的伎俩,她下意识便猜:“你该不会又在酒店里装炸弹?”
闻野轻轻一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