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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叫灭口,于是道:“行,方正我也是孤苦无依,而你又样貌不俗,等你帮我扳倒了狐兰猗出气,我就嫁给你。”
扳倒少夫人谈何容易,茂松不傻,摇头:“太迟了,我要现在你就嫁给我。”
陈淑离厌恶的也不看他,忍了忍道:“至少你得让我看到你的能力,先把这件事替我办了。”
茂松得意一笑:“好,咱们说话算话,其实你言而无信我也不怕,若是那样,我就把前前后后的事都告诉少夫人。”
第316章 你为何陷害少夫人?
当天夜里,公输拓回来时,至廊上便迎出两个丫头,听说兰猗已经睡下了,他就吩咐丫头们:“别打扰少夫人了,我就在外头睡。”
丫头们就于卧房的连间处放了木榻,铺上厚厚的被褥,公输拓也不更衣,心里有事挥手屏退丫头们,和衣而卧在木榻上。
最近宇文佑更大的限制了他的自由,不单单要他每天上早朝,早朝之后还要他陪着往上书房看奏折,午睡时还要公输拓在一旁陪他闲聊入眠,每天都是到晚上才放他出宫。
公输拓明白,困住他,宇文佑就赢了,所以他辗转反侧,必须解困,想到最后唯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宇文佑可以困住他,却无法困住兰猗,所以他想把自己所有的事情交给兰猗打理。
想过又心有不忍,兰猗快临盆了,这样的身子走路都累,睡觉也是不得安枕,大肚子压得她喘气都费劲,经常三更半夜起来在地上溜达,再让她替自己打理那么庞大的事业,情何以堪。
叹口气,睡不着,索性起来,披上大氅推开房门,在天井中怅然独立,不远处廊上的纱灯投来微弱的光,黑色的大氅快曳地,整个人看上去如一只苍鹰,站着不动有点冷,他就往二门处走去,想着这个时候金鹰等长随也不会睡,不如找他们聊一聊,或许能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
突然,他耳朵动了动,极其微弱的脚步声传来,他猜测会不会是兰猗,回头看,房门不曾开,兰猗没有出来,却见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然后轻轻开了房门走了进去,看身量和样子应该是个丫头,他就没在意,出了倚兰苑而去。
快子时,他才从金鹰等人的住处回来,却见倚兰苑灯火通明,他脑袋嗡的一声,想兰猗还没到生产的日子,该不会是……他不敢想了,听说动了胎气容易早产,他就把步子迈得更大些,小跑似的进了房,突然,他愣住了。
兰猗安然坐在炕上,秋落陪在一旁,春喜垂手侍立,而地上,坐着站着的,很多公输家的女人,八房太太只有大太太身子骨不好没来,剩下的就是奶奶们,又有各自的丫头婆子陪伴,卧房陡然而逼仄起来。
公输拓笑了笑:“大半夜的聚在一起,过年的用度提前发放了?”
太太奶奶们都忙着同他招呼,兰猗也淡淡道:“侯爷回来了。”
秋落也给他匆匆道了万福:“侯爷。”
只是这两个字说的非常生硬,分明是带着气呢。
公输拓知道问其他人必然都是吞吞吐吐,秋落是个爽快人,他就问秋落:“发生什么了?”
秋落回手扯过一条雪白的男人的中裤,啪!扣在炕上,怒气冲冲道:“邪门了,这东西既然不是侯爷的,竟然在姐姐的卧房出现,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公输拓心里咯噔一声,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最重要的是替兰猗担待,就笑道:“谁说不是我的。”
秋落懵懂,这裤子穿在他腿上只能过膝盖。
公输拓拿过那裤子朝自己比量下,若无其事道:“是卫姑娘给我做的,你说她只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会做针线,就做了这么一条裤子,我试了试,快撑破了,就没穿,随手丢在房里的。”
虽然卫沉渔已经成了他的弃妇,毕竟与他有过关系,且卫沉渔是个妓女,给男人做条亵裤没谁会觉着奇怪,更没谁感觉她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三太太素来喜欢兰猗,更因为兰猗给女儿绣卿找了那个好夫婿,所以她忙对众人道:“一场误会不是,侄儿媳妇怎么能私藏其他男人的裤子呢,咱们走吧,这时辰了,侄儿媳妇那身板可是需要好好歇息。”
她带头,大家纷纷同公输拓并兰猗告辞,一边啧啧一边往门口走去。
等大家都离开,房中静了下来,秋落和春喜也下去了,一直未曾开口的兰猗盯着什么都没有的地面道:“有劳侯爷替我周全。”
公输拓扫了眼那裤子,蹙眉道:“今晚怎么回事?”
兰猗一叹,叙述了今晚发生的稀罕事,本来她已经就寝,突然听见个小丫头喊:“呀,这是谁的裤子?”
这小丫头叫馨喜,倚兰苑负责往浆洗房送换洗衣裳的,这活计没多少,所以她平素也负责擦洗家什和值夜,今晚轮到她了,不能睡就在灯下做着针线,后来据说是怕兰猗踹了被子着凉,就进来给兰猗盖被子,猛然发现炕上有这么一条裤子,她经常接触兰猗和公输拓的衣裳,清楚这么短的裤子绝对不是公输拓的,所以失声喊了出来。
然后兰猗醒了,没等问馨喜怎么了,就听咚咚的有人敲门,另外一个丫头去开了,闯进来几房太太和奶奶,她们听说兰猗要生了,所以着急赶来,然后几看见馨喜手中拎着一条男人的中裤,还听馨喜叨叨咕咕:“这根本不是侯爷的。”
于是,大家瞬间忘记兰猗生还是未生,都关心起这条裤子来,询问馨喜这裤子的来历,馨喜茫然道:“我刚进来给少夫人盖被子,就发现炕上有这么一条裤子,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如同静夜放了颗爆竹,大家顿时又惊又臊,围着兰猗问东问西,兰猗就是闭口不语。
后来公输拓回来了,替兰猗解了围。
听她叙述完,公输拓朝门口喊:“馨喜!”
外头应了声“是”,未几馨喜走了进来,朝他一福:“侯爷吩咐。”
公输拓啪的一拍桌子:“你可知罪?”
一拍一吼,把兰猗吓了一跳,再看馨喜已经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奴婢不知,侯爷明示。”
公输拓将炕上的裤子甩给她:“说,这裤子是谁的?你为何陷害少夫人?”
馨喜双手乱摆:“没有,奴婢没有陷害少夫人,这裤子是我在炕上发现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
公输拓一般的很少管家里的事,但今个有人欺负兰猗,他不能再容忍,高喊:“来人,拿家法!”
家法,就是一根藤条,家里的丫头小子甚至男主主子犯了错,轻的斥责,重的就动用家法,不可饶恕的就赶出府去清理门户。
不多时有两个小厮把家法拿来了,公输拓指着馨喜:“给我打,狠狠打。”
第317章 是奴婢……喜欢他。
执掌家法的小子听了公输拓的命令,高高举起了那根因为经常使用而变得光溜溜的藤条。
馨喜仰头去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抱着脑袋高喊:“侯爷饶命!”
公输拓以为她可以坦白了,挥手制止执掌家法的小子。
藤条没有打下来,馨喜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公输拓厉声喝问:“你为何陷害少夫人?”
馨喜摇着脑袋,眼泪噼里啪啦的飞:“侯爷容禀,奴婢不敢陷害少夫人。”
不见棺材不掉泪,公输拓再喊:“打!”
藤条落下,啪!但见馨喜扑倒在地,衣裳随着藤条的起落而起落,馨喜狼哭鬼嚎般,打了几下她终于支撑不住,爬过去抱住兰猗的腿:“少夫人救命!”
兰猗双手捧着肚子,心里喃喃着宝贝不怕,对馨喜的求助她心一横,无动于衷。
她想的是,公输拓平时不怎么管家里的事,今晚如此反常,定是他有了什么把柄,看馨喜柔情似水的样子,也说不定是个滚刀肉,所以她视若无睹。
少夫人不吭声,侯爷不下令住手,执掌家法的小子追过来,藤条再一次落在馨喜后背,这丫头终于忍受不了喊了出来:“是茂松指使我陷害少夫人的。”
“停!”
公输拓下了命令,然后让那两个小子把馨喜架起立在他面前,他问:“茂松是谁?他又为何指使你陷害少夫人?”
虽为婢女,不能养尊处优,也还是没干过粗活,这番打下来,馨喜只感觉后背的皮肉已经开裂,起初痛得麻木,一点点的那痛明显起来,她强忍着道:“茂松是前头伺候茶水的,奴婢也不知道他为何陷害少夫人,今个傍晚时候他来找我,给了我这么一条裤子,要我偷着放在少夫人的炕上,当时我也问他为何这样做,他不肯说。”
公输拓一拍身旁的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