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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兰猗同秋落坐车,白马西风骑马紧随车旁,而楚临风,出了侯府的大门就一骑绝尘而去,只等到了柳林庄,兰猗才发现他倚靠在村口一棵大柳树上,他的马,在不远处悠闲的吃草。
兰猗下了车朝楚临风走去,到了他面前,关于这次如何行动,她同楚临风商量:“到底是该再次去李灵虚在庄子里的家看看?还是直接去四周搜他另外的巢穴?”
楚临风将口中的草吐了出来,站直了身子,手搭凉棚看向远处那道山峦:“李灵虚不在家,我猜他是在那另外的巢穴呢,也说不定是上山采药去了,亦或是出门访友去了,咱们不如趁机先去他在柳林庄的家里翻翻看,也许能发现什么线索,稍后再去搜他其他的巢穴。”
兰猗晓得他方才先行一步已经去过李灵虚的家,笑问:“你既然去了他的家,为何翻翻看呢?”
楚临风走向坐骑,一边道:“皇上要你我二人同时查案,我怎能独自翻看。”
兰猗撇撇嘴,起初查红莲的案子,这厮可一直都是独拉独往独断专行的,而今大变样,让人唏嘘,朝楚临风的背影道:“行,就按你说的办。”
说好了,就一起来到李灵虚的家,柴门虚掩,院内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只麻雀飞落在院子里的柳树梢头,叽叽喳喳,声音悦耳。
既然李灵虚不在家,兰猗就大胆的走在前头,刚想推门而入,白马西风一抓拽住她:“等等!”
然后,他走在了兰猗前头。
楚临风将马缰绳随手一丢道:“你这个保镖很是尽责。”
兰猗无奈的样子:“都是侯爷小题大做。”
楚临风不做表态。
进入李灵虚的家里,为了不打草惊蛇,楚临风提醒兰猗:“看过之后,一切都要原位摆放。”
兰猗应了,环顾一番,不知从何下手,说来她还是缺少查案的经验,而楚临风那里已经忙活起来,一样一样的看,或是蹙眉或是摇头,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兰猗就近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楚临风一回头,好奇道:“杯子我已经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兰猗却拧着眉头:“你是看,我是嗅,不一样的,这茶杯不是喝水用的,而是装丹药用的。”
楚临风大为纳闷,刚刚看时,没发现什么异常,兰猗为何说这茶杯是装丹药用的,奔过来接过茶杯里外的看,然后对兰猗道:“请教夫人,何以知道这茶杯是装丹药用的?”
兰猗又认真的吸吸鼻子,笃定道:“这杯子里有丹砂的气味。”
丹砂,是炼丹的主要材料。
楚临风也吸吸鼻子,没感觉到。
秋落很是得意道:“楚大人不知,我家二小姐的鼻子可是神通广大呢。”
楚临风将杯子递给兰猗:“这么说,李灵虚那另外的巢穴距此不会太远,他才能把炼好的丹药拿回来放在杯子里。”
兰猗有同感,建议道:“我们是不是该放弃这个地方,赶紧去他另外的巢穴看看?”
既然在此处一无所获,楚临风点头:“好,我们赶紧走。”
四人离开柳林庄,按照楚临风的经验,若是炼丹,必然是在山的深处,这样采集和草药都方便,还有,既然李灵虚不肯把炼丹之处放在庄子里,就是想避讳人,那么就不会太靠近庄子。
这个观点很对,四人即往山的深处而行去。
山路难行,又不能坐车,秋落很是担心兰猗:“要不,你同白马掌门留在这里等着,我同楚大人去找。”
兰猗不同意:“我是查案人员,怎么能不亲自去呢。”
一直默不作声,真如同普通保镖跟随的白马西风迟疑下道:“要不这样,我来背着夫人。”
兰猗当即回绝:“男女授受不亲,断不可。”
白马西风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夫人胸襟,远不如侯爷,而侯爷花钱雇我保护夫人,若夫人有个一差二错,我若何对侯爷交代。
兰猗甩手先行:“侯爷要你保护我,是指有刺客出现,走路不在你这个保镖保护的范围内,你也大可以放心,我磕了碰了,都算不到你头上。”
白马西风紧几步追上她:“我却向侯爷保证过,不能让你伤到一根汗毛。”
这么夸张,兰猗抬右手,在左手背上一掐一抽,然后放到嘴边噗的一吹,道:“我现在不是伤到一根汗毛,是死了一根汗毛,你说怎么办吧。”
白马西风无语了,有种秀才遇到兵的茫然。
楚临风那里忍俊不禁。
秋落已经咯咯笑出声来。
最后,白马西风折中了下,就地取材,做了根拐棍,一头在兰猗手中,一头由他抓着,如此,兰猗若是踉跄跌倒,他就可以以拐棍来托住兰猗的身子。
就这样继续前行,越来越感受到大山深处的静谧和幽深了,路也越来越难行,踩着这羊肠小道,秋落感叹:“你说那李灵虚每天出出进进,他是怎么走的呢?”
一句话让兰猗并楚临风同时茅塞顿开,齐声道:“错了!”
第262章 我们都是丹药
所谓错了,是兰猗同楚临风同时意识到,这条路只是附近的村民上山砍柴采药打猎走的路,而不是李灵虚由山下柳林庄的家里到炼丹处所走的路。
原因很简单,这条路踩的太过硬实,绝非一个人两个人之力,纵使李灵虚年深日久的走,以他的年纪算,以他在柳林庄住的时间算,也踩不出这么规整的道路来,且炼丹之人,在丹窑一住就是三月两月,或是一年半年,他来回并不频繁。
既然这条路是普通村民所走的路,那么李灵虚就不会走,一旦碰到村民,谎称采药可以,但李灵虚为人猜忌心大,他必然会选个更稳妥之地。
那另外的道路在哪里?
四人开始重新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找了能有一个时辰,终于在丛林深处找到了,大家当即确定,这就是李灵虚来往柳林庄的住处和炼丹处的必经之路,因为这条路隐约可见,不像是太多人走过。
顺着这条路走上去,一点点的,兰猗嗅到了丹砂和其他草药的味道,她循味辨别着,就在一处馒头状的山包旁,透过浓密的树木,隐隐露出一角房屋。
“走!”
太过兴奋,兰猗拔腿就跑,不料脚下给藤蔓绊到,身子前倾就要摔倒,白马西风长臂伸出,用那根拐杖稳稳的托住了她的上半身。
“好险!”
兰猗自己也害怕,秋落过来扶着她站直了身子,她感激的看看白马西风:“多谢。”
白马西风却一丝表情也无:“不必,侯爷付我镖银了。”
兰猗有种热恋贴冷屁股的感觉,不搭理他,继续向那一角房屋而去。
等四人到了那个所在,彼此对望,都料定这就是李灵虚的炼丹处,从外形上看,这是普通的丹窑无疑。
“我先进去看看,你们稍后。”
楚临风一马当先,他是怕里面藏着危险,进到丹窑里头,迎面是个炼丹炉,用手摸一摸,还有余温,也就是李灵虚离开不久,他又往里纵深的走,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两边的墙壁上点着油灯,所以不至于太黑,没等走到尽头呢,依稀传来轻微的叹息声,楚临风警觉的立住脚步,猛地回头,对已经跟上的兰猗轻轻的嘘了下。
兰猗靠近他道:“是女人。”
楚临风蹙眉以表示不理解。
兰猗解释:“男人的体味同女人的体味是不同的。”
楚临风半信半疑,拔腿而行,只等进到里面,发现一个超大木笼子里,关着至少数十个女人,他佩服的回头望了望兰猗。
“这?”
秋落骇然惊呼,这些个女人都很年轻,大约在十五六岁到二十三四岁之间,个个浓妆艳抹,且穿戴华丽,乍一看,像妓院的姑娘,只是她们很多面色苍白,像是在此关了很久了。
炼丹之处关着女人,楚临风思索着。
兰猗猜测道:“难不成那李老道也玩采阴补阳那一套?”
蒙昧的秋落不懂此意,天真无邪的问:“何谓采阴补阳?”
若非兰猗修习医术,她又怎能懂呢,只是这采阴补阳之术涉及到男女床笫之事,实在难以启齿。
她不说,秋落更觉高深,赶着问:“到底怎么回事?”
兰猗无奈看向楚临风:“你来解释。”
楚临风迟疑下:“一种道家修炼术法。”
太过笼统,秋落接着追问:“是怎么修炼的呢?”
楚临风无语,兰猗无奈又看向白马西风:“你来说。”
白马西风愣了下:“一种荒谬的术法。”
何止笼统,简直发展到玄妙了,秋落急的心痒痒,拉着兰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