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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公输拓前去。
对于张元继,公输拓还是非常欣赏的,觉着他这个人比夏知问更堪当大任,夏知问个性中沉稳不足,张元继个性中却是沉稳有余,就因为他行事太过慎重,所以公输拓多番想拉拢他,都未能成功。
西北这一块,夏知问死了之后,整个都落入张元继手中,他,是公输拓必须攻克的堡垒,收服,或是除掉。
张元继,公输拓还是想收服的,所以卫沉鱼说想除掉,公输拓道:“这件事你甭管了。”
最普通不过的一句话,但在卫沉鱼听来,无异于薄情,自从成了卫姨娘,她变得无所事事,这种优渥的日子并未让她快乐,反而失去了自我,特别是兰猗不肯要她插手关于公输家族报仇雪恨一事,而今公输拓又不准他管张元继一事,她感觉公输拓越来越疏远自己,这,都是那个狐兰猗的关系。
卫沉鱼哂笑道:“一直以来,我最擅长的就是这种事,我怎能不管呢。”
公输拓当然了解她最擅长的就是暗杀,但因为隋富安差点要了她的性命,公输拓不想再连累她,于是执意道:“我自有主张。”
卫沉鱼凄然一笑,觉着自己再坚持下去,两个人说不定就会翻脸,她只好佯装吃茶,把话随着茶水咽下。
公输拓还惦记兰猗今个进宫的事,匆匆告辞。
卫沉鱼见他迅速下了炕,就一把抓住他的衣裳,声音中都是娇羞:“侯爷,今晚留下罢。”
不知公输拓是真不明白她的用意,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往前迈了一步将自己脱开她的手道:“不成啊,兰猗有了身子,最近又是东跑西跑的奔波,我刚回来得多陪陪她。”
又是那个狐兰猗。
卫沉鱼见公输拓拔腿往门口走,紧几步追了上去,伸出手臂横着挡住公输拓的去路,一脸的娇羞变成一脸的冷漠:“侯爷准备将我就这样搁着,只等我人老珠黄吗?”
公输拓觉着假装不下去了,只能直言:“当初是为了救你,才纳你为妾,这个,你知道的。”
卫沉鱼突然拔高了声调:“那又怎样,我现在可是你安远候的卫姨娘,她狐兰猗可以生儿育女,我也能,并且,我也想。”
“沉鱼……”公输拓实在不知该怎么劝她了。
卫沉鱼真的动了气,也伤了心,眼泪扑簌簌落下,哽咽道:“我宁愿你是宇文佑,他虽然残暴不仁,但他对苏银狐却是一往情深,明知道苏银狐就是商厚恩的女儿,明知道人家当年进宫是为了杀他,却依然情有独钟,可是我呢,我与侯爷兴趣相投,我还可以做侯爷的左膀右臂,为何就换不来你一点点的真情意?”
公输拓最怕女人哭,更何况卫沉鱼对于他,有着特殊的意义,纵使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也还是有着朋友之间的感情,亦或者他已经把卫沉鱼当成亲人,所以他心里有点乱,抬手去给卫沉鱼拭泪,却被卫沉鱼推开了他的手,他叹口气道:“你不必欣赏宇文佑,因为我同宇文佑没什么区别,宇文佑钟情苏银狐,我钟情的是狐兰猗。”
卫沉鱼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勾出他这番话来,突然间有种给他逼到绝路的感觉,在安远候府,既然有了狐兰猗,自己就永无出头之日,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这不是她习惯的生活。
心念一动,她没加考虑就脱口道:“那请侯爷休了我。”
说完才发现自己其实不是真心实意这样想的,心里不停的祈祷,别答应别答应别答应……
孰料,公输拓却回答得非常干脆:“好。”
第340章 这根刺就是,卫沉鱼乃风尘女子。
铺纸磨墨,卫沉鱼做的非常慢。
一挥而就,公输拓写的非常快。
然后,休书就放到了卫沉鱼手中,公输拓刚从外头吃酒回来,薄醉,眼神迷离看不穿他的心底,只沉沉道:“离开我,是明智之举。”
那薄薄的一张纸,卫沉鱼却俨然托着一座山,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从来只知道公输拓喝酒就千杯不醉,只知道公输拓打架就功夫盖世,只知道公输拓待人就脾气暴躁,只知道公输拓城行事就府暗藏,她知道公输拓太多,却独独不知道公输拓的字还这么好看,运笔如剑,凌厉如见其人,可是,她不想要。
“侯爷我……”
她只说出三个字,公输拓不容置喙的摆摆手,随后转身打起竹帘走了出去,她就凝固在原地,手无力垂下,休书翩然而落。
公输拓一路心情复杂的回到倚兰苑,进了房见兰猗已经躺下,他也不脱衣,挨着兰猗也躺了下来,屋里很暗,只在炕边的小几上燃着支蜡烛,蒙蒙的光柔柔的覆在兰猗脸上,公输拓诧异,到底老太爷调和了什么颜料,才使得兰猗的肤色如此好看。
他一动不动的躺着,这姿势已将他的心事昭然若揭。
兰猗一番身,把头拱在他怀里道:“打牌输了?”
公输拓:“不是。”
兰猗再问:“身上不痛快?”
公输拓:“没有。”
兰猗把头扬起看他:“那我来猜一猜,是卫姨娘惹你了?”
公输拓:“她要我休了她。”
这有点意外,兰猗欠起身子:“她要么是打牌输了气的,要么是身上不痛快闹的,否则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鬼精灵,总是能语惊四座,公输拓笑了笑,拉着她躺下道:“我已经写了封休书给她。”
这更有点出乎意料,兰猗拍了拍公输拓的脑门:“你既然不是打牌输了气的,也不是身上不痛快闹的,你为何休了她呢?”
公输拓顺势抓住她的手轻轻咬了下反问:“我又为何不能休了她呢?”
兰猗揪着他疏于修剪的胡子道:“因为当初纳她为妾是为了救她性命,你现在休了她,我怕她会破罐子破摔。”
公输拓皱皱眉:“你怕她会与我为敌?这你完全可以放心,她绝对不会。”
兰猗呵呵一笑:“说的这么绝对,到底是因为她对你的感情,还是因为你对她的感情。”
公输拓满脸都是问号:“我对她有感情?”
兰猗用手肘撑着身子,半坐半卧:“侯爷是当局者迷,你对她非但有感情,还很深,只是侯爷心里有根刺,所以你永远也接纳不了她,这根刺就是,卫沉鱼乃风尘女子。”
公输拓对兰猗的这番见解没仔细想过,所以有点迷茫。
兰猗的笑耐人寻味:“她想假戏真做,侯爷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公输拓捏了捏她日渐丰腴的下巴,纯心逗弄她:“你可真是贤妻。”
兰猗立即摇头:“抱歉,我没侯爷想的那么高尚,我只是想,若侯爷与她有感情,我纵使反对,侯爷也定会像我爹一样,把她养在外头,住在侯府成为卫姨娘和养在外头成为外室,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公输拓哈哈一笑,抛开这个话题不谈了,却道:“把田家的案子说给我听听,我查案就不在行,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或许我能给你提供些有用的东西。”
兰猗想想也对,自己来侯府时日尚短,不了解田家人及与田家有关的人,公输拓未必不了解,于是兴致勃勃道:“侯爷不知,这案子牵涉很多人,不过迄今最让我产生浓厚兴趣的却是挖开田家夫妇合葬的墓时,竟然发现那田家男人成了荫尸,楚临风给我讲……”
“楚临风,那个名捕?”公输拓插嘴道。
兰猗点点头,心说你不是去找他帮我的么,现在却像不认识人家似的,于是继续说,完全没感觉出公输拓在提及楚临风时的那种怪异表情。
没等案情陈述完呢,公输拓那里已经起了鼾声,兰猗撇撇嘴,也就枕着他的手臂睡了。
次日一早,兰猗懒懒的醒来,不见了公输拓的身影,晓得他不是去练功就是去书房看兵书了,方想喊甜喜来服侍她穿衣,却见甜喜引着卫沉鱼进来了。
“少夫人,我说您还没起呢,卫姨娘非得进来。”
甜喜怯怯的,而卫沉鱼就高昂着脑袋,突然她不肯以妾侍的身份来仰视兰猗这个夫人,兰猗就感觉她大抵是真要离开侯府了。
“没事,你下去罢。”
兰猗穿着寝衣,随意抓过旁边的大衣裳裹住自己,然后指着不远处的椅子,示意卫沉鱼坐。
卫沉鱼不坐,慢慢踱到她跟前,莞尔一笑,春光无限。
“我来向少夫人辞别的。”
她不再自称妾身,也不管兰猗称夫人,而是以兰猗在侯府的官方称谓说话,兰猗即明白,公输拓休她,木已成舟。
“辞别?你往哪里去呢?”
兰猗如常的语气,见卫沉鱼手中连个包袱都没拿。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