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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老爷骂了一通见人还不出来,动了气,就悄悄的告诉家丁,潜进去将冷四娘抓回来。
他的人才一动脚步,就听外面传来哗啦啦的声响,又一队人进了院子。
这队人不同他家的家丁和林府的下人,他们穿着衙役的服饰,腰带佩剑,威风凛凛。
是官府的人。
冷老爷看着为首的两个大人都四十多岁的样子,其中一个大圆脸正是县太爷。
“大老爷,您怎么来了?”冷老爷再县里也算个人物,跟县太爷还能说上几句话。
县太爷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梁宇强,肃然道:“这位是巡抚大人,尔等不要造次。”
这么老大的官在眼前,冷老爷慌忙跪倒,口称拜见大人。
梁宇强和蔼一笑,虚抬手臂让他起来,然后问县太爷:“这里不是御笔亲封的孝女楼吗?怎么还有这么多男子在内?是不是这楼里的管事当不起贞孝二字,引得男子前来?”说着他又看一眼冷老爷:“而且这年纪好不小。”
他这话明显带着对冷四娘的不信任和侮辱,四娘无论对他这个爹爹孝顺不孝顺。但有皇上的亲封,这都是他冷家的荣耀,此时就是他们撕破了脸,也不能让外人诋毁。
冷老爷没的县太爷回答,先声道:“我家四娘医术高明,这次县里行瘟疫,四娘出人出力。救了不少人。也消耗不少财力,我这是带人给她送贴补来了。”
说着看那大人一脸茫然,他忙解释:“我是四娘的爹。四娘就是皇上御笔亲封的孝女。”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梁宇强听他说着违心的话,装作恍然大悟,这老头来找麻烦,是兰君垣让他来给四娘化解危机的。他是送贴补还是要闹事,他一清二楚。
“本官到此地巡查。听得此地有一孝女,守节贞烈,是女子学习之楷模,当年先帝也曾嘉奖过她。自然本官也不能无视皇恩。”梁宇强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抱拳朝京城的方向,以示对皇权的尊敬。
接着他又道:“既然这位孝女还有悲天悯人的情怀。那我等为官的更应该彰显她的事迹。本官现在像见见这位大义的奇女子。”
听他的意思是又要对冷四娘进行表彰,巡抚的表彰虽然比不过皇帝的嘉奖。但是对于冷家,对于县里面都是极大的荣誉。
县太爷忙传令让人去请冷四娘。
冷四娘不明就里下楼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人,这位大人和那两位公子在他楼里呆了不少时日,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如今一打量,好像官职不小啊。
“民女见过大人。”
她对梁宇强见礼,虽然相识,但不知对方来意,再一想自己遇到的劫难,应该是那两位公子请来对付她爹的,她爹的事一日不解决,她一日都无法在这里立足。
而这些应该要谢谢林孝珏才对,小结巴什么都没跟她商量过,死活不救冷家的人看似是惹了麻烦,原来早就铺好了解决之道。
梁宇强也认得她,他受人之托,当着旁人的面与冷四娘一起做戏。
他对她的事迹说了些场面上的话,然后言归正传,问道:“女子行为大事不容易,冷家四娘你可有什么要本官帮忙的?”
要钱啊,很多钱,冷老爷心急的看着不冷不淡的女儿只对口型,其他人也很好奇,这大人为什么突然会提出这一句,而这娘子,困在这种地方这么多年,她还有什么需求吗?
冷四娘一听,就知道这是他们计划好的,用梁宇强的权利给他做个保障。
她一拂裙摆双膝跪地,抬起头承认的道:‘大人,我祖父与母亲都是潜心治病救人的好大夫,如今他们人虽走了,但精神还在,我想继承他们的遗志,在这楼里设医馆,治病救人。”
这要求出乎了其他人的意料。
梁宇强道:“可你这楼里的规矩是不准外人来的。”
“规矩是人定的,所以民女恳求大人,开设医馆的好处有很多,这附近十里八成并无郎中,百姓病重都要去很远的地方,有时候病情急了就来不及医治,第二这楼里的苦命的女子更多,她们没有依靠也没有指望,整日生活的昏天暗地里,待楼里有了经营,她们也有事做。第三,我开医馆不为钱财,遇穷困百姓可免费医治,不收分文。对于我,对于百姓,对于这楼里的女子,都是好事,您看呢?”
“我不同意。”冷老爷喊着怒气喊道,不收钱免费看病,那开医馆有什么用?
然而他的抗议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反应。
县太爷在这个时候做不了主,一切定夺还得看梁宇强,梁宇强低头看着这个抒发自己真情实感的女子,心中想起了楼里另外的一个人。
大爱大义在胸,她们也应该有作为女子的追求,更应该得到帮助。
“你想好了?”他又问道。
林孝珏放下窗子看着偷偷潜入房中的兰君垣,他正眉眼带笑的站在门口,看着他笑。
“风……啊,你来的很及时。”林孝珏跟他打招呼。
听她想问风少羽,转眼又变了,他把风少羽留在衙门里查账了,是故意的。
兰君垣在桌边坐下,掩饰尴尬,给自己添了杯茶:“四娘毕竟有先帝御笔亲封的嘉奖,你让她在楼里开医馆,传出去不怕朝廷追究吗?”他开门见山问道。(未完待续)
第066章 道别
林孝珏找了个舒适在姿势依着窗,样子十分慵懒,她笑道:“山高皇帝远的,何况是,先帝。”先帝二字极重,谁都知道如今的皇帝十分忌讳先帝,没人会将这件事呈报给朝廷,那是自己找不痛快。
兰君垣半仰着头看着她,窗前,她整个人笼罩在日光里,一身绿衣也被染上金黄的色泽,像一朵遗世独立的花,或者牡丹,或者雪莲……就是花,分不清,总之美极了。
“皇权你不怕,杀人你也不怕,这世上还有你怕的东西吗?”他感叹的问道。
“怕死啊,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没死过的人不会知道死去的消亡。
“啊!”兰君垣看似了然的点点头,话题好像找的不对,室内寂静,他咕咚咕咚喝光了一杯茶。
然后突然站起来走近她。
“我们要走了。离开这回京去。”他心内有一腔激情要对她说,离别的悲伤,再不见的遗憾……很多很多。但最后还是笑着化成了这句平淡的话。
林孝珏也很平淡:“那要告辞了。”
“我……”兰君垣欲言又止,室内又一静,二人就相互望着。
“我记得你以前说你姓周来着,我能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林孝珏摇摇头:“我也想知道——呢。”
“不记得了?”兰君垣大笑,像阳光一样温煦。
“你可能是病了,等病好了就什么都想起来了。”他安慰她道。
“你和周一,认为我病了,其他人都以为我,是疯子。”
“你是病了。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病,走出来就会好了。”兰君垣很宠溺的说道,他能理解她的痛苦。
林孝珏很感激的笑:“谢谢。”
“对了,我要走了,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楼下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看来是大人要回府了,有大人的恩准。冷四娘别说想开医馆。就是说要嫁人都行,以后冷老爷也不管难为她了。
这件事算是完成了,也预示到他要随大人回去。没有理由就无法在来见她了。
林孝珏听出兰君垣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悲伤,她淡淡的弯起嘴角:“那你说吧,我听。”
“可是真要说的时候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兰君垣笑意答眼底。
“那就不说。”林孝珏动动眼皮。
“不说又会遗憾。”兰君垣手拍拍头,苦笑道:“我并不是这样不干脆的人。”他像是怕她误会解释道。接着不等她说什么,他突然问了他最关心她的事:“你的身体什么时候会好?你总会遇见很多麻烦事。解释不清自己吃亏,这结巴什么时候会好?”
“我这结巴,是天生的,不是身体的病。拐带的。”林孝珏很无奈的摊摊手。
这下换做兰君垣愣住了,继而他一笑:“那你可有的苦吃了。”
林孝珏平淡的勾着嘴角,什么都没说。
他喜欢她。那她喜不喜欢他?他舍不得离去,她有没有一点舍不得他离去?思念中的人总会想知道对方的想法。兰君垣真切的明白这些都不能问。
一切又仿佛尽在不言中了,梁大人的队伍都已经出了门,他真的要走了,兰君垣心中难过极了。他眉梢却带着笑:“我走了,待你想起叫什么名字的时候,第一个告诉我好不好?”
“好。”林孝珏很好说话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