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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杀人放火。”
“这次是卖假药。”
比前三个都性质恶劣,因为永安公主是大夫,大夫卖假药,比杀人放火罪不可恕。
刑部大堂比大理寺大堂阴冷些。
场地更大,两边行刑衙役个个面黑如炭,杵着杀威棍,肃杀之气无以言表。
堂上诉讼长案要仰望才行。
刑部尚书和两边主簿面无表情的坐在上面。
林孝珏和秦五郎起进来,秦五郎撩袍跪:“草民见过大人。”
尚书大人看向林孝珏,慢慢站起走到躺下:“下官见过永安公主。”
主簿们也跟跟跟过来请安。
这就是阶级,这就是规矩,即便她是被告,也没人敢让她跪。
林孝珏道:“诸位免礼,本宫既是被告,就请大人仔细调查,不要看本宫是公主就徇私枉法,若是本宫有罪,按律判刑,若是本宫无罪,还请还本宫个清白。”
能做到尚书这个位置,刑部老大也不是白当的。
拱拱手道是,再没有别的话,也没有除了严肃之外的多余表情,看就是要大公无私的样子。
尚书大人带着下属坐回到大堂上。
神情又瞬间犹豫。
林孝珏猜想他是想问自己要不要看座。
道:“大人,请审问把。”
尚书大人心底松了口气。
心想这位公主已今非昔比,皇上宠到天边去,得罪她不就是得罪了皇上,好在她这人还讲点道理,并不难为人。
拍惊堂木道:“下跪何人?”
秦五郎抱着家世名号。
尚书大人道:“你先将事情来龙去脉说遍,你的妻子是如何流产的?”
“是。”秦五郎声音带着回忆;“贱内前面怀过两胎,都没有抱住,年前永安公主刚刚开医设馆,贱内慕名而去,公主诊断贱内阴虚体弱,所以怀胎不住,就给贱内开了专翕大生膏的方子,那配制极其复杂,贱内就直接买了成药,吃了两个月,贱内再次有身孕,这次好似那专翕大生膏有了效果,到了个月流产了,虽也没保住,但到底比前面月份长,所以这次贱内第四次有身孕,特别小心翼翼,就去周氏医馆又配制了三料,吃了二十天左右,这药就没了,然后让人又去医馆配了三副。”
说到这里,眼眶倏然红,声音哽咽道:“大人,就是这次的药出了问题,贱内用过早膳服了两丸,也就顿饭的功夫就喊肚子疼,然后就见血了,请了大夫来都没赶上,很快就流掉了……”接着捂脸抽泣,两声之后泣不成声。
大堂门口围了不少人。
有人掐着算着;“这是第四胎了,难怪……”
“也可怜,真是可怜,四胎啊,以后成再怀不上了……”
“所以毒药害人,若真是公主的药,真是天理不容……”
尚书大人听得神色有些动人,看林孝珏的眼神就多了份审视。
不过很快的,他的目光又落回道秦五郎身上;“听你的意思,都是最后这三副药的问题,药可有剩余?带来了吗?”
秦五郎擦擦眼泪,从袖子中拿出个锦盒:“里面有九粒,剩下的都在家中。”
林孝珏见那盒子大蓝缎面制成,上面是祥云暗纹,根本不是她医馆的包装。
不知道是原包装还是秦家换了盒子。
她记在心里,默默看着尚书大人。
第850章 过人之处
尚书大人拿到证物之后看向林孝珏:“公主大人,秦五郎说事您可承认?”
林孝珏摇头道:“上几天秦家确实让人来医馆配药,不过本宫说过了,少夫人只要静养就好,不需要再吃专翕大生膏了,所以并没有赔给他们,如果之前的药已经吃完,那么这盒药就肯定不是我们医馆的。 ”
秦五郎满脸泪花,见者心酸。
他怒红了脸看着林孝珏;“到了公堂之上公主还不肯认错吗?专翕大生膏只有周氏医馆有卖,不是您家的,那我这药是哪里来的?”
“我还想问你呢?”
林孝珏抬头看向尚书大人;“其实空口无凭,是不是我家的药验便知。”
众人低声议论:“能看出来吗?丸药不都眼,还能认出来。”
尚书大人道;“公主真的能验出来药是谁家的?”
林孝珏道:“别人家的本宫不知道,本宫只能验出来是不是我家的药。”
说着也从袖子里掏出个扳指大的小盒,打开来:“这里是我周是医馆的专翕大生膏,请大人准备两碗清水,还要叫医馆的人上堂趟。”
尚书大人让人去后堂端两碗清水来。
巧娘上堂拿着个十分细密的小筛。
等清水来了,林孝珏让巧娘将自家的丸药放在晒上,在清水中涤荡,约过了盏茶的功夫,丸药全部溶解道水肿,筛上分毫不剩。
“再去晒秦家五郎的药。”
尚书大人让主簿拿了丸药下去。
巧娘换了两碗清水。
还是盏茶的功夫,那丸药还有半没溶。
又等了会,终于溶了,可是白色的筛上沾了层药渣。
“大人请看。”
演示完,小婵将筛呈上去。
尚书大人看了好会,抬起头看着秦五郎:“您都看见了,您这药跟人家周氏医馆的不样啊。”
秦五郎傻了眼:“怎么可能?就是在周氏医馆卖的。”想了想道;“定不是同种药,永安公主拿了好溶的药来糊弄人。”
外围的人声音嗡嗡的,林孝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绝对医馆的名声绝对不能有污点。
她沉声道:“你可以再拿两个药丸对比下,表面光滑程度,气味,再者,我周氏医馆不管什么药,都不可能有药渣子,药渣子吃了对身体没用,还会影响药效,本宫从学说话开始就学医,就制药,这点常识和道德不可能没用,不若还是不信,可以随便拿医馆的药来验证,能晒出点药渣,本宫全都赔给你。”
身子转向门口:“诸位也是样,能筛出周是医馆丸药有药渣子,本宫丸药赔偿两银子。”
外面气氛热烈起来。
尚书大人心想,周氏医馆享誉京城,原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拍惊堂木:“肃静。”
周围逐渐有静下来。
尚书大人再次问着秦五郎:“你还有什么证据能指正是周氏医馆的药害了你未成形的孩儿。”
秦五郎蹙眉沉思。
林孝珏道:“很简答,医馆的账簿上并没有秦家买药的记录,秦五郎却口要定买了,请问是谁买的,跟谁买的,什么时候买的?而且专翕大生膏配制起来极其繁复,香气浓郁可达户外,本宫医馆也是有预定才会配,最多剩个十万万,这十丸丸又是不会卖的,所以你要买,定是临时新配,那么你家到底什么时候来买的?”
尚书大人看着秦五郎;“你可能说得清?”
秦五郎忽然提高了声音;“公主还敢问我吗?买药的管事跑了,难道不是公主为了顾及名声把人藏起来了。”
原来人跑了。
难怪说不清。
有人的地方再次炸了锅。
林孝珏呵呵笑道;“人证都没有,就敢说是本宫医馆的药,本宫要是配了药,街坊邻居都能闻到。”
刑部离医馆较远,不过还是有人跟了过来,在外面喊着:“最近没闻到过那种香气。”
“下的可以作证,今日没闻过……”
“奴家也能作证,没闻过……”
林孝珏看向秦五郎:“你总该相信本宫了吧?”
秦五郎看着尚书大人:“大人,公主有权有势,早就买通这些人也未必不可,不然她怎敢打官司呢?而且我家大管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不见,不是她抓走了是谁干的。”
尚书大人道;“这种事要讲究证据,你可以证据?”
秦五郎低头不语,但是神色不敢,可见他为人的倔强,对这件事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
林孝珏道:“你好好想想,我如果实现知道药有问题,怎么还会买给你,既然买了我就不可能知道有问题,既然我不知道,又怎么会料到令夫人会出事?都料想不到,你那管事是什么时候丢的?本宫也是刚刚知道你家出了事啊,本宫如何抓走他。”
尚书大人听着点头。
秦五郎道;“那我家管事去哪了?”
林孝珏瞪他眼,神情不屑:“成是做了什么错事害怕担责任跑了吧?还要算在本宫头上。”
这种可能性最大。
尚书大人这时道:“此案的关键就在这管事,若是能找到他兴许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说着叫着左右衙役:“去秦府找人。”
“是!”
衙役应声就要退下。
门口传来个略显温柔的男子声音;“不用了,人已经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