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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刘氏多委屈先不说。
林孝珏已在后台画好了妆,扮好了相,就等登台演出,可是旦角却迟迟不露面。
她唱的是小生,平时搭戏都是旦角都是程秋砚,后来程秋砚忙,搭戏的就换成了汉生,可是吉庆班今天没有派汉生来。她问邻班的谁来搭戏,领班的卖关子说程先生安排的,等人来了她自然回知道。
耳听暖场的折子戏已经开唱。
如果那个搭戏的还不来,她就得一个人分饰两角了。
林孝珏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其实她没有看自己,神出天际,正担忧着戏的事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声音低低的,很温柔。
“这位小郎君对镜沉思,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他的好哥哥?”
林孝珏嫣然一笑,回过头,只见兰君垣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她的面前,也可能是月季花。
他头带飘飘巾,鲜衣华服,红绣鞋,白菱袜,十分俊美。
林孝珏道;“怎么穿的这样招摇?”
兰君垣道;“祖母寿辰,当然要打扮的喜庆一些,特意让流银帮我选的,你总说我分不清颜色,我也不管乱穿。”
林孝珏接过鲜花捧在手里:“好看,流银的眼光倒是不错。”
兰君垣笑弯了眼睛:“事办得好,赏!”
林孝珏也笑的很开心,他能重视林老夫人的寿辰就等于重视她,没人被人重视还不开心的。
兰君垣说着话就问道:“是不是快开唱了,今日谁来搭戏?”
程秋砚跟薛世攀等学子打赌的事他知道,程秋砚现在还在街上,定然是来不了了。
林小姐摇头:“师父安排的,我也不知道呢。”
正说着一个气场强烈的人走过来:“周小姐是不是久等了?本王来迟了。”
林孝珏忙站起来,跟兰君垣一起给贤王行了礼。
“莫非今日的主角是王爷?”直起身来,林孝珏喜出望外的看向贤王。
贤王身子一挺:“本王跟小姐搭戏,不辱没小姐的嗓子吧?”
林孝珏喜道:“您不嫌我唱的挫才是。”
贤王拍拍他的肩膀:“我不嫌,我就喜欢唱戏,唱的什么样都好听。”
林孝珏面上一赧,就知道她学戏的经过程秋砚肯定跟贤王说了,现在知道她公鸭嗓的事,不然他会夸她不要谦虚云云。
好在她脸皮厚,就当是真话听了。
她又问贤王:“您是唱花旦还是小生。”她听过贤王和程秋砚搭档,贤王唱的是小生。
贤王哈哈一笑;“哎呦,你的意思你来什么都成吗?”
林孝珏嫣然一笑:“师父让我唱小生。”
贤王道:“那我这个年老色衰的花旦,小郎君就要多担待了。”
贤王这样平易近人的逗趣,惹得林孝珏和兰君垣都笑了。
周家临时搭起的戏台上,折子戏即将收场。
戏台前正对的是一个大厅,大厅用屏风隔开,左边男子,右边全是女人。
大厅的门窗全部卸去,留下一片宽敞的视角,正好能把戏台上的热闹尽收眼底。
两边桌椅都按照主客的形式摆放。
周老夫人在张氏和刘氏的陪同下,坐在正中,其他孙女左右排开,周清云和周清晗一边,周清媛也在其中,跟周清靓坐在张氏的那一边。
外来的女眷则按照身份顺序座次不同,其中以贤王妃最为尊贵,大家都尊请她坐在南首的位置,贤王妃之下是韩东宝的母亲韩夫人接着是户部侍郎韩大人的妻子庄氏。
虽然要避嫌,但是韩夫人和庄氏都是爽利的人,才不顾及那些,她们都受过林孝珏的恩惠,所以老夫人过寿必然要来。
周老夫人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奇怪,庄氏问韩夫人:“老夫人过寿怎么还不高兴呢?”
韩夫人笑道:“前面在院里的时候问过大夫人,大夫人说老夫人病了。”
庄氏来的晚,所以没听见前面那些夫人的对话。
贤王妃因为庄氏曾经为难过林孝珏所以对她颇有不喜,现在看两家人化敌为友她就不计前嫌了。
听二人说话,庄氏听了韩夫人的话又表现出惋惜的样子,她也把头凑过来,道:“老夫人的病不碍事,问过大夫人,说小姐说了,听出戏就好了。”
庄氏奇道:“这是小姐说的?”
韩夫人也点着头:“大夫人说的。”
庄氏道:“难怪会请吉庆班来了,看来是为了给老夫人治病来了。”稀奇吧,别人家听戏是解闷,人家周家人请戏是看病,跟玄学似的。
庄氏说完有道:“不知道是不是程老板来的,程老板前些日子在街上唱戏,我碰巧路过,听了一耳,真真再没有比那更悦耳的声音了,不知道人家怎么长的,长得那么一副好嗓子。”
跟唱戏不同,捧戏子并不是丢脸的事,尤其对于王公贵族来说,还可以说是风雅,所以庄氏对程秋砚的一翻评价并不有失她官夫人的身份,何况听的人中还有一个人是王妃,捧戏子的风气有一半是他们家王爷带起来了。
不过对于庄氏的提问,贤王妃和韩夫人都无法回答她,林孝珏登台唱戏并没有对外公布。(未完待续。)
第426章 新戏
屏风的另一边贤王世子等人坐在一起,听锣鼓当当正戏就要开场,个个嬉皮笑脸,神色揶揄,他们既然知道林孝珏唱戏不好听,就等着她开口出笑话。
当然他们这种笑并无恶意。
贤王世子向右边一转头,见两天前就准备好了要看热闹的风少羽却闷闷不乐的,心中很是奇怪,用手肘碰碰他:“你怎么了?”
风少羽想跟周清靓说话却被拒,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屏风的那头,很想把那个姑娘拽过来问一下干嘛不理他,哪里有精神看林孝珏的笑话。
故而贤王世子碰他,他也没什么反应。
这时左边耳旁飘来低低的声音:“兰君垣怎么不见了?”
周家这样的日子,兰君垣是不会缺席的。
贤王世子知道坐在左边的人是谁,是堂兄弟四皇子,这位堂兄关注兰君垣也无可厚非,因为兰君垣跟林孝珏最好,他又知道这个堂兄也求娶过林孝珏。
现在兰君垣不在筵席之中,很有可能就是跟林孝珏约会去了。
贤王世子摇摇头:“只知道他来了,人在哪里不知道。”
这时大鼓点变的慢了,唱戏的小生走上台来,四皇子举杯看了一眼,见小生身材矮小,扮相到是很美,但缺少薛仁贵的威武杀戮之气,就想这戏演员都没找好,定然也不怎么好看。
心中郁郁寡欢,又想兰君垣肯定和林孝珏混在一起,他是早知道他们关系不菲的,心中也有免疫,可他在的时候还是希望林孝珏能陪他。
一个不高兴,就把酒杯中的酒饮了。
台上的小生声起,第一嗓子到是颇有力度,就是失了些韵味,台下却有人叫好。
四皇子听过程秋砚的戏,别人连程秋砚一半都不到,那哪能满足他的耳欲,台下越有人叫好,他便越觉得落落寡欢,坐了这么多人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跟他曲意相通,都是些凡夫俗子,一时间越发孤独,孤芳自赏,无心听戏。
女眷那边方才还在猜测今天的戏谁来唱,小生出来更是议论不止,韩夫人和庄氏也都看不出来,请教贤王妃:“娘娘您经常听戏,这位后生怎么从来没见过。”
韩夫人和庄氏虽然认得林孝珏,但毕竟接触不多,林孝珏又上了妆,自然认不出来。
贤王妃心道,我怎么看着像是周小姐?但女子唱戏兹事体大,她不敢说出,摇头道:“我也没有听过。”
其她两人点点头。
张氏是一眼就认出了林孝珏了,她看了一眼刘氏,刘氏正瞪着眼睛看着台上,也看不出她是看的认真还是心思在神游,眼神呆呆的。
她很怕这个弟妹没轻没重,别人一问就把侄女学戏的事说出去。
再看向自己的婆母,见她看戏看的出神,脸上的表情随着台上人的台词活喜或悲,形于颜色,心想难道老太太的病真的是因为上次听戏听出来的了?那这侄女本事可就大了,这场戏下来,她说能痊愈就能痊愈。
张氏这里又喜有忧,喜的事婆母病愈有望,忧的是侄女冒险学戏,其他周家人有心思更复杂的了。
周清媛对林孝珏学戏的事一无所知,猛然间认出来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一再确定就是那个可恨的妹妹才回过神来,一想她向来行事邪性,官家小姐甘愿走街串巷做下贱营生,学唱戏好像也就不是大事了。
这时客人们传来报好声,周清媛又嫉又嫌,盼着林孝珏在台上摔个大跟头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