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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红锐尴尬一笑,连连抱歉,其实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人和已故的老师长得十分相似,直到后来,月红锐才知道,遇着这人,倒也是缘分。他连忙抱着气息奄奄的少年进楼,刚进去就被一白发老人叫住。
而外面的人早已散尽,那凶兽虽然没再作乱,可万一再暴走,受伤是小,丢了命可就不划算了。
曾凤玟听闻瞪大了眼睛,高声喊道:“这不可能!雪他根本就没有喜欢的人,我早查清楚了!”
听到曾凤玟查过自己,北木雪明显地皱了皱眉。
“呵~”
血沙斜眼看了北木雪一眼,那眼神,凉嗖嗖的,还冒着若有似无的火星,看得北大王爷后脖子冷呼呼的,声都不敢发,不怎么淡定地装哑巴。
“查?你怎么查?这几日我和……你的雪可是共处一室,这你知道吗?”
“你!无耻!”
“我这是正大光明,而你才是不知羞耻。”
“你给我等着!”
“恭候大驾。”
第4章 恼火
见曾凤玟离开了,血沙猛地一把推开北木雪,凤眸微眯,冷声道:“滚开。”
一时不慎,被血沙推得后退了小半步,北木雪装作没听到,上前,闷声不吭的将脚都站不住的人抱起来,大步往楼里走,目不斜视。
北木雪将人轻放在床上,强硬地制住想攻击自己的血沙,手指刚探上对方那纤细手腕,一时有些心猿意马。但很快便察觉血沙的灵能几近枯竭,几乎感受不到灵源的缩在。北木雪心中一沉,不关血沙如何挣扎,将浑厚的灵源徐徐输送过去。
血沙心里烦躁,出手凌厉起来,好几次将输送的月灵打断,“我叫你滚开,你听不懂人话吗?”
北木雪见这人眼睛瞪得老圆,一双凤目哪里还有半分优雅存在?北木雪浅色的琥珀眼眸泛着笑意,他忍不住捏了捏血沙的手腕,直言: “你在生气。”
血沙瞪了北木雪一眼,见对方一双眼睛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看得血沙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他连忙闭上眼睛,做出一副不想看见北木雪的样子,倒有些欲盖弥彰了。
见此,北木雪又问:“为什么?”
血沙闭口不语。
“回答我。”
“墨周箫唔……”未说完的话被淹没进口中,北木雪心中巨震,瞳孔骤然缩紧,抓在血沙手腕上的手不禁握紧,周围的皮肤很快红了起来。
血沙伸手蒙上近在咫尺的眼睛,手心还能感受到对方的睫毛在颤动,痒痒的,好像触及到了血沙某个柔软的地方。他含住北木雪的下唇,一开始还能耐心地细细啃吻品尝,但后边便尤似不够一般,舌叶也急迫地钻了进去,在对方的口腔内一阵疯狂扫荡……
北木雪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傻傻愣着任血沙胡作非为,直到身上一凉,北木雪这才清醒过来。
他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手还没拿开,但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上未着半缕,并且,这姿势还十分危险!感到挤进双腿的东西,很明显这是血沙的腰,北木雪这是想要合上双腿已经来不及了,他有些窘迫,但到底舍不得推开。
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原来北木雪的印记竟然在左腿内侧,那里有一块淡金色的月之印记,血沙了然一笑,正在北木雪身上四处吃豆腐的手突然停住,他的视线落在北木雪结实平坦的小腹上,顺着视线的地方——在北木雪肚脐正下方,三指宽的地方,有一颗红艳妖冶的朱砂痣。
血沙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他捏了捏北木雪小腹上结实柔韧的腹肌,手感不错,指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游动,停在北木雪的腹下,指尖所有所指的在那朱砂周围打圈儿。
感觉到血沙所碰到的地方后,一向处变不惊的北大王爷脸哄的红了。
见此,血沙轻笑:“这不会是你的守宫砂吧?”
虽是疑问,但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
不等北木雪回答,他突然撑起身体,再整个人压在北木雪的身上,一动不动,他松开手,凤眸与那双浅琥珀色的眸子离得极近,他危险地质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
“你……”对上身上眼神侵略感十足的人,好像比之前高了不少,北木雪一时有点慌乱,不明白怎么就成这样子了。
“说!”血沙眯着眼睛,粉唇微启,“那小子是谁。”
北木雪老实回答:“毒门曾家的小少爷,我与他只是萍水相逢,而且他是个月者。”
得到答案,血沙却郁闷的把脸闷在被子里,什么话也不说,半天才抬起头来。因为闷着导致苍白的脸颊透着薄红,眼角晕着淡淡的桃色,好不诱人。
“也就是说,他把你当成了……嗯?”
北木雪眼眸明暗异常,手忍不住放到血沙的腰上,颔首应了声:“嗯。”
血沙眸子半眯,纤细的手指捏住北木雪的下巴,为了守着血沙醒来,北木雪整夜未合眼,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略扎手。血沙舔了舔干燥的唇,北木雪的刚想开口说话,血沙便封住对方的唇,如猛兽般□□啃咬……
一吻结束,血沙舔去北木雪嘴边溢出的口液,然后舔了舔唇,像只诱人的妖精,说的话却霸道而又危险:“北木雪,我好像……看上你了!”
北木雪心头一跳,几乎不敢再看血沙那热烈得几乎要灼烧起来的眼眸,他想了想,问:“你不是还想杀我?”
“现在不想了。”
北木雪有一个特点,就是只要一紧张或是害羞什么的,冷酷的脸就会变得直接面无表情了,但此刻的血沙还不知道北木雪的这点,于是杀手先生不开心了,他觉得自己虽然莫名其妙的就看上了这一木头,但他血沙也不是会强求别人的人,只是可惜了,难得有人能让他感兴趣。
看了北木雪一眼,虽然有些遗憾,但也不至于执着。血沙跳下床,头还有点昏昏沉沉,但好在休息了一会儿,加上北木雪渡过来的月灵,离开是不成问题的。
垂下眼帘,血沙理了理乱糟糟的衣服,背对着北木雪。
他不想看他。
“方才一席笑言,北王爷切莫见怪。我们之间那可笑的娃娃亲王爷也不必在意,我本就不是……我自有法子毁了着亲事,王爷宽心——”
突然血沙腰腹一紧,整个人往身后倒去,直直坐在北木雪的怀里。
“你去哪儿?”北木雪似是急了,话语里带着明显的慌乱,他紧紧将人抱在怀里,力气大得几乎要将血沙揉进血肉里才肯罢休。
血沙……
这个人永远不会知晓,他出现在他梦中无数次,足足十七年!
他“看”他躲藏、受伤、逃命,渐渐长大,从懵懂的少年变成孤身一人的绝色杀手,而自己则从最初的疑惑变成了无法自拔的痴迷。
血沙当然不知晓这些,他很愤怒,怒不可竭。
他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而且冷漠、狠毒、偏执。他深知自己的本性,他很难对什么感兴趣,更何况是人。他想要的,从来就是直截了当地抢夺,可现在,他的那些手段却不想用在这个叫北木雪的人身上。
为什么不想?
鬼才谁知道呢!
血沙深吸了口气,毫不容易才平复了眼中的暴虐,他用力地扳着腰上环着的手臂,毫无感情的语气:“松开。”
北木雪微微一愣,手臂收得更紧了,他隐约能感觉到——如果他放手,这一生都再也见不到这人了。
“阿陌囚……”感到怀里的人突然轻颤,北木雪心里一动,将下巴压在怀里人的肩膀,语气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我知道是你。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我救上岸的那个也是你,对吧,阿陌囚?或者……我应该叫你血沙,嗯?”
“你……”这一次轮到血沙震惊了,他睁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在这个奇怪的世界,还能有机会听到有人喊他这个名字,血沙太震惊了,以至于很久才反应过来,干巴巴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北木雪是叹息一般,似回答,又似乎自言自语:“你可知晓,你在我的梦中出现了整整十七年。我想想,那时候,你才七、八岁呢……”
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如若一个人在梦中认识你自己十七年,还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这太难以置信了。
“当我救起你时我以为你是墨周箫雨,因为我和他是见过的,直到你醒过来,我一看到你的眼神,就知道,是你来了。”
血沙不愧是血沙,很快就冲北木雪离奇的鬼话中反应过来,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冷笑:“所以你才任凭我对你动手动脚?”
北木雪道:“只有你能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