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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片管谈何容易。
半个小时过去,才整理了五个木箱,这样下去,不知要找到猴年马月。
而任务时间只有一个白天,入夜她就要回去交差,到时候别说接下来的计划全部耽误,卡兰和达卢的事情不好交代,她自己怕是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莱茵把目光从达卢重新放到雷诺身上,姑且想了个办法:“这样找下去很难出结果,我们还是来做个游戏吧。”
不管雷诺如何用眼神抗议,莱茵自顾自发表了规则,在任性这方面她和伊路米真像是亲姐弟,一脉相承了基裘妈妈的思维方式,念头一过脑子就变成了决定,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反对意见。
除非被更高级别的人镇压,比如家里食物链最顶端的席巴爸爸。
唯一的区别是,莱茵只是偶尔任性,大多数时候好热闹通情达理,对待家人尤其宽和,什么脾气情绪都会发泄到不重要的炮灰身上;而伊路米的眼里,除了家长,别的人都要乖乖听话。
“在达卢找到这份名单之前,你要是自己交出来,我就放过你,也不会动你的情妇,虽然指使你的人会怎么做我不保证,只能说,尽全力保护;但要是达卢先找到这份名单,那无论是你,还是和你有关系的人——嘭!”
雷诺发出一连串含糊的声音,脑中记忆不受控制地翻腾起来,虽然混杂了很多别的东西,说明他现在脑子很混乱,不过关键的这一段还是非常突出。
雷诺用力地摇头,坚决否认名单的存在。
“是——嘛——”莱茵对自己的能力很有把握,“那就开始吧。”
达卢在屋中一点点摸索,在他每次经过某处时,雷诺的心跳呼吸都会有变化,莱茵并不急着揭发,状似悠闲地站到那个地方。
在雷诺骤然收缩的瞳孔中,映照出莱茵单手捧脸的“可爱”样子:“我觉得这片地方可以再仔细找找呢~”
“什么?你是说你站着的这块地方?”达卢懊恼地环视莱茵周围一圈圈的大木箱,“全部打开来找吗?”
“当然了,快点快点,卡兰还在等你。”
这话说出来容易,一旦执行就要用大把时间,转眼就是一个小时过去,终于眼看着达卢的手伸向某处,雷诺绷不住用力挣扎了一下。
“啊哈哈,这不是会有反应吗?你改主意了?”莱茵坐在木箱子上,两脚悬空,像是摆在橱窗里的瓷娃娃,但在这样的旧仓库背景下只有诡异味道,“达卢,给他松松绑,让他自己去找。”
绳子还没完全解开他就不安分地挣扎起来,被达卢毫不留情地在脑壳上锤了一下还不消停,嘴里含含糊糊不断发出声音。
“你到底想说什么!”达卢得到许可后扯出了塞在雷诺嘴里的破布。
“你,你要保证,我给你名单,你保我之后衣食无忧!”
“我保证。”
“房子,车,枪,女人什么都有,还有自由。”
“当然,这是基本条件,我们说好的。”
雷诺得了保证,亲自打开那只木箱,里面堆满了细碎的杂物,他把手伸进去摸索了很久,才拿出一支钢笔,颤巍巍地递给莱茵。
“这是什么?”莱茵好奇地接过这支笔,拔开来却发现笔尖的位置是个插口,“名单?”
“对,就是这个名单,我,我把这个交出来了,你的条件,你记住了!”
莱茵拆开来看了看。
理论上还要验货,但从记忆力看就是这东西,他说的是实话。莱茵这样判断,愉快地把战利品放进口袋:“交易达成,皆大欢喜。达卢,你可以走了;至于雷诺先生,这是你的支票,除了戒尼还是戒尼的好日子在向你招手~”
达卢有些难言地看了那张支票一眼,马上转身,招呼都不打地离开去找卡兰了。
白花花的支票夹在莱茵的指尖不断晃悠着,她坐的位置有点高,看着达卢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惆怅。
毕竟这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雷诺贪婪地盯着那张纸片,晃晃悠悠地走到莱茵面前,举起了手勾了一下,没够到,他又走近了一点。莱茵的神态像是在钓鱼,捏着支票的手指打着节拍上下翻飞。
就在达卢要走到门外的那一刹那,柔软的支票突然绷直,变得像铁片一样,划开了雷诺的喉咙。
雷诺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仿佛还不明白莱茵突然做的“划”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刚要开口问,就像死机一样失去了意识,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落地的一瞬间,感官麻木,没有痛,也没有声音,只有眼前喷发的红色,铺天盖地。
听到粘稠的喷水生达卢骤然意识到情况有变,还没等转头就永远失去了机会。
被念力死死包裹的纸片像扑克牌一样在空中转了一大圈,插进达卢的后颈。
人世上的最后一次见面,当然不会再有任何以后。
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这两人都是看到未来希望的状态,不会有怨恨,不会有死者的死念缠着莱茵不放。
清理完毕。
莱茵早就看准了自己萌萌哒独轮代步器的位置,以手为支撑几个起落就重新坐回特质坐凳上,打理好自己衣着妆容,路过达卢的时候抽出了作为凶器的支票。
支票上的念还没消退,血液无法附着,几秒钟内就全部滴落,没有留下任何血渍。
而对着达卢那张死不瞑目的脸,莱茵难得有了点类似乎难过的情绪,但又有一点点释怀。
明明是这个人背叛在先,还主动将她的消息透露出去,所以没什么好难过的不是吗?
莱茵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回想着过去,那时候她偷溜到镇上玩,在骤雨时躲到卡兰的咖啡店屋檐下,从此认识这两人,他们记得那时的日子,她又何尝不是呢?
但是这些美好的记忆轮播到最后,是二毛的墓碑和伊路米带血的脸。
这就叫活该,做了事情总是要付出代价,何况这是她的“考试”,不允许有任何扣分项。
“一路走好,达卢。”
屋外阳光正好,走出阴暗的巷子,外面一片热闹,有美食节的气氛带动,什么减价促销、街头表演,都集中在了一起。
没急着出去娱乐,莱茵反倒是退回一步重新埋进小巷的阴影里,突然说:“你们两个,谁去善后?”
她身后却没有人。
“不用担心我的考核,我自己有分寸,先把那个仓库处理掉吧,毕竟是旅游区,吓到观光客没必要。”
一个青年的身影凭空出现,离莱茵后背有两米的精准距离距离:“孜婆年去处理了。”
“居然是孜婆年,家里很担心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出意外吗?”莱茵有些自嘲地勾勾手指绕着假发玩,转过头看到青年的时候略有些惊讶,“你是……梧桐?”
现在的梧桐已经有资历来执行善后保护工作了?
白桦你的地位岌岌可危啊,混到这个份上,梧桐上头压着的人就不多了。
“您知道我,是我的荣幸。”
梧桐至始至终都不抬头,表现出很恭敬的样子,把视线聚焦到地面。莱茵对这种事情不是很在意,揍敌客家也没有强制仆人自贱身份的习惯。
对主人要用敬称,态度在符合规定内绝对服从,不能有任何冒犯。这样的前提下,具体行为态度却是随意的,用什么自称都没关系,言行像白桦那样散漫点也没事儿。
他既然自称是“我”,那必然是高傲的人,但态度这么毕恭毕敬,让莱茵在轻微的不适应里,确定了这是个极度严谨守旧刻板的人。
“这样也好,你的形象比孜婆年适合出现在大庭广众,等会儿你陪我去逛逛美食节,有些东西要买。”
“遵命,莱茵大小姐。”
莱茵按照糜稽说的地址找到了那家私房甜点屋,还没推门进去就闻到了甜蜜的香气,以及,念。
店主大概也是个放出系,蛋糕店门口附着了念力。别说念能力者稀少,少的只是在猎人协会里登记过的“职业猎人”,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低等的念能力者一抓一大把,比如达卢那种不知道从哪里半道上强制开念的。
何况从感觉上来说,这家店里的念已经不算很弱了。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这家店这么有胆子,揍敌客家的二少爷要吃蛋糕还只能等节日庆典,一般人早被揍敌客名字吓破胆了。
“算了,我不想进去,梧桐,节日特供蛋糕,可以的话,两个。”莱茵说着从裙子层层叠叠的蕾丝里,找到放着联络手机的暗袋,拿出通讯器,小小的一只,像过气十几年的小灵通一样的通讯器,然后按了一条短信。
聚集在监视器前的一家人全把注意力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