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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托尼·斯塔克任由佩珀·波兹帮他处理脸上的小伤口，“你们在说什么？”
“女士说话的时候你应该仔细聆听。”赵海伦说道，“佩珀正在说我们出现短暂失忆的问题。也许我们应该让贾维斯将这段时间的别墅录像找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攻击者。”
“我已经看过一遍，没有什么问题。”托尼·斯塔克却拒绝了赵海伦的这个请求，“这波袭击者只是被推出来送死的，他们的身份都已经得到证实，是偷渡者。这样的身份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我想你们应该搬回到曼哈顿暂住。”佩珀·波兹说道。这里时常有狗仔队出没，不仅隐私全无，而且位置都已经暴露在全世界面前。那一帮袭击者这一次没能偷袭成功，肯定还会有下一次，她实在不放心自己的男朋友留在这里。
“不错的建议。”出乎意料的，托尼·斯塔克并没有反对，“我想我们可以现在就动身。”说罢他就站起身来，顺道将有些懵圈的赵海伦也一起拉了起来，“走吧，收拾行李去吧。”
“托尼……”赵海伦只是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托尼·斯塔克已经先她们一步跑上楼去，留下两个女生面面相觑。
“有些奇怪。”佩珀·波兹侧过头来对赵海伦说道，“他好像在隐瞒着什么。”
“这很正常，佩珀。我们都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赵海伦也往房间的方向走去，“作为他的女朋友，我想只有你可以让他跟你坦白了。”
“我不能。”佩珀·波兹却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回到自己房间的托尼·斯塔克这时候才唤出贾维斯：“给我看那段录像。”
贾维斯立刻将托尼·斯塔克已经破译出来的代码转换成影像资料投影出来。他又说道：“最后能查到的关于菲利普斯先生的信息，就是他乘坐游轮离开了纽约，目的地是德国汉堡。由于游轮还在海上，我没有办法继续追踪。”
“这就够了，”托尼·斯塔克几乎是眼都不眨地将这段影像看完，他抹了一把脸，说道，“清洗掉所有关于丹尼尔跟巴恩斯中士的录像吧。”
“好的，sir。”贾维斯应道。
“这个臭小孩，又将我的记忆洗掉。”就算记不起来，托尼·斯塔克也知道丹尼尔曾经做过什么，“血债血偿”这个词语狠狠地敲在他心上，他声音带了些哽咽，“下次见面我一定要狠狠打他的屁股。”
《
丹尼尔打了个喷嚏，他有些茫然地拉了拉外套，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穿着还算暖和的情况下感觉到一丝冷意，他依靠在夹板的栏杆上，看着远方已经变黑的天幕。“希望之星”号已经离开了美国水域进入公海，丹尼尔跟巴基在房间里研究了一整天九头蛇的资料之后，终于舍得走出来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
蓝黑的天空点缀了不少星星，这样难得的好天气让不少人都有了观赏的兴趣，目光所及，甲板上已经有不少享用完晚餐的人走了出来要欣赏夜空。丹尼尔推了推滑落下来的眼镜，他不露痕迹地侧身避开了两个往这边过来的年轻女孩，装作没有看到她们脸上失落的表情，走向巴基跟他汇合。
“你很受欢迎。”巴基将刚才那一幕看在眼里，他歪了歪脑袋，“她们还一直看着你。”
“我知道。”丹尼尔抿了一口巴基递来的果汁，“去吃点东西吧。”
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巴基才要放下酒杯，便见丹尼尔脸上突然露出了笑意。他有些疑惑：“你在笑什么？”
“她们认为我们是一对的。”丹尼尔毫不避讳地说道，“原来刚才你也拒绝了她们的邀请。”
“我只是不喜欢跳舞。”巴基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说谎。巴基心里的正义天使说道，在当年在布鲁克林的时候，你分明就是舞池里最欢乐的那一个。
巴基说不准自己为什么拒绝姑娘们的邀请，也许是因为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他并不打算现在就理清自己的想法，在九头蛇覆灭之前，所有的意念都是不切实际的妄求。
丹尼尔并不清楚巴基现在的想法，在聆听到那两个女孩的心声之后他就将自己的精神力收了回来。巴基冷酷的表情也掩饰了所有的情绪，在两个女孩失望的目光中，丹尼尔放下手中的果汁，跟巴基一起走进了餐厅。
很快就有个穿着侍应服装的男子将他们用过的杯子拿走。那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能这么快就取得丹尼尔跟巴基的指纹以及唾液，他快步走向位于负二层的船员舱，准备将身上这套碍事的衣服换下。突然，他的后背被什么抵住，目标任务之一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
“我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原来是你。”
巴基从楼梯阴影处走出来，一个手刀将他打晕过去。
第29章
Chap。29 抵达
等那个人再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自己的船员休息舱中。那人挣脱了几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铁索困绑在床头，他惊慌地四处张望，最终在床尾的位置看到自己这次的两个目标人物，他们坐在被阴影笼罩的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垂死挣扎。他吞了口唾沫，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丹尼尔把玩着从对方身上抽出来的钱包，“要我叫你史蒂夫吗？”
巴基撇了撇嘴，显然对眼前这个敌人跟自己好友名字相同的状况很是不满。他拿着自己的匕首玩着花样，寒光凛然让被捆绑起来的侍应打了个寒颤。他大声呼喊想要唤起住在隔壁的船员们的注意，却发现不管发出什么声响，整个船舱都是死寂一般，仿佛他们已经身处在异时空中。
“你们想知道什么？”被称作“史蒂夫”的人咽了口唾沫才说道。
“谁派你来的？”丹尼尔将身体往前一伸，那张俊美的脸从阴影处露了出来，一般明亮一般黑暗的剪影让他看上去想从地狱而来的坠天使。被绑起来的人显然是被迷惑了，他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明白自己已经被对方读取了全部思想。
“所以，一个小喽啰，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名字都是假的。”丹尼尔重新将背靠在沙发上，“你杀了这个可怜的叫做‘史蒂夫’的船员，拿了他的身份接近我们，却只知道是需要获得我们的DNA。看样子你背后的组织对你也不太信任嘛。”
“你知道些什么！”被激怒的人一改刚才恐惧的样子，他冷笑了两声，“我们已经关注你们很久了，而你们却一直都察觉不出来。如果不是我这一次行动不够缜密被你们发现，你们还一直像个傻瓜一样蒙在鼓里。你们以为自己战斗力很强吗？这个世界上战斗力比你们强悍的人还有很多，这次我失败了，还会有更多的人前仆后继来追踪你们，你们无处可逃。”
说罢，他就要咬破藏在后牙槽里的那颗小药丸，但丹尼尔早一步察觉到他的想法，只抬起手点了点，在“史蒂夫”的口腔里就有一层致密分子迅速生成，阻挡住他服毒自杀的可能。
“别想这么轻松就能逃脱。”丹尼尔笑着说道，“你现在是我的俘虏，在我榨干你脑海里所有情报之前，你都不会死。”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巴基这时候说道，“尽快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吧。”
“如你所愿。”丹尼尔对准被捆起来的人张开了手掌，他闭起双眼将自己的思维渗透进去，略过表面那些无用的记忆之后，他终于在最深处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个昏暗的无比宽敞的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冷藏舱，红色的皮肤紧紧贴在那张骨骼脸上，他看上去十分虚弱，以至于周围的人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在研究如何保护这具身体上。
丹尼尔在认出冷藏舱里的人到底是谁的那一瞬间抽离了自己的思维，在离开前的最后那一刹那，他听到了熟悉的那一句——
Hail Hydra。
过于深入对方的潜意识让丹尼尔所制造的隔音屏障微微出现松动，但很快他就修补好这个漏洞，舒了一口气之后，丹尼尔才说道：“不出我所料，又是九头蛇。”
“斯特拉克？”
“不，”丹尼尔甩了甩头，试图将记忆中那种阴冷的感觉从自己身体里驱赶出去，“是红骷髅。”
“……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巴基抿了抿唇，说道。这是个大家都认定的事实，美国队长在他最后一场战争中杀死了这个纳丨粹特工及九头蛇领袖，然后才驾驶战斗机坠入了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