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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庆可不干了,“不行,不是说好的,你要给我找工作?”
“找工作,你觉得我能给你找啥工作?刚才那姓华说的话你没听见,朱相庆我在洛平屁都不是,都不够人家伸伸指头的,你在洛平干啥?给我惹事?”要不是宋怀庆脾气不好打了人,他也不会被厂里通报,还到处低三下四的求人。
“啥?我打人,我被人打了好不好?”宋怀庆也顾不得冷了,解开自己的棉袄,“你看看,看看那姓韩的把我打成啥了?这都是青的。”
看见儿子的伤朱大妮儿眼泪又下来了,“是啊,相庆,咋也得叫怀庆在你这儿把伤给养养啊,你这儿到底是城里,吃的总比家里好些……”
“你不是说卫雪玢开的就是私人的厂?刚才那个人还说他们厂的工人挣的多,真不行,”
“不行!你还想叫怀庆进人家华胜厂?我没那么大的脸!”朱相庆不想告诉他娘厂里的事,可没想到他娘居然出这么不着调的主意。
朱大妮儿还很少被大儿子吼呢,“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这里到底是城里,万一再有这样的厂子开起来呢?咱怀庆不就进去啦?叫他搁家里一直待着,好好的人都荒废了啊!”
朱大妮儿一边抹泪儿,一边作势要往地上跪,“娘知道娘没成色,叫你丢大人了,娘给你赔不是,你咋怨娘都中,可不能不管你弟啊!”
“娘,你这是干啥呢?我哪说不管他了?他回去家里又不是没地,虽然收成差点,我以后每月还会给你们寄钱,他的婚事我也包了,这还不中?”朱相庆实在不愿意把弟弟留在身边。
“娘,咱先回去歇着,我不走,他还能把我咋?”宋怀庆早就吃准了大哥的脾气了,他总不会叫自己冻死饿死,反正他这次是绝不会走了。
这还在路上呢又就哭成一堆儿了,朱相庆烦躁的摆摆手,“那怀庆就留在这儿吧,我去给你跟招娣儿买票去,你们一定得走,”
他见妹妹张嘴要哭,瞪了她一眼,“你还有脸哭?你拿错钥匙就拿错钥匙了,撬我的门干啥?人家一问,你还跑,这下好了,机械厂那些妇女们,都把你当小偷看呢,你留在这儿成天叫人当贼防着,有意思?”
就凭那些女人的嘴,自己妹妹也休想在机械厂找到婆家了。
……
三月里的那场闹剧很快就被卫雪玢给抛在了脑后,华胜厂的生产上了轨道,她没有想像中的轻松,反正是一天比一天更忙碌起来。
热水煤炉用的家庭越来越多,卫雪玢跟华镇商量之后,干脆又请宋记者他们给发了篇报道,算是对他们这洛平首家民营工厂的追踪报道,按卫雪玢的话说,就是希望洛平人民通过报纸来见证他们华胜厂的成长,当然,她的私心里想公器私用,借媒体的口舌来变相的给他们的新产品打广告。
等到了四月中,厂里已经基本停了铝饭盒的生产,而把重点放在了脱粒机跟热水煤炉上,脱粒机有季节性,热水煤炉却没有,尤其到了夏天,接好冷热水管,就可以在家里搭个简易的冲凉房,这一点就征服了许多家庭。
热水煤炉的热销,也让华胜厂再一次尝到了人手不足的苦头,卫雪玢跟华镇干脆故伎重施,直接从周边厂子里请有经验的工人过来加夜班帮忙。
“雪玢,雪玢,”
华胜厂的办公室已经搬到了临街的二层楼上,其实华镇都不用喊,卫雪玢就听出来他上楼的脚步声了,“出啥事了?”
“哼,当然是出事了,我发现外头也有人开始卖跟咱差不多的热水煤炉了,还比咱的便宜两块钱!”华镇听到消息,还特意跑到过去看了看,“哼,跟咱学,抢咱的生意,脸真大!”
卫雪玢没觉得有啥可生气的,现在改革春风吹大地,大家都想着法儿给自己找致富路呢,沿着别人踩出来的路走,怎么也比当吃螃蟹的人安全,“这不是意料中的事儿嘛,有啥可气的?咱卖出去的也不少了,还不许人家挣一点儿了?”
他们卖出去的是不少,甚至多的出乎了华镇的意料,且不说在报纸张记者大笔一挥,把热水煤炉定性为华胜厂为了洛平人民提高生活水平的又一贡献,就是宋记者也照着卫雪玢的要求,给他们的热水煤炉拍了好几张特写,短短两个月,华胜厂彻底走到了洛平市百姓的心里。
尤其是上个月,厂里连脱粒机都暂停了,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了热水煤炉上,虽然这东西用料比脱粒机多,但工艺更简单一些,做起来也快,华胜厂一个月的产量就就有千台。
而这一车车煤炉,就跟一颗颗小石子一样,丢到洛平市这片湖水中,激起的也就是小小的涟漪,快的人都看不见呢,就散了。
卫雪玢还能保护镇定,华镇跟厂里其他人都吓着了,一千台热水煤炉,几乎都入不了库就发出去了,厂里安排的安装工跟外聘的安装工几乎都没有休息过,依然满足不了需求,有些人家干脆直接过来提了煤炉走,至于安装啥的,他们另想办法了。
整整一年,无论是铝饭盒还是后面的脱粒机,即便是挣到了钱,也都重新投到厂子里了,一直到了热水煤炉这里,华胜厂才算是看到了回头钱,而且很多!
华镇他晚上看着焦红梅跟卫雪玢算账,听着噼里啪啦的算盘声,看着一张张大团结,他终于体会到了卫雪玢数钱时的快乐,他都想冲到外头吼上几嗓子。
华胜厂里开心的也不止两个老板,因为连日加班,厂里的食堂又给大家加了一餐,而且是免费敞开了吃喝,加班费华镇也没吝啬,尤其是安装工们,除了基本工资,论件另发补助,月中发工资的时候,整个华胜厂都沸腾了,在华胜厂干一个月,抵上在别的厂干仨月的说法也不胫而走。
可这么好的生意华镇正做的有滋味儿呢,别人居然来抢肉吃了,这能行?
“不行,我得找他们去!岂有此理?”华镇本来过来跟卫雪玢说,还以为她会给个办法呢,没想到卫雪玢是这个态度,“你不知道,他家比咱还便宜,别看两块钱,能抢走咱不少生意呢,等你盘账的时候就知道了!”
“咱们现在的产量明显跟着不市场需求,盘账的时候也看不出什么来,而且你找人家干啥,这东西又不有专利,就是有,你能跟人打官司?而且你管得了洛平的,还能管别的市里的?要真是把精力放在那上头,咱还发展不?”卫雪玢笑眯眯的看着华镇。
他们确定关系之后,反而比以前在一起的时间少了,没办法,这阵子太忙了,华镇现在都充当起了安装工,甚至连吃饭都是对付着来的。
“我不是想着咱先挣俩月,没想到那些人那么快,哪你说咱们怎么办?也降两块?”华镇在卫雪玢身边坐下来,拿手指捣捣她,“我还想把贷款早点给还完呢!”
这会儿人的都本分的很,哪会有拿着国家的钱去生钱的念头?总是不愿意背着债过日子,但前世这些的事卫雪玢却听多了,“贷款有啥可急的?说好多久就是多久,咱们又不是不给银行付利息,至于降价的事,我不同意,咱们的牌子跟厂名都明晃晃的打在上头呢,这两块就是这个钱!”
“你就意思是,他们再的都是假的?就咱的是真的?”华镇仿佛懂了,点了点头,“他们照着咱的干可以,可要是用咱的牌子,那就不行了!”
“嗯,就是这个意思,咱们的厂子跟商标都是在工商局注册的,如果他们敢用,那就是假冒了,咱可以请工商局的人去执法,至于那些山寨的,那就没办法了,随便他们吧,有这功夫,倒不如想想下一步怎么走。”
下一步?习惯了卫雪玢走一步想三步的工作作风,华镇已经跟上了来了,“我跟权师傅商量过,他倒是给咱指了条路,”
“你说,”生意是两个人的,华镇这样,是卫雪玢最愿意看到的情景。
见卫雪玢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华镇偷眼看了下办公室,这会儿就他们两个在,他握住卫雪玢的手,“权师傅说了,咱们不能光这么干,得找个长期的单子,”
“那权师傅告诉你咱们要怎么办了没?”卫雪玢任华镇捏着自己的手指玩,这也是她一直在想的问题,但她毕竟是个外行,干啥,心里还有数。
“权师傅说了,先从简单的用的多的零配件做起,就是那个硬管儿,”华镇把自己从权师傅那里恶补来的知识跟卫雪玢全倒出来了。
原来这个叫液压硬管,所有需要用油发动的机器都要用,相当于机器的血管儿了,要是这样,那这个量就大了,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