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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子承诺了,头一年不但包修,只要不是你们故意拿它出气,摔了砸了,或者是用它敲钉子砸核桃,坏了我们还管给换台新的!”
谁会舍得那这么贵的东西当锺子使?虽然这铁疙瘩掂着是怪结实压手的,王大爷深吸了一口烟,“你们说话算话?”
“哪有啥不算话的?你也看见了,我们厂长跟梁乡长是熟人,咱们总不会胆子大的跑到乡政府来骗人的吧?我们厂子就在咱市医院隔壁,您要是不放心,啥时候进城,拐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卫雪玢又把他们“赠送”的铝盆儿递给王大爷,“您看看这铝盆儿用的料?多厚实?这也是我们厂子生产的,一台机器我们送两个铝盆儿!”
王大爷已经完全被说服了,“中,这台机器我要了,我给你掏钱!”
“那可不中!大爷,这台机子我还不能卖给您呢,”卫雪玢笑着摇摇头。
“这是为啥?你逗老头儿玩呢?”王大爷不乐意了,这么贵的东西他直接要了,这小闺女儿还不卖给他?
“那倒不是,这不是已经拆封的嘛?我们厂子今天拉了一车脱粒机,就在集上设着摊位呢,一会儿我领您过去,咱再挑当新的,您当场试了拿走,中不中?这盆儿也给您拿两个没用过的,”卫雪玢得把王大爷请到现场去,起个示范作用。
原来是这个原因,要说这脱粒机看着也挺新的,但挑台新的更好,“那中,我等着你,一会儿你领着我过去。”
“不急,我等您见过梁乡长也行,”卫雪玢抬眼就看见华镇跟梁乡长说说笑笑的出来,“我们厂长出来了,您快去吧。”
自己大老远的跑来也不容易,王大爷冲卫雪玢挥了挥手,跑了过去。
“咋样?”卫雪玢见华镇出来,忙过去问他战况。
“就按你说的,没问题,他叫办公室给咱们开一张介绍信,至于剩下的事,咱们自己谈去,”华镇把梁乡长的话大概跟卫雪玢说了一遍,“走吧,咱们去见他们办公室主任去。”
等从乡政府办公室出来,华镇见卫雪玢还不走,有些奇怪,“咋了?还有事?”
“嗯,我等下王大爷,”卫雪玢把刚才的事跟华镇说了一遍,佩服的华镇五体投地,“你真是,太厉害了,这这么会儿功夫,就卖出去一台?”
“这也是赶巧儿了,是咱们运气好,”卫雪玢也挺高兴的,这也算是个开门儿红了。
等卫雪玢带着王大爷到了他们的摊位前时,被吓了一跳,原来正辆车都被围住了,“让让,叫我们过去。”
“嗐,挤啥挤,在这儿也能听见,”原来这些人都是在听戏的。
卫雪玢她们好不容易挤到桌子前,“这段儿唱完先叫他们停一停。”
“姐,你来了,快来快来,张叔叔相中咱们的脱粒机了,”海明香一看见卫雪玢过来,赶忙表功,“他家闺女跟我是同学,没想到遇着了。”
“张叔你好,”这还真是个惊喜,卫雪玢连忙迎过去,又从桌子后头拿了张凳子请王大爷坐了,“我把新机器搬过来,你们慢慢挑。”
原来这么贵的东西真有人买啊,这听戏的群众的注意力都被王大爷跟张叔给吸引了,“你们真买?”
“这有啥真的假的?买就买了,你真觉得这东西不好?”自己儿子争钱,月月往家寄钱,王大爷算是他们百草坡的阔气老头儿,他一边认真的挑着脱粒机,一边跟旁边的老乡搭话,“这报纸上收音机里都说啥现代化,我觉得这不就是现代化?这东西我买回去,也不光是我一家用,这四邻八舍的大家都轻省不是?”
张叔也是被海明香的建议给说动的,弄这么台机器,他家地多,这收完玉米后光剥就得好几天,现在用这个东西,快快儿干完了,他还能抽时间干别的呢,这农忙时节,时间最宝贵,尤其是这闺女还说了,可以租给别人,这样一来,他家也不赔。
这是真有人买啊,这下一直看热闹的都围了上来,他们也不问卫雪玢这几个卖家儿,都围着王大爷跟张叔问起来。
向阳乡位置好,周围四通八达,所以大集一开,四里八乡人都过来了,刚才焦红梅已经用大喇叭跟大家解释了一阵儿了,这会儿卫雪玢看着人越来越多,干脆跳上车,叫华镇把他们的脱粒机固定在车顶上,叫红梅给她举着喇叭,一边演示,一边跟大家讲解。
而华镇他们三个,则在下面接受大家的咨询跟试用,这上午忙下来,连口水都没喝。
华镇仰头看了一眼太阳底下的卫雪玢,示意李春生顶上,自己跑到驾驶室里拿出带来的壶给卫雪玢端了碗水爬到车上,“你一边儿歇会儿,我来弄。”
卫雪玢也是又热又累,但她带出来的这几个孩子,面子都太软,豁不出去,“那行,你别害怕,没啥!”
“这有啥害怕的?怕啥?怕站的高啊?”华镇横了卫雪玢一眼,觉得她在小看自己。
卫雪玢知道他理解错了,也不回嘴,端着碗坐在车边儿上看着华镇一边儿摇着手柄,一边儿介绍的华镇,心里暗笑,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出场的,对着那么多人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上头有华镇了,卫雪玢喊完水就下来帮焦红梅他们,这新事物好奇的人多,动心的人也有,但真的掏钱拿货的人少,卫雪玢她们忙到吃午饭,加上开门红的两台,也不过才卖出来三台。
“行了,都别灰心,这才头一天呢,不错了,”卫雪玢看着有些沮丧的几个人,拍拍李春生的肩膀,“走,咱吃饭去,我刚才听见你跟红梅说想吃凉皮儿,姐给你买两碗吃!”
向阳乡的大集要到下午才结束,中午卫雪玢他们就找了个树荫围坐着休息,海明香看着卫雪玢从车上拿下来的草席,佩服张大了嘴,“姐,你咋啥都能想到呢?”
出惯了门儿的人哪能想不到这些?尤其这次卫雪玢带着着一群人过来,“这有啥想不到的?还不是为了咱们自己在外头舒服些?”
卫雪玢倒了碗菊花水递给海明香,“累不累?知道你学习有多轻松了吧?”
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上午,海明香小脸红通通的,“确实,以前还老觉得大热天儿一堆同学挤在课堂里听课好受罪,今天跟你们一比,”海明香痛苦的摇摇头,耳朵似乎还有乡亲们问长问短的嗡嗡声,“我还是学习吧。”
知道生活之艰辛,海智远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卫雪玢一指敞开着车门的驾驶室,“你过去眯一会儿?”
海明香摇摇头,“算了,大家都在这儿坐会儿就行了,”她羡慕的看了一眼直接拉开草席倒头就睡的李春生跟华镇,悄悄拉了拉卫雪玢,“姐,不是说那华镇是**,一家子都当大官儿的嘛?”
她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这说话办事跟洛平人也没差别啊?
“**得啥样?身上穿着毛料衣裳,脚上踩着大皮鞋?”卫雪玢转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华镇,“要这么说,他就不是**了,我跟你说,你将来在外头,也不能光凭着别人几句闲言碎语就对一个人下判读,到底人怎么样,得自己用眼睛看,用脑子来想。”
一旁的焦红梅几不可见的往卫雪玢跟海明香身边挪了挪,在她心里,卫雪玢啥都懂,而又来的这个海明香,还是大学生,她真的很想多听听她们说话。
等过了三点热劲渐渐下了,赶集的人又开始出来了,一早就扎好架势准备开唱的两个戏校学生正准备往车上爬,被卫雪玢喊住了,“你们再歇一会儿,这会儿还有点儿热呢,再说咱们也先叫人家来赶集的办完事儿不是?”
听说还叫自己休息,两个孩子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们是卫雪玢一天一块钱请过来了,还管吃,他们都是学生,哪见过这么多的钱,而且过来唱戏,既不用穿戴也不用装扮,就是站在车斗子里对着喇叭唱,简直比他们平时训练还轻松,“那咋行?俺们俩都没唱啥呢!”
“这样吧,我交给你们一个任务,你们看,这是我写的几句词儿,你们试试看能不能找个调子把它唱出来,要是觉得不押韵,你们商量着改,一会儿就唱这个,”大家都休息了,卫雪玢却没有,她一直在思索下一步要怎么样?
这请戏校的学生来唱戏,只是为了吸引赶集的乡亲,可要是真正做到替他们宣传,唱个《打金枝》、《卷席筒》是绝对不行的,卫雪玢索性动了脑子,把自家脱粒机的优点当做戏词,由两个学生唱出来,这样没准儿更容易被人接受跟记住。
得了新任务,两个孩子拿着词高高兴兴的跑一边商量排练去了,卫雪玢又转向海明香,“我还要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