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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嵘摇了摇头。
“那是落红。”他一本正经回道。
文逸手一抖。
卧槽,好想打人!
偏偏荆长宁一脸天真望着两人。
“落红是什么?”她问道。
萧嵘打了个哈欠:“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二位新婚快乐。”
说罢,沿着门缝溜了出去。
荆长宁望着文逸继续问道:“落红是什么?”
文逸叹了声,长宁什么都好,就是感情这一块是个白痴,就像昨夜的听床,她也只是解释了下是个习俗。
“嗯,习俗。”文逸点头道,“这也是新婚习俗。”
“感觉怪怪的。”荆长宁呢喃道,“不管了,我再补个回笼觉。”
说罢脑袋一蒙钻枕头下去了。
文逸捏着鼻子望了眼酒囊。
“挺新鲜的猪血,也算是有心了。”她点头道。
……
……
丹雪的眼眶红肿着,显然是哭过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娶她不娶我?”丹雪垂眸,两颗眼泪从面颊上划落。
她的人生从小就一直很顺利,她是父王唯一女儿,没有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父王也会张罗着给她取来。
她以为自己不喜欢荆长宁的,可是当看见他拉着同心结娶的是别人时,她一瞬间真的很难过。
或许她还是没有放下吧,她明明说了要努力放下的,她要试着走出过去那个容易孤独的自己,她明明已经开始做得很好了。
荆长宁和文逸推开门,便瞧见丹雪红肿着眼眶愤愤地望着自己。
荆长宁和文逸对视一眼,有些失措。
文逸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丹雪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当初文鸿陷害她,是丹雪把丹国给她当做了一处护佑,能在危难之中雪中送炭的人不多。
丹雪仰起脸容,望向荆长宁,直接质问道:“为什么你娶她不娶我?”
荆长宁也怔住了。
丹雪的确是个不错的人,丹易之战是她帮孙慎面见丹王,间接扭转了战局,之前林蔚然的那场刺杀,若不是丹雪最后的到来,最后也会很难收场。
荆长宁和文逸又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荆长宁拉了一把丹雪,东宫的门很快在丹雪身后关上。
屋里便只剩下她们三个人。
“你不是说过试着不喜欢我了吗?”荆长宁望着丹雪问道。
丹雪咬了咬下唇:“可是我不甘心。如果你不喜欢我也就算了,为什么你会娶别人?”
文逸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丹雪冷笑了声,望着文逸道:“难怪当初我找你退婚的时候,你一脸不在乎,你们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这样玩弄我很好玩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文逸急声辩解。
荆长宁平静地望了眼丹雪:“你又偏执了。其实没必要这样。”
听到荆长宁的话,丹雪的眼眶中簌簌落下两行泪花:“我就是偏执了,怎样?”
荆长宁想了想:“不怎样,你哭起来很丑。”
丹雪愕然。
“你们都欺负我!!”她呜呜大哭起来,“丑就丑!丑我也要哭!”
文逸一脸失措,摊了摊手望着荆长宁,那意思显然就是你干的,你自己收场。
荆长宁安静地望着丹雪哭,也没有再出言劝慰,直到丹雪哭累了,整个人靠着那张大大的床坐在地上,她才开口道:“哭完了?”
丹雪抽噎着揉了揉眼睛:“哭完了。”
荆长宁轻轻蹲下身子:“那我告诉你,我娶文逸是假的。”
丹雪一惊,红肿的眼对着荆长宁温温的视线,嘴一撇,作势又要哭。
“别哭了,哭很累的。”荆长宁说道。“都告诉你是假的了,还伤心什么。”
丹雪嘴鼓了起来,眼眶里面的泪花晃着:“你们骗我。”
文逸默默转过身。
荆长宁叹了声。
“没骗你,真的是假的。”她耐心解释道。
丹雪眼眶里的泪花收了收,鼻子一抽一抽:“我委屈。”
荆长宁拉过装不知道的文逸。
“她委屈,你哄哄她啊!”荆长宁怒了努嘴。
文逸失措地眨了眨眼睛。
“去。”荆长宁把文逸向前推了推。
文逸喂了声:“我不会啊。”
“你会的。”荆长宁说道,“你长了一副让人看起来想笑的脸,只要稍微下点功夫,一定能把她逗笑。”
文逸瞪大眼睛:“我……我长得很搞笑吗?我也是轻云蔽月,流风回雪好不好。”
丹雪闻言却禁不住笑了笑。
她忽然想起来所谓的轻云蔽月,流风回雪是文逸想要娶她的时候名册上的话。
荆长宁抱着肩:“看,丹雪笑了,说明你长得的确很搞笑。”
文逸:“我……”
丹雪扑哧一笑。
荆长宁继续拆台:“我真的没说错。”
文逸搓了搓牙望着荆长宁。
荆长宁摊手。
丹雪揉了揉眼睛:“好吧,我试着相信你们,可是婚事是假的,这太惊世骇俗了,你们必须给我一个理由,我要知道为什么。”
文逸和荆长宁对望了一眼。
文逸说道:“就和当初我要娶你一样啊!”她摊手,“婚姻是一种束缚,也是一种自由。我嫁给长宁,她又不会管我,我就可以恢复女儿身,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丹雪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想去公子馆找漂亮小郎君?”
文逸脸红了下。
“那长宁岂不是要被你戴一堆绿帽子?”她继续道。
文逸想了想,朝着荆长宁头上瞥了瞥。然后她邪邪笑了笑:“那样挺好。”
荆长宁脸一黑。
☆、第210章 所求是为何
所谓的假的并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丹雪之前和文逸就想这样干过,勉勉强强她有些相信。
但很显然,文逸的理由并不足以说服她。
她望向荆长宁:“那你呢?”
这样的婚事如果是假的,必然是成亲的双方各取所需。
文逸想要的是恢复女儿身,过她自己想要的自由的生活,那荆长宁呢?
他所求的又是什么?
荆长宁想了想:“驸马甚至是未来王夫的身份难道不足以解释吗?”
丹雪沉默片刻。
“如果是别人,我信。”她抬眸望向荆长宁,“如果是你,我一个字都不信。”
荆长宁微微敛眉,然后笑着问道:“为什么?”
丹雪抽了抽鼻子。
“如果驸马的身份够,那当初你为什么不娶我?”她直接问道。
“有可能是她不喜欢你。”文逸插进来嘟囔了句。
丹雪哼了声:“说得好像他喜欢你一样。”
文逸讪笑不说话。
荆长宁继续含笑望着丹雪:“说不准是因为文逸会成为女王呢?而你终究没有这个魄力,所以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最巅峰的权力。”
丹雪直接回道:“你回绝我的时候,连半分犹豫都不曾有,若是你想要巅峰的权力,你大可直接问我,我拒绝了你再拒绝我,那才是你的风格。”
荆长宁笑了笑:“貌似很有道理。”
丹雪目光定定,逼视着荆长宁,说道:“所以,你不用再找借口瞒我,我要知道真正的理由。”
荆长宁想了想。
“如果是真正的理由,那得说好多好多。你想听哪一个?”
“最关键的那一个。”
“最关键的就是,我要对付一个人。”
“谁?”
“林蔚然啊!”荆长宁笑着说道。
丹雪怔了怔。
林蔚然?
林王?
“为什么?”
荆长宁想了想:“虽然你有时候会偏执,但你不笨的,你不觉得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格外蹊跷吗?”
丹雪想了想,沉默地点了点头。
无论是丹易之战,针对文逸和荆长宁的刺杀,还是后来的丹云之战,以及文国政权的更迭,表面上看起来似乎都很正常,但所有的事情凑到一起,就有些太过奇怪了。
一件接着一件,在丹国、易国、文国之间,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想要把一切搅弄乱掉。
“他针对的,是文易丹三国的联盟。以及,立场最模糊的云国。”荆长宁道。
丹雪还记得,记得长至节的那场会盟。
天下两分之势已成。
文易丹三国。
林景羽三国。
“丹雪可曾想过,如果没有我,如今以文国为首的这场会盟,如今是何种局势?”荆长宁问道。
丹雪一惊。
“当初没有我及时赶到,易国已经灭亡在了丹国手中。而丹国那场刺杀中,文逸已经死了。文逸一死,势必如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