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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司早已退到一旁,哪里敢吭声。心里想着,早就不止三十仗了,只是,你那是受刑吗?怎么看,你也是来享受的!
来人正是武林中最哨权势的人,项家家主项天。他满脸钢针似的胡子,五短身材却别具一番威严,无论什么人都不敢因为他的身材而心怀藐视。虽然年近花甲,但丝毫不显老,只是有些花白地头发和沦桑的面容,才出卖了他的年龄,此时双眼喷着怒火,精光怒射地盯着项度连。
在他身旁,还有一个风韵犹存地美艳中年妇女,挽着项天的手臂正焦急地朝着项度连使眼色,看来,她便是项天的夫人了。
项天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吹胡子瞪眼精,哼道:“已经受过刑罚了?我怎么看不出你有受了刑罚的样子?老子叫你去迎按客人,你可好.把老子的脸都丢光了!”
“那里有…….我,我做的是正经事!”项度连低声嘀咕着道。
“正经事?嗯?你倒是说说看,你干了些什么好事?!啊?!”说着.项天便气得扬起手来要打。
“我喜欢那个赵蓉蓉!追求自己地爱情.有什么不对?!”
“胡说!你平时胡闹,我也懒得管你,我教你迎接贵客,你倒好.拉住人家小姑娘地手不放.成何体统!””项天指着项度连大骂,唾沫星子都几乎要喷到他脸上了,一把从小司手里夺过铁仗,喝道:“把衣服脱了!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都不长记性了!”
项夫人连忙站了过来.求道:“老爷,你今天就饶过他一次吧!我保证他再也不敢的了!再说了.他都那么大了,喜欢个女孩子,也很正常啊!”
项天吼道:“你闪开!平时都是你纵容他,他才会这么放肆!喜欢归喜欢,我又不是不同意,只是要有规矩,大可以提亲.明媒正娶!那里容得了他如此胡来!”
项夫人又拉着项度连,低声道:“连儿,快,快拾父亲认个错!啊?不然.他真要打死你的!”
“我没错!我是新时代按班人,我追求自由爱情.有什么不对!你们那一套封建仪式,早就过时了!”项度连虽然对父亲很是敬畏,但此时也丝毫不屈,硬着脖子吼道。
“趴下!我打死你,死不悔改的兔崽子!”项天一把持夫人推开.双手握着铁杖说道。
父亲长期以来的积威之下,项度连也不敢违命,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把扯下刚刚穿上的衣服,爬上了那张隐隐带着血腥味地铁长凳上,道:“打便打,皱一下眉头都不是好汉!”
“澎!”项天手上的铁仗重重落下,击打在项度连地腰背上。
“澎澎澎!”又连续三下。
项天可不是小司可比地。手里的力度控制得非常好,将项度连打得皮开肉绽,伤口非常难者,并且尽可能地击打在他的敏感疼痛神径上,造成极大的痛苦。但同时又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巨大损伤,只是一些皮肉之伤而已。
项度连也是硬气,果然一声不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那铁仗打在别人身上一般。越是如此,项天便越者他不顺眼,下手越重。
打的被打的人,都还没说什么,而项夫人却难过了。看着儿子被打得那么惨,忍不住一串串地眼泪就掉了下来,心疼地劝道:“连儿啊!你就认个错吧!啊?”
项度连许冷汗淋淋。脸色苍白,却死也不肯开口。
眼看儿子倔强.不肯认输,项夫人哭喊着扑到项度连的背上,哭道:“老爷!求求你别打了!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其实项天对这个儿子。也是十分疼爱。近四十岁才生了这么唯一的一个儿子,算得上是老来得子,加上这个儿子学武天赋惊人,比之自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平时舍在嘴里还怕化了。只是无奈这儿子从小就十分顽劣,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责罚都没用,幸好总算没犯什么大错。
也就没怎么理会,想着再玩两年,自然会收心了。
今天他刚好有些要事要处理,便将这儿子叫来,让他去迎按李风和赵蓉蓉,本想着很简单的一件事,没想到偏偏就弄砸了。所以才会那生气.因为无论是赵家,还是秦家,都是他们项家要交结的对象,赵家今年来势力扩展得很快,不可小视,而秦家一向都是中立的势力,几乎与各方势力都有良好的关系,隐藏着巨大的能量。
打了一会,项天自己也心软了,气也消了,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轻,所以当项夫人一拦阻,他也就顺坡下驴,停下了手,道:“你闪开!让我把这个逆子打死!”
“不要!这儿乎我也有份地!”
项天哼了一声,手上的铁杜往地下一顿,硬生生地将地下半尺厚的青石扳震得四分五裂,道:“慈母多败儿!今天暂且放过你,日后再犯.一并计算!”
项夫人喜道:“连儿,快起来,你爸不打你了!穿上衣服,别冷着了!”
项连依然趴着、没有回应。
“连儿?连儿?起来啊!连儿.连儿你怎么样了?!”项夫人急了起来,只见项度连脸色青白,丝毫没有反应.“老爷!你快过来看看,连儿怎么样了?!”
项天也吓了一跳,自己地力度控制得很好,没理由会出什么问题的啊!现在听到夫人惶急的声音,也急了起来,抢上前去,一把抓起手腕,才松了口气,道:“没事,只是昏迷了过去。”心里却有些奇怪,因为按照项度连的以往情况来看,这点痛苦简直就是小儿科而已,却从
来没发生过昏迷的情况啊!
“小司!小司!”项天想想还是不太放心,将小司叫了进来。
小司早在项天进来不久,就识趣地溜了出去,毕竞这个戏码,他不适合观看。现在听到家主叫他,连忙又跑了进来,道:“老爷.有什么事吗?”
“去把阎神医叫来!”
“是!”
在中国大地上.除了散落各地的中医之外.还有着一些大家族门派私人眷养地中医。因为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各种伤病常常都会有,或者是因为练武出了问题.或者是打斗受了伤,而这些伤病.西医都很难治好地.甚至毫无办法.只有中医才能起到效果。
这些中医,声名不显.但都是医术高明之辈.平时都被各大门派家族当作宝贝一般供起来,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只有在家族门派里有人病了伤了,才会出手救治。而这个阎神医.便是这么一个中医.一身术丝毫不下于外面世界的名医.甚至还有过之.真名叫阎一命.号称便是人死了.也能从阎王那里夺回一条命来。
阎一命匆匆赶来。也不和项天客套.当即为项度连犯脉诊治。
阎一命眉头逐渐皱了起.越皱越深.把项天夫妇地心肝都吊到了半天.项度连要真被打坏了。项天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项夫人诚惶诚恐地问道:“阎神医.我儿子怎么样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奇怪,奇怪!真是奇怪!”阎一命摇头晃脑,也不回答项夫人的问题,而是自硕顾自地自言自语。
“阎神医!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项夫人更急了,摇晃这阎一命的肩膀道。
“哦?哦!项夫人,不用急!且听我说!”阎一命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老脸一红,连忙说道。
“嗯。你说!”项天夫妇齐声说道。
“大公子背上的.只是皮肉之伤,不足为患。以大公子地身体素质,休息两天便可。只是,大公子脉来不稳,经过我内气探测,发现右臂经脉阻滞,应该是内关穴受过人为地攻击。只是这手法玄妙。我也无法解开。若是十天之内不能解开,这手臂便会经脉萎缩,从此内气
不通.不能动武!”
阎一命慢悠悠地说了出来,可把项天夫妇吓坏了,若是一条手臂坏了。还谈什么第一高手.还怎么继承族长家主之位?
“那怎么办?阎神医。你医术高明,可一定耍救救我儿子啊!”
项夫人垂泪求道。
项天却是奇怪,自语道:“连儿一直都在山谷当中.什么时候受过什么攻击?而且,以他地武功,,又有什么人能伤得了他?”
“非也,非也!造成如此恃况,不一定是比武打斗造成的,关键是手法玄妙!”阎一命又道:“为今之计,还是把大公子救醒,问一问或许便有答案了。”
“那就有劳神医了!”
阎一命从旁边一个药童的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几滴黄橙橙的液体,一股刺鼻的气味弥谩开来。又是双手一搓,将手放到项度连的鼻子底下。
“哈哧!”项度连打了个喷嚏,清醒了过来。
“连儿啊!你怎么样了?”项夫人捧起项度连的脸庞.哭喊道。
“妈,我没事啊!你哭什么呢?!咦,阎神医,怎么你也来了?”项度连奇怪地道。
“项夫人,您先到一旁,我问问大公子吧!”闹一命开口道。
“好了!你别阻着阎神医,到我这里来吧!”项天拉起了她,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