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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是个伟大的人,整个西西里的政治经济命脉都操控在他手里。
但是为了保护他这个儿子,父亲很少和他在一起。
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孤独的,总是会呆呆地看着窗外,看看对面那个和自己一样孤独的小女孩。
很不幸的,她今晚又被她的妈妈打了,晚上也被饿着没吃饭。现在正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
他搞不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爱孩子的妈妈。
他难受,可是他发不出声,只能看着半遮窗帘里女孩伤心地哭泣。
轰隆——
突然,从天际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声音,像是天把地劈开了一般。
接着,整个世界噗的一声,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短短几秒的世界,屋内的摆设开始晃动,先是桌上的相框、瓶瓶罐罐……
小男孩顿时慌了,他知道,地震来了!
一分钟的时间,整个别墅上上下下骚动起来,隔壁的佣人闯了进来,小男孩很快被两名佣人抬着轮椅救出了别墅,紧接着,屋里的人都纷纷逃了出来。
整个富人区顿时陷入了慌乱,从别墅里逃出零散一些人。
小男孩的视线却紧盯着对面的别墅,看着里面一家三口狼狈地逃了出来。可却独独不见那个小女孩。
小男孩急了,抬眼朝对面二楼看去,猜想小女孩不会是睡着了没警醒吧?
在大家慌乱逃命的时候,一架直升机在空中盘旋,螺旋桨刮出的级大风,让原本尘土漫天飞的别墅群更乱了起来。
佣人们望天,指着直升飞机惊叫着:“少爷,老爷来接咱们了!(意大利语)”
小男孩却置若罔闻,推开佣人,自己扶着轮椅朝对面就要逃走的一家三口追去,拉扯上其中男人的衣服,冲他做手语:你女儿还在上面,快救她!
他眼里充满了央求,男人停了下来,虽然看不懂手语,却能大致明白意思,他犹豫着,
却被身边的女人扯住,“伟华,赶紧逃命吧,咱们家回不去了,一楼起火了,只能怨那孩子命苦!”
说毕,牵起了身边小女孩的手,催促着他的男人。
男人终究咬了咬牙,抱起小女孩,带着妻子跑了。
那时候,小男孩心里是绝望的。
直升机来到了他身边,旋风吹得他头发凌乱。
从直升机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呵斥声,“快上来!”
旁边有佣人牵着软绳,准备将小男孩送上去。
可是他脸上充满了倔强,咬着牙,抬起头。
那一刻,似乎是从他身体里发出的声音,他张嘴,吼道:“爸爸,求你救屋里的那个女孩,我就跟你走!”
声音虽然被周围的嘈杂给淹没,但是佣人和男孩的爸爸却听得很清楚。
他居然开口说话了!
天,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惊喜!
那一晚,小女孩吸入了不少二氧化碳,陷入了昏迷。直升机上,小男孩捧着女孩的身体,久久地望着她,目光丝毫不移。
他的父亲威武高大,是西西里当地人,有着一头邪性的红头发,脸上表情冷冰冰的,可是看儿子的时候,目光却很温柔。
他就是西西里岛黑手党的教父,一个神一般存在的男人!
“爸爸,求你收养她……”小男孩眼里充满了祈求,他第一次向这个威严的父亲祈求。
男人面色冷凝,最终点了点头。
多少年过去了,男孩慢慢长大,但却从来没有真正出现在女孩的视线中。
女孩在教父的亲自培养下,成为了黑手党中最厉害的女杀手。
“给你取名may,maybe的may,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意大利语)”教父第一次让may用枪杀人,may做得非常棒。
但是长大的男孩却慢慢变得自责……
他知道女孩一直向往自由,是他,亲手毁了女孩的自由。
堂馆里,少年第一次走进去,站在耶稣的十字架前,祈祷了许久。
“爸爸,求你放了may,还她自由。”
“可以,她再为我做最后一件事,我就让她自由。”
“什么事?”
“毁了霍家那孩子,毁了那个该死的君老头!”教父眼里冲血,激动地拍碎了面前的桌板。
少年低下了头,闷闷地应着:“好。”
“你不会爱上她了吧?你知道的,黑手党内不允许通婚。”这是教父的规定,其实是专门给他儿子立下的规定。
早在把那女孩救出的时候,他就看出自己的儿子喜欢这个女孩。
多年的陪伴,他甚至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让她知晓……
十年飞逝,岁月如梭。
那名少年如今已长成帅气高大的青年,他在背地里守护了十年的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思绪从十年前的种种拉回,靳泽凯吃痛地轻咬了一口,咬地面前的人,痛地张了张嘴。
咸腥的血液味道扑鼻而来,最终,他还是松开了她。
五年前,早在他答应父亲做那笔还她自由的交易时,他就已经做好放弃她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同她现实相见,他会这样克制不住。
他已经把她推给了霍铭尊,现在又来搅乱她的思绪。
他明明是按照父亲的意志,让她来毁了霍铭尊……
也许,一直以来他都在把她往火坑里推,让她万劫不复。
他的父亲权势登天,操控着米国政治大选,如今又把势力的魔掌伸向了华国,谁敢忤逆他,只有死路一条。
霍铭尊未来的下场,可以料想。
想到这,靳泽凯眉头一紧,再也抑制不住。他养了她十年,就是打算把她从那个魔窟家里救出来,没想到又把她推入了另外一个魔窟。
现在他想再挽救她一次,只要她答应,他愿意放弃一切,带着她离开。
“小柔,如果我说可以护你们母子周全,你愿意和我离开么?”
正文 228章就当绅士闹了个笑话吧
迟小柔脚一软,差点扭伤。
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因为紧张,她的双手紧抓着洗手台的瓷砖,冰凉的触感让她头脑清醒了些,可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的澎湃。
有一丝丝的激动,但又不确信。
“……你说什么?”
“离开他,我同样可以护你们母子周全,只要你肯信我。”
他绵绵的情话入耳,犹如徐徐的春风,让她一瞬间心都化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保持冷冷的态度。
她知道,两个男人若博弈,输的肯定是靳泽凯。
她不想让靳泽凯受一点点伤害。
“阿泽,我们有各自的路,我希望你和阮小姐好好的。”
“这真的是你希望的?”靳泽凯觉得自己快要说不出完整的话,拧紧的眉眼里,有点晶莹的东西。
他抬起手,想摸摸迟小柔的头,一如十几年前救她的那个夜晚,她像个可怜的小猫儿,窝在他怀里。
但是手还未碰及她的头,便被她躲开。
从他的臂弯间钻了出去,她冲到门边拧开了门,“别让黎落等太久。”
说完,她关上了门。
门‘砰咚’关上的那一刹那,靳泽凯的心也像被狠狠抨击了般,绞痛不已。
此时,洗手间的天花板音箱里,正好换了一首歌——薛之谦的《绅士》。
虐心的音调配着无能为力的歌词,让他悬着的手空落着,终于忍不住闷哭声来。
“色衬衫的袖扣是你送的
尽量表现着像不在意的
频繁暴露了自欺欺人者
越掩饰越深刻
你说我说听说
忍着言不由衷的段落
我反正决定自己难过
我想摸你的头发
只是简单的试探啊
我想给你个拥抱
像以前一样可以吗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
我只能扮演个绅士
才能和你说说话
我能送你回家吗
可能外面要下雨啦
我能给你个拥抱
像朋友一样可以吗
我忍不住从背后抱了一下
尺度掌握在不能说想你啊
你就当刚认识的绅士
闹了个笑话吧”
一曲终了时,一行滚热的清泪落下。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她,就是他的伤心处。
……
迟小柔从洗手间急急忙忙回到包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