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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这一段时间,顾大人会不许顾云筝来找玉倾阑。
谢桥对秦蓦说道:“待余海事情一了,你便给师兄自由,莫要在用这些事情约束他。他游山玩水也好,指不定会找到合心意的性情中人。娇娇柔柔的大家闺秀,不合适。”
而这顾云筝,有点自私。
秦蓦点了一下头,玉倾阑的确不喜欢教条下呆板的女子。
“顾大人那边定是没有突破,停滞不前,而顾云筝的所作所为,触及底线,方才不留情面。”谢桥很忧心玉倾阑的病,她心里想着,半夜三更他睡熟了再去扶脉。
那时他不设防备,定不会乱了脉象。
“他内力皆无?”
“嗯,师兄的内力……我怀疑他是用去压毒。需要他用十成内劲去压制,只怕此毒很霸道。”谢桥闭上眼睛,背对着秦蓦:“希望师兄无碍,到时候你的毒解了,我的心事也算了了。”
秦蓦听着出她对眼下生活的厌倦,心生愧疚,是他将她卷入争斗之中。
抱着她娇软的身子,下颔抵在她肩头蹭了蹭,许诺道:“待事情平息之后,我随你去神农谷。”
谢桥并未回应他。
屋子里静悄悄,耳畔传来她延绵平缓地呼吸声。
秦蓦手指穿过她滑顺的青丝,亲吻她的头顶,松开她,起身为她掖好被角,静静地望着她的睡颜,微抿的唇角缓缓上扬,转身离开。
他一走。
被子睡着睡着便冷了。
谢桥被冷醒。
掀开被子爬起来,取来衣裳穿好。
这时,明秀进来,提着烧好的热水进来,对谢桥说道:“郡王妃,好生奇怪,一位自称顾小姐的人找您。”说罢,从袖中摸出一张邀请帖。
谢桥觉得莫名其妙,顾云筝无端邀请她做什么?
“推了。”
明秀脸色不大好,嘟囔道:“这顾小姐真够有意思,她亲自送来,并且说您不去,她便不走,等到您去为止。”真真是强人所难!
谢桥目光一冷,她莫不是为了玉倾阑?
她将这手段使在玉倾阑的身上了?
莫怪惹人厌烦。
明秀拿过邀请帖放在桌子上,跺了跺冻僵的脚:“余海比京城冷许多,这样的天气出去太冷,奴婢去回话,有什么话让她来府上说?”
谢桥想的比明秀深一点,玉倾阑分明是不允许她进府,她转眼将人请进府里不大好。再则,顾云筝只怕也不想玉倾阑知道,这一次邀约之事。
“罢了,去见一见。”谢桥翻开邀请帖,扫一眼时辰、地点,便让明秀取来大氅,拿着手捂出府。
——
水月楼。
谢桥到了约定的雅间。
顾云筝早已到了,规规矩矩,跪坐在毛毯上。
听到动静,顾云筝转头望来,甜甜一笑:“谢姐姐,你来了。”话音一顿,又道:“你比我大,不介意我喊你姐姐?”
谢桥微微一笑,表示并不介意。
顾云筝欣喜的说道:“真好,小时候我就想要有个姐姐,只可惜我是独女,从小大到,只有身旁的丫鬟陪着我玩闹。堂姐、堂哥与我极为生疏,都不愿意与我玩闹。那时候太小,爱哭鼻子,他们都烦腻我。”
谢桥笑而不语。
顾云筝见谢桥不接话,脸上的笑容僵硬。好半晌,忍不住问道:“听闻谢姐姐与倾阑哥哥是师兄妹,你们自小一同长大么?”
“嗯。”谢桥淡声应道。
“我住在府中好几月,都不曾听闻过你的消息,一时见你有些失态。”顾云筝不好意思的说道,面颊微微泛红,极为腼腆,带着少女独有的娇态。
“是么?”谢桥红唇微扬,浅抿一口清茶,抬眼道:“熟人都知晓我们的关系。”
言外之意,玉倾阑不同你说,只是不将你当作熟人。
心中冷笑一声,她倒是高看顾云筝一眼,以为她心性单纯,却也是会使离间之术。
电光火石间,谢桥心中浮起一个念头,莫不是她不知自己成亲了?
顾云筝面色微微一变,睁大雾蒙蒙的眼睛,咬紧唇瓣,捧着杯子的手指泛白,苦笑道:“他厌烦我。”
谢桥蹙眉,琢磨不透,顾云筝约她出来要做什么。
“你与他关系很亲密么?”顾云筝回去后,仍旧不甘心,听从乳娘的建议,从谢桥这边入手,探探底细,看他们的关系是否单纯的师兄妹。
谢桥知道玉倾阑不喜顾云筝,若是怕她误会,早已经解释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要道出她成亲一事,顾云筝何须对她有敌意?何况,他让府中之人在顾云筝面前唤她谢小姐,便足以说明,他急于摆脱她。
“我是师兄一手带大的,关系很亲厚,不是寻常人能比。”谢桥并未撒谎,只看顾云筝如何理解。而且,据她看来,顾云筝承受力不大。她与玉倾阑之间的关系,只怕她与玉倾阑成亲后,必定会不容,不希望他们太过亲厚。
而他们两个之间的情份,又是难以割舍。顾云筝难免会揪着不放,与玉倾阑闹起来。
顾云筝脸上‘唰’地白了。
“你倾慕我师兄?”谢桥放下茶杯,脸上的笑拿捏的恰当好处,不疏淡,也并不亲热。
顾云筝低垂着头,搅弄着锦帕,良久,点了点头。
“如若你们成亲,难得相聚,师兄对我言语关怀。甚至……”谢桥话音一顿,整理好思绪,继续道:“举个例子,若有一日,我与你有个意外,师兄选择先救我,你会如何?”
“我……”顾云筝扯着手指发痛,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就算遇到这个事情,她的夫君自然得救先她。
如果先救谢桥,只能说明不够爱她,他心里喜欢的是谢桥。
她自然会难受。
谢桥笑道:“你会对他失望,甚至与他争执?”
“我不会……”顾云筝在谢桥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底气渐渐不足。
她没有遇到这个问题,如何回答?
“没有发生的事情,如何假设?所有的假设,在事情来临时所做的反应才是真实的。当没有面临的时候,一切回答都显得太苍白。谢姑娘,你不觉得是如此么?”顾云筝鼓着腮帮子,不悦的说道:“如果是你,你会如何选择?”
谢桥一怔,还未来得及回答,便被一道声音打断:“容华?”
郑远修不太敢确定,见谢桥望来,确定是她,快步走来:“你怎得来余海了?”
谢桥对郑远修极其不喜,他伤了沈香惠不说,害得师兄受伤。当年沈香惠与他做夫妻,倒是不见得多在意,一旦和离又秒变痴汉。
“郡王来了?”郑远修四处张望,并不见秦蓦的身影。
谢桥眉宇间闪过不耐,冷声说道:“托你的福。”
郑远修似乎也想到谢桥来此的缘由,沉默片刻,这才看向她对面的顾云筝。
顾云筝听闻郑远修唤谢桥‘容华’之时,心起疑惑,她不是姓谢?怎得又改换了名字?
转而又打量起郑远修,她见过他,曾与玉倾阑来过顾府。
顾云筝问候一句:“郑公子。”
郑远修点头,随即问谢桥:“香儿,她如何了?”
谢桥玩味道:“你以什么身份问?”
“朋友。”郑远修目光一暗,捏紧拳头。
“很好。”
“她……与姬恒是何关系?”郑远修喉间干涩,他对姬恒那句话,心中很介意。良久,不曾等到谢桥的回答,深吸一口:“她要嫁给姬恒?你让她等我,别什么人都嫁。一个纨绔,纵情声色,不务正业,他什么都不能给她!”
谢桥讥诮道:“这句话,用在你身上很贴切。你负了她,又有何资格谈论旁人够不够格?”
“我——”郑远修正欲辩解,便见谢桥给他使一个眼色,郑远修纵然满腹怒火,见到身后来的人,忍耐下来。
来人身着墨绿色锦袍,脚穿马靴,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布满络腮胡。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凶神恶煞。脚步稳健,站在郑远修身侧,目光在谢桥脸上打个转,嗓音粗犷:“你识得?京城来的?”
郑远修脸色转换,并未打算介绍谢桥,语气里布满不耐:“她在京城纠缠我,如今在余海偶遇,便警告她一番。”
顾云筝眸光微微闪烁,惊愕的张大嘴,触及大汉的模样,面上惊惶,转瞬低下头。
方才谢桥与郑远修那一番对话,分明不是如此。
与郑远修有纠葛的似乎是叫香儿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