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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隐脸黑如锅底,他小人?
“你夺人妻,就是君子所为?”秦隐额角青筋突突跳动,他一个正常人和一个傻子说话,如同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
“我傻啊。”苏璃眨巴着眼,一脸坦然。
方才一副谁说他傻便和谁急,如今倒是承认得干脆。
“怎么,难道你想要和傻子计较?”苏璃翘着腿,斜睨着他,眼底有着戏谑。
秦隐面色铁青,他要被一个傻子给气死了!
放在以往,不理会,轰出去便是。
可不知为何,听到他上赶着求娶容姝,心中便不得劲。一个满腹诡计,心狠手辣的人,也值得让人如此追逐?
苏璃在他沉默这会儿功夫,屁颠屁颠凑到容姝跟前献殷勤,掏出翡翠玉镯,不由分水,拉着容姝的手套进她手腕里,“好看么?我母亲给我娶媳妇儿的。”
嘭!
秦隐手里的茶杯重重搁在四方矮几上,忍无可忍,脸色阴沉地说道:“管家,送客!”指着礼品道:“扔出去!”
管家带着护卫,将苏璃轰出去。
苏璃朝容姝喊道:“明天我再来……撒手,我自己走!”
前厅里恢复一片寂静。
秦隐睇容姝一眼,见她盯着手腕上的玉镯子,冷笑一声,讥诮道:“眼皮子浅薄,没见过好东西,别人给什么都收着。”
容姝打算将玉镯拔下来,听到秦隐讥讽的话,将玉镯子塞回去,露出一截白皙如藕的玉臂,翠绿莹润的镯子,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宛如玉色入骨,晃得秦隐眼花,那一抹绿色刺得眼睛痛。
“嫁给你,我真的就没有见过这般好的东西。”容姝脸上洋溢着浅淡柔软的笑意,说出的话,气死人不偿命。
秦隐的脸色,能够与容姝腕间的镯子相比拟。
容姝睨一眼白露,起身离开。
秦隐看着自他身边走过的容姝,冷声道:“你不问逸儿、稚儿?”
容姝脚步一顿,微微侧头,看向他冷漠的脸,语气淡漠道:“他们是你的儿子,你安排好,我有何可问?你会亏待他们不成?”
她可不认为秦隐种种暴怒的行为,因为喜欢她,不过是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挑衅。
即便不爱,也不容旁人觊觎!
——
京城,郡王府。
谢桥被秦蓦强制躺在床上几日,除了如厕,其他一概不许下床。
躺久了,谢桥浑身难受。
“冬日里,屋子里地龙烧的热,被褥太厚,身上都渗出细汗,很不舒服。下地走动走动,于我身体有益。”谢桥拿着帕子擦拭后背,黏黏腻腻,想要沐浴。
秦蓦合上书卷,破天荒地不再固执不许她下床。扶着她坐起身,弯腰蹲在她脚边将鞋子拾起来,为她穿好。随手替她整理好凌乱青丝,“今日去院子里走走。”
谢桥摇头,站在窗前。
秦蓦将窗格支起来,一阵清冽寒风袭来,散去屋中燥闷炭气,昏昏沉沉地头脑,登时耳目清明。
透过窗口,望着垂悬在屋檐上的冰凌,通体通透,宛如水晶,折射出晶莹微光。
“这雪不知何时才彻底停了。”谢桥望着庭院里晶莹白雪,喧嚣繁华万物仿佛都被埋没在厚厚积雪之下。
站了片刻,谢桥阵阵寒意身体发冷,双手交叠,上下摩挲手臂。秦蓦握着她的手,入手冰凉,取来大氅给她裹上。
谢桥合上窗子,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食盒,轻笑一声:“这是什么?”
秦蓦侧头望去,笑道:“你说的法子做成乳酪,不知口味如何。”
秦蓦取出玉盏,搁在谢桥面前,盏中一碗霜雪脂腻般的乳酪,洒着一层细碎干果。
谢桥接过他手中的勺子,舀一勺,送入口中。入口即化,温凉甜腻。
“我睡觉的时候,你去做的?”谢桥舀一勺,送到他嘴边,笑道:“你未尝?”
秦蓦别开脸:“我不喜甜食。”
谢桥不勉强,很合她胃口,吃完一盏乳酪,擦干净唇瓣,抬眼看着秦蓦:“说罢,有何事瞒着我?”
他无事献殷勤,定是事出有因。
“太后给我一封信,找西伯昌。西伯昌看后,却是要等姬恒回府再说。”秦蓦收好玉盏,望着她面色红润,气色比之前好上许多,提着的心落下,便将他的打算说出来:“我找西伯昌之事,担忧节外生枝,希望尽快找到姬恒。姬恒此刻在南陵,我明日启程。”
“姬恒素来不离京城,他怎得去南陵?”谢桥心中陡然清明,叹道:“郑亦修在南陵,姬瑜找去了?”
“嗯。”
“去几日?”
“办妥便回。”秦蓦心中也无底细,担忧路途耽搁,她等不到会失望。
谢桥忽而红唇微扬,手臂勾着秦蓦的脖子,送上红唇亲他几下,眸眼弯弯:“我陪你一同去。”
“不准。”秦蓦口气严厉。
“你就放心我一个人留在府里?”谢桥见秦蓦不容商量的模样,放软声音:“我不敢一个人睡。”
秦蓦抿唇,缄默不语。
“我想看看姝儿。”谢桥心里头不安,自从收到容姝那封信开始,眼皮子便一直在跳。
秦蓦不为所动。
“秦蓦。”
秦蓦目光微凉看向她。
“我不会生事,而且,姬瑜的事,或许我能够帮上忙,你能够尽快处理好。”谢桥分析她去的利弊:“你陪在我的身边,不会有事,别将我想的太脆弱。”
“我宁愿时间长,你安安稳稳在府里。”秦蓦仍旧不松口。
“我会想你,想得睡不着,吃不好,如此也不利孩子在肚子里生长。”谢桥拿捏住秦蓦的软肋。
“……”
她的这个借口,秦蓦无法反驳。
“夫君……唔……”谢桥哄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秦蓦一个霸道的吻堵住。
虽是如此,秦蓦还是妥协了。
经过苏素馨一事之后,秦蓦的确不放心将她一个人放在府中。
马车行驶几日,在临近南陵之时,大雪封路,谢桥与秦蓦竟与蓝玉他们汇合。
等了一日,路才挖通。
长长的队伍,方才前往南陵。
——
秦府。
因为白露的到来,暂时的平静当中。
这几日,苏璃每日都来秦府找容姝,每次都被秦隐给轰出去。
秦隐对苏璃,简直忍无可忍。
若非为了调回京城,怕丞相从中作梗,他早就揍苏璃了!
今日将苏璃轰出去,秦隐冷声说道:“以后见到他不许开门。”
门仆看着面黑如炭的秦隐,战战兢兢地说道:“老……老爷,苏公子他爬墙进来。”
秦隐紧了紧拳头,甩袖离开。
关氏精心妆扮,等在壁影处。
这几日她安份,是想要打探白露的底细,看这女人有多能耐。
可恨的是容姝每日将秦隐推到白露房中。
而且白露这女人颇有手段,她几次想拦截秦隐去西园,都被白露捷足先登。
偶又一次被她堵住秦隐,白露身边的婢子来请,暧昧不清,说什么白姨娘已经沐浴在等候老爷。
秦隐二话不说,眼巴巴的去了!
关氏想起白露,便恨得牙咬咬。这贱人就是狐狸精转世,浑身骚气,将秦隐迷得团团转!
“老爷,你已经好几日不曾去妾的屋子。妾新学一样点心,您去尝尝,看妾的手艺可有精进?”关氏挽着秦隐的手臂,往她院子里而去。
秦隐并未拒绝,一路回到西园。
桌子上摆着几样精致点心,可见花费不少心思。
关氏捻起一块糕点,喂给秦隐吃了几口,期盼的问道:“老爷,手艺如何?”
“很好。”
关氏眸光微微闪烁,娇俏道:“与夫人比起来如何?妾听闻夫人也有一手好厨艺,小少爷喜欢吃夫人做的。”
秦隐一听关氏提容姝,脸瞬间黑了。
贤良?
心中冷哼一声,勾三搭四,这是人人口中津津乐道地贤妻良母?
关氏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容姝果真作死。她以为利用旁的男人,便能够吸引秦隐的注目?殊不知,男人自尊心极强,她如此只会弄巧成拙,将秦隐推离身边。
秦隐心中烦闷,昨日他去容姝屋中,她言辞间,动起和离的念头。她将他当作什么了?想嫁便嫁,想和离便和离?
成全她嫁给苏璃?
做梦!
关氏手在他胸口移走,媚眼如丝道:“老爷,今晚留下来陪妾?”
秦隐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