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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丝万缕
路安安走下楼时,看到的不是路子谦,而是秦牧。秦牧穿着西装,轻靠着车门,见到路安安,他朝她莞尔一笑。
路安安顿了顿脚步,在秦牧唤了一声安安后,狐疑地走过去,问他:“怎么是你?我哥呢?”
“走吧,电影快开始了。”秦牧给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把困惑的路安安塞了进去,自己坐到驾驶座,递给她一个外卖袋,在路安安接过后惊喜的神色里,秦牧轻描淡写地解释:“知道你没吃早餐。”
“谢谢。”路安安满足地拿出汉堡吃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起许敏澜来。要是许敏澜在的话,一定会阻止她,肯定会让她先喝点水,她要是不同意,他一定会和她讲很多大道理,就和和尚念经似的,即使他不会说话,还是会噼里啪啦打一堆字给她,让她低头。
电影是路安安很喜欢的科幻题材,之前因为想和许敏澜去听音乐会,所以爽了路子谦的约。奇怪的是,她明明很喜欢看科幻电影,她明明最讨厌枯燥的音乐会了,此刻却偏偏心不在焉,思绪飘渺地怀念那场音乐会来。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会想到许敏澜呢?
路安安郁闷地发现从音乐会后,许敏澜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联系自己了,她拿起可乐狠狠地吸了一口。秦牧狐疑地低头轻声问她:“怎么了?不喜欢看?”
路安安朝他笑了笑:“没事。”
一场电影下来,路安安看得魂不守舍,去了洗手间上个厕所。她看到有个女孩蹲在洗脸池吐了一池,她皱着眉头,连手也不敢洗了。她匆匆跑出来,秦牧狐疑问:“怎么这么慌张?发生了什么?”
路安安摇摇头,和他说了刚刚洗手间的一幕,秦牧点点头,表示理解她的心境:“你一直都很怕脏的。我记得高一有个同学路过时不小心把她杯子的奶茶溅到你外套上,你当时二话不说就把外套脱了扔进垃圾桶。那么冷的天,你宁愿穿一件长袖,也不愿穿那件外套。”
“我以前有这么蛮横不讲理吗?”路安安随口回他一句,心里却是五谷杂粮,细细的揣摩着。一直到两人到动漫展门口,路安安突然和他说她不看动漫展了。
“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吗?”
“可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路安安朝他丢去一个抱歉的眼神,在秦牧的叫唤里离开了展厅。留下秦牧一个人站在检票口,捏着两张门票,不知所措。
“先生,先生?”
“啊?”秦牧迟疑地看着检票员,检票员指了指他手里的票:“要进去了。”
“哦,不用了。”秦牧说完,看着身后排的长队,往边上一让,看着稀稀拉拉走进去的人群,他把票塞进了口袋,转身离开。
路安安发了好几条短信,许敏澜却是一条也没回她。今天是周六,路安安跑去了许敏澜的家,愤愤地敲着门,一时太激动忘了许敏澜压根不可能听见她的呼唤,她喊道:“许敏澜,你开门,我有话和你说。”
“许敏澜!”
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提在嗓子眼的心在路安安看清人的时候,瞬间又低落下去。
“你……你怎么在这?”路安安狐疑地看着苏清北,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走了进去。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苏清北对路安安登堂入室没有恼火,而是随着路安安进去。
“许敏澜呢?”路安安找遍了房间,也没有看到许敏澜。
“他回美国了。”
“回美国?”路安安只觉得瞬间就和天塌了一般。苏清北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看了看手表,又补充:“上飞机了,再过五个小时就到了。”
苏清北看着路安安逐渐黯淡下去的眸光,不由又说:“他家里有事,事弄好了就回来。”
“哦。”路安安有些失望,甚至置气,他去美国了竟然不和自己说,可是她又想,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告诉他?即使是她,也是才确定自己喜欢上了许敏澜。
“安安,你刚刚说你有话和敏澜说?什么话?”苏清北好奇地看着她,路安安冷着脸,傲娇地说:“我不告诉你。”
“你是不是喜欢敏澜?”苏清北再一次轻飘飘的询问,路安安心虚地偏头看着他,没了刚刚的傲气,开口的话有些结巴:“你、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哦……”苏清北不明深意地望着她悠悠道:“那你应该也不想知道敏澜相亲对象的事了。”
“他竟然相过亲?!”路安安震惊地看着他,苏清北嘴角勾勒出一股笑意,看的路安安一阵发凉,他又循循善诱:“你老实告诉我的话,我可以考虑帮你追敏澜,帮你破坏他的相亲甚至约会。你也知道的,他就是一个木头。”
苏清北提出的诱惑,路安安心动不已,一分钟都不考虑,直接伸出手来对他说:“成交。”
苏清北精明地笑了笑,和她握了握手,路安安在他眼神的询问下老实交代:“我是喜欢许敏澜!”
叶锦言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和郑幼旋会以刑警和嫌疑人的关系坐在警局的审讯室里,推门进来的杨珞坐在叶锦言一旁,把笔记本和笔放在桌上,叶锦言来审讯,而他负责低头做笔记。
“姓名?”叶锦言看着郑幼旋,公事公办地照例询问。
“郑幼旋。”
“职业?”
“DZ代表兼作家。”
“年龄?”
郑幼旋愤慨地看了他一眼,道:“35。”
“婚否?”
原本一直低头做笔记的杨珞听到叶锦言幽幽问的这一句,不免抬头狐疑问叶锦言:“头,这好像不是重点!”
叶锦言白了他一眼,杨珞郁闷地低下头。
“未婚!”
叶锦言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明笑意,他又恢复了正经认真问:“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她曾经是我旗下的艺人。”
“你们关系不好,你把她赶走了?”
郑幼旋不耐地看着他,清冷的眼眸涟着质疑:“叶警官平时不看新闻的吗?四年前轰动的拍摄事故你不知道?”
“对不起,我不看娱乐新闻。”
从刚开始的暧昧不明,突然到针锋相对,这个转变有点快,杨珞狐疑地抬头,淡淡打量着两位。
郑幼旋愤愤瞪了他一眼,叶锦言又问:“那你为什么又找夏彤来演你的剧呢?”
“一个剧那么多演员,我不是每个角色的演员都会详细去管的。”
“你为什么会写《若生》这样带着黑暗色彩的小说?”
“这是□□。”
“严雪,方静姗死于你剧里的一段,而夏彤直接死于拍摄现场,你难道没有什么可说的?”
“我的书销量是全国第一,这也只能说明我的书太火了。”
“呵……”还是这么大言不惭!叶锦言那如鹰隼的眼眸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若有若无的轻飘飘说:“你认识赵宏远吗?”
“客户,不算太熟。”
叶锦言眯着眼看她,又若有若无地威胁:“你最好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
“那我可以走了吗?”郑幼旋淡漠地看着他,问。
叶眠已经跟着夏彤的尸体回到了医院解刨室。从尸体上看,死者没有太明显的伤痕。叶眠有一点觉得很奇怪,那就是严雪,方静姗都是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夏彤却穿着衣服。而且方静姗和严雪身上又淡淡的气味,她说不上是什么,但夏彤身上只有香水味。一切只能等化验结果了。
叶眠闲坐在办公室,低头翻阅着她从度假村方静姗别墅得到的一本书。
玫瑰花的葬礼
漫天飞舞的红色花瓣落在女孩的肩头,她穿着雪白色的裙子,宛如一个天使,带着面具和西装革履的男人在水池中央带着她偏偏起舞。音乐嘎然而止,冷色的灯光落在男女的脸上,琳望着男人,心骤然地跳跃着,男人望着她轻声说:“最近不要去玫瑰园,也不要去海边。”
琳一头雾水,男人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
叶眠翻了几页,她突然发现了用黄色荧光笔标记的几行字。
她就如一个天使,有着一张全世界最干净可爱的脸,令所有人神魂颠倒。可谁能料到这张天使面孔被撕下后,是怎样丑陋的呢?她是天使,也是魔鬼。她用别人的不幸来换取自己的幸福;她用别人的苦难来换取自己的顺畅。他想他疯了,竟然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整整七年。
可是这个女人从来没正眼看过他,甚至要把他抛弃。他坠落于黑暗,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他又突然睁开了眼。一切宛如新的开始。
他就这么揭下左脸上的半张面具,银色的月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