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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不断的疑团
傅祺把叶眠修好的车送去了医院,叶眠在医院门口接过傅祺手里的车钥匙时,没有看到简殊。从三天前在他家不受控制地悲愤之后,他就好似人间蒸发了。她不动声色地问他:“他人呢?”
傅祺那天给她打了那么多电话,说简殊生病晕倒了,她竟然还能那么淡然冷漠,傅祺还有些生气不满,看着她说:“你还记得老板吗?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告诉你老板生病了,你竟然都不为所动。”
叶眠压着心底的波澜,手紧紧握着车钥匙,低着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淡淡问:“他、还好吗?”
“我老板生不生死不死的,你是不是很开心?”傅祺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自己老板这么多年的苦愤愤不平,不禁指责起她来:“你以为这么多年就你一个人过的苦吗?我们老板比你好不到哪里去,他是在□□裸的折磨自己,满心欢喜地等你回来。你是回来了,可是我却越发觉得老板失落了。你走,不是我们老板的错,是简老爷逼的,他有什么办法。他也舍不得,可是他更加舍不得你被人指责。老板有什么错,为了你放弃一个又一个那么好的结婚对象,你简直是个白眼狼。”
傅祺看着叶眠低头沉默的模样,又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于是他又说:“老板没事,就是一点也不心疼自己,天天待在公司。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他。”傅祺说完,也不等叶眠说什么,就急忙地转身拦车离开了。
不管叶锦言同意与否,第二天报纸的头条把这一个月简宇的两起谋杀案结了案。叶锦言想着去找局长,局长却对他避而不见,这反而让他更加觉得其中有猫腻。可是上面阻止他再查下去,他不能再用警局的人力了,只能自己私自行动,他打算先去方醒的墓地看看。叶眠也是从报纸看到的消息,狐疑地给叶锦言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时,叶锦言只能无奈地自嘲说这是上头的指示。叶眠当然知道她固执的小叔不可能如此罢休,一定会查出真相,尤其是疑点重重,连她都觉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叶眠最后告诉他,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她帮忙。
从昨天起,整个天地之间,灰蒙蒙的,一直阴雨绵绵,夹着阵阵清风,带着一丝凉意。大大小小的墓碑,最干净地不惹尘埃的墓碑前,一个个头不矮的人直立于墓碑前,只见他从头到脚都是黑的,黑色的鸭舌帽,黑色的运动装,黑色的运动鞋,甚至还带了一个黑色的口罩,全身被遮的严实,只露出他那明亮的眼睛。他的眼皮轻轻耸搭着,带着几分疲惫怀恋,低低的声音在这沉寂空旷的墓地响起:“还有一个人,我会带他来见你的。到时候,你一定不要赶我走。”
他的声音有些微哑,悲痛里带着几分坚决,就这么看着墓碑上温和笑着的男人,墓碑上刻着方醒之墓。沉寂的墓地,夹着绵绵细雨,打在他的肩头,他扬起手看了看右腕上酒红色运动手表的时钟,放下,低头朝墓碑上那道永恒的笑容说:“我该走了。”
叶锦言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手捧着花,朝墓园里方醒的方向走去,这样的阴雨天气,穿的有些怪异的男人和他擦肩而过,他不由狐疑地顿下脚步,多看了两眼,又朝前头而去。方醒的墓碑前,摆着一束白色小花。花还很明丽鲜活,雨水打在上面,串出一滴滴透明的珠子,晶莹剔透。看样子,刚刚有人来看过他。
叶锦言弯着身子,把手里的花束和原本的花放在了一块。他举着伞,打量着那张温润如玉的黑白照,低声嘀咕:“你的死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叶锦言沉吟着便思绪飘渺,发起呆来,听得身后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狐疑地侧了侧身子,看到赵宏远打着伞,走过来。两人微微一滞,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叶锦言不动声色问他:“赵先生怎么会在这?”
赵宏远无视他的打量,走过去,接过助理手头的花,把它放在花堆里,起身不咸不淡地说:“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叶警官吧。”
面对这种连眼神都坚定得不着痕迹的男人,叶锦言偏了偏头,望着墓碑问:“昨天的报纸看了吗?严雪方静姗被杀一案……”叶锦言又偏了偏头,幽幽看着他问:“赵先生也觉得方静姗是畏罪自杀吗?”
赵宏远听了叶锦言针对的问话,噙着不达眼底的笑意,朝他道:“这不应该是警察的事吗?既然这样结案了,也应该是的。”
“要是凶手另有其人,不就坐收渔翁之利了?”叶锦言打量着他,不轻不重,不明深意说完,又道:“不打扰赵先生了,我先走了。”
叶锦言朝他说完,便撑着他的伞离开。直到叶锦言消失得看不见背影,赵宏远才收回视线,脸上的笑也烟消云散,对身后的人淡漠说:“给我仔细找找。”
一个人给他撑着伞,令两个人在墓碑附近寻找着什么。一直替赵宏远撑伞的助理接到了电话,看了一眼,朝一旁淡漠眼神的赵宏远示意说:“是夏小姐。”
“不要管她。”
“是。”
地毯氏的搜索,却一无所获。赵宏远看着墓碑上淡笑的男人,他的眉头紧锁,终于下令离开,还给这本就该静谧安宁之地一丝清静。
简殊打着电话从电梯走出来时,突然冲出一个男人,他的脚顿了顿,看见那个男人被两个保安拽住,那是个眼角有轻微皱纹的男人。简殊看到那个男人挣脱另外两个保安,跪在了地上,望着他,恳求他不要赶他走。
简殊狐疑地询问一旁的傅祺。傅祺对他低头说:“这是销售一组的组长向徕,上周因为私拿回扣,挪用公款被开除了。”
简殊听完点点头,抬步要走时,那男人扑过来抱着简殊的腿,眼角湿红,恳求地说:“简总,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我母亲还在医院里等着我拿钱回去救命,我真的错了,你不要开除我,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简殊抽出自己的脚,低头看着向徕。先不说这个男人话里的真实性,他试问自己从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私收回扣,挪用公款,仅仅一个就足以让他进警局了。他冷着脸,淡漠看着低低乞求的向徕:“你的行为,没有让你去警局就很仁义了。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要再来公司。”
简殊又厉声警告几个保安,简殊大步往外走去,身后的向徕就这么被保安拖走。
简殊上了车,双手抱臂,闭目养神。听得傅祺开车时和他支支吾吾说:“这、这两天,方小姐、找了您几次。”
“……”
“方小姐说,她不能接受您给她的代言合作案。她想约您谈一谈。”
傅祺一直偷偷从后视镜看身后的简殊,没有一丝动静,他又大着胆子询问:“那个……老板,要不要约个时间和方小姐谈一谈?”
简殊这才动了动,却仍旧没有睁开眼,淡淡说:“暂时不用。”
“老板,简曦小姐最近一直泡在医院,然后和许敏澜见了几次,都是许敏澜把简曦小姐送回的家。”
傅祺心里颤颤抖抖,把简殊交代他的汇报完。他一个助理,除了处理简殊的公事私事,还得去跟踪一个女人。他能不能要求涨工资?当然,最近的简殊阴晴不定,傅祺也知道这都是叶眠引起的,他暂时没有胆子提工资。见简殊细细听着他的话,没有表态,傅祺又颤颤巍巍地结巴说:“还有……我跟踪简曦小姐的事……被……简曦小姐……发现了。”
☆、必备技能
叶眠最近总觉得有人跟踪她,看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顺着微弱的路灯,低头看着拉长的黑色人影,叶眠加快了步伐,看到拐角猛然转了个身。
一直跟着叶眠的是傅祺,他每天做贼心虚生怕被发现,却又要完成简殊交给他的任务。最近的简殊浑身都是寒意,就像个残暴的君王,动不动就发脾气,大概只有他在交代简曦的事时,简殊才会柔和得如个孩童一般。傅祺手里拿着一只笔记本,却在拐角处,跟丢了人。他东张西望,狐疑地去找寻叶眠的踪迹。当他侧着身子,往另一条小径离开时,被一只手猝不及防按在了墙上,连他手里的黑色笔记本都掉落了。
傅祺哎呦一声,叶眠看到是他,狐疑看着他,傅祺哀嚎让她放手。
叶眠放开他,捡起地上的笔记本,警惕地质问他:“你跟踪我?”
叶眠才要低头看那笔记本时,傅祺就一把要抢过来,叶眠眼疾手快的躲开,把他推在一旁,皱着眉头,泛黄的路灯让她依稀看到笔记本里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