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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殊不语,两人又是一场剑拔弩张的对弈,简榭突然说:“曦曦已经十五了。”
“……”
“十五不小了。”
简榭瞅了瞅他,不明情绪,又道:“曦曦太依赖你了,超过正常的依赖。”
简殊手顿了顿,没急着回答,而是落下一枚白棋。简榭不耐起来,不急着下棋,而是狠狠瞪着他,严厉的斥责里带着警告:“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你是曦曦的舅舅。”
曦曦的舅舅,一个称呼,便把他们未来的种种可能都扼杀了。
简殊一直没去想他和简曦之间的关系以及未来。就连当初苏清北有意无意地激怒他时,他也没多想。他下意识就不愿想的很远,他一贯深思熟虑,做事从来都是果断坚决的。可在不止一次听人和他说到曦曦的事,他便选择了逃避,那是第一件他不愿正视的事实,可是好像躲也躲不掉。
简殊最终也没回答简榭,而是落下一枚定胜局的白棋,缓缓开口:“下棋的时候,要专心,这是你说的。”
简榭气的咳了咳,脸上浮现一丝不耐。简殊已经起身,大步走了出去,他的脚边被猝不及防地砸来一本厚重的书,他也不过低头一眼,又走了出去。
简殊才走出书房,便见到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多久的简曦,手里端着一碗长寿面。是了,今天是简殊的生日,从他毕业起,每一年都能吃到她亲手做的面条,据说是特意找张姨学的,刚开始还挺难吃的,慢慢的越来越好。只是他很忙,经常很迟回来,有的时候他回来时,她趴在餐桌上睡着了,旁边是一碗已经冷掉的面条。他会轻轻把她抱回房间,然后去吃她那已经坨成团的面条,她浑然不知,还哭着说她给他的面不见了,他也不道破。有的时候,她立马就醒了过来,望着他傻傻笑着,再低头看了眼自己坨了的面,略略失望,想倒掉的时候,是他把面抢了过来,还说这样刚刚好,他挺喜欢的。那是他每个生日都会享受的她的福利,这一晃,竟然已经五个年头了。
可是此刻简殊对上她欢喜又期待的眼神,突然头疼又棘手起来,心底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害怕。
简曦朝他迈进了一步,笑逐颜开地说:“小舅,长寿面,生日快乐。”
简殊原本要去接过她的面条,手不过碰到碗,又改为拍了拍她的肩头,淡淡说:“曦曦,谢谢啦。不过今天我还得回趟公司,就不吃你的面条了。”
简曦听了,那明亮的眼眸突然就暗了下去,失落地说:“吃口面的时间都没有吗?”
简殊最见不得简曦那委屈又失落的神色,阵阵心疼,他虚握了握拳头,终究躲开她的目光,大步而去。简曦不知道他怎么了,低头看着自己的面条,把它搁在了餐桌上。
一连很多天,简曦也没怎么见过简殊,即使见到他,简殊也是随意说了一句话,便慌张离开,仿佛在躲她一样。因为这件事,简曦还和安安发牢骚,安安听了简曦的话,冥思苦想,突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般道:“曦曦,简小叔是不是知道你喜欢他了?”
简曦蹙了蹙眉头,又听得安安咋呼道:“曦曦,简小叔是不是在躲你啊?”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从小就以学习为名天天晚上聚在一块,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琢磨简殊。
简曦瘪了瘪嘴,闷闷说:“小舅为什么要躲我啊?”
安安歪着脑袋认真望着快哭的曦曦,又不忍她伤心,还是下定决心道出自己的猜测:“简小叔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简曦立马摇摇头,她缠着简殊很多次,也问了他很多次,还从小姨那打探过他的消息,甚至苏清北,她也没放过,可是都没有。
“那……简小叔是不是不喜欢你啊?”
安安的一句话,似一颗随时爆炸的□□,简曦心里一慌,差点跳起来,委屈地不行,眼眶立马红了。这吓得安安连忙起身,抱了抱她,安慰:“我这不是猜测吗?又不是真的,你别哭啊,被我妈他们知道的,肯定会打死我的。”
“谁会打死你啊?”
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是八卦惯了的路妈妈,她见着要哭的简曦,立马过去安慰:“曦曦怎么了,安安欺负你了?”
安安满头黑线,简曦连忙摇头,咬着下唇,安安道出了原委:“曦曦担心简小叔不喜欢她。”
“怎么会呢,你小舅最喜欢你了,大家都看得到呢。”
路妈妈拉着简曦轻声细语,简曦脸有些发白,嘴唇紧紧咬着,路妈妈又心疼地安慰:“别咬唇,你不疼吗?”
“我想我小舅喜欢我,就像路伯伯对路伯母一样的喜欢。”
简曦坦诚的话一落,旁边替她干着急的安安也落了一口气,路妈妈只是微微愣了愣,笑了笑:“那曦曦,你喜欢你小舅,是路伯伯对路伯母这样?”
简曦重重地点点头,坚定说:“我可喜欢我小舅了,我想一直和我小舅在一块,不想他和别人在一块。我想勾引他。”
简曦认真的话里冒出那么一句勾引来,路妈妈忍不住大笑,安安满脸黑线,简曦又疑惑问:“为什么大家都不希望我和小舅在一块?”
“噢?谁说的。”
“大舅,爷爷,还有同学。”
简曦歪着头,其实她又一次听到了简榭和简佟以及程青的话。那天她从房里走出来,才要下楼,便愣住了,因为她听到了小舅的名字,就好似她和简殊在一起是多么天理不容的事。程青微微叹了口气,倒是简榭冷着脸突然开口:“该给臭小子安排相亲了。”
“小殊不肯的话,也没办法。”
简佟淡淡一句,简榭立马气急败坏:“不肯也得答应,难道他真要和曦曦在一块?”
“爸。”
程青突然开口,似经过深思熟虑:“其实曦曦和小殊在一块,也不错。”
简榭差点要跳起来打人了,带着冷意的眸子让程青身子一颤。简佟护着程青,打了圆场:“阿青就是随口一说。”
简曦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大家都要反对他们,似下定决心似的,简曦又怯懦地问:“伯母,你也觉得我不能和小舅在一起吗?”
路妈妈见着她一脸严肃认真,不由地摸了摸她的脸,柔和说:“不,伯母支持你。曦曦,还有安安。”
她又把安安拉进了些,不似刚刚那般不正经,语重心长起来:“喜欢的东西,都是要自己争取的,管别人干什么呢,你喜欢是你的事对不对?你不能强迫别人喜欢你喜欢的东西,别人也不能强迫你不喜欢你喜欢你的东西。无论人或是物都一样,勇敢一点,总不会吃亏的。与其自己乱想,不如和你小舅谈一谈。”
路妈妈轻声细语地劝慰简曦,轻易抚平了简曦连日来的郁闷与不安。
“那……我可以告诉小舅,我喜欢他吗?”
☆、他在相亲
高中的时候,简曦和安安已经不是同桌了,而是前后排。安安在简曦后头,而安安又多了一个监督她的学霸,秦牧。曾经因为他和简殊哪个更好看还引发了争吵,那时候安安是真心觉得这个学校鼎鼎有名的校草加学霸很帅。可是和他相处了两年,安安发现这个男孩很啰嗦,至少对她是那样,她已经不止一次对他说:“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不要对我的耳朵荼毒。”
然而,秦学霸该啰嗦教训地一样不落,安安上课也不能睡觉开小差了,要是秦学霸见着了,又要给她上漫长的思想课了,于是秦牧成了学校里,安安最怕的一个人。
简曦原本就爱学习,她身旁的男孩貌似话也不多,两人做了两年同桌,基本也没太多的交流。倒是安安对这个沉闷的男孩的兴趣比对秦校草的激情高多了,常常换来秦牧不满地把指腹轻轻扣了扣她的桌面,那警告意味十足,让安安十分郁闷,即使她总拿后脑勺对付秦牧,也不能阻挡秦牧对她耳朵的荼毒。
有的时候,安安会忍不住逗弄简曦的同桌,温学蕴。温学蕴性格还好,就是不爱理人,甚至比秦校草还要高冷,每每温学蕴被安安气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简曦在一旁左右为难。虽然知道安安没有恶意,可是每每见着自己一贯沉默不语的同桌被气的说不出一个字,便有些窘迫尴尬,朝安安眼神示意,让她适可而止,又面带愧意和同桌道歉。
温学蕴对上简曦明媚中饱含歉意的目光,顿时什么气也没了,耳朵还会微微泛红,然后摇摇头,低下头去。
立马,安安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消息,神神叨叨地拉着秦校草的胳膊让他把头低一低,秦校草也算配合,安安凑在他耳畔一阵嘀咕,说的是眉飞色舞,秦校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