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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的倒是很叫人心疼。”男人嘴上说着心疼,可那眼神却是没有半分的怜惜之意,“凤执那边的事情,本王的确很难调查,不过一年前顺天国官家之女被人闯了花轿的资料,本王很快就能看见了,你确定,不为自己争取死的好看些?”
冷曦月的唇线都在抖,不断的摇着脑袋,“王爷,王爷,那是她们陷害曦月故而做出来的伪证,做不得数的……”
锦华听的一头雾水,云里雾里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便听得她的主子,声线骤然冷了下来。
“看在这么多年的情谊上,本王给足了你坦诚的机会。”
他每说上一个字,声线便跟着冷上一分,“鞭刑太轻了,给本王剁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慢慢来。”
锦华大惊失色,不可思议的看向凤澜,又望向冷曦月,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手指,“主子……”
守着地牢的侍卫应了声是,一人解开她手上的绳索,将她带去了邢台。
冷曦月被陆清清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任由其中一位侍卫摆弄好她的手指,一人扛起大刀,对准了她的手指。
那么残忍的画面就在她的眼前,冷曦月终是忍不住心慌而哭了出来,“王爷,你不可以,不可以如此待曦月――”
……
翌日清晨,郁唯楚还没有起身,便被陆清清唤醒,说是有人主动请愿,给她当婢女。
郁唯楚此刻对睡觉比较感兴趣,顿时就摆了摆手,“不见不见……我对婢女,不感兴趣。”
陆清清瞧她这睡姿,唇角忍不住弯了弯,可一想起门外等候的人,毕竟不是她能打发的,便执意将郁唯楚从床上拖起来。
郁唯楚每日都睡的熟透,跟八百年没睡过觉的人一般,总是睡不醒。
陪着她这么些日子,陆清清也算是摸清了她的底线。
为她草草的梳妆打扮之后,陆清清便唤人去请大厅候着的女子。
郁唯楚依旧闭着眼在沉睡,落苏到的时候,朝她行礼,半天也不见她回应,陆清清默了下,还是开口道,“郡主这几日累坏了,姑娘来的早了些。”
落苏也不管天上的太阳此刻有多明媚,安安静静的听着陆清清胡扯完,这才缓缓起身。
“郡主身子娇贵,前些日子……的确是累坏了,奴婢愿在此等候郡主醒来。”
前些日子,虽说已经过去了八九天,加上今日,也有十日了。
但郁唯楚被人掠走的事情,她和陆清清皆是心知肚明的,想来那两日,寒墨夜也应该对郁唯楚干过不少混账事……
眼下还是心疼多一点。
听她这么说,陆清清反倒没有什么话可接了。
她看了一旁睡的天昏地暗的女人,不由倾了倾身子,凑了上前用手肘蹭了下郁唯楚。
托着下巴的手被人碰撞,郁唯楚险些失重脑袋磕到椅子的扶手上,索性反应灵敏,怔怔然的顿住了。
她不高兴的瞪向陆清清,眼睛半睁着,“坏人姻缘折寿十年,你毁人清梦,也会胖上十年,做什么这么折磨自己?”
正文 第203章 入骨相思
陆清清,“……”
有这种诗词么?
何以她不曾听过?
落苏见她醒来,面上一喜,唤了一声,“王妃。”
这一声可算是把郁唯楚给唤醒了。
郁唯楚一眼看过去,却见是落苏正笑盈盈的看着她,她眨了眨眼睛,又看向陆清清,“这就是你昨日说的,有人来接我?”
陆清清朝她点了点脑袋,附耳与郁唯楚听,“不过眼下看来,此人似乎不是要接王妃回去,而只是要入住苏府,伴在王妃身边。”
郁唯楚二话不说就想打发了落苏。
但落苏那性子,着实粘人的很。
打死都不放过郁唯楚,直至后边郁唯楚请兵将她赶出府去,她便道,“主子说了,王妃肚子里这会也许有了小世子也不一定,要奴婢好生服侍王妃,若是王妃不让奴婢服侍,又不小心伤了小世子,主子便说等期限到了,接回王妃之后,便要将王妃锁在床上,安心的孕育小世子。”
陆清清,“……”
郁唯楚险些被此话吓得手直打哆嗦,“他胡说八道什么?!”
就那么几天,一个月都没有,寒墨夜那人渣就知道她怀上了没怀上?
再说,再说……
似是想起了什么来,郁唯楚的面色倏地一变,不由的看向了陆清清,后者同样也望着她,郁唯楚心死一半,“那日,你有没有给我送避子汤来着?”
后者默了默,轻轻地摇了摇脑袋。
郁唯楚,“……”一颗心死的透透的。
……
落苏到底是留在了郁唯楚的身边,不过郁唯楚让陆清清多拦着点,不要让落苏离她离的太近了。
容易手痒。
陆清清默着不出声,不过落苏那边,她倒是帮忙挡了一点点。
冷曦月在受鞭刑的当天,就被凤澜带回了六王府,宫中贵妃倒是不曾来要过人,甚至还十分开怀的遣人叮嘱凤澜去,叫他高兴将冷曦月留在府中多久,便留她在府中多久。
凤澜则没有任何的音讯。
大门不出,二门也不出。
足足五日不曾有过动静。
陆清清劝郁唯楚前去见见凤澜,郁唯楚想着,横竖欠人家恩情未还,也便去了。
不过却是连连吃了闭门羹。
郁唯楚还在怀疑,凤澜会不会因伤心过度,郁郁寡欢中,宫里那边却是忽然传出消息,说是六王凤澜与苏凉的婚事取消了。
倘若要成婚,婚期也只剩两天的时间而已。
但六王府那边却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可取消婚事的圣旨也不曾下达,是以郁唯楚还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晚些时候,宫中总算来了人,说是六王凤澜亲自请求的解除婚约,皇上虽是应下,但龙颜大怒,觉着凤澜将婚亲当作儿戏,杖责一百才换来的解除婚约,圣旨下来的时候,那刑已经行完了。
陆清清惊诧的反问回去,“杖责一百……王爷如今可还好?”
郁唯楚也问,“他有没有请太医?”
那小太监不怎么知情,只是说了句,贵妃娘娘好像请了太医去看诊,便匆匆退下回了宫。
郁唯楚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皓白的手腕搭在扶手旁,眉头紧皱,“杖责一百大板……我太罪孽了……”
那屁,股不得开了花?
陆清清看了她一眼,“不若我们去瞧瞧王爷罢,他受刑也是因婚事所累……”
毕竟是对她的世子用情至深,陆清清没理由不去看凤澜的。
郁唯楚的恩情也在那里,何况凤澜待她也极好,上一次她说她不是苏凉,他也没舍得杀她。
但眼下六王府应该乱了套,那个不大喜欢她的贵妃娘娘,应该也在六王府内,有她在,她们必定是进不去的。
“还是等明日再说罢,”郁唯楚抬手揉了揉眉心,深深的叹了口气,又有些不安的望向陆清清,“杖责一百……不会出人命罢?”
虽暂时还不曾受过杖刑,不过那么厚重的板子打在同一个位置上,想想都肉疼的要死。
落苏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见郁唯楚这会又有些动摇了,便抢先与郁唯楚道,“身子底好些的人,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何况六王爷内力深厚,又是常年习武之人,区区一百杖责,至多便是躺在床上几月出不了门,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郁唯楚没有扭头去看落苏,而是等陆清清点了点头,回应了声此话说的不错之后,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
寒墨夜等人一路赶至花都,因时间的原因,也都累了一天了,便寻了间客栈歇下。
夜色缭绕,明月弯弯的挂在天上,月色皎洁无暇。
年轻男子眉目精致如画,欣长的身子站在栏杆处,抬眸望着天上挂着的玄月,幽深如墨色的黑眸静静的凝视着,眸中焦距不知在何处。
脑海中闪现的,却是清秀女子的一颦一笑,璀璨夺目。
那时那人那景,着实叫人流连忘返,忍不住的一再思念。
【“我这么大个人,您老眼神是不好使还是怎么的,看不出来我是这小子的女人?!”】
【“贴身婢女……我像么?!”】
【“你现在就像个醋坛子,什么都不像。”】
【“现在知道本王有多好了,还敢不敢忍下去,嗯?”】
【“你醋起来的模样可爱,本王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