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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还有人说倪家附近也要拆迁了,巷子口的赵阿姨高兴的脸上只放光。
可是倪南音仍旧不能轻易相信。
范城把烟蒂扔在了地上,不耐烦地说:“小姑娘,我跟你说,我也不唬你,我这儿的工作呢,工作环境是不太好,但我给的工资高,想来我这儿的都排着队呢!我是真没有时间耗在这儿挨个面试,你就给句痛快话,行还是不行。你这儿要不行,我就赶紧让今早打电话的那个姑娘过来。”
招聘信息上明明说招两个人的。
外面听着的林三籁,忽然皱了下眉。
不过,倪南音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这一瞬间,她满脑子都是万恶的金钱,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她听见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她说:“好。”
“得了,那就从今天开始,上班吧!”范城如释重负,又点上了一根烟的同时,夹起了公文包,往外走。
倪南音赶紧问:“经理,我几点上班,几点下班?”
“问他。”范城指了指已经用完了早餐的林三籁。
说着,就要出门去。
林三籁的动作很快,长腿一转,瞬间就挡住了半个门。
被拦住的范城再也装不了傻,面色阴沉的不行,动作却一点都不滞缓,他从公文包里数了70张红票票,搁在了茶几上,“下个星期的生活费。”
可是林三籁并没有动。
范城道:“70张,不多不少,咱们不是说好的每人每天200块。”
林三籁点了点立在那里的倪南音。
这竹杠敲的……范城低咒了一声:“操!”
花钱总是一件让人不那么痛快的事情。
他是很不情愿的,手却只能又伸进了公文包里,摸了许久,才摸出了两百块,嘟囔道:“招聘信息上可没说管饭……得了得了,女孩子吃的少,两百块够饭钱了。”
又特地声明:“这是饭钱,不是工资。”
林三籁这才面无表情地收回了大长腿。
范城走了出去,又想起了什么,站在门外喊:“华耀,给你妈打个电话,省得她又打电话和我唠叨。”
屋里没谁应他。
倪南音还站在原地。
林三籁已经开始摆弄搁在茶几上的钱。
分了五份,一份1200,还余下一千加两百,林三籁递给了倪南音。
“买饭。”他说。
不用他说话,剩下的四个人,默默地每人收起了一份。
倪南音上前了一步,接下了那一千两百块钱。
她问:“两百是我的饭钱,一千是你们的饭钱对吗?早中晚都要吗?还有,我几点上班,几点下班?”
问题可真多啊!
林三籁凌晨三点才睡觉,他抱臂往沙发上一趟,闭着眼睛说:“等我睡醒了再说。”
头一回听他说话超过了两个字。
倪南音撇了下嘴,嘲讽地想,真是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文名改了一下,因为编辑说严|打,蜜桃是会被和谐的。
感觉这个名字充满了浓浓的中二气息,暂时想不出别的,我起名废。
☆、03
倪南音是很不喜欢这样的人,可并不代表她的工作态度会不认真。
她的手脚很是麻利,放下了小包,开始打扫卫生。
实际上真正打扫起来,也还好啦,桌子擦了一遍,地拖了两遍,改规整的东西规整到了原位,改扔出门的垃圾都扔了出去。
五只雄性聚在一起,滋滋冒着雄性荷尔蒙气息的房间,混进了一丝清香的雌性荷尔蒙气息,整个世界仿佛都跟着柔和了起来。
林三籁闭着眼睛睡的并不沉,偶尔半眯着眼睛,总能看见她的身影像风一样从他的面前刮了过去,好像还留了些余香潜入了他的梦里。
中午十一点,陈秋捂着肚子喊:“饿死了,饿死了。”
陈秋就是“大金链子”。
倪南音已经和他们互通过姓名,感觉这些人其实也还好啦。
“油头”叫陈珏,特别喜欢拿个小梳子,自我感觉他是五个人里除了他们老大以外,最帅的那个。
“小结巴”叫沈佳木,说话很慢,着急的时候,譬如他一骂陈秋,就会结巴。
还有一个“二愣子”叫岳朝山,不怎么说话。
她打扫卫生的时候,他们抽烟打牌说浑话,倒是很有眼色,见她扫地扫到了那里,会自动让一让。就连对着她说话的时候,也很和谐统一地换了种口气,和声细语。
她想,其实大家都是给人打工的,只不过工作的性质不同,也可以算同事!
而且,估计他们也是这样想,所以才会突然变得这么的客气。
陈秋哀嚎的时候,倪南音正在给办公室唯一的一盆绿植浇水,她放下了手里的一次性水杯,问:“你们想吃什么?我去买。”
陈秋冲着还在睡觉的林三籁努了努嘴,道:“我们吃什么都行,主要得问赖哥吃什么。”
他的意思很简单的,就是让她等赖哥睡醒了,问清楚他吃什么,再去买饭。
老天作证,他真的不是让她现在就叫醒赖哥。
可是他的话音才落,倪南音的手已经搭在了林三籁的手臂上,紧跟着轻轻地推了一下,等到埋着脸的他睁开了眼睛,才问:“赖哥,中午吃什么?”
“吃你。”林三籁红着眼睛,没好气地说。
正在打牌的四个人,听见这话,顿时全没了声音。
屋子里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都在等着他们老大表演吃人的戏码,还是生怕自己一出声音,即将到来的雷霆暴雨会浇的自己睁不开眼睛。
尤其是陈秋,吓了个半死。
真的。
真的……有点儿凶。
怕倒是不怕,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倪南音装着没有听清,眨了下眼睛,又问:“赖哥,中午吃什么?”心里的小鼓咚咚咚咚,敲的厉害。
“炒面,牛肉汤。”微微抬起来的头,又垂了下去,半晌,甩出了这么个闷闷的声音。
倪南音松了口气,转身看向背后的四人打牌组。
四个人很有默契,几乎异口同声说:“一样,一样。”
倪南音骑着自行车出去了。
离这儿不远的四方大街,有一家做炒面的生意特别火爆,隔了一条街的距离,有一家牛肉丸子汤,也很有名。
拿了人家的高工资,总要把那些人“伺候”的心里熨帖了才行。
一个小时后,一天里最热的时间,倪南音带着五大份炒面和五大份牛肉汤,往回走。
从她出门,林三籁就再也没有睡着了。
十分钟之前,阴沉着脸从沙发上翻坐起来,拿着自己的白毛巾去了卫生间冲澡。
天气那么热,正在拆迁的工地因为前几天的骚乱事件已经停工了。
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不睡觉干嘛啊!
该死的是,回家睡不了好觉,躲到办公室也睡不了好觉。
林三籁拢着湿漉漉的头发,踢着湿漉漉的拖鞋,光着湿漉漉的脊背从卫生间里出来。
倪南音一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幅……春|光!
虽然横看竖看,不管是腹肌胸肌还是脸都是帅的,但其实并没什么好看的。
又不是演韩剧呢,男主角一脱掉上衣,女主角就得扔了手里的东西,捂住眼睛羞喊“哦多改”。
倪南音没什么表情地把盛着炒面和牛肉汤的一次性饭盒,依次摆在了茶几上,微微抬了头:“赖哥,吃饭。”
声音很甜,但听不出来什么温度。
林三籁正在往身上套T恤,感觉到她的目光好像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顿时觉得后背一紧。
他低沉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早就按耐不住的陈秋,向着午饭,冲了过去。
后面还跟着陈珏、沈佳木和岳朝山。
倪南音正站在空调旁,想把身上的暑气给吹散了。瞥眼一看,那些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很是眼熟。
她忽然想到,老倪有一个朋友酷爱养狗,有一次她和老倪一块儿去了他家,正碰上他给狗狗喂食。那天她一共看见了三条狼青,一条哈士奇。
那些狗狗们看见肉,也是这样摇着尾巴冲了上去,大快朵颐。
嗯,一点儿都没有毛病。
狗狗可以看家吓唬人,他们……也可以。
林三籁是最后一个坐到茶几旁的,此时茶几上只剩下两个一次性饭盒,他抬头看了倪南音一眼。
冷不丁和他对视了一下,倪南音居然会了意,说:“哦,我在外面吃过了。”
真的吃过了,等炒面的功夫吃了碗米线,花了五块钱。
炒面太干,牛肉汤太贵。
炒面配牛肉汤,倒是不错,可是一顿饭十八块呢!而且